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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时间轴监理会-第141章

小说: 时间轴监理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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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副会长把手里的电话丢到了桌面上,碰倒了杯子,里面温热的咖啡顺着桌沿儿滴答在地毯上。一向喜好干净的副会长对此视而不见,他的眼睛里只有花鑫。“你怎么了?”副会长压着声音,问道,“我认为,在训练岛后半期你已经放下了那件事,为什么现在提到?你是为了温煦来的,不是为了吴菲!”花鑫忽然怔住了。副会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花鑫面前坐了下去,语重心长地说:“你跟温煦走到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毕竟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我一直相信你对温煦是真心的,所以,你现在来问我吴菲的事,你把温煦放在什么位置上了?”花鑫对副会长的一番质问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拿出烟盒来点了一根香烟,翘起二郎腿,很有派头地斜睨着副会长。这眼神真的很傲慢,却因为他的贵族般的气质和英俊的脸,没办法对他讨厌几分。看到他如同“朕等着你解释清楚”的架势,副会长直在心里庆幸——这混蛋终于正常了。下一秒,花鑫犀利地问道:“你在跟我偷换概念?”“究竟是谁在偷换概念?”副会长面色一沉,“花鑫,你不是纠结过去的那种人,为什么忽然就把吴菲的事提出来了?你是为了温煦对吗?所以我想不通,温煦跟吴菲能有什么关系?”花鑫吐了口烟,似笑非笑,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起了8月10号那天晚上跟你的通话,才问吴菲。”副会长被他气乐了:“所以呢?你跑我这来到底要说什么?别说你冲动了,从你十五岁我认识你那会儿开始,你就不是冲动的人。”花鑫哭笑不得地说:“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别啰嗦了,有什么问题赶紧说!”在副会长的催促下,花鑫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将隐藏在下面的一个红色按钮按了下去。就此,这间办公室的任何声音和信息都被保护起来,外界无法切入。看着花鑫的举动,副会长隐隐的有些担忧。花鑫回到座位上,定睛看着副会长:“你跟我说句实话,哪怕是暗示也行——监理会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技术,可以在不使用跳跃器的情况下把人送回过去。”副会长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到喊叫:“放屁!”花鑫完全被副会长“放屁”的气势镇住了。脸上一片惊讶,下意识地说:“文明点行吗?”副会长的耐心消耗的一干二净,拍案而起,指着房门说:“要么马上滚出去开会;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去‘孤地’!”虽然这种威胁不疼不痒的,花鑫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识到老副是真生气了。而且,从他的态度上也能确定,监理会的确没有那种坑人的技术。既然如此,何必继续惹老副生气?毕竟,老副之于他不是上司,而是大哥一样的存在。花鑫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说:“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这么暴躁。发泄一下也挺好,得了,就当我没来过。”言罢,很深情地拥抱了副会长一下,溜之大吉了。花鑫这货气势汹汹地跑来点了一把火,末了还让对方觉得他是因为可怜自己才偃旗息鼓。这叫什么事啊?副会长使劲把门关上,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他的手刚刚撑在桌子上,桌面微微震动了起来。下一秒,面前显出一张全息通话屏幕。屏幕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带着帽子,拿着咖啡杯。如果副会长能有杜忠波那个脾气,此刻一定会骂——卧槽,我他么的快累成狗了,你居然还有心这么悠闲!?然而,副会长还是斯文而又儒雅的副会长,即便心中积攒了好多年的怨怼,在濒临爆发的时候,只会抄起手边的两块小甜点照着人形的脸狠狠扔了过去,甜点穿过了全息屏幕掉在地上。“餐厅做的下午茶不好吃?我炒了厨师。”从全息屏上传来了含着笑意的浑厚男声。副会长怒火高涨,喘着粗气瞪视。全息屏里的人说:“消消气,他没有恶意。”“我有恶意!我现在恨不能把你们俩都挖坑埋了!”副会长低吼着。许是感受到了一向冷静镇定的副会长压抑已久的怒火,那人服了软,说:“阿白,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别生气了好么?”副会长咬牙切齿地说:“闭嘴,不要说这种女朋友的台词!”“你真是”那人苦哈哈地说,“这样,眼前几个案子结束,我放你半年大假。”“这次你要是再糊弄我,我把辞职报告刻在你脸上。”那人连声道:“ok、ok、特别ok。”随即讨好似地说,“来谈谈正事。”副会长对着下属和上司发了一通脾气,心里觉得舒坦多了。接下来则是不得不面对的“正事”。副会长:“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什么看法。”那人摇了摇头,反问:“你呢?”“花鑫有话没说。我知道,他提到吴菲的事只是借口。”那人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花鑫买下马威要把内鬼引出来,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你这边也不能松懈,尽快找到姜璐和09,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道这里,他揉了揉额头,好像要下达某个很不情愿的命令,“阿白,尽量不要打扰他们的家人。”副会长的脸色沉了下去,问道:“如果姜璐叛变了呢?”全息屏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145章() 
就在花鑫被副会长赶出去参加会议的时候; 辗转反侧的温煦拿了车钥匙; 走出家门。他刚刚驶离小区; 拨通了杜忠波的电话,约好马上去警局见面。杜忠波没觉得温煦找自己是什么大事; 因为手头不少活儿要忙; 自然顾不上跟花鑫说一声。等温煦到了; 再听说他的来意; 微微一怔。杜忠波拉着温煦走到角落处,不解地问:“车祸那案子你们俩不是早就查完了吗?”“还有新情况; 你现在有时间吗?”温煦问道。杜忠波点了点头; 说:“有; 走; 去档案室找找。话说; 你要查什么线索?”温煦随着杜忠波朝着电梯走去,身边不停有穿着警服的人经过; 他等着无人在旁了; 才低声道:“那次车祸,白月和朱鸣海也在其中。”“是吗?”杜忠波只是随口问问; 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他们走进了档案室; 杜忠波打开一台电脑输入权限号,很快就将车祸案所有资料找了出来。根据温煦所要求的; 针对白月、朱鸣海、进行搜索。“在这里。”杜忠波指了指屏幕上的文件,顺便从口袋里拿出包香烟来。档案室的负责人一声大喝; 如春雷震顶:“老杜,这里不准吸烟!”杜忠波扭过头去,对同事笑了笑,就是这一眼一笑的功夫,他再去看温煦,赫然发现已经面色苍白了。杜忠波下意识地看向屏幕上的文件,只见温煦已经打开另一份文件,文件名头——郑俊胜人身损伤程度鉴定结果。“这人是谁?”杜忠波纳闷地问道。温煦滑动鼠标,让小箭头停在某一段文字上,杜忠波仔细去看,足足看了三分多钟,才知道郑俊胜是何许人也。文件上说明,在车祸发生后,郑俊胜自发性参与救援工作,在救援工作中被白月误推向一辆车下,伤势如何如何,被鉴定为几级伤残。具体来说,这人已经终身瘫痪了。杜忠波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发现了问题:“误推?这个范围可太大了。”言罢,缓缓地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听着他自言自语的温煦缓缓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他没办法告诉杜忠波,是他和花鑫改变了车祸细节,救了罗建,而白月和朱鸣海却被卷了进去,导致郑俊胜终身瘫痪;他更没有办法告诉杜忠波,白月那一下或许是在情急之中的反应,但绝对不是误推!他能告诉谁?记得这件事的只有他。被改变的细节毫无痕迹地被渗透到各个层面,如果这是时间轴给的线索,这线索是用一个人乃至几个人的人生轨迹换来的。神的旨意,凡人不懂。凡人的烦恼,神不屑懂。这一刻,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温煦的心脏。疼,蔓延至四肢百骸。温煦的嘴角收缩绷紧,手在裤子上来回地蹭着,蹭掉一股一股冒出来的冷汗。须臾,他忽然拍了一下电脑桌,声音过响,吓着了聚精会神的杜队长。“你干嘛?”杜忠波问道。温煦说:“你要是没事,咱俩去查一下这条线索。”敏锐的杜队长瞬间明白了温煦的用意,也没说有没有其他需要办理的事情,带着温煦离开了警局。有杜忠波出面,很多事情都很好办。只要他亮出身份,被盘问的人总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煦极少说话,总是安静地跟在杜忠波的身边,似乎是在认真听着什么,又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没用三个小时,他们就拿到了想要的情况详情。俩人回到车里,杜忠波郁闷地点了一根烟,说:“白月真是找了好律师啊。”温煦弹了手里的缴费清单,说道:“他们俩还算有点良心。”“良心?”杜忠波冷笑了一声,“不负法律责任全身而退,再不支付对方的医疗费还得了?”白月将郑俊胜推到车轮下,造成对方终身瘫痪,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日。头半年的医疗费,白月和朱鸣海就支付了近五十万元,后来每个月都给郑俊胜家里汇一万元,医药费还要另算。虽说他们没有逃避社会责任,但是其中的问题引起了温煦和杜忠波的疑问。“白月不过是个护士,朱鸣海也没有稳定工作。他们哪来这么多钱?”杜忠波虽然提出一个问题,可口气上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温煦将缴费单折好,接着说道:“这就能解释朱鸣海为什么贩毒,白月明知道他贩毒却三敛其口。”温煦:“是啊,朱鸣海赚钱还债,这债是白月欠下的。”温煦愈发觉得心口堵得慌——如果他和老板没有干预那次车祸的细节,白月和朱鸣海是不是就不会被卷入其中?也不会导致郑俊胜一辈子都要靠轮椅度日?朱鸣海呢?会不会不用贩毒赚钱,不会跟汪厉混在一起,没有感染病毒,没有被人打成植物人如果时间轴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救回罗建,一个罗建值得用三个人的命运来换吗?生命与生命之间不该是平等的吗?温煦闭上眼睛,让自己从牛角尖里走出来,以客观的角度看待问题。就像是看一个悲剧收场的故事。白月的故事,朱鸣海的故事,都是别人的故事。他们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剖析、解读、得来的结论只能用来破解案件。当有用的线索被取用殆尽后,剩下的难离和悲观谁来收殓?再难忍的心痛也只是一时,说到底,我们都在看别人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也在被别人津津乐道。杜忠波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温煦的胡思乱想,只听得他嗯了两声,通话就结束了。杜忠波:“查出来了。距离化工厂北门最近的一家饭店叫‘来呀来呀小吃部’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左右,算是最晚关门的了。”“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温煦拿出手机,准备接受地址。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温煦抿了抿嘴唇,说:“是老板。”花鑫开完会就给温煦打了电话,得知他跟杜忠波在一起也没惊讶。两个人相互说了一下各自的情况之后,花鑫说:“你俩马上到总总部来。”“什么事这么着急?”温煦问道。“你来就知道了,快点。”花鑫神神秘秘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温煦的计划,杜忠波也没能再回警局。俩人开了车直奔监理会总部。一路上杜忠波将关于马威的事说了一些,因为拿不准收买马威做内奸这事花鑫有没有跟温煦提起,所以只着重说了“双弧组织”的大概情况。说了半天,杜忠波也明白了。看温煦这样子,花鑫是没有告诉他关于马威做内奸的事。而花鑫急着叫他们去总部的理由,如果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从马威身上发现了线索。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三个人见了面之后,花鑫直言:“找到一些双弧组织的人员图像,这事只能我们小组的人知道,所以接下来的活儿只能我们来做。”花鑫说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杜忠波一眼,对方立即心领神会。这时候,瞧见小七在一扇房门前对他们招手,杜忠波拿出一根香烟点上,说:“我先过去看看。”就这样,走廊里只剩下了花鑫和温煦。花鑫的表情有几分忧虑,看了温煦半晌才说:“你感觉怎么样?”“挺好的啊。”温煦没心没肺地回答,“我都在外面跑半天了,啥事没有。”先有花鑫真切的关怀在先,再有温煦大大咧咧装没事在后。按照眼下的气氛来说,接下来应该是花鑫温柔地说几句不要逞强一类的话。但是,花鑫并没有照顾优雅的环境中应该有优雅的事发生这种常规路子走,他扳起了脸,沉声道:“温煦,从现在开始,把你的个人情绪抛开,认真工作。”温煦一愣,眼神飘忽了起来。花鑫侧头去追看他的眼睛:“还是说,你现在还有点不舒服,需要回家休息。”“我可以,我可以认真工作。”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表忠心的温煦面前,花鑫的眼神始终没什么变化——温柔中带着严格,还有几点的无可奈何。这是常在他眼睛里出现的某种情绪,说明他有些事,有些话,不能对你说,因此而有了情绪上的波动。其实,这种波动很小,就像一片树叶落在湖面上,可以荡起涟漪,却瞬间归去。“那就走,工作量很大。”花鑫挽起温煦的手,迈动脚步。花鑫的手很大,很薄也修长。大多时候都是暖的,不论温煦再怎样忐忑,触及到了这双手,就会安稳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至少温煦是这么认为的。走到办公室不过是二十几步的路,温煦好像从萧瑟的深秋走到了温暖的春季,那只手真的很有魔力。当他看到数不清的人脸铺满了整整一面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炎热的夏季。“这是什么!?”温煦惊呼着问道。花鑫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在特意并排摆好的三张桌子后面,双手撑着桌面,将温煦圈在怀里,低声说道:“这些人里有跟双弧组织有关的人,也有无关的人。我们必须把每个人的资料找出来,进行分析,确定谁是双弧组织的成员。对了,双弧你知道?”说着,看了眼杜忠波。温煦点了点头:“知道,杜队长告诉我了。”杜忠波一脸的后悔表情,言道:“早知道是这事,打死我也不来。”觉得自己被骗了的杜队长很不待见地瞥了眼身边的小七,问道,“技术大拿呢?这事他怎么不来?”小七耸耸肩,说:“罗建另有任务,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帮他从四千人力筛选出几个人来,我可以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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