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奸臣有个约会-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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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显这番话弄得一愣,三皇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贺显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神:“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没想到,贺显这样重视这个丫头。
也是,若是他不重视沈宛若,如何会在众人都以为他死去时,联系他,还让他潜入沈府,给大司马提个醒。
同时也是给沈佑川告诫一番,让他知道自己府中的戒备如何得不严密,简直是任何一个有身手的人都能随意进入。
见三皇子眼神闪烁,自己的敲打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贺显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正事,跟三皇子商议几日后皇帝寿辰的事情。
“司徒青一定会有所行动,你得严密提防着。”
三皇子也凝重地点头,问道:“那你怎么办?准备一直以一个‘死人’的身份活着不成?”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身世奇特,这件事肯定是不能毫不保留地告知给三皇子,但他也不想欺骗,“现在齐国和戎狄那边将是视线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若是我还活着,于贺府不会是一件好事。”
“那她怎么办?你真让她嫁给太子?”三皇子有些急,其实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若是贺显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跟沈宛若在一起,他毫不介意娶了她,照顾她一世。
见贺显犹豫的神『色』,三皇子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敢用自己和贺显这么多年的交情去赌,虽然他觉得沈宛若值得他这么做,但毕竟她的心思在贺显身上,他又为何一定要做出这等棒打鸳鸯之事?
贺显沉『吟』道:“他若真想娶她,便让他做不成这个太子!”
这是三皇子第一次见到贺显用这等冷酷的眼神,一本正经带着笑说话,他内心一颤,只觉得寒气『逼』人。
“好了。”贺显总算是恢复了正常,“那日你只需做一件事,尽量护住我的家人,其余的交给我。”
交代完这件事,贺显便起身告辞。
三皇子喊住他:“对了,你身旁的侍卫贺二可在?我得借用他几日。”
“他目前不便『露』面。”贺显轻蹙着眉头。
三皇子嘟囔道:“还不是为了那位大小姐,她拜托我的……”
贺显想了想:“过几日我将贺二送去沈府。”
见他的背影慢慢消失,三皇子沉『吟』了片刻,直到冷风吹过,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大骂道:“你个龟儿子!老子的屋顶!!!”
*
沈宛若没想到皇帝寿辰会点名让她也去宫中作陪。
她吃了一惊。
沈佑川却比她还要淡定,他对皇帝的心思十分熟悉,再者,他已经明白沈宛若的心思,她既然想做太子妃,经常入宫,在太子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都是大大有利的。
他给沈宛若找了个宫中的嬷嬷,教她入宫的礼节。
虽不是第一回见圣上了,但上一次是在宫外,这一次是在宫中,还遇逢皇上的寿辰,好几个小国的首领都在呢,若是在人前失了礼数,丢的可不止是沈府的脸面了。
沈宛若很聪明,只用了一日便将宫中的礼仪全部学会,令沈佑川很是欣慰,连连说了几次“好啊”,夸赞她。
毕竟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前世这些礼节沈宛若没有比别人更熟悉了,她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太多。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见到了一个人。
“沈姑娘!”贺二冷静地跪在地上,朝她行礼。
沈宛若却愣了许久。
贺二眨着眼:“沈姑娘,我身上这可是还带着伤呢!”
“快快起来,扶他入座!”沈宛若这才回过神。
贺二刚刚坐下,沈宛若便再也忍不住,她忙问他:“告诉我,贺显他、他可是真的……”
海藻跟海棠趁着这个功夫赶紧退下,紧闭门窗,在门口把守着。
贺二笑了笑:“您放心,少爷他还活着,只是目前不能『露』面,也不太方便见小姐。”
“他真的还活着?”数日来的焦急等待和失眠,在这一刻变得十分轻微,沈宛若目光灼灼,一动不动地看着贺二。
她生怕这是一场梦。
她见到的贺二其实不存在,方才贺二告诉她的那些其实也不存在。
她不敢动,于她而言最最漫长的等待,终于在贺二缓慢却笃定地点头中结束。
沈宛若松了口气,身上仿佛卸下了千斤之重,眼角有莹莹的泪珠闪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贺二没曾想过会惹哭沈宛若,他闹着脑门,有些不解。
少爷又没有死,他不是活着好好的,为何沈姑娘还会哭……
他从未哄过小姑娘,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是沈姑娘,他是想哄也不敢哄的人啊,若是被他家少爷知晓了,他的皮就要被剥了。
好在沈宛若并没有哭多久,很快她便稳定了情绪。
贺二刚松了口气,又被沈宛若接下来的话给弄得冷汗直冒。
沈宛若问他:“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是如何受伤的?他可受伤了?你们又是怎么样被人诬陷,说是齐国的人了?他为何要装死?又是怎么样被齐国公给带了回来的?接下来贺显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他做些什么?”
被这些问题砸得晕头转向,贺二总算是知道眼冒金星是何种状态了。
见沈宛若还要继续问其他的,贺二赶紧打断她:“您一个一个地问,我一个一个的答。”
沈宛若等着他回答。
他却道:“日后您见到少爷后,他自会向你说明一切。这件事牵连甚广,有些事我不便直接告诉你。”
沈宛若想了想,贺显装死这件事,也是欺君之罪,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拿来说话,贺府被诛九族也是可能的。
她便不再问。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气愤:“你转告他,我就要当太子妃了。”
他气她,她难道就不行?
这样一想,她心里有些甜滋滋,全然忘记了之前她毅然决然想当太子妃的目的。
贺二却十分淡定:“这件事少爷早已知晓。”
他知晓?
沈宛若皱着眉,目瞪口呆。
贺二谨遵着贺显的吩咐,若是沈姑娘继续问这个问题,就赶紧离开,而后贺显那阴谋得逞的笑,令贺二十分同情地看了眼沈宛若。
却始终不敢违抗命令,他道:“目前我也不便出现在沈府,若是您有急事,尽管去三皇子府找他就好了,他是少爷的小弟,会帮您的。”
说完后,贺二便离开了。
沈宛若还沉浸在贺显知道她要当太子妃这件事中,她一时拧着眉头,一时愤怒,一时皱着小脸,一时托腮……
她的反常令海藻有些诧异,她战战兢兢问海棠:“莫不是小姐承受不住压力,精神恍惚了?”
海棠立刻拍了她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警告:“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别胡说八道,赶紧去周记『药』铺买点燕窝回来给小姐压压惊。”
海藻喃喃道:“那还不如去悠云寺给小姐求个护身符呢。”
海棠却很是郑重地点头:“有理。”
海藻愣了愣。
“还不快去!不求个护身符回来,可不给你留饭吃!”海棠似笑非笑,打发海藻离开。
这才得知被人戏弄,海藻红着脸,头也不回,快步出了府。
第72章 钥匙()
得知贺显没有死这个消息; 沈宛若这几日大好。
放在有心人眼中; 她就是在炫耀; 在展示自己身份的优越感。
因为上次那件事被禁足的沈雪柔不甘心地听着门口的小丫鬟议论着府中的情形。
“哎呀; 我们大小姐真的是命好; 虽然这生母不在了; 但她依旧是这府中唯一的嫡女; 还有个嫡子哥哥,别人想压她头上也是妄想。”
“可不是吗?老爷已经将府中太子妃候选人名额上交了,听说也是大小姐呢。”
“难怪这圣上寿辰; 还点名还让大小姐入宫,可谓是真真儿得宠啊!若是他日真的成了太子妃,只怕大小姐的身份无人可及了。”
“大小姐心善; 自然好人有好报; 我就求着哪日能入了大小姐的眼,能去她府中做个粗使丫鬟都行; 说不定日后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呢!”
“哟呵; 你这还会用上成语了; 那我就祝贺姐姐能心想事成了。”
“哈哈; 多谢多谢……”
沈雪柔只觉得这些话在割她的肉; 喝她的血,披头散发,她恶狠狠地用指甲抠着青花石板。
朱红『色』的蔻丹指甲渗着血; 显得格外妖艳。祠堂内灯火摇曳; 一阵明一阵暗,在沈雪柔惨白的脸上左右晃动。
“沈宛若,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她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祠堂内。
没一会儿,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相视一眼,离开了。
沈娇云气定神闲,扔给她们两个一人一袋银子:“事情做得不错,想个办法让人觉得是她自己逃了出去。”
“是,三小姐。”
沈娇云涂着蔻丹,见身旁的丫鬟哆哆嗦嗦,眼神闪烁,她冷冷一笑:“你觉得我太过心狠?”
“奴婢不敢!”丫鬟跪在地上,头埋着,不敢看她。
沈娇云吹着指甲,漫不经心道:“这世人总是欺我,我若不心狠,死的就是你我主仆二人了。去吩咐冬青,那件事可以做了。”
“小姐……”丫鬟惶恐地抬头看她。
“下去吧。”沈娇云不想多说,等身旁的人走了,她有些疲倦,虚扶额头,她眼神哀伤,“为什么你要娶她?为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
她想起那夜,她的爱人也同她郎情妾意,他们情意浓浓,在月『色』下,就那样眼中只有彼此,灵肉相融。
她原本准备跟他私奔,想做他的女人,被沈宛若识破计谋,她暂时走不了。可他知道后,还怪她太过冲动,甚至威胁她,若是再如此冲动,他就不要她。
她那么地爱他,他怎么可以不要她?
是因为沈宛若吗?
可为什么呀?
沈娇云的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她才应该是他的女人,即使不能名正言顺做他的女人,也要成为这大周的太子妃才是。
可他什么都不为她想,什么都不愿给她,甚至还让她帮沈宛若成为太子妃。
凭什么?
沈娇云冷笑。这辈子就算她不能如愿,也不会让沈宛若如愿。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逃走了,来人呐……”
深夜,沈府祠堂传来小丫鬟的喊声。
沈佑川被惊动,不一会儿,整个沈府灯火通明,各个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昔氏正躺在沈佑川身旁,她惶恐地穿戴好了衣裳,赶紧召集府中上下的奴仆,让人去寻沈雪柔。
沈佑川自从醒了脸就一直黑着,他冷冷地漠视着钱氏,放任她在他面前哭泣。
“老爷,这么晚了二小姐能去哪儿?若是遇到了贼人,奴婢也不活了,呜呜呜……”
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沈佑川被钱氏这姨娘派头惹得有些心烦,他干脆别过头,不理她。
还是昔氏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拍着钱氏的手,安慰了她两句。
沈宛若赶来前厅时,众人已经到齐了,她见沈娇云朝她娇娇一笑,起先愣了片刻。低垂下头后,这才神智冷静下来。
看来今日这事怕也是她为自己设的圈套。
见沈宛若一出现,钱姨娘立刻瞪大眼珠子就朝她嘶喊起来:“就是你,就是你!若不是你,二小姐又怎么会私逃出府?你究竟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就这样不肯放过她,还要毁了她!”
沈佑川见钱氏这样诋毁自己的宝贝女儿,早前积攒的怒气一起上头,他推倒钱氏:“住口!”
钱氏被他推在地上,震惊地看他:“老爷!这么多年来,您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从未这样对我,奴婢不过就说了大小姐几句,您怎得如此偏心!”
沈佑川冷冷道:“她是主子,你是奴婢,我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即使现在就将你发卖了,谁敢多说一句?”
“是啊,是啊……”钱氏笑得歇斯底里,“我只是一个奴婢……”
她突然瞪眼看沈宛若:“但我也是二小姐的生母,身为一个母亲担心自己的女儿,指责了她几句,有错吗?”
“老爷,你的爱全给了那个死人,你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如何?这么多年来,奴婢虽是沈府的姨娘,但我一不争宠,二不求名分,三不求钱财,我只求我唯一的女儿能好好的。”
“就这样一个要求,您都要剥夺了吗?”
钱氏哭得稀里哗啦,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十分颓废狼狈。
沈佑川虽不喜这个姨娘,但他却是个多情之人,被自己的女人这样哭诉,他又怒又怜,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昔氏却幡然醒目,心里暗暗决定,日后一定得有儿女傍身,否则她老无所依。
沈宛若淡淡地看了眼钱氏:“钱姨娘,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我不肯放过二妹妹,什么叫我要毁了二妹妹?我分明什么事都没做,她为何出逃祠堂都没弄清楚,怎得你就笃定这件事与我有干系?”
“再者说了,昔夫人才是这沈府的主母,她都未说些什么,您又何苦这般果断?”
昔氏笑着出来打圆场:“是呀,钱姨娘,您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出府去寻二小姐了,到时候她回来了,我们再问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氏被她安抚,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旁无声地抽泣。
昔氏又唤人将看管沈雪柔的两名丫鬟叫了上来。
“老爷,夫人,奴婢冤枉啊,这不关奴婢的事。今日是归奴婢看管二小姐,但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后面打了一个瞌睡,就发现二小姐人没了……”
“大胆!”沈佑川怒喝,“什么叫二小姐人没了?祠堂里的门都是从外面锁着的,二小姐又是如何逃走的!”
另外一名丫鬟赶紧磕头喊冤:“老爷饶命,钥匙一直都是每日送饭食的姑娘管着,真的跟奴婢们没有关系,老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