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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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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真是个趣人,贫道给你这十五文钱又何妨,就当交个朋友。”说着就从袖袋里数出十五文钱。

    那独行客听到铜钱之声,便伸出了手,道士抓着十五文钱放进她手中。松手的档口,却忽的握着拳头向前一捣,击向那独行客腹间。独行客弯唇一笑,伸出的手打了个弯,将这一拳拦住,拨了开去。道士拳风一变,身形一侧,拳头再度打来。独行客听声辩位,伸手一抓,竟是准确握住了道士的手腕。接着就成了暗中较劲的功夫,独行客捏紧道士手腕,逼迫他张开拳头,道士则捏紧拳头,不让分毫。二人斗了几个呼吸,不分胜负,就在这难解难分之际,第一架马车车内铃铛又是一响,道士一听,便笑着张开拳头,掌中铜钱尽数落下。独行客闻声,立刻松开道士手腕,矮下身子,闪电般伸手一捞,十五文一分不少全部被她兜手抓住。

    两人这几个来回的斗法,在外人看来不过好似在互相谦虚客套,丝毫没当回事。

    “郎君好功夫。”那道士赞道。

    “不及道长。”独行客谦虚。

    “贫道号玄微,以后郎君若有事,至各地长凤堂商号,报贫道道号即可。”

    “领道长心意,只是某虽是一介江湖浪客,却已有主,怕是要辜负道长好意了。”

    一番闹剧,却让这独行客入了玄微子的法眼,竟是起了爱才之心。这等人才,若是能招入麾下,必能让他们如虎添翼。独行客却听出他话中意思,道自己已经有了侍奉的主人,不可再易主。

    玄微子也不逼迫,摘下腰间拂尘,于独行客头上一拂,唱一句“福生无量天尊,不可思议功德”,便拜别这位独行客,回身上马。他低声对那第一架马车内的人说了点什么,不久,又听那马车内响起铃声,道士高声道:

    “出发!”

    前方龙凤兄妹闻言一夹马腹,当即启程。

    而那独行客,自利落跨上马,扬尘而去。

    车马队伍刚从春明门沿着朱雀东街行了一小段路,就见距离兴庆宫宫墙不远处的道路拐角处,立着三个人,正是沈绥、伊颦和忽陀。沈绥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缺胯袍,未戴幞头,只武缨小冠束髻,双耳侧各垂下一绺朱紘,负手立在道旁,举目远眺。那模样如玉器雕成,清隽高美,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颦娘依旧的帷帽遮面,衣装朴素,忽陀在后牵着三匹马。

    龙凤兄妹急忙一扯缰绳,领着队伍向她三人而去。距离还有几丈远,马车队伍就停了,兄妹俩,包括后方的玄微子、沧桑壮汉,还有两名男装女郎,全部下得马来,上前向沈绥见礼。

    龙凤兄妹中的兄长张口就道:

    “参见门主呃!”尾音还未吐完,就被身旁的妹妹一肘捅在肋骨出,疼得青筋都起来了。

    妹妹却立刻拱手接话道:“从雨携兄长从云见过大郎,不辱使命,安全护送二郎入京。”

    从云一脸怨念地看着妹妹从雨,从雨却不理他。从云只能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肋骨。

    沈绥笑了,道一声:“辛苦了。”

    随即看到玄微子和沧桑壮汉,不等他二人向自己行礼,她自己就抢先行了晚辈礼,笑道:

    “玄微师兄,呼延大哥,一路辛苦了。”

    “大郎太客气了。”玄微子笑道。

    壮汉寡言少语,只是一抱拳,把没行的礼行完,声音雄浑,道一声:“见过大郎。”

    两名黑袍男装的女郎上前见礼:

    “青鸾堂堂主李青、副堂主杨叶见过大郎。”

    沈绥点头问好,随即疑惑道:

    “青鸾堂其余部属为何没跟来?”

    “奉二郎之命,绕道终南山,给白云先生送书,迎琴回返。”

    沈绥一挑眉,也没多问,表示知道了。随即她让队伍继续出发,忽陀牵马跟上,便带着颦娘上了第一驾马车。

    掀开车门帘,沈绥进入其中,便有一位侍女跪在车厢板之上拜道:

    “蓝鸲(qu)拜见门主。”

    “无须多礼,起来坐着。”沈绥扶她起来。

    而就在侍女身旁,正有一位“郎君”坐于轮椅之上,笑眯眯地看着沈绥。她身下的轮椅全木制,构造精良舒适,被机关锁住车轮,固定在车厢板之上。而就在她的手边,垂着一根细线,上拴一枚银铃,随着沈绥等人登车,左右摇摆,发出脆响。

    这位“郎君”身着一身交领大袖的银色儒袍,袍外还裹着一件黑狐毛领的裘氅,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显苍白。她双手捂着小手炉于腿上,指骨突出,瘦削乏筋,一身病骨。泼墨长发只挽了个半髻,用玉簪在脑后束着。一双凤眸纤长,尾端翘出一缕无尽风情,长眉似柳弯弯月,温俊清雅,琼鼻檀口相映成辉,容貌无双至美,比沈绥丝毫不弱。又因一身独特的病弱气质,与沈绥形成了完全不同的美。

    沈绥一进来,就温柔唤了一声:

    “琴奴,可等到你了。”

    随即急忙翻下车厢内壁的折叠条凳,坐下身来,搓了搓自己的手,附上她的面颊,试一试她是不是在发烧。沈缙无奈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姐姐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沈绥不信,恰逢此时颦娘已经进来了,便道:

    “颦娘,你快给她看看,她总说自己没事,我却见她面色怎么这般苍白?”

    颦娘也不废话,直接接过沈缙的手腕,就号起脉来。

    沈缙扭头,对侍女蓝鸲无声开口。侍女蓝鸲盯紧她双唇,读出她唇语,便对沈绥道:

    “二郎说,这车厢内光线不足,才显得她面色苍白。她身体真的无碍,请门主勿要担忧。”

    不过颦娘却立刻接话道:

    “还是受了寒,回去要吃一服驱寒药。”

    沈缙露出了妥协的表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马车一路走,颦娘继续给沈缙检查身体。沈绥则坐在一旁问沈缙:

    “琴奴,你派人去终南山上拜帖,从师父那里迎回焦尾琴,是为了上元斗琴的邀约?”

    沈缙点头,又无声地对沈绥开口,沈绥读她唇语,知道她在说:

    “受董夫子相邀,实难拒绝,董夫子手中有雷音,只有焦尾可比。”

    沈绥点头:“上元佳节于景风门外斗琴,也是一件风雅事,虽然会出不小的风头,但亦当无碍全局。”

    沈缙无声问沈绥:

    “阿姊,案子查得如何?”

    沈绥苦笑一下,道:

    “有些复杂,不少事情需要你们帮助我仔细查一查。”

    沈缙安慰地抚了抚沈绥的手背。不多时,一行车马就入了道政坊,拐进了沈绥目前居住的小院。一下来这么多人,一时之间,这不大的小院立刻被占满了。因为不大方便,玄微子、从云与那姓呼延的壮汉便告辞,到不远处的客栈居住。

    沈绥打开了马车后壁的机关,降下来一节坡段,启开固定沈缙轮椅的机关锁,带着沈缙从坡段下得马车。外界的寒风吹拂到了沈缙的身上,她呵出一口白气,眯着眼瞧了瞧日头,亮的有些睁不开眼。

    “我们赶紧进去罢,别再着凉了。”说着,沈绥就推着沈缙入了正门。

    沈家二郎沈缙新入长安,沈绥忙于接待安顿自不提。此刻大慈恩寺外,却来了新的客人。仔细一瞧,可不正是那黑布蒙眼的独行客吗?

    独行客直接绕过正大门,打马来到了慈恩寺西面的侧门。抬手敲了几声十分有节奏的暗号,随即紧闭的侧门就开了,一名僧人并一名守门将士迎她进门。三人简单打个招呼,独行客就径直向西院而去。

    不多时,这独行客竟是入了方丈院,沿长廊拐入西内院。敲了敲西内院的门,无涯的声音响起:

    “来了。”

    不多时门开,无涯见到门外的独行客,露出笑容,唤了一声:

    “千鹤,你可回来了。三娘都有些急了。”

    独行客千鹤笑道:

    “三娘怎会急,她总是最稳重的。”

    说话间,已经被无涯迎进门来。二人联袂入屋,向书房去。张若菡此刻刚用罢午食,正执卷看书,再过一会儿乏了便要歇个午觉。可以说,千鹤赶回来正及时。

    “三娘,奴儿回来了。”千鹤跪在书房筵席之上,向张若菡行礼。

    “快起来罢,何苦每次都行这般大礼,你年纪比我还大几月,我可要折寿。”张若菡放下手中的书,笑着伸手扶她起来。

    “奴儿这是习惯改不过来了,三娘之恩奴儿无以为报,行大礼又何妨?”

    “固执,对你来说是大恩,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我知道东瀛那里礼节习惯更重,但在我这里不必如此,你既然认我为主了,就得遵从我的规矩。”

    “喏。”

    “师尊情况如何?”

    “奴儿走时,已经大好。”

    “这便好,怕是天冷,老人家难免犯旧疾。”

    千鹤从袖袋中取出一个锦囊,呈给张若菡道:

    “前段时日有人拜访法门寺,托住持转交此物给娘子,住持本想遣人送来,却忽然病倒,耽误了此事。恰逢奴儿前去看望,便顺道带了回来。住持说,带来此物之人是个中年男子,并未透漏姓名,样貌寻常,但气度十分沉稳,当不是寻常人。那人说,这锦囊只能娘子亲自打开看,住持以及奴儿都不知道其中内容。”

    张若菡挑眉,拿过锦囊,解开后取出一封手书,三行两行读完,眉头一皱。随即她将此书丢于炭盆之中,火焰迅速吞噬了纸张。即将全部化为灰烬之际,隐约看到纸上残留的“晋国公主”的字样。

第十四章() 
沈绥与沈缙一道用过午食,简单将案情与她说了,还未来得及叙上几句体己话,沈绥便换上官服,带着忽陀出了住处,一路骑快马赶到了京兆府。昨日与慕容辅、秦臻约好未初正点于京兆府研讨案情,她可不能迟到了。

    抵达京兆府门口,沈绥和忽陀将马交给京兆府的马僮,然后快步入了府门。慕容辅应当是与守门的府兵打了招呼,因而并未有人阻拦她们。

    议事堂位于京兆府府衙大堂的正后方,沈绥带着忽陀赶到时,议事堂外立了两队威风凛凛的飞骑禁军。沈绥眉头一皱,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怕不是,京兆府来了某位大人物罢。

    果不出她所料,待他们跨入议事堂大门后,就见上首,有一人坐于胡床之上,慕容辅、秦臻都陪坐于下首,神情恭谦。这是个英气勃勃的女子,瞧着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紫色的大翻领箭袖胡服,踩鹿皮马靴,手边搁着一柄金鞘大横刀,戎装亮相。一头乌黑长发简单地梳了个高髻,银冠簪之。额上系一条同服色的嵌玉抹额。一双杏眼波光流影、风采万千,眉宇间凌气逼人,高鼻与当今圣人一脉相承,红唇微薄,檀口嫣丽。五官立体饱满,一派天家气象,宏然大气。

    沈绥跨入门内,见到此女子,连忙加紧脚步上前,撩起袍摆,半跪而下,抱拳行军礼,拜道:

    “河南府法曹参军沈绥,拜见瀚海军大都督晋国公主阁下。”注

    “快请起,沈翊麾礼重了,瑾月不敢当。”

    沈绥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并不与晋国公主对视,似乎十分谦卑。晋国公主好奇这位正在风口浪尖的“雪刀明断”长相如何,仔细端详眼前人,却见她不正面面对自己,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也不好开口叫人抬起头来,便道:

    “沈翊麾请坐,瑾月今日前来,也是听说案情似乎有进展了,过来旁听的。沈翊麾千万不要拘礼,望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瑾月对此案甚为挂心,这些时日都快成了心病了,一日悬而不决,就冥思苦想不得解,于校场训练都走神,差点受伤。这不,今日午间下了校场,就紧赶慢赶地来了。”她说得诚恳,慕容辅和秦臻亦是频频点头附和,听到最后,慕容辅连忙抢在秦臻前面道:

    “公主可要爱护自己玉体啊。”

    秦臻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拱手劝说公主注意身体。晋国公主因着当年生母王皇后的事情,如今多多少少被圣人内疚怜爱而得宠。因为从小体格好,习武天赋极高,十四五岁就入了军中锻炼,是一路从军中成长起来的皇室子弟,十七岁第一次前往安西都护府,大小战役都参加过,渐渐锻炼出了军人的血性,再加上极高的军事天赋,使得她很快就成为了将才。二十多岁被母家牵连,召回长安软禁了半年,反倒洗去了她身上的煞气,使得她更加沉稳。半年来闭关读书,使得她的军事眼光上升到了极为长远的战略高度,从将才升为一代帅才,真可谓年轻有为,是当世少有的女中豪杰。这等女豪杰,则天太后时期也是见不着的,也就只有初唐时期的平阳昭公主可以相提并论了。

    因着她是圣人唯一的嫡出血脉,又是赫赫有名的掌兵公主,长安内威望极高,大臣们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还有不少人想巴结她,倒不是要拥立她,那是不可能的。主要是她与当今太子的关系很好,巴结上她就等于成了太子/党,未来何愁不平步青云啊?这慕容辅,就是其中一位,这态度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因而秦臻内心十分看不起。秦臻是发自内心地尊重这位公主,而不是想巴结人家,这与慕容辅的心思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沈绥心里的白眼翻得比秦臻还厉害,她的对象不是慕容辅,正是晋国公主李瑾月。暗道:我的公主阁下,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听闻此案有进展了?这消息谁传出去的?真是碎嘴啊!昨晚她一夜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什么大名堂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理了理话头,开口道:

    “某以为,此案死者有两位,死于不同的地方,虽是同夜共死,逃不开彼此之间的干系,但各自的案情又有着较大的差距,各有各的疑点。某便先说疑点,再讲目前为止的判断。”顿了顿,清了下嗓子,她便用那沙哑独特的声线娓娓道来:

    “首先方丈之死第一大疑点,是某于方丈死去的禅室之中发现的火盆。这火盆在四周物品全部打翻的情况下,摆放端正,引起了某的怀疑。之后,某观察到火盆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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