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鬼影重重意绵绵-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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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跑过去站在刚才有过一场火海的地方跳了跳,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奇怪,太奇怪了!
这炎热的地方,难道自己真被晒昏了不成?
这么想着,福至感觉脸颊处一丝冰凉,下雨了?
不是!咸涩的是泪水!福至猛地抬头,前面是一抹大红,大红的衣袖,大红的裙摆,红的艳丽,红的灼人眼帘!
“你们都别争了,我跳!不就是跳个诛仙台嘛!龙灵遭受的劫难比我苦千倍万倍!”那抹红影一边说着一边哭,跑起来带动着那咸涩的泪水洒了一地,当然,有一滴还落在福至的脸上。
那是宁筝啊!怎么突然哭了?
福至追上去,伸手想要一把抓住宁筝那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大红衣衫,可是伸手抓了一把空,因为那红色的身影便飞上空中,消失在云端深处。
福至看着自己的手心,宁筝怎么会飞呢?
“咚!”
痛!福至感觉额头一痛,她抬起头看着脑袋上方那一刻遮阴小树,她还在这个地方?!刚才不是已经脱离了这棵小树了吗?不是已经丢掉风衣背包走人了嘛!
再看看自己的身上,风衣没有被丢掉,从背包里拿出的水瓶也依旧还有半杯水。
那刚才的景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五章 永日屋(5)()
索性,也还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她还有半瓶水没喝,福至除了这方面还能给自己点安慰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
她抬头盯着那棵树,觉得怪怪的。仔细看去,这棵树虽然小,但叶子很嫩,很绿,看上去有一种新鲜的感觉,比其它枯干树枝要好上许多,而且放眼望去,这里只有这一棵这么绿的树,剩下的树就算长叶子也是枯黄的,带着褶皱的。
福至盯着那棵树盯久了,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念头,她愣了下神,思维游走在龙香还在她身边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龙香说:“这世界上呃东西呆久了,也会成精怪的,区分精怪的区别就在于,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段,这个东西与众不同。”龙香当时说完那句话之后,太阳便落了下去,五点之后的龙香,敲着二郎腿,摆着拳头,对福至恐吓,说“蠢货,你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洗衣服!”
在福至神游的时候,那棵树竟然因为福至那灼人的视线而不自觉地向右歪了歪,好似躲避一般。
福至当然没有发现,可是福至在怀疑这棵树有问题,于是福至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拿出钥匙,开始用钥匙环插土,然后往外挖,钥匙虽小,功能强大,反正福至身边也没有什么其它东西能挖土的了。
随着一小堆土被慢慢挖出,那棵小树似乎不能忍了,慢慢转动着方向,树干的表面竟然浮现出一张人的面孔,他轻轻低头看着福至的动作,一滴汗顺着脸颊滴落,但是他赶忙让一片树叶接住,生怕惊扰了福至,让她再发现什么。
本想等这个女人挖一会儿累了就没兴趣再挖的,可是没想到福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傻劲儿,挖了快一个小时,也还是会继续下去。
就在这棵树上的人面想着怎样逃脱的时候,就听福至惊呼 一声,“啊呀,终于挖到树根了!”然后就见福至脸露凶光,阴险又极其小人的笑了一下。
福至平时是很傻,人还不坏,但是那是对待人,对待非人类,尤其总是叨扰她的鬼怪,她可没那么好心了。
福至握紧钥匙的尖尖,就准备扎进去的时候,那个露出在外的青色树根立即躲了一下,这一动作吓得福至后退做了个屁股堆儿,摔的龇牙咧嘴,在心中无不感叹一声,妈呀,这家伙真成精了!
那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再次准备插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实在憋得不行的冷峻声音终于开腔了。
“喂,不要太过分。”
这一句话说完,福至立即跳开了,双手挡在胸前欲做保护状,“急急如意令!树精快退散!”福至随便划了个大圆圈在空中,样子搞怪又滑稽。
只见前面那小树立即化作一道绿光,转了个身,以人类男子的姿态出现在福至面前,本来觉得,树精就应该是绿色衣衫,绿色头发,又或者是一个绿色怪物,没想到这男人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面目还是姣好的,只是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这男子“咳咳”两声,就算如此想笑,嘴角也只是划过一个区域平缓的弧度,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是急急如律令吧。”
啊?!福至突然脸红了起来,本想吓退树精的,没想到嘴唇一抖,竟然说错了。
等等,树?!既然是树,那就一定怕火!
福至突然伸手从包里摸索着,她记得包包的夹缝中好像漏了一个打火机,那是当初龙香用的煤气罐没了,于是让福至先买个打火机凑活着打个气时的,没想到现在还在!
摸索摸索,找到了!
福至捏着打火机手抖了抖,然后拼命地开关开关,在树精的面前弄着,示意“我有火我不怕你!”但是手因为出汗很滑,于是没弄几下,打火机就从手中滑了出去,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到树精的脑袋上。
“我我的打火机啊!”
那男子似乎明白了福至的意思,于是抿抿嘴唇,道:“你,还没记起来吗?”
福至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挤挤眉毛,只见那男子深吸一口气,于是表情又恢复到冷峻,“算了,也许时间还没到。哦,我不是树精,我是月神的重孙凡曜,现在掌管夜之系的一个上仙。”
什么?仙人!
福至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叫凡曜的仙人,凡曜凡曜,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她确定自己以前除了听过涓华这个名字以外便再也没听过其他仙人的名字。但是却又是熟悉的。
蓦地,她双手砸实!刚才那几场奇怪的情景里,那个紫衣女人不就反复的提到过“凡曜”这个名字嘛!
“那那,你变成树干什么?”
凡曜抿抿嘴,沉默了片刻,刚想解释一下,却被福至自己打断,“等等!你见到宁筝了吗?那个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儿!”
一提到宁筝,凡曜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他刻意地扭过头去,“她很好,和玄夕在一起,哦,她现在改名叫厌夜。”
“厌夜?这里真的有厌夜这个女人?!”福至有些激动,上前抓住凡曜的衣袖,“那你知道厌夜在哪里吗?我需要她来找人!”
只见凡曜猛地向后退一步,将手从福至的双手抽了出来,表现的一脸厌恶,“你那恶趣味的能力多少给我收敛一下!没有人愿意被人看到记忆吧!”可以听出凡曜的语气不善,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只到了冷峻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太过生气的样子。
“那不是我的能力是龙香”话说到一半,福至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发生的种种,如果用现实理论无法解释的话,那就是因为看到了某个人记忆的关系。
因为凡曜假扮成树,所以福至在接触他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记忆。
也就是说,看到的种种都是真的了?
福至突然有些怯懦,她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问道:“宁筝她以前是”
第十五章 永日屋(6)()
按照凡曜的记忆,紫衣女子,也就是叫玄夕的那个女子是凡曜的妻子,而长的和宁筝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孩儿,应该是玄夕和凡曜的女儿。
龙香曾经说过,前世和今生不存在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双胞胎也会有异处,所以前世和今生有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一个人。
这里曾经是叫日月屋没错,知道凡曜是掌管黑夜的神仙之后,那不难知道掌管日系的神仙就是那个叫玄夕的女子。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足以让两夫妻反目成仇的事,福至等待着凡曜开口,但是福至在心中已猜出七八分。
“宁筝是我和炎帝大人第八代子孙玄夕公主的女儿,她以前叫风荷。”凡曜看着福至,双唇微动,便吐出这么一段话来。
夫妻两个可以为了什么反目成仇?他们都是上仙,没有人类的经济问题,没有寿命问题,那是什么?亲情问题!加上刚才看到的那些记忆片段,福至可以明白,玄夕是为了宁筝而与凡曜决裂的,那么宁筝犯了什么错要上诛仙台?
福至突然不想知道了,因为现在她觉得找到厌夜和宁筝最重要。
“厌夜厌恶夜晚厌夜就是玄夕吗?”
凡曜点点头,而福至也终于明白,这里为何有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下去的大太阳了,因为厌夜和凡曜分别控制着白天和夜晚,所以这里以前真的叫日月屋的!只不过,透过那零星点点的回忆就已经能明了,厌夜是个直白率真的女人,她敢爱敢恨,如果爱,就充分爱,如果恨,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厌夜,没有夜晚,其实是厌恶凡曜吧。
“那你能带我去吗?”福至忽然觉得这样的开口未免有点强迫人的味道,于是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只是凡曜微微摇头,“我不能破坏誓言,我与玄夕永远相对,却不能相见,如果我违背了誓言,风荷会魂飞魄散的。”
福至一时间不能习惯他们管宁筝“风荷风荷”的叫,所以听到任何有关“风荷”的字眼,都要在大脑里转换一下,然后得出的结论让福至很吃惊,“你是说有人威胁你?”然后嘴巴张得很大,又再次确认似的问道:“你是说,有人用你的女儿威胁你?”
凡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在福至面前,表情死板冷峻。
福至的大脑在这个时候飞快地旋转着,她忽然在想一个问题,因为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太奇怪了。如果从事情的最开始去寻觅,那无疑是第一个到自己身边的龙香,他带着一团迷雾就来到自己身边,并且从来闭口不谈,而等到龙香消失的时候,迷雾留下的却更多;接下来是龙卓,就是小屋屋,她为何而来?单纯的找爸爸?
这一切的发生让福至忽略了宁筝,她认识宁筝很久了,虽说两人在性格上都知道“人心隔肚皮”,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说给对方,但这不妨碍友谊!现在突然告诉福至,宁筝是两位神仙的女儿,这让福至有一种被忽悠了一圈然后又转回来的感觉。
当然这事不怪宁筝,但福至的心里有一种“原来身边都不是凡人”的感觉。
她忽然想问,为什么这些大人物都和我认识啊!为什么这些大人物都在我身边啊!
太阳照得福至发昏,微晃的身体示意着福至已经被烤得不行。凡曜见状,左右看看,在确定厌夜目前不在附近的情况下,伸手一挥,太阳立即换上月亮,晴日立即被夜晚所代替。
与烈日之下不同,现在的福至能感觉丝丝凉爽小风擦着脸颊。
“虽然知道问了也没用,但是我想知道是谁威胁你。”福至自相矛盾着开口。
这一次凡曜做了一个动作,让福至了然。
凡曜伸出了手,福至明白,这是他允许让她偷窥记忆的动作,福至感谢因为和龙香呆久了而留下的“后遗症”,这个能看到别人记忆的能力。
当福至伸出双手与之触碰的时候,那人的情绪便一一传递给福至,原来凡曜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冰冰啊。
四周景物转换翻杂,不停地旋转让福至又一股眩晕的呕吐感,她想,也许是仙人的寿命太长,停留在脑袋里的记忆也相对较多。没过一会儿,画面终于定格在一片云雾缭绕的九天之上。
不远处便是凡曜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急步走过来,他冷峻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两道长眉却紧紧地拧着。
凡曜走了没几步,就见一道金黄的光划过天际,稳稳地落在凡曜的身边,光芒消散后,福至还未见其人,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凡曜仙君这是要去哪儿啊?”这声音带着一种男性的魅惑感,福至再抬头看去,便见到一身金衣飘渺,眼角略带金纹的男人出现。
不错,是个男人,而且是夏春来。
“涓华,我现有急事!”凡曜的声音平稳的不像在说遇到什么难事,但是身体的动作却表现了出来,因为他绕过涓华,没有停下,直接向前走。
“只有我能帮你解决急事啦,要不要听一听?”
“不了。”凡曜没受涓华的蛊惑,而是继续往前走,只可惜没迈几步就听涓华咧着嘴角,用那撩拨人的声调说:“风荷去偷赦令,是为了救龙灵,本来万无一失,你说怎么会被抓个现形呢?”
凡曜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就听涓华自顾自地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我告诉了天帝,凡曜仙君,我不希望你的脑袋和你的脸一样被冻掉了不能运转,好好想想,是我故意要害她!你说,一个人要想故意害一个人,能不做细心周到的谋划吗?能让你救她吗?”
福至听到这一句话,真有一种想冲过去,先揍一拳在夏春来脸上的想法,可是这里是凡曜的记忆,摸不到即为虚幻。
凡曜沉默了片刻,转过身,问道:“风荷与你有仇吗?仙人嫉恨心太重,迟早会倒霉的。”
“谁让她和龙灵走的太近,谁又让她好好的公主不当去偷什么赦令,活该!活该!”涓华说到这里突然泄愤似的把声调放到最大。
不过涓华说完之后又笑了,伸出一只手,很长的指甲轻轻刮着自己的脸蛋儿。
“天帝不会收回判决,风荷公主必定魂飞魄散,但是我可以替她求情,只不过你和你妻子玄夕娘娘要给点代价。”
第十五章 永日屋(7)()
凡曜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相对的脑子还很好使,他站定不动,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有时候这种性格是可怕的,福至可以看得出涓华也有点紧张,因为从福至这个角度看,涓华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张开再闭合。
因为一个人的脸上要永远只有一个表情,那无疑,你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执行者?”凡曜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问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涓华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