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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少主不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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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哭闹一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那泪水越流越多,她便也觉得自己比那戏台子上的窦娥还要委屈,还要天地为之一哭。

    她流了这么多泪水,怎么就不委屈了呢,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不委屈怎么会哭成这样,可见她分明就是委屈极了的。

    讲什么道理,她在哭啊,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浴桶里的水泛着红色,她慢慢浸入浴桶里,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瑟瑟发抖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漂浮在泛着红色的水面上。

    “给我,给我,快给我”

    乳娘端来一杯红色的液体,她捧过杯子急切的喝下去,舌尖触及腥咸的味道,滚烫的,黏腻的腥红液体滚过她的喉咙,入腹温热。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变成这样的,一年,两年,还是从一开始她就是骨子里的恶毒,生来的怪物。

    “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郡主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也不急于今天,眼下要紧的还是长安的那两位。”

    明蕙郡主不屑的撇嘴,目下无尘道:“无非杀死几个平民罢了,他们还敢来告本郡主吗?”

    乳娘嘴角挂着笑,道:“自然不敢的,郡主多么尊贵的身份,岂是他们可以染指的。”

    “还要等多久呀,我都快等不及了。”她声音娇俏,像极了一个不知世事的娇女儿,手上撩拨着红色的水戏耍,轻声咕哝着:“乳娘,你看这水是不是太淡了。”

    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下去,乳娘笑眯眯的说:“郡主说的是,是有些淡了。”

    “等到了时候,我就放了她们的血,做一张最美的皮相。”明蕙郡主一直期待着,她能够脱胎换骨的那一天。

    明蕙郡主的脸上一层层灰色的结痂,皮屑不断掉落,搓掉了皮屑的皮肤暗红发热,此时狰狞着面容,看上前丑陋极了,身上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像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怪物,在墙上悬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的手臂锁链吊在墙上,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纠缠着垂散下来,仿佛已经死去很久。

    那是一张人皮,被从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明蕙郡主做了一个久违的噩梦,那是她还未出宫居住的时候,年纪不大。

    那时与宫里的公主们一道玩耍,明蕙郡主发现只要她哭得惨极了,无论什么错都不是她的错了,终究是没有人敢怎么样她,怕父皇责怪,便只好哄着她,她无往不利。

    哪怕之前是她无理取闹,过后讲不过旁人的时候,她便示弱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和她闹只是相同她亲近罢了。

    她容不得旁人说她一丝一毫的不好,自卑又自傲着。她哪里不好了,她聪明又好看,哪里不如这些正统皇族的公主郡主了。

    可她终究只是个父母双亡的丫头,宫里的公主最不济也是被人尊贵着长大的,宫人时常捧着,那一日,明蕙郡主便碰了一鼻子灰。

    那是先帝膝下小女儿,年纪比她小一岁,说不上伶牙俐齿的一个人,平日看着脾气好极了。

    那一日她依旧哭得好伤心,可偏偏她不来哄她就算了,坐在那里慢悠悠的看着她,拿着一柄绢丝纨扇,似是在瞧什么好看的戏,看的极为认真。

    待她哭得声嘶力竭之时,公主才走过来,高昂着头,仿佛尊贵极了的样子,慢条斯理的一一说出她的没道理,像是一把锋利的白刃,缓缓切开肌理,剖析骨髓。

    说她自卑;说她没道理;说她无理取闹;说她不知反思;说她不懂规矩礼节,遇事只会凭声音大吓人;说她明明知道自己错了,靠哭来逃避道歉;说她卑鄙,利用父母双亡不断博取别人的同情心;说她但凡觉得委屈了,只会埋怨亲近的人;说她戏本子瞧多了,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你不过是瞧着我脾气素日温柔,不肯和你计较,便觉得我软弱可欺,不然你这些话,怎么不敢去和暴烈的二姐去说。”

    哪里下三滥了,分明就是他们没心没肺,他们的不好。

    她被这些话气得头晕了,就伸手推了一把,只是很轻的一下,真的很轻呀。

    怎么就磕到额头了呢,宫人没有把石子打扫干净,怎么能怪她呢。

    第二天,她的脸就被毁了,镜子里的那张脸溃烂而丑陋,凭什么,她也很愧疚惶恐啊,她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她,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她只是害怕。

    人人看见她都像看一个怪物,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她们看不惯她,当着她的面故作窃窃私语的说:“分明就是她自己这样的讨人厌,自私自利,那日明明就是三姐姐的芳辰宴,她却为了一点胭脂水粉同人吵起来。

    自己又说不过四姐姐哭了,好好的一个宴席被她毁的一塌糊涂,三姐姐还要去哄她。”

    她声嘶力竭的说,没人听她的解释,都说是她的错,只有万古年是对她好的,比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好多了。

    可他怎么总不听她的话,她对他又打又骂是为了他好,他为什么不理解她,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第61章 饮血() 
明明就是这些人欺负了她,她们就应该帮她的,管他有没有道理,他们都不合她的心意。

    这样的人,这样冷酷的人,怎么看不到她是多么的伤心可怜,她的家人都为了他们战死了。

    她们却待她如此尖酸刻薄,她听不见她们别的话,只晓得她们待她不好,她们都为难她,看不起她。

    万古年就是在她最苦闷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知道,世上有那么多的有趣的事情。

    他听她诉说她的苦闷,安慰她,陪伴她,万古年喜欢俏丽的女子,她知道,她希望自己也变得好看。

    而那些口口声声为她好的人,都没有这个男人好,即便为了这个男人,杀了她们,她也在所不惜。

    明蕙郡主打杀了那些劝诫阻拦她的人,余下的人自然也被震慑住了,无人再敢劝阻。

    反而是莫管事之流渐渐簇拥到了她身边,说着各种好听的话,做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不敢有一丝的质疑。

    想做的,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行尽极恶之事,纵有世人指责,也可满不在乎。

    在宫里,打杀惩罚一个宫人,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需要什么理由呢,听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喜,看他的某一个举动不悦,都是心里想杀他的缘由。

    心中不痛快了,不顺意了,就拖下去打杀了。

    反正都不过是卑贱的奴婢,死了又有什么。

    明蕙是知道自己如何沉浸在这种杀戮之中,并且一点点坠落下去的,可她一点也不想脱身出来。

    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可以帮她脱胎换骨的人,那时的阿音宛若高高在上的神女,说有办法帮她,什么样的办法呢,取未满十六岁少女之血,要容貌姣好,皮质细腻,出身越高自然越好。

    阿音说,可以为她行换皮之术,无论什么样的相貌,她都可以做到。

    “这世间最干净的就是少女之血,郡主,以人血沐浴,洗净污浊,再行换皮之举。”

    想起这句话,明蕙郡主就忍不住满心热血沸腾,她让阿音在她面前一遍遍的施行,换皮之术。

    此时提起万古年,明蕙郡主也只是满不在乎。

    “管他呢,等我恢复了容颜,他自然会回来的。”

    明蕙郡主摆弄着新染好的十根手指甲,嗤笑一声,讥嘲道:“都说什么容貌美丑不过是一具皮囊骨肉,可世人最看重的,还不是这层皮囊,这样的话,不过是那些伪君子用来糊弄世人的。

    自古以来,皆是美人传佳话,无盐女大多传世的名声,不过是东施效颦的故事罢了。”

    “郡主,万公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明蕙郡主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想着必定是万古年向她服软了,唇角含笑的接过信封来。

    不止是她,就是乳娘她们也是这么想的,都笑眯眯的准备听郡主的吩咐。

    可惜,这些都是他们自己想的罢了。

    明蕙郡主的脸色越往下看越阴沉,最后索性一把扯了两半,狠狠掷在地上,勃然大怒道:“他喜欢那个贱人,连我都不要了。”

    那信上黑纸白字的写明了,他对明蕙郡主的暴躁易怒不堪忍受,决议离她而去。

    明蕙郡主又焦躁起来,喃喃念叨着:“不行,不行,他决不能离开我,都这个时候了,我很快就能变美了。”

    她满心满意的认为万古年信中所言皆是借口,只不过是嫌弃她容貌不好看,那个身份卑贱的贱人,只容貌比她稍好一点。

    她恨恨的想:“男人,都是色令智昏之辈。”

    可这个嗜美好色的男人,是她所喜爱的,所离不开的。

    他若是真的就此离她而去,明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改换容颜,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走了,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明蕙郡主越想越懊悔,忍不住低泣起来,早知那日便不对他那么暴躁凶悍,她越哭越凶,捂着脸几乎是疾步而行。

    往牡丹园西角一处荒凉的柳林跑去,早没了见罗杰诸人时的端婉仪态,后面的侍女不敢阻拦,只是也快步跟随。

    柳树成荫,隐隐绰绰的藏着一栋木阁楼,阴暗幽深,上面写着柳辉阁三个字,此时夕阳斜映,金辉普照。

    “去,快去,我要血。”她拽着身边侍女的手臂,脸上泪痕犹湿,此刻神情狰狞,越发的丑陋不堪。

    侍女想起之前阿音的叮嘱,摇头说:“郡主,不成啊!这些人现在动不得。”

    “什么动不得,”明蕙郡主不耐烦的扇了她一巴掌,咬牙道:“不要弄死不就好了。”

    “是。”侍女挨打的惯了,哭也不敢哭,只得低头就快步往外去,郡主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的,她心中很惶恐。

    疯了,都疯了。

    走到里间,温柔的光辉落在她的身上,房间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她撩起血迹斑斑的垂帘,温温柔柔道:“溧阳,我来看你了。”

    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的颓然的华服少女苍白又脆弱,被铁链锁在床柱子上,蜷缩起身体萎靡不振,看得明蕙郡主狠狠的瞪她一眼。

    “你莫怕,不会很疼的,我对你会用比她们痛快的办法。”

    “疯子,明蕙你这个疯子。”溧阳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她殷殷期盼着有人能从天而降,救她一救。

    她目睹了明蕙郡主是如何折磨一个妙龄少女,据说是从街边买回来的女婢,明蕙将她的衣服扒光,像野兽一样啃咬少女的肌肤,鲜血淋漓。

    “溧阳,不,你不懂,如果没有了美貌,我还不如死了。”

    “容貌美丑不过是一副皮下白骨,你只为了一具皮囊骨肉便残害她人,与牲畜妖怪又有何分别?”溧阳郡主声声质问。

    “你胡说,你懂什么,这世人皆是只看声色表象之徒,我若不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明蕙发了狂,勃然大怒,猩红着眼睛指甲掐着溧阳郡主的皮肉。

    溧阳疼得连连躲避,尖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都欠我的,都欠我的,你们对不起我。”她又哭又笑,近乎癫狂,溧阳郡主吓得直哭,缩在角落里冷冷的盯着明蕙郡主,银牙紧咬,她从未这样希望一个人去死。

    恨不得,她去死好了。

    “别怕,别怕,等到了那天就都结束了,溧阳,不要怕。”

    明蕙郡主凑近了她,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面容,笑意逐渐在眼中蔓延开来,那样的柔嫩光滑的脸,很快就是属于她的了。

    “溧阳,你给我你的脸,好不好。”

    明蕙郡主此时异常的温和宁静,所有的心绪都被拂开,溧阳几乎是有些恍惚了,看着她,仿佛还是初见深宫里那个温怯的郡主。

    她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人,是畜生。”

    她们都糊涂了,这样一个人怎么没发现身边藏着这样一个毒蝎,溧阳郡主颤栗着,恨自己为什么要可怜这样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我为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可他现在却不要我了。”

    明蕙又惶恐起来,心口空荡荡的,隐隐疼了起来,一下又一下,脑袋像是被针扎的一样疼了起来,她惊惶呼叫道:“乳娘,乳娘,人呢,人呢,快来啊!”

    “郡主,郡主,”白胖的乳娘小跑过来,将她搂入怀里,还像小时候一样,温声喏喏道:“在这,在这,郡主莫怕,乳娘一直在。”

    父母家人的死讯从宫里传出来那一日,祖母猝死,乳娘抱着她站在偌大的将军府中,空荡荡的,哭声哀嚎一片。

    管家也哭,下人也哭,唯独乳娘擦干了眼泪,亲手去给她做莲子羹,唱着歌谣哄着她入睡,仿佛一切都一如从前。

    后来宫里传旨接她入宫,她哭着不肯离开乳娘,乳娘也哭,宫人生生扒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将她塞入轿子里,她听见外面乳娘在哭。

    她们说,见到贵人不许哭,不然要关到小黑屋里打板子。

    她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到了骨子里,讨厌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太婆。

    她厌恨那些贵人公主,恨她们扒开她唯一的保护壳,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

    出宫之后,她见到的乳娘和从前一样,看到她骇人的面容没有落荒而逃,只是心疼她,抱着她说:“乳娘的大小姐受委屈了,乳娘给你做莲子羹吃。”

    明蕙第一反应是扑到乳娘怀里嚎啕大哭,此后无论到哪里她的乳娘都跟在身边,就连火莲教都是乳娘告诉她有脱胎换骨的术法。

    明蕙郡主越哀鸣疼得越厉害,此时侍女端着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茶杯和一只茶壶,另外放着一只小瓶子。

    “郡主,这是新炼出的丹药。”侍女从小瓶子里倒出一颗暗红丹药,溧阳郡主只嗅到一股血腥之气,随即蹙眉掩鼻。

    乳娘喝令道:“快,快给郡主端过来服下。”

    “是。”侍女将丹药碾碎成粉,随即从茶壶往杯子里面倒了一捧似血非血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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