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系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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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宣本是昏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什么动静,轻哼出声。
“宣哥……”姜凌刚唤出一声,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原本带着健康红润的脸已经变得惨白,薄唇因为缺水已经皲裂,一件白『色』中衣内一条条红『色』长蛇缠绕着他健壮的身躯,尽管撒了些『药』物,但是还是有一点点鲜红从伤口渗出。
谢母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马车门口,颤抖着身体向里张望。
只是一眼,谢母便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丈夫早亡,归来是一个骨灰坛。她把一腔感情都寄托在了她的幼子,从懵懂小儿,看着他长成风华正茂的少年,直到如今如同松柏屹立的青年,他是她的全部!
但谢母还是很快清醒过来,如今谢家不可『乱』!
她拄着拐杖指挥着家将把谢宣抬进了房。
姜凌也学着谢母的模样,擦干了眼泪,谢家人有泪不轻弹!
等到将所有伤都处理了一遍,已经是三更。
谢宣也悠悠醒转,嘴角带着笑,想要伸手去擦拭最爱他的两个女人脸颊上的泪痕:“我没事……那些侍卫也知道我无辜,因而下手轻了许多,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宣哥……”姜凌嘴巴一瞥,紧紧攥着他的手,“你明明没有贪污,赵王他眼瞎了,咱们将军府何时有什么余钱了!你为什么不解释什么呢!”
“我解释了,他就放过我吗?”谢宣也回握了她的手,“以往先皇对我谢家恩重如山,如今,我也不过是还那份情罢了。”
听闻谢宣已经不尊称墨恒为圣上,而且口气变得极为淡然,谢母敏锐地发现了儿子放下了什么,又多了几分什么。
谢母想到了儿子的心思,但终究还是闭口不言。
姜凌觉得现在的谢宣哪里怪怪的,但她也没有想到太多,只是心疼这个愚忠的笨蛋。
谢宣轻声安慰着姜凌,心里却在思索这次挨罚的利弊。
虽然事出突然,职位也被降了两级,但是如今的状况也算不错。
这身伤势也要在将军府歇许久,可以远离那些碍眼至极的人,陪陪亲人。
而且经过此番,墨恒与那些原本忠于大赵的官员的心离得越来越远,他那沉『迷』女『色』的名声怕是改不了了。
这样,他以后做些事情的理由也充分了许多。
这样也不会愧对原身的父亲与祖父了,是大赵负了谢家,而不是谢家负赵!
用残酷的刑罚展现了君威后,墨恒明显感觉到了诸多大臣眼中多了对他的畏惧,他提出的以往会遇到直言劝谏的想法,现在都被朝堂上的众多官员顺顺利利地通过了。
轻轻爱抚着芙蓉帐中美人娇嫩的肌肤,墨恒只觉得君王的生活本当就是这般!
真当快哉!
在家养伤的谢宣过得也是潇洒,年轻健康的体魄经过一番修养,很快又是生龙活虎,仿佛以往虚弱的模样都是不曾经存在。
转眼便进入秋日。
当片片黄叶从树梢上慢慢顺着秋风滑落之时,坊间传的最多就是赵王废后,另立新后,举行成婚大典的昌隆之象。
然而,爆炸消息却接二连三地产生。
新后被赐凤印时拒不接受,赵王为了博新后欢心,金口一开,宣布解散后宫,此生唯新后一人!
这条消息惹起了轩然大波,赵王宗室的宗正出面以赵王无子为由,恳求赵王为皇室开枝散叶,切勿解散后宫。
哪知这名年过古稀的宗正被赵王和王后联袂骂出了殿中,当晚就含愤自尽。
赵王不怜其忠,只是略赏赐些财物草草掩埋了宗正的尸体。
朝堂愈发成了墨恒的一言堂,除了歌功颂德声外别无其他声音。
姜凌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如同讲戏曲般将这些皇宫内的事情娓娓道来。
心底暗自庆幸她的宣哥一直在家,不用受那抽了疯的帝王的毒害。
要是,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这些天谢宣在家养了些时候,总算把肤『色』养了回去。呆呆地看着对面男子俊美的容颜,姜凌不禁有些痴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南荆国使团马上就要入京的消息?”谢宣没有察觉地转过头,原本舒展的眉微皱。
“听说了呀,自然是听说了的!”姜凌以为谢宣是在考校她,拿起剥好的一大口瓜子仁就往嘴里塞,一鼓一鼓的脸颊活像只仓鼠,“据说南荆国太子都来庆贺赵王大婚呢!依我看啊,他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赵王差不多也该想起我了。”谢宣也拿起一颗剥好的瓜子放入嘴中,与姜凌惊诧的目光相对,最终还是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觉得,南荆国的人最忌惮谁?”
赵王总不能在南荆国人面前丢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丢出去应付这些南荆国人。
谢宣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就跑了进来:“将军,宫中来人传旨了。”
望着气势恢宏的赵都城墙,君昌卿心中满是豪情壮志,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座城池匍匐于他的脚下!
只是他不明白父皇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让那位占着嫡长子名义不放的大哥也随他前来了。
真是隔阂他万分。
不过也罢了,想到明日赵王安排的秋猎,以及能同那位传奇的皇后见面,君昌卿也就少了几分带着以往斗得你死我活兄弟的烦躁,反而多了几分兴奋。
第50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六)()
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 姜凌试着拨了拨弓弦; 叹了口气,一脸艳羡地望着一旁骑着雄壮的大宛马、背扛二石弓的谢宣。
这是谢宣自从受赵王鞭刑后的第一次亮相于诸人面前。
他风姿依旧; 脸庞恢复了红润,冷酷的脸面对着部下依旧严苛地绷紧。
一众武将欣喜地与他搭话; 其他文官都是站在远处,或静静等候墨恒命令; 或聚于墨恒身侧溜须拍马。
“这些人着实可恨!”一个副将看着那一群如同苍蝇般围着君王打转的『奸』佞小人,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谢宣听到了他的言语; 转过头警告道:“不要多嘴。”
副将一扇他的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怎么可以随便议论君王。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皆是军伍的可信的汉子; 这才松了口气。
“那位就是谢宣……”君温卿坐于马背上,并没有如同他的弟弟般满眼都是赵国的君王; 而是立马望向另一片银光闪闪的甲阵,那人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冷冷的一瞥正好与他对视。
君温卿的唇角微弯; 别过头往自家太子殿下的方向赶去,谢宣果然龙章凤姿,不愧是连连打退南荆国士卒的赵国之虎!
再想到最近赵王的所作所为; 君温卿眼里都是鄙夷; 有这样的大将还不加笼络; 反而为了一个女人闹得朝堂大『乱』。
想起自家太子殿下隐隐表现出来的对那个女人的好感; 君温卿不禁有了一丝兴趣,去看看他的热闹倒也不错。
墨恒昨日已经受了南荆国对他新婚的贺礼,因而对这些南荆国的皇室态度也还算不错。
旁边的越梓则是已经跃跃欲试,一身有些紧身的骑士打扮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饱满的身躯,一副英姿勃勃的模样让某两人眼神一暗。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越梓前些天特地练了下马术,好不容易今天能显摆显摆,神采飞扬地问墨恒。
墨恒显然也是兴致高昂,帝王的明黄铠甲衬得他本就俊朗的容貌更加英姿勃发:“既然皇后都开口了,那本王宣布,这次秋猎就开始!诸位爱卿皆可携带家眷入场围猎,获取猎物最多者,本王将重重有赏!”
一令既下,能骑马弯弓搭箭者皆是冲入了林中。
谢宣对这种奖赏没什么兴趣,如今他更应该静静地蛰伏,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带着家将以及姜凌,谢宣不徐不疾地随着大部队进入了树林。
“宣哥!你看!”第一次来皇家猎场的姜凌显得兴奋不已,看到什么动物就弯弓想要『射』下来。
但女子力量毕竟有所不及,眼看那只带着些许黄『色』的小兔子就要蹬着腿跑了,姜凌只得放下弓箭。
耳畔突然响起弓弦的鸣声,一只疾若雷霆的箭支已经将那兔子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将那兔子拾起来给夫人。”谢宣把弓收了回来,脸上的笑意因为姜凌的哭笑不得而停止,“怎么了凌儿?”
“宣哥……妾身想要的是,是活的……然后抱回家里养。”
谢宣挠了挠头,感情他好心办了坏事,想了想他开口道:“那我再去为你捉一只来。”
不久,正当姜凌眼睛被林间景『色』『迷』『惑』时,又是如同先前的一弓弦声。
姜凌尚且未回过神,谢宣已经纵马上签,来到一棵树前,一支箭支上将一只小小软软的兔子耳朵钉在了树上。
翻身下马,谢宣拔出箭,提起白白的一团,递给了姜凌:“喏。”
姜凌伸出手抱过了这只受了巨大惊吓的小兔子,轻轻地抚着它柔顺的『毛』,眼睛里满是星光:“宣哥箭术真好!”
谢宣冷酷的神『色』微柔,他也不擅长在那么多手下面前表达他的感情,只是轻声“嗯”了下。
刹那间,远远的山林间传来了愤怒的数头熊的咆哮声。
“将军,那个地方……好像是圣上……”一旁的一个副将支支吾吾地说道,说完就被其他将领瞪了一眼。
“圣上有他的亲卫,咱们还是别过去了。”另一个副将大大咧咧地开口。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虽然几率很小,但圣上要是不幸驾崩了那就真是太好了!
谢宣的行动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拨转了马头他就往那个方向赶去。
将军……其他将领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慢吞吞地往那边挪去。
姜凌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攥着马缰绳紧追谢宣,他为何还要那般护着那个君王,明明,这一切都不值得!
谢宣又何尝想去管那个墨恒的死活,他若是死了,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但是他有着亲卫的保护,几乎是不会有什么意外,若是他事后知道了他们就在附近却不守陈臣子本分,不去救援,想想那位君王的凉薄『性』子,怕是很多人都要倒大霉。
这样还不若去装装样子。
谢宣距离墨恒的位置越近,熊被激怒的怒吼声就越清晰。
他瞥了眼全场,已经有了两头熊的幼崽被击毙了,那头母熊的左眼上『插』了不知是哪个蠢货『射』的箭,激发了兽『性』的它完全不顾其他侍卫的刀剑,眼眶充血地往越梓的方向冲去。
墨恒目眦欲裂,他之前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他的勇武,故而一马当先地在队伍的较前侧,哪知道熊竟然放弃了对他的攻击跑向了梓儿!
越梓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护身武器唯有一把装模作样用的弓。
谢宣在一处她身后的高地上满头黑线。他难以想象这是何等的智商让越梓提起弓想要与黑熊搏斗。
不过,他勒马望向那个表面的平静都快维持不住的君昌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瞬间下了决定。
越梓的箭『射』出了一丈远就已经忍不住呈现下坠趋势。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熊和越梓身上时,谢宣将弓弦拉满,强有力的弓将箭直接从熊的右眼『射』入,贯穿了整个熊的脑部。
“哪里的箭”由于树从密林的阻拦,所有人都没有立刻明白是谁『射』的箭。
“是谢将军!”一个侍从眼见地看到了一个小坡上的纯种大宛马,惊喜地呼道。
谢宣沉着脸,纵马而来,下马便拜:“臣见过圣上。”
身边却是响起嘚嘚嘚的马蹄声,谢宣明亮的银甲上溅上了些许泥土。
墨恒完全懒得理会谢宣,他的眼里唯有那个受惊的可人儿,他一把抓住越梓的手,眼里满是真切的关切:“皇后,你没事……”
“不,这次是臣妾学艺不精,才使陛下受惊了。”越梓紧攥着手中的弓掩饰她因为过度惊吓导致的颤抖,面上略有些许遗憾之『色』,但转瞬间便是坚强,她铿锵地说,“以后,我定然会告诉世人:谁言女子不如男!”
这什么逻辑?谢宣依旧跪拜于地,背上也依旧感觉到了越梓不服气的宛如智障的目光。
越梓愤恨地看着那个银甲男子,他救她不就是为了嘲讽她有多么弱小么!假以时日,她一定不会比这个从小练武的莽汉弱!
“谁言女子不如男!”越梓的话如同惊雷般在君昌卿脑中般炸起。
那英姿飒爽的美人身后仿佛一下子绽放了璀璨的光芒,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这样卓然不群的女子天下怕是唯有一人了!凭什么赵王这个懦弱无能之辈却能拥有这般佳人!
这大赵江山是他的,这大赵的美人,也当是他的!
他的神情皆被一旁的君温卿看了去。
君温卿不禁低头怀疑,当年夺太子之位,他就是输给了这么个傻蛋?
不过,一切倒是都在那位将军的预料中。君温卿心里有了一丝骇然,看着那位受着屈辱跪在一旁许久才被帝王想起的谢宣。
他与传言中和表面表现的倒是大大不同……
以愚忠为面具,覆盖着无尽的野望,此人若是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对于南荆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如今也唯有踏上他的这条船了……
由于帝后都受了惊,这次秋猎也就草草结束了。
谢宣负手站在窗前欣赏外面突然落下的绵绵秋雨。
清脆的噼里啪啦声伴着屋中的袅袅轻烟,显得静谧而悠远。
一位斗笠蓑衣客解下了身上的东西,『露』出了一张笑容满满的脸:“先前见了将军数面,总算能与将军一叙了。”
“本将与公子神交已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谢宣转过脸,在赵王面前的木讷已经消散,剩下的唯有不可猜测的深……
两人商谈了约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公子,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