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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倾城小佳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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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嬷嬷显然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犹豫了下,还是带着阿萝准备出去。

    阿萝被鲁嬷嬷牵着往外走,行经她爹时,忍不住小声来了句:“爹,你可不许欺负我娘!”

    说完这个,慌忙跟着鲁嬷嬷跑了。

    她爹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吓人,希望娘不被吓到。

第43章() 
却说阿萝匆忙从母亲房中溜出来;见父亲那般凶神恶煞;母亲经此一事;精神头看着也不好;自然是担心父亲欺凌了母亲。本来她又担心着老祖宗想过去看看;如今想想;终究没敢去;而是躲在自己房中,让鲁嬷嬷先下去,自己躺在榻上;平心静气,开始细听母亲房中的动静。

    开始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听到;只隐约感到这对夫妻的呼吸声;父亲的粗重,母亲的细弱;两个人的呼吸听着约莫有一臂之远;且一高一低。

    阿萝约莫猜着;这应该是父亲走进去;站在榻旁;俯首凝视着母亲,母亲便低头不语;这两个人正在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得母亲道:“你在外人面前替我说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你心里,若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来就是,左右没外人,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据实以告,绝无半点隐瞒。”

    她这话一说出,阿萝不免舒了口气。

    其实她看出来了,娘对爹不是无情,爹对娘也不是无爱,就怕两个人拧着。如今如果能借着这个风波,干脆两个人把话都说开了,那或许对他们更好。

    总比两个人都稀里糊涂地强。

    而叶长勋呢,也不曾想到,妻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低首,凝视着软软地倚靠在榻上的妻子。

    她是个美人儿,自打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自己见过的最动人的美人儿。

    尽管她如今怀着身子,却依然是粉娇玉润,堪比花艳。纤细的身段斜斜靠在榻上,乌黑的青丝柔顺地自窄细的肩头滑落,蔓延经过下面的饱满和腰间的窄细。精致的眉眼细腻柔和,玉白的脸庞透着秀靥,楚楚可怜却又妩媚横生,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护着宠着。

    任何一个男人看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眸带哀求地仰视着,都会忍不住上前,狠狠地将她抱紧了,压在那里为所欲为地欺凌。

    她就是太惹人了,以至于叶长勋知道,喜欢她的男人,几把手都数不过来,这其中自然有许多男子都比他叶长勋要更出众。

    家世比他好的,样貌比他俊的,才气比他高的,甚至说话比他甜的,比比皆是。

    十六岁时初见她时,只看着她是天上月水中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让他可望不可及的明月娇花,会落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她在自己之前嫁过人,不过没关系,他怎么会在乎这个?若不是她嫁过人,也轮不到他来娶她。

    他也知道她心里可能没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守着她,用一辈子的日落晨昏让她知道,他是真心想护她一生一世的。

    他知道她心底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有过一处伤,这当然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也不想去问。

    陈年旧疤,总有好的那一日,若是一辈子不好,那他就一辈子搂着她,替她捂着伤口。

    他把一切都设想得那么美好,可是唯独不曾想到,也许她根本不要自己陪,也许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不安。

    所以他才远远地避开她,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南疆的潮冷。

    他会站在南疆最高的一座山头上,遥遥北望,想着那个卧在暖阁里柔媚横生的女人。

    “你其实不必如此。”沉默了好半响后,叶长勋终于咬牙,别过了眼:“你不想说的,我从来不会去问,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稍一停顿,他又补充道:“我娶你,不是为了你能过舒心日子,不是为了逼着你和我交待什么!”

    宁氏听闻,猛地抬首,细白的牙颤抖地咬上娇艳的唇,晶莹的泪珠儿慢慢地自眼眸溢出。

    “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难道出了这等事,你不该问问我吗?难道你身为个男人,就没半点难受?还是说,还是说——”

    她一下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不把我当你的妻子,你是娶了我供起来吗?”

    她哭得犹如雨后梨花,纤细柔媚的身子都跟着瑟缩。

    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她揽住,哑声道:“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别哭啊!”

    可是宁氏却不但没有停下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竟然伸出粉拳来打他,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肩膀上胸膛上。

    一边打一边哭着道:“你哪里像是我的夫君,你根本不在乎我以前如何,你也不问,别人说我不守妇道,你说你相信我,可是你问过我吗,你就真不怕我有什么对不住你?”

    她抽抽噎噎一颤一颤的,娇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扭打,凌乱的发丝沾了泪珠儿,黏在细白颈子上,纤细柔软的臂膀缠绕着他,粉白的拳头绵软无力地捶他。

    他这般钢筋铁骨的男子,满身都是十几年塞外操练锻造的锐气,哪里经得起她这般缠绵哭啼,当下真是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地疼她。

    有力的唇一边胡乱去吸她脸上的泪珠儿,一边道:“你别哭了,你想让我问什么,我就问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

    然而这话听在宁氏心里,却是越发恼恨了。

    她哭着用指甲去挖挠他的后背,恨声道:“你滚,你滚吧,滚回你的南疆,再也别回来了,我不要你回来了”

    若是以往,她让他滚,他自然就赶紧滚了,谁让他就是不舍得违背她半分意思。

    可是现在,便是叶长勋再不开窍,也明白这不是滚的时候。

    再说他也舍不得滚。

    “乖乖兰蕴,不要哭了,别生我气,我实在不知,你到底要如何,在我心里,你是千般好万般好,我哪里顾得问你其它。”

    说着这话时,他贪婪地用唇去吸她颈子上的湿润,也不知道是闹腾出来的香汗还是哭出来的泪珠儿,吸在嘴里略咸,却是激得他血脉贲张,带着厚茧子的大手便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肢,让她紧靠在自己身上。

    “你这没心没肺的”宁氏的哭声里有撒娇,有气恨,哽哽咽咽的,好不可怜:“难不成我真和叶长勤有了首尾,你也不在乎,我肚子里的,若不是你的血脉,你待如何?”

    “怎么可能,胡说什么!你肚子里的,自然是我叶长勋的种,我便是不信你,难道还不信我自己,那一晚——”

    叶长勋说到这里,却是想起那一晚,不免眼眸灼热,呼吸粗重起来,一双大手更是忍不住开始胡乱揉捏。

    而宁氏,自也是想起那一晚,一想之下,真是心动神摇,浑身无力。

    那一日,其实叶长勋是从南疆回来护送南锣国使者前来递交南锣国国书的,因事出匆忙,不过是在家里留了两日罢了,这两日里,还要会见亲朋好友,有时候一场酒,到了深夜子时才算完,第二天天没亮又要前去朝中办事。

    他哪里来的时间和她缠绵。

    可便是那两三个时辰的时候,他也不舍得放过,硬是缠着她不放,整夜不睡,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倒是弄得她这镇日在家的人都哭喊不止,只觉得受不住了。

    他这人,不要则已,一要,便是太贪,把人往死里弄。

    过了那两日,他走了,不说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便是三太太,都看出不对劲,冲她挤眉弄眼,只说二伯回来不过两夜,倒是把二嫂累病了。

    她羞得不能自已,可是之后夜晚回味起来那两日,又觉空虚不已。

    当下也是气恨,也是意乱情迷,两只修长臂膀无力地攀附着他厚实的肩膀,牢牢地环住,殷红的嘴儿却是道:“那又如何,左右我是不清不白的身子,原配不得你叶二爷,说不得我肚子里早有了野种,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是扔了我,赶紧舍我而去得好!”

    她半闭着眸子,仰着脸儿,却是一边说着,一边拿身子胡乱在叶长勋刚硬的胸膛上蹭。

    她这么说,任凭叶长勋再能忍让,也是恼了,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两腿夹住了自己劲瘦腰肢,就这么一起倒在榻上。

    “这是疯了,说得什么胡话!今日我若不让你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我便不姓叶了!”

第44章() 
阿萝拉着被子;捂住脸;也捂住了眼睛和耳朵。

    她是没想到;原来平时一本正经的爹娘;在榻上竟然是这样的

    她还是不要听了;免得明天都不敢看他们了。

    可是谁知道;她这耳朵;却实在是灵,便是不再仔细去听,那床榻咿咿呀呀的声音依然往她耳朵里钻;这其中还夹杂爹娘两个人的床话儿,一会儿甜言蜜语,一会儿气恨捶打;一会儿又抽抽噎噎;偶尔间还有那水声滋滋以及剧烈的撞击声

    甚至情到浓时,爹说出的话;更是让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还可以这样?

    这种粗话;娘竟然也不恼?

    可是娘没恼;不但没恼;还仿佛更乐在其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勉强停下来了。

    停下来后;好像又是一番温存,爹搂着娘;便开始说话;说得那都是想都想不到的甜言蜜语,什么心肝儿兰蕴,什么这辈子眼里就你一个女人,什么我恨不得搂着你弄你一辈子,什么我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说了好一番,之后又开始提起以前的事儿,什么大伯,什么以前娘嫁过的那一茬,都说了个透天亮。

    原来娘心里早已经忘记之前那茬了,以前年轻,不懂事,以为自己和人订了亲,便怎么也不能毁,若是毁了,就是污了名声,所以人家拿着三百两银子来娶她,她也就跟了。

    跟着走了后,吃了许多苦头,最后终究还是没成,回来,爹上门求娶,她就应了。

    嫁过来后,心里慢慢有了爹,奈何爹这个人,却以为人家想着前头那茬,两个人阴差阳错就是这么多年。

    说开了后,估计是爹看着娘怎么看怎么喜欢,一时情动,两个人又来了一次,床榻又开始响了。

    阿萝掀开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真得想睡了我才是个小孩儿家,还是别让我听这种声音了!”

    ************************************

    无论家中人如何阻拦,叶长勋都是不为所动的,大太太终究是被叶长勋送衙门去了。

    叶家的脸面丢尽了,叶长勤和叶长勋兄弟也算是闹崩了,大太太娘家和叶长勋也成了仇人。

    叶长勋却是根本不在乎,闹到这个地步,他是豁出去了,谁来求情他都听不进去,便是宁氏劝说他息事宁人,他只让她不用管。

    前后不过几天的功夫,老祖宗像是老了十岁,她叹了口气,呆呆地说,分家吧,分家吧,你们都各自过各自的去,不用管我这老不死的。

    阿萝到底被老祖宗疼了一场,见此情景,也是心痛,抱着老祖宗道:“以后阿萝伺候你,你跟着我爹娘过。”

    老祖宗苦笑了声,摸着阿萝的发髻:“以前我总是不放心你,想着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但其实我心里我心里依然觉得对不住你”

    至于为什么对不住阿萝,老祖宗没说。

    阿萝心里清楚,但是阿萝也没说。

    对于这么一个老人家来说,她年纪大了,老了,有时候只能装个糊涂吧。

    阿萝并没有要怪老祖宗的意思,可是老祖宗显然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分家的结果是,大房继续留在叶家祖宅,叶长勋叶长勉都分了些金银,然后出去单过了。

    这对于阿萝母亲宁氏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再不用和那觊觎自己的大伯同在一个宅门中,倒是少了许多心事,而三太太却也很是高兴。

    这些年,三太太处处被大太太压上一头,上面又有个婆婆要晨昏定省的,其实日子并不随心,如今能出去单过,那以后她就是当家太太,自然是求之不得,而大太太落得那般境地,她见了自己也是心中暗暗高兴,只想着二房的宁氏是个没脾气的纸灯笼,以后叶家可就是数得着她了。纵然一时分出去,早晚这家还是得她来当。

    谁知道后来叶长勤马上续了一房,也是个官宦人家女儿,帮着操持叶家种种,到底叶家还是没她的份儿,倒是让她盘算落空,当然了这是后话。

    此时的叶长勋,带着妻儿被分出去,虽说名下也有些宅地,可是并没有满意的住处,便操心着要购置一处宅院。

    宁氏开始时见因为自己的缘故,竟闹得到了分家地步,也是有些不安,不过后来得夫君宽慰,又有儿女从旁劝说,她也就开解了。

    叶长勋常年不在家,叶长勤也确实对自己有觊觎之心,这些年,她孤苦一人,别人看在眼里,只不过不曾明说罢了,谁又为她主张过?

    如今夫君归来,肯为自己做到这一地步,她自是感动不已,只盼着一家四口分出去,能过段清净日子。

    叶长勋身为叶家老二,不过是分得些许金银,以后怕是要靠着俸禄过日子,再过不得曾经的锦衣玉食日子,不过她倒是不在意的。

    一家人,只要能过安生日子,便是吃糠咽菜她都高兴。

    叶长勋知道妻子这般想法,也是感动,只是于他而言,身为人夫,为人父,以前做得不好也就罢了,如今既回来了,总也是要想办法让儿女妻子过上好日子,不受什么委屈才好。

    他先拿出自己分家时分的那些银子,购置了一处房产,位于距离燕京城最繁华的中大街不过数百米的巷子里,也算是闹中取静。

    这宅子是三进的宅院,红瓦灰墙,墙内外都栽有几十年的老柳树,院落内用的是汉白玉石做台阶,就连门窗都是上等木料,几个主屋甚至用的昂贵奢侈的琉璃做窗。

    “这原是前朝宰相孙靖原的私邸,是以宅院不大,可是却颇用了心思修建,住起来自是舒适,这处地段也好,等你以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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