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冷枭的二婚债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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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绍斌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么,元依依叹气,他说不知道那便是不恨的,即便是不恨但怨怼一时半会怕是也消除不了。一出生就将自己抛弃么,同样为人母她想不明白骆绍斌的母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
“绍斌,不要恨她,恨一个人很累的。”
“我知道。”抱住她的胳膊越发收紧,“你恨我么?”
元依依摇头,眯眼浅笑将悲伤潜藏,“不恨。”她没有资格恨任何人,今天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来的,与人无尤。
“是因为我不配么?”
“不,是我没有理由恨你。”元依依纠正,从他怀里撑起胳膊捧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眼一字一顿解释,“你对我和孩子们都很好,孩子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不会恨你。”
“你真的喜欢我吗?”骆绍斌因她的话而欣喜,也因她的话而怀有期待,但从心底蔓延而上的却是浓烈的害怕。
“喜欢。”元依依回答得认真,凝眸认真的看进他的眼底,给他无尽的肯定。“骆绍斌,我喜欢你。虽然暂时还不能说已经爱上了你,但是我会继续努力。”
骆绍斌苦笑,果然。努力么,爱了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这又不是做习题,只要你努力多做几遍便能记住方程式。
元依依知道骆绍斌心情不好,但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用紫薇格格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概括便是:一个破碎的我如何去弥补另外一个破碎的你?!
大家都是残破不全的人,心里的伤痕远比身体上的伤口好得慢,有些伤口可能即便花费一生的世间也未必愈合得了。
第二天一早骆绍斌便开车出门,元依依听着他汽车离去的声音,赶紧给老虎发了短信,如果骆绍斌是去找他,希望他多照顾着点。等了一个多小时老虎才回她短信,简单的两个字透出无尽的失落:知道。
“谁的短信?”秦悦走进来便见元依依捧着手机发呆,傻笑中掩饰不了眼底的失落。
元依依抬头见是秦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轻笑:“悦悦。”
秦悦走过去坐稳,低头给她按摩腿,“腿还疼么?这样舒服点没有。”
“悦悦还是你最好了,舒服,很舒服。”
“傻瓜,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惹上骆绍斌这样的人。”秦悦愧疚,如果元依依过得好,她心里还好受一点,但她过得不好,这让她怎能不愧疚。
元依依轻笑,晃着她的手臂,笑道:“又说这种话,要是让爸爸听到又该训你了!”
秦悦扁嘴,“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好了好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听着心里难受。”元依依无奈,她最不喜欢听秦悦说这件事情,事情已经发生她们没有能力改变过去,那么便将希望寄托在现在和未来,这样再不济也比对过去耿耿于怀的好。
下午的时候骆绍斌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抱着元依依良久都没有说话。元依依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她想问他怎么了,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肩窝处传来一阵湿润,他竟然哭了?元依依意识到这一点,心猛地一抽有点疼。“怎么了?”耐不住,她还是问了。
“她死了。”骆绍斌声带哽咽,竭尽所能的想要保持冷硬,却很难。
元依依吓一跳,下意识的想问是谁瞬间便又明白他说的是谁。“怎么回事?你见到她最后一面了么?”
骆绍斌摇头,悲痛欲绝,“没有,只见到骨灰盒。”
元依依心更疼了,她知道骆绍斌即便再不待见自己的生母,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能够见她一面,哪怕是被她骂被她嫌弃也总好过素未谋面。对于母亲的渴望,不会因为仇恨而抹杀。
“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元依依抚摸他的短发,如此柔软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得到她的安慰骆绍斌压抑的哭声渐渐变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他恨了她整整三十年,从自己记事开始他就恨她,恨得寝食难安但归根结底却是因为思念。别人都有妈妈,只有他没有;别人都享受过妈妈的温暖,只有他没有。他恨她,源于心底对母亲的渴望,对母爱的向往。
第九十一第章 血缘兄弟()
当期待熬成空,怨恨和诅咒便会肆虐横行,他不止一次的发毒誓要她不得好死,可当他真的面对那小小的骨灰盒时,他疼得恨不得就地打滚,他的母亲在他一出生便将他丢弃,他暗地里寻找了三十多年,就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他从没有见过母亲的面,更不用说和她说话、被她关心、被她抚摸、疼爱,他没有享受过母亲的爱抚,他甚至都不知道母亲是胖是瘦,说话的声音是粗是柔。他想见她,想得要命,却强忍着不对任何人说。
骆绍斌纵然是在哭,他的感情也不能全部释放,自出生到如今对母亲的渴望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变成了绝望。他一向认为男人哭泣是懦弱的象征,可此刻除了痛哭他不知该如何排解心头的绝望和悲愤。
待他哭够,元依依抽过纸巾给他擦脸,哄慰道:“别哭了,她这些年过的好吗?”
骆绍斌双眼红肿的摇头,哽咽:“不好,一点都不好。”
见他哭得伤心欲绝,元依依心里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为什么是老虎找你去?这件事情和老虎又有什么关系?”
骆绍斌神色凄惘的看着元依依,张了张嘴却变成一声悲叹,“元元,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怎么会?”元依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能够体谅,这个时候骆绍斌说出任何话她都可以原谅。
骆绍斌不敢看她的眼,将头别到一边好一会才缓声道:“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为难老虎,相反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他。”
元依依点头,心头有些欣慰,只要骆绍斌不再和老虎为难,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老虎能够平安的活下去,长命百岁,她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骆绍斌心里难受自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骆焰华也不勉强,他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她已经去世。对骆绍斌他也满是愧疚,如果当初他强行的将她留下,绍斌是不是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可以享受母亲的疼爱。
夜晚,在一阵争吵声中老虎手中的酒瓶被人夺过砸到了墙上,酒瓶的碎片落得满地都是,老虎摇摇晃晃的拉开酒橱的门,拿出一瓶82年的葡萄酒便要打开。
“够了!”欧阳荻抢过红酒扔回橱子里,怒瞪着老虎,喝问:“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虎苦笑,拍着自己的腿,哼笑:“我废人一个,难不成连喝点酒都不行么?!”
欧阳荻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不能容忍老虎这么说自己,他不许!“哥,你到底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要真爱元依依就将你的老婆孩子都抢回来。这么灌酒有用么?她能回来么?”
老虎跌坐在沙发上开始狂笑,笑着笑着眼泪毫无预兆的便从眼眶里滑落,惊得欧阳荻一阵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是该递面纸还是递红酒。
“阿荻你让我拿什么抢?我怎么能和骆绍斌抢?他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得给,我怎么能和他抢?”老虎悲怆,流血不流泪的硬汉此刻如孩子一般无助。
“哥,你怎么回事?怎么今天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欧阳荻不解,要不是天狼帮里面事情太杂,今天他肯定陪着老虎一块去。“是不是骆绍斌对你说什么了?威胁你了?我去宰了他!”
“不能杀他!”老虎伸手紧紧抓住欧阳荻的手腕,力道之大就连欧阳荻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好,我不杀他,你告诉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在欧阳荻的心里,即便曾经和骆绍斌称兄道弟,但骆绍斌再让他上心也抵不上老虎的万分之一。他只有老虎这么一个亲人,就算他背弃全世界也不能让老虎受委屈,如今老虎这么折磨自己,他看着心疼啊。
老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有气无力的叹气,“你自己看。”
欧阳荻狐疑的抖开,看了好一会不相信的反问:“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老虎绝望,“亲子鉴定报告,不会出错。”
欧阳荻懊恼的挠头,心烦气躁的低声怒吼,“怎么会这样?”
老虎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声音轻飘飘的藏着疼,“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呢。可惜她死了,不然我真想好好问问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谁?”欧阳荻这几天都在忙着和明仔设计抓老k,老虎的动向虽然手底下人会通报,具体的事情他却不是很清楚。
老虎笑得凄凉,“你应该猜得到。”
欧阳荻心思活动之后便是雪亮,“他是你弟弟,你打算怎么办?”原来骨髓匹配并不是偶然,老虎和骆绍斌是亲兄弟,同母异父;而他和老虎也是亲兄弟,同父异母。关系如此错综复杂,简直要人命,要是元依依知道她先后嫁给了一对亲兄弟,天知道她会不会疯掉。
“这是不能让元依依知道,不然她会疯掉的。”欧阳荻有些后怕,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骆绍斌的要求将墨文和元依依送出去。
老虎点头,颓然的搭着肩膀,垂头丧气苦笑,“我不会说,骆绍斌更不会说。就算我和他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也不会对元依依说,这辈子直到死都不会说。”
欧阳荻皱眉,对死这个字他和元依依一样敏感,尤其不想从老虎的嘴里听到。“哥,以后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元依依要是知道会伤心的。”
老虎下意识的点头,叹了口气无奈道:“她太善良,心太软。”
欧阳荻没有否认,当初骆绍斌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忘不掉元依依颓然跪地的那种惊乱。那个时候对元依依他是心疼的,心疼她是个好女人。如果她心狠一点、残忍一点,又何至于将自己逼到如今这般地步。
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女人不会长命,心不狠地位不稳。元依依心太软,这是她致命的缺点,也会成了她身边人的催命符。欧阳荻隐隐的担心,担心有朝一日老虎和骆绍斌会因为保护元依依而送命。
第陪九十二章 陪你到老()
冯翠芳的葬礼骆绍斌和老虎都没有去,老虎不知道怎么面对骆绍斌,骆绍斌则是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乌龙事情。左右为难,索性不去。
冯翠芳死了,虽然老虎和骆绍斌没有去,但两个人的父亲却在葬礼现场相遇。骆焰华面无表情的对上欧阳千岁狠戾的眼,彼此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个女人与他们两人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纵然再不愿意承认她都是他们引以为傲儿子的母亲。
元依依知道这段时间骆绍斌心情不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的母亲已经去世。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索性便闭口不言只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
他睡觉她就陪着他一块睡觉,他发呆她就坐在他身旁陪着一块发呆,他伤心难过她就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她的关心如水一般慢慢渗透,骆绍斌早已经被她的温暖包围。
“元元,你会离开我吗?”再一次,骆绍斌半夜惊醒,拉住元依依的手紧张的问。
元依依睡得迷迷糊糊,摇头,“不会。”
“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对不对?”声染惶恐,他不知在怕什么。
元依依醒了,有些心疼道:“嗯,我会陪你一起到老。”
骆绍斌还是不放心,紧张的问:“说话算数吗?”
元依依打着呵欠点头,小声道:“算数,说谎是小狗。”
骆绍斌突然就笑了,拉着她的小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笑道:“嗯,说谎是小狗。”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起床之后,骆绍斌扶着元依依开始去楼下练习走路。骆绍斌知道元依依很疼,但他的心更疼。元依依的勇敢和坚强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没有想到她能够硬咬着牙走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休息的时候,保姆将言欢和墨辰都抱了出来晒太阳,元依依见太阳挺大便要他们将孩子抱回去。骆绍斌见刚把孩子抱出来怎么又抱回去了,简单的问了一下就看到保姆撇了撇嘴。
“怎么回事?”骆绍斌不爽,保姆神色间的鄙夷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要不是看她们两个都是家里的老人,他早就让她们卷铺盖滚蛋了。
保姆低着头小声道:“少夫人说光线太强会伤害小少爷小小姐的眼睛,所以让我们回去。”
骆绍斌皱眉,元依依说的又没有错,这保姆什么态度?“夫人有说错么?”
“没有。”保姆声音更小了,小声解释:“但是两个孩子要妈妈,我们就抱过来了。”
骆绍斌摆手让她们赶紧回去,目光怜惜的落在骆言欢和骆墨辰的脸上,这两个小东西长得和他很像。目光温润的落在不远处晒着太阳的元依依,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惊得他心都一阵尖锐的疼。
原本他是要过去照看元依依的,抓住脑海中的疑问转身走回别墅,推开书房的门打开抽屉捏着文件袋良久都没有打开。
叹了口气,将文件袋打开找出那张亲子鉴定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悬着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龙凤胎是他的儿子,和墨文一样都是他的亲骨肉。他已经做好了这是老虎孩子的心理准备,老天对他如此眷恋,他兴奋得想哭。
刘东又是一身血的出现在书房门口,扒着门框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少爷。”
骆绍斌还在狂喜中,下意识回头惊得手中文件袋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急忙走过去将刘东扶到沙发上坐稳。“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出什么事情了?”
刘东艰难的将身上被血染透的衬衫脱掉,露出后背狭长的刀伤,喘了口气对骆绍斌道:“少爷,麻烦喊医生过来给我处理下,疼死老子了。”
骆绍斌点头,让门外伺候的佣人去喊医生,走回书房站在他对面,沉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