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鬼影重重意绵绵-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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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就在刚才自己和那个专司大人大吵大闹的时候,似乎就感觉到了这些家伙们不好的目光,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她会说话,并不可能自动去询问“姑娘,你是哑巴”之类的问题,她拼命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刚才要是注意点就好了!
“怎么,不愿意跟我们老东西说话吗?”
老太太的询问让周围许多老年人都向这边看,他们的目光那么犀利,一个个盯着福至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一样。
“这么年轻就枉死,还来得是瞬之枉死城,看来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好事嘛!”
“臭老婆子!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难道?难道你想第一个被代替出去?我告诉你,应该是我!我算是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也该我出去透透气了!”
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从另一方挤过来,“我想看我儿子!”
“哈哈,哈哈哈!死鬼,你说什么,你要真看到了你儿子,说不定你儿子会被吓死呢,别忘了我们死了多久!”老太太声音很大,接着她双手叉腰,又道:“谁不是死了很久啊,谁不想上去透透气啊!来了个替死鬼,大家都眼馋着呢!”
替死鬼?什么意思?福至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打从自己进来的那一刻起,也许这些老家伙们确实用一种捕捉猎物的眼光看着她,等等,如果这里有这样一个“进来一个就会出去一个”的规则的话,也就是自己进来了,有死人妄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获得短暂的回到人界的想法。
那么就可以明白这些老家伙为什么争斗的这么激烈了。
福至摸摸自己的头,哎,果然自己真是冰雪聪明啊,看来以后不要叫“福至”了,以后要叫“福尔摩斯至”。
一直嚷嚷的老家伙们声音突然变小,不不,不是他们的声音变小,而是有什么声音正在变大从而遮挡住了这样的声音。
“沙沙”“沙沙”
“滋啦啦”
福至转头,从拐角处正在涌进一滩红色的液体,液体看似有很高的温度,因为上面不断出现胶体破碎的泡泡,一个个翻滚着发着“咕噜”地声响。这些液体在流过墙根土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而地面上的碎石块则被滚烫的液体烧的直响,冒出一股股焦味。
福至抬头看看天,天空反而比刚才明朗许多,没有那种雾霭迷蒙的感觉。
这时专司大人的话语回想在自己的耳边。
“我劝你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到浓雾完全散开的时候,血域喷泉会转化成另一种液体而缓慢溢出,到时候不能沾到它,否则,灰飞烟灭。”
血域喷泉转化为另一种也液体了!
那红的发亮的液体现在已经完全浸没了拐角处,刺得福至眼睛生疼,她揉揉眼睛,发现距自己站的位置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于是福至撒腿就跑,一个大跳来到一间草棚里,结果还未站稳,自己又被推了出来。
喂!你们!
福至真的很想说出来,可是她没说出来,反而老家伙们越吵越凶。
“来的最早有什么用?期间也不是多出她一个替死鬼,你肯定上去多少次了,少跟我们这一次都没上去的争抢!”
“你有自己个说我吗!”
“你们都没资格说,这次我要上去!”
“不行,不能是你!”
他们争吵个没完,但是每一次福至要站上去都会被推下来,福至看着那液体已经蔓延到了距离自己不足七米的距离,心中小鼓乱敲,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水。
最后,他们不再争吵,有的双手抱臂,有的双手叉腰,反正都是一副“看好戏”与“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的姿态。
“这样好了,让她灰飞烟灭吧,我们谁都不能上去透气!”
“也好也好,这样公平。”
“省的伤了和气。”
一个个都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可是每个人的话对福至来说就是致命毒箭,“嗖嗖嗖”地扎的福至体无完肤。
不行啊,你们这样了,我怎么办!
但是福至不能说,可是不说也马上会被烧死,说了的话,也是死,怎样都是死,难道就没有一张“生”的牌供她选择吗?
五米、四米、三米快了,马上就要过来了,自己一定会先被烫死,然后躯体才会慢慢融化掉。
好想见龙香,也好想见屋屋
完蛋了
“喂,我说姑娘,你见没见到本大人刚才掉的钱?”
蓦地,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黑烟在空中盘旋,稳稳从低处汇聚,最后形成福至熟悉的躯体。
第九章 枉死城(10)()
这是专司大人?!
他一手用手指勾着面具,面具的黑带随着清风左右鼓动忽起忽落,另一只手拍在福至的肩膀上,一张娃娃脸上是零星的汗珠。
“看没看到啊?!那可是头儿给的钱,如果丢了,我不仅要被头儿骂,还要自己掏腰包呢!”
福至摇摇头,就在专司转身沮丧地要走时,福至立即抓住专司的手,大吼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专司立即转身,眉开眼笑,极度讨好似的,跟刚才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在哪在哪?快告诉我,乖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只见福至微微一笑,却对钱的事闭口不说,用手指了指专司的身后,说了一句,“带我走!”
本来这句话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肯定特别深情特别感伤,而福至说出来,无奈带了股卑鄙小人的感觉,“带我走,我就告你钱在哪。”
“怎么,他们不让你进去?没事,有本大人在,他们不敢不让你进去的,本大人这就去和他们说。”
专司刚跨出一步,福至整个身体都扑了过来,像是八爪章鱼似的黏在专司的身上,心想:你现在是去说了,我也顺理成章地进去,你要是一走,我指不定被推出来烧成什么样呢!
“不带我走,我死也不会告你钱掉在哪,等着降职吧!到时候连接枉死魂的专司都做不成!一生碌碌无为,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而你自己一副穷酸相!”
“走!现在就走!”
音落,人起。
专司斗篷一摆,整个人又化作一缕黑烟,飘飘渺渺。
等到福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发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有点像筒子楼,样式很旧的那种,而且一层又那么几个住户,一共好几层,福至还是四肢都扒在专司的身上,战战兢兢,一副风吹雨打小娇花的模样,其实她就是一朵施肥施多了的大胖向日葵。
“下来吧!你太重了,话说一个人的灵魂也就那么点重量,你这灵魂怎么超重那么多啊!”
“讨厌,懂不懂的体重无论对于活着的女人还是死去的女人都是禁忌!”
专司摆出投降状,然后解开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落座在小凳上,他用青紫的指节敲了敲桌面,十分心高气傲地道:“坐吧,胖魂儿。”
喷!
胖魂儿?别瞎给人起外号好不好!
福至皱皱眉,很想气愤地不吐不快,但是无奈,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此刻更不好再说什么。
“大人我没丢钱。”他手又指了指一旁堆着的几瓶空酒瓶,“头儿早就喝完了。”
福至睁着一双小眼看去,心想你没丢钱还弄得这么纠结干什么啊!等等,这话中的意思岂不是让福至明白,专司有意要救她?
“大人我没丢钱。”专司有说了一遍,仿佛暗示福至什么,语调还是慵懒的。
“呃,你没丢钱。”
“谁让你重复我的话了!我是给你个台阶下,好恭维恭维我,你应该做的是赶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给我磕几个响头,然后用非常崇敬的语气说‘专司大人真是太伟大了,专司大人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之类的!”他莫名地暴跳如雷,说出的话让福至额上黑线重重。
这,也太直接了吧,不就是想让别人夸你吗?
于是福至真的照他所说,跪了下来,并且双手撑地,“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等!”专司立即站起来双手摆在胸前划了个交叉十字,“你这么顺从搞得是我好像教你说的一样,心里肯定骂我了吧!也不是心甘情愿心服口服,连说出来的恭维词汇都那么匮乏,你语文及格了吗?”
“我不学语文,我是工科学生。”
专司跳起脚来,“呀喝!你还敢反抗专司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不过他突然正经起来,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敲击着木桌,“胖魂儿,你总在我这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一天两天行,一个月两个月就不行了,我知道这里的亡魂每天都盼着能有一个枉死鬼进来呢,他们好上去透透气,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就一两天的功夫,他们就必须要回来。”
专司沉思了片刻,竟然感慨起来,“你要知道,枉死城并不是什么脱离苦海的地方,只是人们从一个苦海脱离出来转到另一个苦海而已。你以后呆的时间长了,也会盼望着向上面透透气的。”
呃,别说这个地方自己一天都不想呆,就是一个小时已经够呛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伸手抓上专司那微微宽松的袖口,“你能让我在这呆三天吗?就只有浓雾散开之时,等到浓雾回归的时候,我就回去。”
“三天?你能搞定那些人吗?”
很明显专司理解错误,但是福至认为解释清楚反而不好,更何况自己本就是为了躲避夜鬼而来的,于是点点头,“能搞定,躲过今天就还剩两天。”
窗外是漂浮在半空中,坐着一条红纱的男童,他光着小脚左右摇晃,脚踝上的银色铜铃“叮当”乱响,让空间都有一种破碎的扭曲;红纱在空中被微风吹的上下飘着,勾出一抹艳丽的红。
“李福至嘻嘻。”他喃喃自语,而后笑了起来,飞扬的发丝,如星般璀璨的眼眸都带着一抹张扬的色彩。
“李福至”他又喃喃一声,略微发尖的耳朵动了动,“糟了,师傅在叫我!”
他手指一挑,仰天说了声“起”,红纱就真的朝着天边的一角飞去。
人世间,小区拐角火柴店内。
夏春来一手拿着画卷,另一只手敲着桌台,他低声唤了句,“弄台,沏杯茶来。”
画卷还是那有着两个男人各自分离,中间几条细线相连的画卷,夏春来凝视了片刻一抹嘴角,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们怎么扯都扯不断,那我也只好换下一计划了。”
等了一会儿,见弄台还没有拿着茶杯过来,他低叱一声,“这家伙,又跑去哪野了!早知道就不让他来了。”随后大声叫道:“弄台!弄台!”
“来了!”一抹银光从屋顶出现,弄台晃着两条小腿坐在房梁上,而后他“嘻嘻”一笑从那两米高的地方蹦了下来,直接单膝跪地,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冒着缕缕白雾的香茶,“师傅,请喝茶,弄台刚刚在外面小闹一会儿,忘了时间,请师傅恕罪。”
第九章 枉死城(11)()
翌日,瞬之枉死城照例是原貌,地上有冲刷过的痕迹,昨日被灼热浆水烧掉的墙壁石块代替了地上已经被烧的只剩下焦黑的碎石末,零星地散落在地,踩上去依然搁脚。老人们纷纷落座在通往瞬之枉死城大门的两旁路上,因为这样方便他们知道今天是否又有来人,上去透气比什么都重要。
福至随着专司走在中间,惹来两旁老人们不友好的唾沫和叫骂。
其实人无论是死还是生,都是一样的,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完全贯彻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定论。
专司一手拿着像是人世间在街道做卫生的大妈们拿的扫帚,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竹筐,看见烧焦的碎末就扫进去,动作一丝不苟。
从进门处一直扫到结尾,接着是拐角、胡同以及所有的棱棱角角。
“呼!终于扫完了,本大人厉害吧!”
呃,不就是扫个地嘛!谁不会啊!
福至很想实话实说,但还是识趣地住了嘴,应声道:“厉害的要死。”
“那好了,你在这呆着吧,我现在要去工作,接受任务继续巡查有没有枉死之人。”
福至伸手拉住专司的一截皓腕,突然说道:“你在雾散开之前一定一定要来哦!要不我就死定了!”福至说的特别真诚,关乎性命之事,福至一直都很真诚,两只小眼放出异样的光芒,就像哈巴狗看到了一块香肠。
“那个先放手啦。”
咦?这是什么态度?
只见专司竟然有一种扭扭捏捏的感觉,他的那张娃娃脸红了几许,手在福至的手中挪了挪位置,不自觉地渗出汗来。
“你这么说,好像你很需要我我会误会的。”
“我是需要你啊!真的真的 很需要你,非常需要你!”
只见那张娃娃脸像是吃了辣椒一样急速升温,开始只是单单的粉红,现在已经到了深深的紫红,恐怕再进行这个话题会让他直接被烧熟。
“我我先走了!”
话一说完,他急忙带上面具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福至面前。
这家伙怎么搞的,像是几辈子没谈过恋爱一样,话说还真想知道这家伙以前的故事,要不要下次假装摸摸他的手,感受一下他的过去?哎呀!福至在心里忏悔了一千遍,自己怎么落得个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都是龙香害的,跟他呆久了,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怪异的能力。
福至思维飘散的时候感觉腿上一紧,好像被什么拉住,低头一看,一个孩童正用小手拽着自己的裤腿,他眼眸如星,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感觉。
“姐姐,姐姐!你帮我找妈妈嘛。”
又是他!
福至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离,她大动作地甩开孩童的手,一下子跳到一米开外,孩童被甩在地面上,小脸贴着地面,似是磨破了些许皮,红艳艳的血给那张精致的小脸添加了更加令人悚然的颜色。
“唔好痛”然后他双眼饱含着泪水,柔软 的小脸马上就要被泪水划过。
福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