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凤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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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小心行走于杂草丛生的山路上,左边荆棘密布,右边悬崖绝壁,他凭借胆识前行。行至一段山路,突然,他见前方有一种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何物?”
翼惊恐至极,难道那是一只豺狼,听闻狼的眼睛,夜里会发出绿荧荧的光来,他害怕极了,躲在草丛一动不动,过了十几分钟,前面那绿荧荧的光,四处晃悠一下,倏然不见了。
翼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翼又卧于草丛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见四处无任何动静,翼壮着胆子,悄悄起身,那绿荧荧的光确实走远了,他轻轻走出草丛,慢慢移动身子向前走,偶尔深山里传来一种鸟鸣,夜风一吹来,也忍不住心惊胆颤!
翼不禁打个哆嗦,心里十分难过,难过与害怕驱散了他极度的睡意,他想想爹爹的勇敢,又往前走。
“小孩儿,你这么晚了去哪儿啊?”一个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
“俺找爹爹去!”翼的面前突然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儿,白发白眉白须。
“你爹爹去了哪里啊?”俺是掌管此山林的山神公公,“俺可没见过你爹爹啊,快快回家去吧!”
“不,俺不回去!俺还去寻爹爹!”翼大声说。
“那你去吧,勇敢的孩子,天神保佑你一路平安!”一阵旋风,山神公公不见了。
“山神公公!”翼大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梦。
“哎,如果我的小伙伴们在身边多好啊!也不会这么孤单了。走时也未及时告知琛他们,不知他们不见俺,也会十分着急吧!”翼不免有些自责起来。
“翼儿—翼儿—”翼突然听见一个十分亲切的声音传来。
翼定晴一看,一个美丽的女子从薄雾迷漫中轻轻走来,她伸开双手,“来,翼儿,我是你的娘亲!”
“啊,俺日思夜想的娘亲!”翼伸开双臂跑了过去!
小伙伴们也跑来了,翼飞奔过去。
迷雾消失了,娘亲也消失了,小伙伴们也消失了。
翼继续行路,他听见前方有溪流声,这时已近五更天,他看看天色已显发白,黑压压的山露出朦胧的影子来。
翼不感觉害怕了,他慢慢走到溪流边,又累又乏,似乎身上隐隐作痛,是手上脚上不小心被荆棘划伤的地方在痛,有些小伤口还渗出了血,脚上也有好多血泡子,衣服好多地方被挂破,鞋子磨出一个大洞。
翼捧起溪流的水大口大口喝将起来,溪流的水乃山上潺潺流淌的清泉顺流而来,十分甘甜,翼开心而饮溪水,心里快乐无比,饮罢溪水,他感觉整个人精神不少,他满足地拍拍小肚子,咧开嘴笑了。
“大胆小孩,从何而来?胆敢在此溪河饮水?”翼开心之际,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来,此声音奇异之极,似人声若游物,艰涩古怪,尖厉刺耳。
还未待翼有所反应,面前突然多出一个身高七尺,手持怪长叉,长相奇特的东西,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看似无脚,嘴脸长长,一身黄色,直吓得翼一身冷汗,“你……是……谁?!”
“别管俺是谁,俺姓螣!”此物阴阳怪气拉长着脸。
“难道它是螣蛇啊?!天啦,遇见妖怪了!”翼吓了一大跳,“怎么遇上此妖物啊?!”
妖怪险恶之极,善变诡异,虚伪奸诈,擅长“摄魂术”,能夺人心魂,让人极度恐惧,心神不宁,精神不安。
他摇了摇长长的尾巴,红莹莹的眼球射出一道光来,直射翼的双眼,翼感觉一阵迷糊,心像是被人削去了一半,还滴着血,又好像塞一堆乱麻。
他无言无语,各种复杂的心理:害怕、恐惧、心乱如麻、如坐针毡、一下掉入万丈深渊,遇见阴森怪物,一下冲上烈焰焚烤的火山,各种野兽面目狰狞。
翼瑟瑟发抖,坐立不定,神不守舍,不知自已姓甚名谁也,他突然之间狂奔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之中……
第4章 绝处逢生()
上回讲到翼遇险而狂奔不知去向,而鸷被困凤凰谷底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以来,鸷粒米未进,整天站在谷底花丛中,闻着谷底花香,沐着花露生活。而且鸷特别担心自己的孩儿—翼,冥冥之中,直感觉翼出了什么异外。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任凭鸷喊破喉咙,空旷的山谷传来阵阵回音,声音已嘶哑,奄奄一息,无人回答。更糟糕的是,第三天,天上突然下起大雨,滴滴大雨湿透鸷的衣襟,鬓发,淋得鸷仿佛像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已。大雨滂沱,加上心力交瘁,他甚至发起高烧,昏厥过去也。
鸟鸣花香,也不知昏厥多少时辰,鸷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绣花绸缎,绸缎绣满红红妍丽的牡丹花儿,雍容典雅,绿叶陪衬,两只鸳鸯偎依,煞是好看。
“俺在哪里?”鸷慢慢起身,身上好一阵疼痛,头昏目眩,他又躺了下去,他发觉自己躺的这张小床在寒气逼人的冰面上,地上是千层寒冰,寒冰上缀满各种奇丽无比的花儿,整个墙面的竹笺写满诗作,绘画,诗作哀婉缠绵,画图栩栩如生,竹屋飘满奇香,荡气回肠。
鸷卧于冰木床榻,床榻浮起丝丝缕缕的水雾,一缕缕飘向屋顶而去,鸷呆呆地望着朦胧而神奇的雾气,感觉整个身子轻盈起来,十分舒畅,似乎身体有一股流动的气流在升腾,在撞击,透过每一根毛细血管,千顷不乏之力在蹿动。不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痛也,全身充满力量,精力十分充沛,气贯长虹。
鸷轻轻一跃,整个身子轻轻飘到地上,若一朵祥云一般,几天未进食,他感觉不到一丝饥饿,似乎满屋的清香即可饱食也。惊异不已之余,想不到自己竟有此奇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起自己为何来这里,想起那个奇怪的竹屋姑娘,难道自己是她救来此屋?!
“姑娘,姑娘!”鸷一阵大喊。此时他的喊声可以直上云霄,飘于山巅天外。
“大胆之人,竟在此大呼小叫!”只一缕香风飘来,鸷眼前一亮,天啦,世上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要。女子面遮一羞纱,露出一美目顾盼兮,肩若削成,腰若柳素,含齿未吐,气若幽兰。倾国倾城之体态,这真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也。
鸷不禁看得呆了,那里知道自己身处何境,正当他呆若木鸡之际,一缕香叶飘来,鸷不由轻轻一纵,那枚香叶擦肩而过,此时的他今非昔比,早在这寒木床上自然炼就一种上乘功夫:鸣魂合一大道法。此功夫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对方的各路来攻,化腐朽为神奇,对方的神功于潜移默化之间合二为一,令对方神不守舍,魂不自守,顷刻对手变成常人,功力全失,且对手用几层功力就少几层功力。此乃武学中最为罕见的绝学,若无此神功的人相救,对手将废尽其学,终生不可重来。
此绝美女子只用微小力道,未曾想遭此一攻,娇躯微颤。
“大胆之人,竟学会本仙宗之绝学—鸣魂合一大道法!这可是几万年来从未有过之事!”绝美女子气喘娇言,“那是本宗最上乘之绝学……”
女子话语刚落,又一枚香叶向鸷飘来,看我的“心魂叶!”,此一缕香风拂来,似比上次更甚力道,玄机重生,与鸷的“鸣魂合一”一接触,竟让整个竹屋内飘满鲜花,香叶,微风浮动,暗香扑鼻,这两股力道冲出屋顶,在凤凰山上互相追逐,迂回,忽而紧紧缠绕,忽而瞬间分离,忽而又紧紧缠绕,忽而又分散而去,一道粉红,一道亮红,聚聚合合,合合分分。
两个人的身体直向屋顶冲出去也,飘在空中,一个拂风弄叶,一个凝神挥袖,不持上下,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只见凤凰山鲜花香叶翻飞,百鸟齐鸣仙乐,百兽齐聚驻足也,猛然绝色女子若一叶飞花斜斜飘落而下,面上羞纱若一枚香叶轻轻飞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脸若芙蓉出水,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肤嫩若凝脂,眉若翠羽,含羞似怯,美若天仙。鸷立时上前搭救,一双大手握绝美女子的纤腰,轻揽入怀,双双飘落地上。众鸟飞去,众兽离开。
此女子昏迷不醒,一张娇容面无秀色也,鸷大惊,忙把女子抱回竹屋,轻轻放于寒木床榻。
“姑娘,姑娘……”鸷低唤,那姑娘那里能听见他的呼声,她气若游丝……鸷身上突然涌动无尽暗流,内体的功夫超凡脱俗,他全身灸火焚烧,热血上涌,无法控制,他想抵制这股热流,愈更甚,越用功,内体的热火越旺,他想到寒木床,只能用寒来驱热也。
“姑娘,对不起,在下权且卧于你身畔,用寒冰来驱热,得罪也!”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迅速躺于寒木床上。他感觉身体渐渐不热了,再看看身边的姑娘,那姑娘依然一动不动,身体却越来越寒冷,似乎结冰也。
鸷大惊失色,怎么办?于情于理,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曾救自己一命,此事怪自己也,如若不是误闯山谷,如若不是自己踩坏谷底花草……此姑娘绝不会伤成这样,想想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也,鸷羞愧不已,他不由抱住姑娘,用自己身上的热流温暖姑娘逐渐冰冷的身体。
姑娘在他的拥抱下,身体的冰逐渐消融,他探了探她的鼻息,似乎尚有一息存在,他继续拥着她,她身体的冰已完全消融,但她的身体那么寒冷,鸷不知所措也,除了拥抱她,他再无任何办法可想也。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那女子的身体已逐渐温暖一些,但仍然没有苏醒过来。
此时的鸷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也,除了拥着她,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也。不知不觉,他抱着她一天一夜,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眼前的姑娘变成他的妻子——丁香,他与她一起手拉手儿,在开满鲜花的山谷里翩翩起舞,互相追逐,互相欢呼,他们一起看夕阳,一起看天上的流星,一起躺在花丛望着天空的圆月,数着天上的星星,他们的孩子—翼,也在花丛中奔跑,追逐蝴蝶,好多好多七彩的蝴蝶在飞舞,飞舞……
突然,天空乌云笼罩,一片阴霾飘了下来,阴霾里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向他们扑来,翼突然不见了,丁香也突然不见了,他大声地喊啊,喊啊:“丁香—翼……”
梦突然醒也。鸷一下子发现身边的姑娘不见也,怀里抱着的是一棵丁香树,他大惊失色,难道那位姑娘变成一棵丁香树?抑或是姑娘苏醒后去了别的地方?他站起身来,默默无语地走出屋门,小心翼翼把怀里抱着的那棵丁香树种到屋外山谷的空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悲哀。
第5章 救子心切()
话说鸷在凤凰谷底传奇遇险,绝处逢生,遇一奇女子而意外获一神功,而那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却神秘失踪也。
鸷收拾停当,扛上那只大虫,告别这个美丽而神奇的凤凰谷底,告别小屋,默默看了一眼那棵刚栽下土里,秀丽的丁香树,踏上了回家的路。
清风明月,鸷轻驾步履,掠身若风,转眼消失在山野之外……
三五时日离别,若相隔三五百年之久,鸷轻轻推开家门,屋里空无一人,翼不知去向,墙还是墙,桌还是桌,灶台还是灶台,冷冷清清,床上的被窝也无一热度,一切皆是那么寂寥也。
鸷大惊—翼去了何处?
山村四处无一人知晓翼的行踪,翼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了吗?
鸷连日来找遍山村,里里外外,似乎要把山村翻个转,把地掘三尺,仍然没有见到翼。
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
十天过去了……
鸷几乎疯狂,他对天长啸,对地怒吼,山无言,地无语。
他默默来到丁香树下,只见丁香树的树叶一片片飘落,飘落,秋风瑟瑟,黄叶扫地,大风起兮,英雄泪如雨下也。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鸷坚毅的眼里滴落,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水滴落在丁香树上,柔情万千凄楚无语,万般伤感无处话凄良。缕缕清风缕缕柔肠。
“鸷—鸷,亲爱的相公!”一缕微风送来柔柔耳语,“请不要悲伤,翼儿在百里外的常羊山,你快快去寻他!”
鸷若一只展翅的巨鹰飞奔而去,刹时便来到了常羊山下。
说是常羊山,却不见山上一树一木,光兀兀的山上怪石嶙峋,怪石遍布罗列丛丛处,冒出一股股黑烟,诡异不已,此黑烟弥漫开来,发出一种奇怪而刺鼻的气味,吸入肺腑可让人进入昏迷状态,昏迷顷刻,转眼蒸发而不显人影去向,恐怖之极。天上阴云郁结,碧云不开,深山深处还时不时一阵阵闷雷,霹雳阵阵。
鸷眼见此处人迹罕至,寸草不生,无一生物,不禁一怔。
“翼儿呢?”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弩箭向那黑烟滚滚处射去,箭落处,一个怪影从黑雾处飞出,张牙舞爪,左手握青筒方盾,右手舞一大斧,此斧银光闪闪,斧上印一“戚”字。
“尔等小辈,竟敢来我常羊山,受刑天之死!”一个无头之物,双乳为巨目,脐为大口,手舞干戚,从闷雷黑雾中跳将出来。
鸷乃一凡人,乍见此无头人,不免心惊。
“大胆怪物,还我翼儿来!”鸷恐翼已凶多吉少,挥弓而举。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两者站在山顶上大打出手,鸷的鸣魂合一掌在此怪物的干戚挥舞中,一来一往,胜负难分,直从日出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日出,整整决战了十天十夜,最后,双方精疲力竭,各自累在地上,仍不分胜负。
雷霆阵阵,惊天动地,天地昏暗,黑烟滚滚,天地色变,神灵动怒。
十一天后,刑天突然飞身不见,常羊山归于平常,黑雾更浓,雷鸣更甚。
鸷从疲惫中起身,望望哪里还有刑天的影子,遂仰天长啸,“翼儿—翼儿—”
常羊山无语,只有阵阵雷声的回应,鸷猛然一顿脚,脚下突然显出一条大裂缝,裂缝深不见底,下面显出一股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