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惊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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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成为汉武帝的亲信。
这日,左贤王与单于两人骑『射』归来径直走入王府的书房,推开房门却见孙月从堆满书简的案几里探出头来。“呵呵,还在帮左贤王批复文书呢?”单于豪气的笑道。
“恩,才批了一半。”孙月行礼后似乎还要继续动笔。
单于拍拍左贤王肩膀,“看你找的好帮手,你倒是轻松了。”
左贤王得意的捋捋胡子说:“是啊,要是以前我哪里有空陪单于骑『射』啊。我这东边和汉人地界接壤,麻烦事最多了。”
单于也点点头对孙月说:“你批复的文书我看过一些,批的好啊!我们匈奴人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不管左贤王同不同意,我现在就要给你赐封官职。这样,你以前在汉人那边是都尉,到我这就是大都尉,你在左贤王手下就做左大都尉吧!”
“同意,这么好的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孙月还不谢过单于。”左贤王高兴道。
要说这大都尉的官职可是不低了,贤王下面是谷蠡王,谷蠡王下面就是大都尉了,算是“万骑”的级别。带领手下上万个骁勇善战的匈奴骑兵驰骋漠北草原,那场面那气势!这匈奴单于,果然是对孙月另眼相看了。
三人正有说有笑,左贤王手下有百里加急来报。左贤王看过之后又递给单于,两人面『色』顿时沉重起来。眼见两人对自己欲言又止,孙月满头雾水。左贤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密报递给孙月,孙月接过来一看,只是读完跟自己有关的内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密报上写着:皇帝下旨处斩孙都尉的姐姐。
孙月悠悠的醒过来后下人赶紧通报左贤王,左贤王少不了言语安慰,说是知其丧亲之痛准其休息几日。其实,左贤王心中甚是满意,这样一来可就绝了孙月回汉的念头了。哈哈,自己的计谋果然得到了连锁反应,刘彻这个小儿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几日来,孙月食不知味、夜不能寝,每每想起李大姐就悲从中来。都是自己害了她,满以为把她接进宫可以锦衣玉食,谁知,还不如在乡下粗茶淡饭,说不好还能长命百岁。孙月总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怎样都好,却不想害李大姐凭白丢了『性』命。等将来穿越回去,却是带着一身罪孽了。
悲伤过后孙月又是满身恨意,好你个刘彻,好你个汉武帝啊,果然杀人不眨眼。我孙月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好狠心啊。
没来由的,孙月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起来。现在,李大姐、刘彻、影儿、念奴娇的影子通通都离自己远去了,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孙月躺在床上,泪湿了枕头,她真的好想好想家。
单于颁布了正式任命孙月为左大都尉的诏书,而左贤王现下已经完全放心孙月了,还特地送了她一座府邸作为大都尉府。于是,乘着迁新居之机百官纷纷前来道贺,大都尉府一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左贤王心情十分高兴,竟然请了念奴娇来助兴,孙月碍于他的面子也不好拒绝。
宾主互相敬酒之时,念奴娇挪着小碎步款款而来,众人竟都主动停止了喧哗静待她开喉一唱。但是在客人们如痴如醉欣赏念奴娇美妙歌喉时,主人却消失了。
念奴娇唱着歌心中也浮起一丝怅惋,孙月终究不肯让自己遂了心愿吗。一曲唱罢,乘众人又开始相互劝酒之时念奴娇悄悄寻着孙月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一直找到后院,才发现孙月一个人独自坐在台阶上。许是念奴娇的步子很轻,孙月竟没有发觉。远远的看着孙月的背影,念奴娇第一次感到孙月的肩膀竟有些瘦弱。踌躇了一下,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正想转身离去,只见孙月双手抱着头,肩膀不住抖动起来。
念奴娇当下快步走了过去,在她旁边蹲下,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孙月立刻放下手,扭头看着念奴娇,“我怎么样与你有关系吗?”
“你……你为什么不听我唱歌?”念奴娇终于把心里话问出口。
孙月嘴角一翘说:“我听不听你唱歌很重要吗?”
念奴娇一时无言以对,支支吾吾道:“毕竟,毕竟你对我有赠歌之情,我想……回礼。”
“礼尚往来?”孙月冷笑一声道:“不用了,我送歌给你的时候就没想要什么回报。”说完扭回头,看向远方。
孙月并不打算再理会自己,念奴娇有些尴尬,眼睛四下『乱』瞟时看到孙月胳膊上缠着一块黑纱,“这是?”
孙月把胳膊向身体靠拢仿佛不愿让念奴娇碰到自己,“在这里不方便披麻戴孝,我是在哀悼为我而死的姐姐。”
“你有个姐姐?她怎么会为你……”念奴娇突然打住。
孙月脸上抽搐了一下,转过头质问念奴娇,“我正好想问问你,如果不是你出卖了我我怎么会留在这里,如果我不留在这里我姐姐她……怎么会因为我叛国通敌被处斩。”说完痛苦的把头埋进两腿间。
“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到……”念奴娇腿一软,坐到了台阶上。
孙月站起身子厉声喝道:“你没想到?你什么想不到啊。你能想到笑里藏刀的出卖我,你能想到趋炎附势,你能想到不择手段。只怕为了荣华富贵,你没有什么是想不到做不到的。”
“你不许这么侮辱我!”念奴娇凄声回应道:“我是不择手段,但我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荣华富贵,我……”念奴娇几乎就要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孙月了,然而,她攥紧拳头抠住手心拼命的克制,终究忍住了。
第23章 兵不厌诈()
孙月当上左大都尉后亲自去自己的军营视察了一番,她发现这些匈奴人上到将领下到普通士兵都带着一种骄傲自满的情绪。诚然,当今天下,试问谁是匈奴人的对手,连大汉都要依靠和亲来求自保。然而这也造成匈奴士兵平常训练怠慢,很多士兵甚至很久没有出『操』了。干嘛去了,当然是吃喝玩乐。
孙月想要整顿军纪,可她知道没有个由头谁听你的,何况你还是个汉人。冥思苦想之后孙月上书单于。
“你这个建议非常好,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军队里的问题。”单于召见了孙月,“只是你说的这个演习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
于是孙月仔细的把演习如何能激发内部比拼,如何刺激士兵不断进取,最终提升军队整体战斗力等阐释了一番。
“这个主意太好了!”单于兴奋的从坐塌上一跃而起,手舞足蹈道:“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到,真乃盖世之才也。”
单于把左贤王和右贤王都找了来共同商讨演习的具体安排。右贤王对演习的效果颇有质疑,所以最后单于决定先小规模的搞一次,如果效果好再推广到全军。而演习的对战双方就是孙月与右贤王手下的右大都尉,单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则为评判。
左贤王有些放心不下,对孙月说:“那右大都尉呼延托是我军中一等一的勇士,骑『射』、摔跤在军中是无人能敌啊,你应付得来吗?”
孙月笑言:“两军交战比的是排兵布阵,胜负都在运筹帷幄之中,至于我个人能否打赢他并不重要。
“话虽如此,但那呼延托实在是天生神力,曾经一人擒杀了三条我们漠北最凶悍的苍狼。如果你和他面对面碰上还是要小心啊!”左贤王叮嘱道,“如果你能战胜他,挫挫右贤王的傲气自是最好。”
孙月听了左贤王一番话倒是更想见见这个有三头六臂的呼延托,不过自己这边的确也要当心点。
三日后演习正式在王庭以北的大草原上展开,左右大都尉各领着自己的万余兵马深入草原腹地。十日之内,谁能拿到对方的军印来见单于谁就获胜。所有士兵的枪头都包裹了一层布,凡是被打中的要立刻倒下算是“死尸”了。
这呼延托果然是有几分狡猾,孙月这边的探子很快就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孙月估『摸』着呼延托对地势熟悉,一定是找了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养精蓄锐,等最后再来一次大规模的突袭一举打败自己。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现身,我只好采取诱敌之计了。
第三日,孙月的军队经过一条河,一问之下居然叫做小月河。孙月想着名字吉利当即决定就在这安营扎寨。
话说另一头呼延托果然是找了一片背风的山坡下躲藏起来,第四日自己这边的探子回报说孙月找不到自己,已经派出了一半的人四处搜寻。呼延托大笑,茫茫漠北大草原,孙月这个笨蛋慢慢找去吧。
第五日第六日探子又回来报,孙月苦于找不到自己已经派了更多人出去,现在孙月的军营只剩下两成的士兵驻守。呼延托觉得时机到了,现在就带着自己的大军过去一举拿下孙月。当然,这军印不能随身戴着,还是留下一千多人专门看守。
第七日,太阳下山后呼延托的军队已经来到小月河边上,对岸就是孙月的军营了。呼延托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为防对方耍诈派了几个人去探查一下孙月是否真的在里面,其余人则下马埋伏着。不一会儿手下报说,亲眼见到孙月正在质问下属怎么这么久都找不到呼延托的行踪。呼延托暗自得意,你这个黄口小儿哪里想到要找的人已经来到你身边了。
呼延托带领军队趟过小月河杀进孙月的军营,『乱』军之中很多人纷纷变成“死尸”。一番厮打,呼延托闯进了孙月的帐篷,却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
“你总算来了!”孙月看见呼延托竟然有几分笑意。
呼延托怒道:“你已经输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那可未必哦,右大都尉。”孙月高深莫测的说:“你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等上一炷香的时间,输赢自见分晓。如果我输了,任由大都尉你处置。”
呼延托想了想,这个孙月必定还想等自己的援军回来,只要自己稍作布防就可以把他们挡在外面。主要可以随便处置孙月,这不是右贤王希望的吗,于是答应了下来。
一炷香快烧尽的时候,呼延托的手下闯进帐篷,满脸羞愧的说:“大都尉,我们……输了。”
“什么?”呼延托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领怒喝道:“什么输了,你给我说清楚。”
事实是,孙月很快就得知了呼延托的藏身之处,并且有专人看守军印。于是派出大部队偷偷绕一大圈以包围之势潜伏到呼延托军营四周,而自己则留在军营故作没头苍蝇状。等到呼延托倾巢出动,潜伏的军队就立刻冲进呼延托的军营,轻而易举的拿到军印。
呼延托听完立时喊手下搜寻孙月的军营,务求尽快找到军印。
“慢着,慢着,别费力气了。”孙月伸手拦道:“我的军印早就让副将带走了,他现在在你的军营里呢。”
呼延托被孙月的计谋气得龇牙咧嘴,抽出弯刀就朝孙月砍去。孙月并不愿意与之交手,只是不断的闪躲。
“小心!”一个声音突然喊道。
孙月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竟然是念奴娇,她怎么会来这里?
念奴娇向孙月冲过来同时焦急的大声喊着:“刀上有毒。”
孙月一惊,但就在这念头转动之间,呼延托的弯刀已经砍到孙月面前,来不及抵挡。
第24章 念奴娇的秘密()
右贤王带着几个亲信来婵娟小筑听歌,念奴娇自然要过去招待一下。几个人喝得起劲,一个亲信说:“王爷,那孙月现在越来越得宠,连单于都听他的搞了个什么演习。”另一名亲信附和道:“就是,这不是折腾人吗,他一汉人凭什么指挥我们。”
右贤王嘴角一扯,眼睛中透出一丝寒光道:“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亲信讨好道:“哦,王爷有何妙计?”
右贤王警惕的看了正在斟酒的念奴娇一眼,示意她出去。念奴娇自然识趣的告退,故意装作走远的样子,其实偷偷躲在门外。
“这次演习如果孙月输了是最好,即便赢了,呼延托那个脾气定然会跟他打起来。呼延托的刀上已经抹了□□,孙月要是被伤到必死无疑。”右贤王一番话却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念奴娇脑袋里,孙月——危险。
亲信疑『惑』道:“可是这一来呼延托将军不是也被牵连进去了?”
右贤王轻哼了一声道:“那个傻瓜,现在已经不怎么听我的话了,两个人一起除去最好。”
听到这,念奴娇已经按捺不住了,心急如焚的找了匹快马儿立刻去找孙月。
好不容易找到孙月的帐篷,念奴娇才挑帘入内就看见险象环生的孙月,急的大叫起来。谁知孙月一分心,弯刀已然砍向她的面门。念奴娇拔下头上的银钗手腕一使力甩出去,“嘭”的一下把弯刀打落在地。紧接着右腿一扬踢中呼延托的下颚,这家伙居然立时倒地昏了过去。
“这刀上有毒,右贤王要置你于死地。”念奴娇拔下呼延托身上的刀鞘拾起弯刀『插』了回去。
孙月惊魂未定,怔怔的看着念奴娇。一来是刚死里逃生,二来是被念奴娇行云流水的身手震住了。
念奴娇自知自己的武艺吓到了孙月只得说:“有些事我待会儿给你解释,先把他弄醒再说,他也是被陷害的。”
呼延托醒来后,念奴娇把右贤王的诡计悉数告诉了两人,听得两人脸『色』巨变。尤其是呼延托,自己竟然被一向尊敬的王爷欺骗,真是万念俱灰,竟然动了辞去官职的念头。
孙月急忙劝阻道:“你这样是纵容坏人,而且对国家是一种损失啊。右贤王是单于的儿子,虽然我们现在动不了他,但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他越是想要除去我们,我们就越活的好来给他看,气死他。”
呼延托盯着孙月仔细打量了好久,眼睛有些湿润了,“今日你们救我一命,还对我说这一席话,我是欠下恩情了。枉我一心认为你是黄口小儿,其实我才大大不如你啊。”
孙月看着眼前这个彪形大汉,还真怕他一时想不通去找右贤王拼命。“我们现下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如若你不嫌弃我称你一声兄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