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梦江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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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本以为,玘会认输或是编排她耍赖,可玘什么都没说,而是认真的开始盯着棋盘看。
看得时间久了,屿就感到无聊,正当屿不耐烦时,玘却说话了,他说:“是个黑子。”
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棋子,不动声色道:“你这是疑问,还是肯定。”
玘露出志在必得的笑,直说:“不用疑问了,就是这。”说完,玘拿起一枚黑子,落在了边缘的位子。
屿看见那位子,终于露出疑惑而不可思议的笑,问到:“你怎么知道,你好像都没看清我拿了几颗。”
玘拿着棋子,将漏子的地方补上,边说:“下棋好像两军对阵,得时刻记住自己的江山。”
随着玘的棋子摆动,屿定眼瞧去,果然很像黑白两队人马,占据了棋盘。
屿要陷入思考,可她想到什么,又不满的说:“我怎么被你带过去了,除了下棋,没有别的事了吗?”
玘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
屿感到无趣,又趴回桌上,想到什么又和玘说什么。屿问:“玘,你总不回我书信,不是嫌我烦吧?”
玘愣了愣,回到:“不会,有些时候,只是不知该说什么。”
屿杏眼一瞪,不满道:“你和我没话说!”
看到屿的样子,玘微微笑了笑,又是没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屿心中颓然,带着失落,又问:“你觉得我不好?”
“何出此言?”
“我不能陪你下棋,也不会弹琴作乐,书画一窍不通,性格和你相差甚远。”
玘疑惑:“你怎会说这样的话?”
屿愣住,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又说:“若是性格差异太大,岂不是很难相处,你好像就是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
听到这话,玘脸色有些难看,他拿着棋子,半天没有落下,一会儿,他说到:“人人都有各自的习惯,我并没有觉得你不好。”
“嗯?”屿露出兴奋,期待的看着玘,玘捏着棋子,继续说:“比如高阳,他和我也相差甚远,不照样来往数百年。”
屿没听到想听的答案,失望的翻个白眼,又趴回桌上,边数落花,边说:“高阳说,那是因为你和他一样有手段。”
玘一愣,还没说话,又听屿说:“我倒是没觉得,你老老实实的样子,哪像他一般油嘴滑舌。”玘心中一笑,继续摆弄棋盘。
天渐渐黑了,屿也不能再留了,她既期待又不舍的问玘:“榆罔说,他请了你去宫里住,你可要随我一同回去?”
玘神情淡然,不假思索的回到:“正好说起这事,你去替我回赤帝,这次我就不去了。”
“为何?”屿奇怪,她刚回来的第一年,为何这次就不去了。
玘微微思忖,回道:“我还有事。”
“是刚刚荭筠去办的那个事吗?”
玘看屿一猜既中,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屿撇撇嘴,难过的说:“那好吧,可你住在哪儿?”
玘变出纸笔,大手一挥几字,将纸递给屿道:“这是我在神农的宅邸,到诗会结束前,我都会在这,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屿接过纸,面上虽淡,心里却很高兴,只想着:我找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点事儿。
将纸折叠,屿一边收,一边笑着说:“好啦,你回去吧,改日再聚。”
玘听到这话,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又说:“你先走吧,我记得每次告别,你总说想要先走。”
屿拿纸的手一下僵住,半天没反应过来,一会儿,她答了声好,朝玘挥手告别,转身离开。
第144章 四面边声连角起()
回到荷园,屿已经热的浑身是汗,她感叹一声凡人的苦,连忙叫人去准备沐浴。等洗漱好,屿披着湿发,换了身轻薄的白裙,漫步到荷园乘凉。可她才在凉亭坐下,却又看见乙卫和小初从西厢房赶来。
特别的是,两人均是一脸着急。
二人走近了,小初刚想开口,被乙卫抢了先,乙卫说:“姑娘,刚收的风,那位神秘人现身了。”
屿颇为惊讶,问到:“何时?”
乙卫道:“那人隐秘的极好,像是几天前就来了。”
屿心惊,几天前就来了,今天才收到风声?屿心里有些不痛快,不满地说:“这是神农的地盘,你们如此盯紧一个人,却连别人的行踪都掌握不好。”
小初看屿着急,想说什么,可他刚开口,却又被乙卫打断,乙卫道:“不止如此,那人的具体的样貌、行踪,我们一无所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屿知道乙卫不是故意讨骂,而是想说那人本领很高,十分难缠。屿陷入沉思,可还没等说话,又听乙卫说:“还、还有,那人是男是女,我也不确定了。”
“什么!”
乙卫道:“十几年前吧,神农这片的涂山氏被管了起来,但他隐藏的太好,我这才发现方向可能错了。”
屿隐隐觉得复杂,她细思一会儿,又说到:“把派下去的人都叫回来,你们亲自去盯着,看他搞什么鬼,注意安全。”
经营数月,屿好不容易有了点人手,她可不希望被对方下了杀手。照屿猜测,自己今天刚收买了涂山的长老,对方势力一被打散,肯定是急了,所以亲自前来。
屿吩咐完,有些烦乱的思索,等她回过神来,乙卫已经得令离去,可奇怪的是,小初却还站在原地。
小初看着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屿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他的话,时间一耽搁,屿烦躁道:“若没想好,就下去办事,别在这浪费时间。”
说完,屿揪揪他的耳朵,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玘送的荷池图挂在正中,主位抬头就能看见那幅蓝色的小糖画,除去这些,四周整整齐齐,全部排列着兵书。
屿从外面进来,随意将头发挽好,又磨了墨,提笔写道:我正暗中收服神农境内的涂山氏,创业中途,却突遇拦路虎。我根基太浅,你帮我查查是何方神圣。
将便笺折好,屿唤来花枝,吩咐道:“去交给玘,就说我请他帮忙。”
屿将信递给花枝,一遍遍告诉自己,找人帮忙不丢人,可花枝接过信,反而有些犹犹豫豫。
“怎么了?”看见花枝的神态,屿颇为奇怪。
花枝面色为难,问道:“这事要告诉赤帝吗?”
屿心中疑惑,反问到:“你是说涂山的事,还是找玘帮忙的事?”花枝低下头,没有说话。
半晌,屿叹口气,将信一撕,随口说:“算了,本也不想求他,带我去找榆罔吧。”
屿来到榆罔在的勤政阁,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榆罔听后,似乎也很烦恼,问到:“乙卫和涂山初联手都查不出?”
“现在还不清楚,但人既然亲自来了,不可能不留痕迹。”
榆罔想了想,叫来祝融吩咐:“秋灯诗会在即,为保各国使者安危,需得加强陈地戒备,严查来往可疑人马。”
祝融得了吩咐退下,榆罔接着对屿说:“这可是我的神农,任凭他本事再大,我也要把他逼出马脚。”说完,榆罔又递给屿一块令牌:“拿着它,可以调动陈地的守卫军,你有需要,无需跟我客气。”
接过令牌,屿打量一番,问到:“榆罔,你真放心我?”
榆罔奇怪,想了想,又说:“我叫花枝看着你,是怕你不好麻烦我,也怕你顾不过来。再说了,你要我的神农做什么。”
令牌有些沉重,屿捏紧令牌,笑着说:“还以为。。算了,我一定帮你拿下涂山。”
“多谢。”
“谢什么!”
屿不计较得失,可最怕榆罔不相信她,然而,不管榆罔做了什么,当屿看到他时,又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榆罔,还是那个榆罔。
商讨的差不多了,屿环顾四周,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围棋上,屿上前,打开了棋盘。
棋子用极品岫玉做成,颗颗圆润,屿把玩着光滑的棋子,突然问到:“榆罔,有没有什么下棋的好师傅?”
榆罔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屿的话,奇怪的抬头问:“你想学围棋?”
屿的神情有些呆愣,她脑海里看到的,是荭筠和玘对弈的画面,耳边听到的,是荭筠似带嘲笑和不可思议的话语。
半晌,屿微微笑着答到:“算是吧,我也该学个雅好。”
榆罔想了想说:“何不让公孙玘教你,一举两得。”
屿撇撇嘴:“就不想找他。”屿要学围棋,不求能人点拨,只愿能了解规则,在屿心里,能不能成圣手,全凭天赋。可不管怎样,屿就是不想找玘。
榆罔听了屿的回答,嗤笑一声,说到:“不懂你的哪来的别扭,但你要什么,难道我神农还没有吗?”
屿一听,高兴的笑了,连声道谢,又说:“就喜欢你这干脆的样子!”
榆罔无奈的笑着摇头,又吩咐人去操办,对屿说:“我已让人直接去你的荷园,若你没事,便回去吧。”
屿点点头,可要转身间,又想起一件大事,连忙说:“榆罔,这都十多年了吧,你说我的法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时才能恢复?”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榆罔一被提醒,也严肃起来:“你不说我就忘了,早想给你把个脉。”
榆罔显得认真,净了手,直接和屿一起去了行医阁。
到了行医阁,屿竟意外的看见了哑女,哑女正在配药,神情认认真真。她看见屿来,慌慌张张的收好东西,朝屿局促一笑。
屿看她鬼鬼祟祟,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干嘛呢?”
哑女道:“没什么,就是忘了一味药的配方,怕师父怪我,所以偷偷来练练,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屿好笑道:“还以为你躲着我,原来是躲着师父啊。”说完,屿和榆罔对视一眼,都带着笑容。哑女不好意思,看了看榆罔,显得抱歉。
榆罔见状,问到:“忘了哪味药啊?”
哑女神情怪异,没有说话,屿看着她,心中奇怪,让她下去了。
看着哑女离去的背影,屿对榆罔感叹道:“女孩大了,有别的心思了,我待会儿再去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榆罔点点头,并未计较太多,拿出医药盒,替屿把脉。他格外认真,拿出银针,在屿手上一个个的试着穴位,边试边问:“可有气脉不通的感觉?”
“没有。”
“自上次胸口的伤,可再流过血?”
“那么严重的,好像没有。”
半晌过后,榆罔拔下屿手上的针,皱眉道:“本血在慢慢恢复,体内的灵气也很足,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听到这话,屿又去调动体内的灵气,可手起过后,四周均无变化。屿心中有些失落,可她试想过这个结果,因此只是调整了情绪,无奈的说了句算了。
榆罔道:“要是炎帝还在”
“不管炎帝在不在,你此时就是大荒内医术最好的人。”榆罔需要自信,屿打断他的话,认真说到。
第145章 千嶂掩目(1)()
困扰屿许久的势危,依旧没得到解决,这法力的恢复,变成痴人说梦。
屿身为上神,却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只能将就着走,得过且过。回到荷园,亭中有个曼妙的身姿,似乎已经等很久了,屿有些奇怪,等看清那人,却惊喜的笑了。
“你就是赤帝给我找的棋艺师父?”屿笑着上前,感叹着问。
那是个长相清丽的女子,一双手尤其好看,她袅袅婷婷,没有看屿,先是行礼道:“小女子阿茶,见过小姐。”
等阿茶行完礼,抬头看清屿时,她也只剩了吃惊。
“怎么、会是姑娘你”
“你还记得我?”
“阿茶蒙姑娘救济,自然不敢忘。”
世间缘分真是奇妙,屿感叹完,也不再和阿茶闲聊,认真问起围棋的事。说到这个,阿茶反倒疑惑:“小姐既然认识棋公子,为何不让他教你?”
又来了!怎么都问自己这个问题。屿心中无奈,想不出答案,默默不说话。阿茶是个懂事的人,见屿不说,也不追问,就把屿当做一般的学徒。
过了几日,阿茶竟奇妙的发现,屿是个奇才!
亭风微漾,阿茶坐在屿的对面,感叹的说:“只是几天,小姐已经懂了规则,你的这些路数,都是我没见过的。”
屿刚学会下棋,兴趣很浓,边和阿茶下棋边说:“我以前没觉得围棋好玩,现在看来,是我太浅薄。”
阿茶笑笑,认同屿的说法:“棋艺一道,自有它的好处,我愿花费毕生心血去钻研。”
屿不再说话,认真和阿茶对弈,可没过一会儿,还是懊恼的放下了手中的棋,说到:“我又输了。”
“承让。”阿茶很欣赏屿,在屿的布局中,亦能提升自己,因此,阿茶是真心和屿下棋,也是真心说的这话。
一局下完,阿茶要给屿解棋,可她刚复了棋盘,却有人朝这边走来。来者两人,均是急色匆匆,屿看清了,正是乙卫和小初。
阿茶看见两人,还没做出反应,便被花枝请了下去。
等他们靠近,屿打量二人的样子,心里就剩下不好的预感,连忙问:“知道是谁了吗?”
乙卫神情肃穆,回到:“九尾狐,女子,她妖力很高,几次都要捉到了,可就是。。。”
话没说完,屿已经知道结果了,她略微一想,叫来了远处假寐的白虎。
屿道:“日后让白虎一起去,只要她还在神农,想办法把她抓来。”白虎对妖族有威慑,有了他,胜算大些。
乙卫点点头,虽得了白虎,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屿见状,皱眉问道:“她还做了什么?”乙卫叹口气,神情显得落寞:“先前被收买的涂山长老,莫名其妙的失了联系。”
功亏一篑!
听到这个事,屿一下闭眼,握紧了手。半晌,屿努力压下失落,开口问初:“还能找到吗?是被杀了,还是跑了?”
小初皱着眉,两只耳朵发颤,气愤的说:“先前找到一个,已经反悔了,看样子,他们都是自己跑的。如今手下的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