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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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试了几个妆面,这组工作人员都是高效率的专业人才,最后很快便将最后的造型给确定下来。
最近公司将她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广告拍摄之外,还要约见几位词曲人谈下一首新歌的构想,坚持着又赶去某内陆城市参加一场大型歌会。
那个城市是出了名的火炉,炎热的夏季在那里直接换成酷暑。从机场出来,迎接他们的除了歌迷之外,就是扑面而来闷得令人窒息的热气。
到了夜晚,温度才稍稍降下来。可还是热。况且又是露天的活动,台下挤着人山人海,顶上和四周都架着巨大的射灯,在台上唱完两首歌,回到后台不可避免又是一身汗。
这是舒昀第一次参加这种歌会,当她听到有人在下面呼喊她名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她想,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自己跟在哥哥身边撒娇的时候,当她用着哥哥写词作曲赚来的钱读书的时候,哪会想到自己也能在这一行里做出一点成绩来?可惜哥哥看不到这些了。
想到舒天,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愿望似乎真的实现了。除去最初引起的那一阵波澜之外,后来哥哥的名字确实不再经常被人挂在嘴边讨论,而那些旧的隐秘也并没有被如今强大的搜索力量给挖掘出来。
终于风平浪静了。
哪怕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就是“楚天舒”的亲妹妹,却也没有谁会再在访问里向她提出任何相关的问题。
这都是周子衡的功劳。
对此舒昀心知肚明,完全无法否认。
或许冥冥中自有注定。从在丽江初遇开始,一切就像是被神安排好了的。她因为酷似周小曼而给他带来心灵或身体上的安慰,而他呢,则替她解除了一件当初不曾预料到的麻烦,完成了她最微小也最渴切的愿望。
那么当这些都做完之后呢?
是否就是分别的时刻?
参加完演出回到c市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初七。机场里遇到有人求婚,年轻的男士手举着大束玫瑰,单膝跪在女友面前,请求她嫁给他。
同样年轻的女主角瞬间喜极而泣,泪水将眼线和睫毛膏都冲花了,在眼眶周围留下两团乌溜溜的印子,像个熊猫。
饶是如此,舒昀却还是认出来,这个幸福的女孩与自己坐的是同一趟航班,俩人还在飞机上的厕所外头相遇过。
所以她停下来,隔着围观热闹的人群多看了两眼,亲眼见证女孩点头被戒指套牢,一双浪漫的男女拥吻在一起,她在心里送上个祝福之后才匆匆离开。
市区里也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气氛,街边几乎每隔几十米就能看见一位玫瑰花小贩,而此时逛街的人也似乎比平日多了许多。
其实舒昀自己倒有很久都没认真逛过街,一路上只听小乔和另两个女同事热烈地讨论商场里的打折信息,结果她在半途中居然睡着了。
晚上回到家,她草草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继续接着补眠。直到楼下某户开派对的音响声透过窗户飘进来,她方才醒转,迷迷糊糊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还没到十二点。
这样的深夜,她恼怒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正考虑着要不要打给物业投诉一下,结果就听见有人开门进屋。
门锁响动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激灵,仅存的一点睡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舒昀迅速坐起来,凝神屏息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然后卧室门便被人推开了。
或许是她一脸警觉的样子真的娱乐到了对方,又或许是他今天的心情本来就非常好,只见周子衡扬了扬眉,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还以为你会拿防狼器迎接我。看来你的防备意识还是不够,就这样坐在床上,如果真是小偷入室怎么办?”
他边说边走近,她没好气地重新躺回去,继续拿被子遮住脸,闷声说:“我并不觉得小偷可怕。”
“你是想说,其实我远比那些宵小之辈可怕多了。是吧?”
她用沉默表示承认。
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晚突然过来,她没问,也不打算问。只是在浴室里传来水声的时候,她发现,这下子自己彻底不想睡觉了。
于是,等到周子衡沐浴完出来,他们很自然地重温了那项最近都没有好好做过的运动。
说不清是谁主动,也说不清这期间她到底有没有产生过拒绝的念头,即使有,或许也是一闪而逝。总之在窗外时断时续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中,她在他的身下承受着狂风暴雨似的激情,双手并没有推开他。
而周子衡今晚似乎喝了一点酒,所以尤为兴奋,深黑的眼底仿佛有明艳流灿的火花闪现。他在她的颈边、肩头以及大腿处噬咬,不放过任何一处能让她敏感到战栗的地带。
结束的之后,他趴在她的身上,微沉的气息之中带着一丝隐约醇冽的酒香。
“我想你。”他说,温热的嘴唇近在她耳边。
她却仿佛控制不住,沉默地揽着他肩,一语不发,只在他的脖子边重重地咬了下去。而他吃痛地动了一下,便再也没有更大的动静,只是任由她用力再用力。
她咬了许久才肯松开,手指无意识地从他肩上某处来回扫掠而过,那里有一个极小的吻痕,而她清楚记得自己方才并没有亲吻过他。心里痛得像被刀刃绞过,她看着那个很深的牙印,对他说:“节日快乐。”
这天半夜,忍受着一阵紧接着一阵袭来的头疼,周子衡迟迟无法入眠。
这就是醉酒过后留下的后遗症。他白天的时候出去应酬,居然极少有地喝多了。
原本中午喝酒就不符合他的习惯,这次完全是客随主便。再加上宴请方又十分热情,餐后安排去ktv继续“交流感情”。于是在数种酒精的混合作用下,周子衡坐在昏暗的总统包间里,很快便发觉自己的神智和感官开始变得麻痹。可是酒还没有停,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来我往,谁也拒绝不了谁。
期间,宴请方照例叫来陪酒的小姐调节气氛。
周子衡记得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年纪似乎很轻,脂粉覆盖下的那张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姣好而又柔嫩,散发着青春的光。其实就连她的眼神都仿佛少了几分同行们的那种圆滑世故,反倒带着一丝与这个环境极不相衬的青涩纯净。他疑心自己酒喝多了,居然会猜测这是不是一位出来“兼职”的女大学生。于是他喝着酒,随口就问:“怎么称呼?”
那女孩道:“我叫苏云。”十分标准的普通话,咬字清晰,从被涂红的嘴唇里轻轻吐出来。
这样的场合,又是这种职业,应该没有谁会用真姓名。但是当他听到的时候,还是不禁愣了一下。
苏云这般巧合。
他笑了笑,多打量了对方两眼。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在心中产生了微妙的排斥感。
那女孩子原本紧贴着他而坐,后来他借着倾身拿酒杯的动作,稍稍往旁边移了移。亦不肯同她喝酒,甚至连交谈也戛然而止。
兴许是宴请方看出门道来,很快便殷勤地提出替他换一位小姐。而那个名叫苏云的女孩子,带着一点尴尬,却顺理成章地被召唤坐到另一位客人的身边,陪着玩乐。
等到这一整套应酬终于结束的时候,周子衡已然醉了。他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走出ktv大门的。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酒店的大床上。旁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漂亮鲜妍的嘴唇贴在他的肩头。
他揉着额角起身,将苏云叫醒。
或许是他的脸色不佳,女孩子显得有一点委屈,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说:“散场的时候是您叫我陪您的。”
他不记得了。不过就算真的有,他当时叫的那个人应该也不是她。
他没再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衣物穿上身,又取出一些钞票。
苏云说:“任总已经付过了。”或许真是刚入行不久,欲望和职业道德正在相互剧烈地拉扯,所以眼神有些犹豫,手指本能地向前伸了一下又很快地收回去。
任总就是这次请客的人,倒真是将各方面都照顾周到了。周子衡什么都没说,临走之前将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离开酒店之后,他让司机过来接他。半躺在车里又再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这才终于感觉酒醒了。
那时已是深夜,一直沉默着的司机开口问:“周总,现在去哪儿?”
他半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报了个路名。然后,便到了这间公寓里,见到了坐在床上因为半夜动静而一脸警觉的女人。
他倚在门口看着她,突然很想笑,而前段时间让他不愉快的那个因素,似乎也被暂时遗忘了。
之后他走到床边,目光底下是她素净的脸颊和白皙柔软的身体,他的心情无端端地变得十分不错,比刚进门时还要好。
活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或许是酒精还没完全散开,所以他破天荒地向她表达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说:我想你。
可是这样一句实话,却换来她重重的一口,咬在脖子和肩膀相连的地方。他以为她又有什么不满,可随即她只是转过身,极为安静地睡去。
直到接近凌晨,周子衡方才有了些许睡意。他转动身体,手指习惯性地在旁边那人的脸颊上摩挲。结果指尖猝不及防接触到的湿意却让他微微吃惊:“怎么了?”他确定那微凉的感觉是泪水,于是撑起身,将舒昀背对着自己的身体扳过来。
舒昀闭着眼睛,眼角边果然有模糊的泪痕。
“没事。”她小声说。
“到底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她停了一下,这样告诉他。
“所以吓醒了?”
“嗯。”
他似乎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去,哂笑她:“真是够傻的,再可怕也只是个梦而已。”
“嗯。”她转过身,依旧背对他,声音低轻而模糊,“确实很傻。”
几乎装睡了整晚,如今眼泪恰巧被周子衡摸到,舒昀反倒觉得轻松了些。精神一松懈,巨大的倦意终于向她袭来。
于是,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恰好今天没什么安排,公司那边也不用去,唯一令舒昀没想到的是,周子衡竟然也难得空闲,当她起床的时候,他仍旧睡得很沉。
她自顾自地走进浴室,把昨晚周子衡换下来的几件衣物顺手丢进洗衣篓里。可是等到洗漱完毕,她想了想,又将那些衣服统统拿出来,稍微折了一下放回床边,保证床上的人一睁眼就能看得见。
然后便是做早餐。火腿,煎蛋,烤面包,一人份。
就在面包机发现清脆声响的时候,周子衡穿着便装出现在厨房门口。
“让一让。”她端着盘子绕过他,在餐桌边坐下来。
面包烤得松软,鸡蛋煎得很完美,火腿则是上次nicole送的进口货,据说价格昂贵。上午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其实此时的室温已经有点高,但是舒昀连空调都没开,仍觉得手心发凉。她微垂着眼睫,看似专心地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面对这样刻意冷淡的态度,周子衡不由得站在一旁多打量了她两眼。恰好此时手机响了,是陈敏之打来的,他转身从冰箱里找了瓶水,一边喝一边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陈敏之汇报的事情有些棘手,牵涉到g&n目前最大的房产开发项目临时碰到的一些问题和阻碍。一个电话足足打了十多分钟,等他收线回到屋里,舒昀早已经收拾好桌子,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站在水池边的那个背影纤和柔美,微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似乎并没有经过刻意打理,反倒流露出一丝慵懒性感的姿态来。
他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才说:“我该走了。”
背对着他的人依旧背对着他,半点回应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舒昀关了水龙头,一边擦盘子一边说。
他莫名地感觉有些烦躁,或许是因为公司的事,又或许是因为她一早起来就稀奇古怪的态度。
但是现在没时间跟她耗,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他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这时才听见她在身后说:“以后别再来了。”
握着门把的手停了停,他转过身问:“什么意思?”
“我们分开吧。”那女人仍旧站在厨房门边,素净的脸上表情异乎寻常的平静,她给这段关系下了最终定义,她说,“我觉得这样很没趣。”
半开着的门重新“砰”的一声被关上,只是声音有点大,仿佛昭示着施力者情绪不佳。
“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你连这二十多天都等不及吗?”周子衡返回来,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明媚的日光斜射在他的侧脸上,将眉宇间的不悦映衬得十分清晰。
究竟是谁等不及?
冲到嘴边的话又被舒昀硬硬生地咽回去。
面对他的逼近,她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直到身体抵在水池边,她才停下来,而英俊修挺的男人亦已经到了身前。
“说吧,是什么让你这样迫不及待。”
“没有。”她冷冷地否认。
“那么,什么又叫作没趣?”
“就是现在的相处方式。”她找不出比这更恰当的说法。目光落到他的肩头,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移开,想到衣料覆盖下的某个地方,她只恨昨夜没有咬得更重一点。
可是旋即却又觉得自己可悲。
过去不管有无证据,其实她都一直认定他还有别的情人,心里倒也不难受,地下关系时好时坏地竟也维持了这么久。结果现在两人明明即将走到尽头了,她却反倒开始在意起来。
由于他迫得太近,气息居高临下地俯压过来,她恍惚间觉得呼吸困难,于是伸手推开他,打算暂时逃离这狭小逼仄的空间。
可是他偏偏不肯放过她,双手摁住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不能挣脱。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玩这个。而且关于你说的,我完全不赞同。我倒认为现在这样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