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微微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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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眼睛一亮:“真的?你有什么门路?”
“不好说,我可以试试。不过,”林初宴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你说,你要我卖身我都答应。”
林初宴摇了一下头,“学长别误会,你的身体并不值几个钱我的条件是,不管我拉到多少赞助,扣掉你需要的两万块,剩下的全归我。”
歪歪学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看不出来啊初宴,你很江湖嘛行了我答应你!没问题!”
歪歪学长离开之后,向暖一脸狐疑地看着林初宴,问他:“你去哪里拉赞助?”
林初宴抿了一下嘴角,“先保密。”
她更加怀疑了,不太放心地,眯了眯眼睛,“你不会是要坑人吧?”
“我是有原则的人。”林初宴说,表情一派阳光磊落。
林初宴做人的原则是——除了坑爹,不坑别人。
林初宴开了游戏,向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王者峡谷里。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向暖一偏头就能看到林初宴的手机屏幕。他的眼睛虽然在看游戏界面,但是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向暖在自言自语:“敢杀我宝宝,等着!呜呜呜大哥误会,误会!连辅助都杀,太木有人性了来呀来追我呀,嘿嘿嘿嘿”
“你为什么总是讲话呢?”林初宴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诶,我有在讲话吗?”
“嗯。”
“哎呀死了死了!”向暖分神的功夫,张飞被打死了。
等待复活的时间里,她偏过头来看他的屏幕。
她的头发乌黑柔亮,散开的头发有一把垂到他手臂上。他闻到了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
林初宴的妲己也在被追杀。敌军的王昭君放了个减速技能,妲己一扭小蛮腰恰好躲开,敌军杨戬放了条狗来追他,妲己小蛮腰又是一扭躲开了狗咬,正当向暖以为林初宴已经安全了,妲己的视野里出现一个赵云。
赵云的大招有群体击飞效果,是非常强力的控制技能,这会儿赵云开了大招,眼看要落在妲己身边,如果妲己被赵云的大招控制住,追杀的敌军赶到她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妲己放了个闪现,瞬移进自家防御塔,回头给赵云扔了个小心心。
这大概只发生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向暖看得叹为观止,感觉灵魂都要遭受洗礼了,她脱口而出道:“不愧是单身二十年的手速。”
哐当——
林初宴手一松,手机掉在了钢化玻璃的桌面上。
他也不管手机了,低着头,睥睨的姿势看她,微微眯起了眼。
向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单身二十年的手速什么的呜呜呜,虎哥的直播间里经常有人讲,她就莫名其妙地记住了,刚才也没过脑子就说了那句话。可是那种话能随便乱讲吗?发散起来可以写一篇不低于八百字的小黄作文了!更何况她还是对着一个男生讲
向暖红着脸,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他却不肯放过她,稍稍靠得近一点,低声说:“流、氓。”
刻意放缓的语气,使咬字显得格外清晰有力。
向暖的脸爆红,挪了挪身体,坐得离他远了一些,他却又追过来。两人这样挪啊挪,最后他把她逼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你跟谁学的耍流氓啊?”林初宴说。
向暖没办法面对他了。她突然推开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但是林初宴特别从善如流地往沙发上一倒,搞得好像她要非礼他一样。
向暖忽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到他半仰半坐靠在沙发上,那个姿势有点销…魂。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弯弯的,明亮而促狭。
向暖又羞又气,抓起书包往外走。
林初宴连忙起身追出去,说道:“生气了?”
“好了,我开玩笑的。”他说。
“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又说。
向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可惜林初宴腿比她长,稳稳地跟在她身旁。
“真的生气了?”林初宴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然后他说,“那好,你不是流氓,我是流氓,行了吧?”
“林初宴,你神经病啊!”向暖吼了一句,然后——跑了。
背着个大书包,噔噔噔,跑得还挺快。
书包上的小熊一蹦一蹦的,像是在跳舞。
——
晚上,向暖收到一条来自她的好战友大雨的微信消息。
大雨:向暖,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好奇死了。
向暖:啊?你问。
大雨:为什么初宴把你微信备注改成“流氓暖”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向暖:
向暖决定教训一下林初宴,让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没等她想好方案,林初宴竟然主动送来了报仇的机会。
交换与代价()
林初宴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阐述了一下社团目前遇到的窘况。他的声音悲凉而落寞;还压抑着那么一点迫切;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妈妈问道:“你怎么又换社团了?”
“一个朋友邀请我加进去的;”林初宴答道;顿了顿;补充;“她长得很漂亮。”
“是嘛?照片发来看看?”
林初宴刚要说话,手机那头却传来爸爸的一声冷笑:“呵,你又跟你妈玩这一手?你当我是不存在的吗?你那一套骗得了她可骗不了我。”接着;爸爸的声音变得遥远了,应该是在放开手机和妈妈说话:“你傻啊你,不是都上过一次当了;怎么还信他?”
“这次是真的。”林初宴说。
“滚滚滚;不就是要钱吗,没有!”
“不是我要;是社团要;社团现在挺困难的。许多同学努力了一个星期的活动。我已经放出话说越林集团会赞助。爸爸;你考虑一下公司形象;毕业季时你们还要来南大抢人才呢。”
“别跟我装;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一清二楚。社团要是真缺钱,你先垫上呗;你当一块表十二万,别跟我说花完了。”
“花完了。”
“”
父子俩掰扯了一会儿;双方都没想到对方这次竟铁了心的不让步。后来妈妈听得好心动;又提议让林初宴带漂亮女同学回家做客,林雪原感觉自己老婆意志太不坚定,过一会儿不一定站在谁那边了。
他干脆拿着手机出门,一个人站在花园里,说:“你有难题了来找我,好,现在我也有个难题,你要是能给我解决,我就给你解决,怎么样?”
林初宴问道:“爸爸,你的难题是什么?”
“唉,”林雪原竟然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妈妈想要什么礼物吗?”
“我大概猜到了。”
“哦?说来听听。”
“妈妈可能是想给我生个妹妹,但是你”力不从心。
毕竟是自己的亲爹,面子要照顾,所以林初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不过那意味深长的语气特别到位。
林雪原快气死了:“小兔崽子你给我滚!”
林初宴连忙改口:“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是我自己太想要个妹妹了。”
林雪原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生二胎的。”
“你们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我们从来没考虑你的感受是你妈妈身体不好。高龄产妇太危险了。”
话题莫名其妙地歪到奇怪的地方,林初宴连忙给掰回来,问道:“那妈妈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送给她什么?”
“唉。你也知道吧?你妈这两年特别喜欢一个画家,我就想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跟画家去求一幅画,有给她题字的那种。我钱都准备好了,结果倒好”
“怎么了?”
“那个画家有点特别,多少钱都不画。”
“为什么不画?”
“说是不想画。”
林初宴没忍住乐了。
“你别给我幸灾乐祸,”林雪原说,“我的难题就是这个。你要是能给我解决了,好,你社团的赞助我承包了,不光今年,未来三年的我都给你承包,让你在社团当老大有面子,怎么样?”
林初宴也不傻:“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
“那不好意思了,你去乞讨吧!”
最后林初宴表示可以尝试一下。他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本打算是再想别的办法。虽然爸爸铁石心肠,不过妈妈耳根子很软的。
但是呢,当他查看那个画家的资料时,莫名地就想到了一个人。
画家的名字叫向大英,灵樨市人。
向暖也是灵樨市的。
两个同姓,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远亲之类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初宴拨了向暖的电话。
才振铃两下,就被挂掉了。
林初宴微一挑眉,还生气呢?
想到当时她红着脸跑走的画面,他又觉得挺好玩的,忍不住笑了。
然后他就在微信上骚扰她。
林初宴:还生气?
林初宴:请你吃饭行吗,五星级酒店随便挑。
林初宴:想要什么皮肤,给你买。
林初宴:我躺平了让你打。
林初宴:别生气了。
林初宴:我说正事儿,你认识向大英吗?
这条信息刚发出去不久,向暖主动打电话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她问道。
林初宴握着手机,低头牵着嘴角,声音放得有些柔和:“我说,你别生气了。”
“哼。”
“你真的认识向大英吗?”
向暖沉默一下,反问:“你说的是那个画小猫的向大英吗?”
“”林初宴有点哭笑不得,他捏了一下额角,答道,“我说的是著名当代国画家向大英,嗯,以画猫著称。”什么叫画小猫的
向暖“哦”了一声,答:“那是我爸爸。”
林初宴:“”
世界真小。
“我说,林初宴同学,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呀?”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等林初宴说完要帮什么忙后,向暖笑了。
向暖总说林初宴的声音好听,其实她的声音也好听,只不过她自己没体会。她的嗓音软软的甜甜的,会让人想到小时候吃的那种水果味儿的橡皮糖。
这会儿向暖笑了两声,笑得轻盈而欢快,像振翅高歌的小鸟。
林初宴也笑了,眼睫缓缓颤动着,轻声问她:“怎样?”
向暖说:“林初宴,你让我帮忙,可以,不过呢,我也有一个要求。”她说这话的语气有点端着,似笑非笑的,像是清宫戏里勾心斗角的小美人。
林初宴头皮一紧,“你说。要什么都行。”
向暖:“我要你——”
林初宴的眉角重重一跳。
“——叫我爸爸。”
我要你叫我爸爸
就知道,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终于把魔掌伸向自己人了
林初宴抬手扶了扶额。
到底是跟谁学的!
——
向暖给爸爸去了个电话。
爸爸在她的通讯录里是“向大英同志”。
向大英同志虽然是个“著名画家”,其实本人并没有什么架子。他之所以不喜欢给别人作画,不是外界传言的自矜身价或者恃才傲物什么的,纯粹是因为被人伤害过。
遥想当年,向大英同志还只是个一心沉迷于艺术的小青年,因为才华横溢,在书画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是性情中人,与谁相处得好了,就免费作画,分文不取。
结果呢,有一次收到过他免费赠画的俩人和别人一起讨论,讨论向大英死掉之后他们手里的画能值多少钱,还说他死得越早越好,因为英年早逝的人留世的作品少,作品越少越值钱
这话传到向大英的耳朵里,他年轻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从那以后他就不轻易赠画了,有人带着钱财来求画,他也是兴致缺缺。
因为本身也不缺钱。而且别人带钱来,就是毫不掩饰地把他的画作当做商品,这会让他不自在。
结婚之后,他画了画就交给老婆,还开玩笑说:“等我死了这些画就是巨额遗产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闭嘴吧。”
这些都是向暖听妈妈说的,爸爸从来不提。有一次向暖问妈妈:“你当初选择嫁给爸爸,是为他的才华倾倒呢,还是被他的性格吸引?”
妈妈说:“都不是。他长得太好看了,我就”就没把持住。
向暖被雷到了:“妈妈你也太肤浅了!”
妈妈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去!要不是我肤浅,也生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会儿向暖和爸爸通电话,例常询问之后,她问道:“爸爸,最近是不是有一个姓林的叔叔想请你画画呀?想给妻子一份生日礼物的那个。”
“好像是的,怎么了?”
“嗯,他是我同社团学长的爸爸。”
“嗯?”向大英同志感觉有点可疑,“看来你和你的学长无话不谈嘛。”
“不是,他就那么一提,然后我们发现这个世界还挺小的,怎么就那么巧呢。他爸妈感情很好的,他妈妈是你的粉丝,他爸爸想买你的画就只是单纯地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向大英耐心地听着,听罢说:“你说说你和你的学长。”
“爸爸”向暖有点哭笑不得,“重点不是这个。”
“不,重点就是这个。”爸爸的语气听起来好严肃,“我怎么觉得我们家小白菜要被拱了。那个臭小子是谁?你让他来见我。”
“爸!”向暖被爸爸说得好尴尬,小声说道,“他挺讨厌的,你不要见他。”
爸爸不信:“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帮他说情?”
“嗯,因为,如果我做到这件事,他就得叫我爸爸了。”向暖说到这里,不由有点得意。林初宴这厮,这次肯定要栽她手里了。呵
向大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感叹一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儿。”
“爸爸你就给他们画一幅嘛画一幅嘛画一幅嘛!”
“好了好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