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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紫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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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过头来看看自己的丈夫的表情,果然丈夫的面色没有多少吃惊,有的是一些意外的惊喜,男人都是这个样子,见一个爱一个,何况朱璺还是个倾城倾国的绝色美人,不动心才怪。

    王夫人又惊恐地发现另一个事实,眼前这个威胁她地位的女孩,六岁时容貌便已倾城,那个时候丈夫把她带回来,性情也变了,对这个女孩竟比亲生的儿子还宠溺,二房的规矩也因为她而改变,想想那个冷血无情的丈夫,怎么会好心收留她,还百般的爱护她!

    只有她王元姬傻得可以,竟然当真把朱璺当成女儿一般疼爱,引狼入室!

    王夫人没有说话,众人才觉得事态开始严重起来。

    南宫昭微蹙了眉头,望着他的夫人。

039 画意() 
朱璺面色惨白。

    这时再一看王夫人眸子,不再是一个长辈慈祥地望着小辈的目光,那分明是一双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充满敌意和戒心的眼神。

    虽然她没有对昭叔叔有男女之情,但王夫人这么怀疑她,她也需要自省,为何王夫人会这么想。

    王夫人是名门闺秀,举止得当,她绝不可以让夫人伤心失望。

    荣姑姑提醒道:“宜安画的是什么,还是细看清才好,别闹了误会。”

    一旁的谢家姑娘和刘家姑娘也附和道:“是啊,仅凭乡主一言,不足为信。这里有这么多擅长作画的人,叫一个出来辨认一下,不就了结了。”

    “我听说,明公子,擅长作画,不如让明公子评判下。”

    那两人搜寻明公子的身影,发现他安然地坐在席上自顾喝酒赏兰,置身事外一般。

    老夫人道:“把画拿来,我看看。”

    侍女将画移至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瞅了一会,挥挥手,侍女退至一边。

    旁人的兴趣根本不在画上,而是在这段风流韵事上。

    不管真假,都觉有趣。

    在座的人一会看看王夫人,一会看看二将军,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想做娥皇女英的朱璺。

    这姑娘也太傻了,拿什么作比不好,非要拿娥皇女英,这不摆明在说二将军要篡位吗?

    二将军即便是有意于她,也不敢收下她,收下了等于默认了。

    王夫人更不敢轻易地许诺或宽恕,无论怎么决定,都在变相地告诉世人,二将军想当皇帝!

    眼下正是进退两难的境地啊。

    朱璧突然提醒道:“老夫人,您还记得早上那个道士说的话吗?”

    老夫人脸色为之一变,今天早上那道士说朱璺不宜出门,而且不止于此,还说会祸国殃民。

    现在这件事正好应验了。

    连荣姑姑也有点吃惊。

    朱璺更是吃惊。

    这一提醒,她才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张精心织补的陷阱,而且目的非常恶毒。

    朱璧的一句提醒,让曹家的人闻风丧胆,众人不禁想打听道士说了什么话。

    “那道士说,沛王朱璺,煞星转世,倾城倾国,祸国殃民。”朱璧得意地补充了一句。

    郭夫人已来不及阻止,忙道:“长乐!住口!”

    郭夫人看起来生气至极,但是她的心里十分痛快,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之色。

    煞星转世!

    倾城倾国?祸国殃民!

    一时四座哗然。

    王夫人也不禁恐惧起来,问道:“长乐,别怕,你告诉我,可是实情?”

    朱璧故作害怕地望着老夫人,郭夫人,只装作不敢承认的样子,心虚地哼着。

    这的确是事实,朱璧没有说谎,连老夫人和荣姑姑都沉默不语。

    在座的人都惊慌地望着眼前的朱璺,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叫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红颜祸水四个字又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这朱璺可是大名士明康称赞的至真至善人啊,竟然是煞星转世?”

    “有可能,她送这副画目的就不单纯啊,‘娥皇女英’是想怂恿二将军取代皇上吗?”

    “小声点,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她一个朱室的人,怎么会想帮着外姓的人掀自己的家呢?”

    “听说她虽然是沛王爷的女儿,却连一个封号都没有,才会对自家人怀恨啊。小小年纪,误入歧途了啊。”

    “真叫人寒心啊,朱室里养了一只白眼狼。”

    四座流言飞起,甚嚣尘上。

    郭夫人缓缓开口:“是我管教不力,叫王夫人为难,朱璺只是不懂事,还请夫人宽恕她。”

    王夫人却冷笑道:“你养了一个好女儿,谋反的罪责南宫府担不起,还请你收回这幅画,挂在自己家里。”

    言外之意是皇帝是朱家的皇帝,南宫家没有觊觎之心,还是别在试探了,挂在朱家才顺理成章。

    郭夫人面露尴尬,心里却甚是得意。

    庶女这次不死也难活了。

    杜老夫人看着朱璺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一语未发,不禁凄然,哎,是生是死,随缘自适吧。

    那道士说要去庵里避难,现在想想果然是最好的出路。

    半晌,老夫人才轻咳一声,道:“宜安,你怎么说?”

    朱璺面色惨白,道:“老夫人,我画的不是什么湘妃、娥皇女英。宜安再笨也不是傻子,就算借给宜安十个胆子,宜安也绝不会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朱璧笑道:“这画里的两个并肩的美人,敢情不是出自你手?画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母亲可是千叮嘱万叮嘱的,绝不能有这种心思,你胆子可真大,仗着昭叔叔和王夫人喜欢,得寸进尺,画这个明面上来暗示王夫人。是想让昭将军纳妾吗?”

    郭夫人十分尴尬道:“璧儿,说话注意分寸。”

    原本只是一层窗户纸,一下子被朱璧捅破了,王夫人面色凝结成霜。

    南宫昭原本那种异样的情愫只是朦朦胧胧的,说不清道不明,但朱璧一下子就点明了。

    他没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淡淡地看着朱璺,要听她如何解释。

    朱璺的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

    从没有过龌蹉的心思,一直当昭叔叔为长辈,朱璧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她,坐实了她的罪责。

    这么一来,就算查清了,王夫人心里也会有梗。

    老夫人皱了眉,道:“长乐,你妹妹说没有这种心思,你为何不耐心听妹妹的解释呢?妹妹是你的亲妹妹,你做姐姐的,要善待妹妹。”

    “老夫人,长乐只是气妹妹不听劝诫,叫我们沛王府成了笑话。”朱璧道。

    这一句,反而加重了朱璺的罪责。

    王夫人也冷笑道:“是不是笑话,还是听你这个妹妹的解释。”

    朱璺看着王夫人由爱生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冷静道:“夫人,宜安是您看着长大的,宜安只是爱护您,永远记得夫人的美好与善良,宜安绝不会画这个伤夫人的心。”

    王夫人听了,心里动容,但是一想到丈夫那种复杂的眼神,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冷哼一声,没搭理朱璺字字在理的话。

040 反驳() 
荣姑姑安慰道:“仅凭两个美人,确实不能就肯定是湘妃图啊。王夫人冷静一下。”

    朱璺的眸光变得犀利起来,冷凝着嫡母郭夫人,看她还要说什么。

    “郭夫人,你觉得画有何不妥?”当着众人之面,不叫嫡母母亲反而改称郭夫人,众人都道此女子没有世家姑娘应有的仪态规矩。

    是个难调教的。

    不过也有几个同情她的人,敬佩小小庶女不畏嫡母的胆识,只听她道:“乡主,你是如何断定我画的是湘妃图。”

    突然被这么问,朱璧有点结巴道:“你画的两个美人并肩,一个是王夫人,另一个模样很像你。你的意思不是想和王夫人并肩吗?”

    一语未了,王夫人面色很难看。

    朱璺盯着朱璧心虚的脸色,又问道:“乡主,又是如何断定另一个是我?”

    是啊!没名没姓,况且那美人穿着打扮和朱璺完全不同,若真是她自己,岂不会画个标记,就像画上另一个美人发髻有王夫人独有的珠钗。

    朱璧原本也没细看,不过是听她母亲说的。

    郭夫人当初看到朱璺准备送这幅画时,心有异样,只是不说。

    后来晚宴上老夫人剁了刘大娘的手,仗责春香等四名婢女,郭夫人把这笔账都记在朱璺名下,要百倍的还她。

    无论如何要除掉这个庶女,她不能再忍了。

    这个庶女的生母房姬夺了她丈夫的心,现在这个孽种又夺了女儿喜欢的人的心。

    房姬母女与她是天敌!

    朱璧语结道:“你向来念王夫人和昭将军的好,旁边是王夫人,那另一个自然是你。况且画上人的眉眼也很像你。”

    荣姑姑忙笑道:“长乐,别说玩笑。那画上的人无论是眉眼还是身段,怎么看也不像你妹妹,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证据吧。”

    荣姑姑这句话冒似说笑,实则驳了朱璧,如果拿不出证据,就是造谣污蔑了。

    朱璧的脸红了起来,眼盯着那副画找着破绽。

    看客们也指指点点道:“是啊,怎么看也不像七姑娘。”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朱璧怔了一下,道:“姑姑,如果不是妹妹本人,她为何画出来,画上的人原型又是谁?何况若不是妹妹,为何只画两个不分上下的美人?妹妹的意思是谁和王夫人不分上下呢?”

    关键时刻朱璧头脑不笨,思路清晰。

    郭夫人此刻心里十分骄傲,面上露出的只是凝重之色。

    “乡主,依你的意思是,画上只有两个美人,你才判断出,这是娥皇女英,倘若这画上不只两个美人,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众人惊讶,不只两个美人?

    朱璧一阵心虚道:“这画上分明只有两个美人,你还敢狡辩!”

    朱璺坚持问道:“乡主还没有说,如果画上不只两个美人,又当如何解释呢?”

    眼看着这两个姐妹对峙公堂,让外人不得不怀疑,沛王嫡庶不和的传言是真的了。

    老夫人叹口气,也没办法,不能因为璧儿是嫡女,就委屈那个庶女,何况现在朱璺的罪责十分严重,若不及时洗清,她也难活在这世上。

    索性就让她们俩个闹着吧。

    朱璧结巴道:“如果妹妹证明不是两个美人,当然这幅画就不是湘妃图。”

    “若证明不是湘妃图,又谈何说我居心叵测!”朱璺追问道。

    朱璧冷笑道:“若不是湘妃图,自然是妹妹对王夫人的一片拳拳心意。王夫人岂不会笑纳。”

    朱璺面色凝重道:“乡主说得好简单,乡主又不是三岁小孩,童言无忌,在知道我对王夫人和昭叔叔有如再生父母的情况下,难听至极的话已说出口,即便证明了我的清白,乡主也难让我与再生父母面前相处,乡主就没有一丝歉意吗?”

    众人听了是这个理,议论纷纷:“是啊,是啊,一个当姐姐的,怎么能挑拨妹妹和再生父母的关系呢?”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真没有羞耻心啊!”

    突然间风向变了,朱璧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郭夫人忙道:“宜安,你若是觉得有理,先拿出凭据来,洗清自己的罪过。”

    “我的心意光明正大,郭夫人为何也像乡主一样,认定我一定有罪过,难道郭夫人真向外人说的偏向嫡女,不喜我这个庶女?一定要给我安下这么大的罪过?郭夫人不知道,这个罪过有可能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丧命吗?”

    方才,众口一词,让她觉得自己命在一悬,现在她口惹悬河地辩解,仿佛换一个人一样,郭夫人也一时气结,眼睛冷冷地望着她,不再说话。

    朱璺又回头也望着朱璧道:“若证明了我的清白,乡主给妹妹添加的‘祸国殃民’的罪过,也没有了立足证据,只是那道士的胡言乱语,乡主相信,为什么亲妹妹的话,乡主不信?”

    众人一听,明白了,这么说,沛王嫡女与庶女不但不和,而且已到了要置庶女死地的地步啊。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呀,要对亲妹妹下手!

    郭夫人已经急了,不能纵容她扰乱人心了,忙道:“宜安,你快拿出证据来。”

    荣姑姑却从容笑道:“嫂嫂还不明白吗?宜安是受了委屈啊,若是证明了清白,首先生起事端的长乐,嫂嫂要怎样秉公处理?”

    这个庶女,脑子清醒后杀不死,还行为怪异,处处与她顶撞,哪来的胆量!

    在这里说得头头是道,妖言惑众!

    郭夫人气结地看了半晌,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朱璺是穿越而来的女子,见识与阅历不比她少。

    朱璺已不再是从前那样傻傻,软弱不自信的人了。

    “长乐,按宗族家法处治。”郭夫人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朱璺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素日喜欢画画,没有师父教导,因此常拿了明家公子的画临摹,对明公子作画的技法也学得一二,这画还是让明公子评判吧。”

    明康!

    没想到,这画还和天下名士明康有关!

041 作证() 
明康,神仙一般的明家公子,他的画看似无章,实则大有文章,里面人与物合一,有便是无,无便是有,有无相生,自然相成,非一般士大夫能学得了的。

    现在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大众广庭之下,称自己对明康的画技学得一二,真是大言不惭!

    可是转念一想,这沛王爷的七女朱璺真得苦命啊,连想学画画,都没有人教,沛王府对待庶女的教育如此不堪?

    但再一看那嫡女朱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那庶女确实未曾听说过会什么,且这庶女容貌绝美,吐字清晰,不像糊涂呆傻学不会的人。

    这么比较就知道原因所在。

    没有人教的庶女朱璺,只能靠自己无师自通。

    但凡富贵人家有这样的嫡母,煞费苦心让庶女一无是处,还不落人话柄。

    不承想,此庶女聪慧异常,竟能自学画画。

    杜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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