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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栖木缘-第38章

小说: 栖木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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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不论什么程度的,先忙起来再说,听曲平同意了,积蓄许久的心事稍有放下,这顿饭吃得也十分自在。可怜底下那些个耿直的汉子,虽看不惯曲平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却碍于大喜的日子,又怕给飞龙帮添麻烦,忍着不敢发作,只觉得一桌玉盘珍羞十分无味。

    曲平吃过饭后志得意满地走了,临行前说自己已经表奏朝上,嘱咐刘氏近期都要留在府内,以迎接圣上的封赏,刘氏笑着拜谢,与常雁溪一同将其送出府去。

    这边曲平刚走,众豪杰立刻欢闹起来,头顶的葡萄架差点被声浪掀开。胡亮揪下来一串葡萄歪着脑袋咬上一口,破口大骂道:“娘的,葡萄是好葡萄,被那贪官一夸就不是味儿了,呸,原来还想说这葡萄架搭得好,现在真想骂,这他娘是哪个王八想的?不如推倒了干净,大伙一起给它拆了吧。”

    王志崖就觉得他一张嘴就不妙,一个劲儿地拉他胳膊,还是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气得瞪大眼睛直骂:“你个脸上长腚眼的,嘴里喷粪!这是飞龙帮兄弟想出来的,你瞎骂你娘?”心想着,设计这个的若是个汉子,骂一句赔个礼也就算了,可这细腻的心思,若是出自飞龙帮女子之手,薄薄的脸皮被胡亮这么一说,可不知要怎么收场。

    王志崖边想着边环顾周围,看飞龙帮哪位神色不对,却见到陈洛虞皱着眉头,心里头着实“咯噔”一下。忽听到身边“啪”地清脆的一声,王子衿起身给了胡亮一个嘴巴,胡亮十分蠢胖,屁股把椅子都包住了,突如其来挨了一下,找不好平衡,整个人仰倒摔在了地上,滑稽的样子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胡亮捂着脸躺在地上,仰望王子衿一脸怒气,也跟着大家伙儿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是你设计的,怪哥哥说错了,应该掌嘴,好妹妹先扶我起来,我再自己掌自己十个八个的。”

    王子衿一点也没有原谅他的意思,搬起椅子去到欧阳驰的桌上,坐在欧阳驰边上了。欧阳驰见状出来劝解道:“其实这个是我想出来的,胡兄弟历来心直口快,我也就没当回事,众位可不要因此坏了兴致,有不高兴的,该说就说,该骂就骂。”

    胡亮被自家兄弟搀扶起来,听到这个,“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巴掌,说道:“我真是一着急就乱骂,欧阳公子不怪我,我也饶不了自己。”说着又连着往自己脸上招呼,本就浑圆的双颊又圆了一圈。

    “算了算了,在这样酒也没法吃了。”欧阳驰劝阻道。王志崖也说:“你别再闹了,搅得我们没兴致。”听了这些,胡亮才停下手来,刚要心安理得地坐下继续吃酒,王萱又开口道:“你骂阿驰,爱如何骂我管不着,但‘王八’这词却不能乱说,昨天阿驰刚和我们鱼儿订了亲,你这不是连我们鱼儿也骂上了么?”

    “哎呀,这这”胡亮屁股刚要坐下,被这句话一吓,硬生生想要起身赔罪,结果又丢了平衡,再一次躺到地上去了,大家见他自己摔倒在地,再次哄然大笑起来,陈洛虞见她滑稽古怪的样子,也笑了出来。

    柒拾、酒杯小见仁见智,传言多是邪是正

    众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欧阳驰和陈洛虞订亲的事情上,哪有心思管什么胡亮,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欧阳驰的好,虽然口音不同,语气各异,大致内容无非是欧阳少侠文武双全,侠义忠勇,和陈洛虞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王萱在桌上听得烦了,眼睛别有意味地瞟向欧阳驰,说道:“没想到欧阳少侠如此好人缘,人人都要夸一句才甘心。”

    王萱称欧阳驰为“欧阳少侠”是为了打趣,却被欧阳驰抓住了,反诘道:“你该罚酒!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也,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是实打实的交情,你称我为‘欧阳少侠’,是瞧不起我么?”

    陈洛虞果断“嗯”了一声,王萱听罢笑得前仰后合,好容易顺过气来,拿起酒杯道:“哎呦,败了败了,鱼儿这回不站在我这边,我可敌不过了,这杯酒当罚。”一仰头把酒喝了。

    大家伙有说有笑,正在兴头上,刘氏和常雁溪送客归来,场面瞬时冷了下去。

    “哎?怎么了?不会是不欢迎我吧?”刘氏见气氛不对,玩笑道。

    胡亮笑着说道:“怎么会呢?若是对刘帮主有半点意见,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吃这顿宴席,大家说,是不是啊?”有好多人齐声说是,其中味道不言而喻,便是说常雁溪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常雁溪刚刚见众人对曲平冷言冷语,怕连累到飞龙帮,本是好心解围,却免不了成了众矢之的,站在一边,处境甚是尴尬。他无法若无其事地顶着众多人的目光入席,开口解释道:“鄙人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王率滨根本不愿听他解释,愤愤地打断他道:“那曲知县真是个好官!我虽不在永和镇居住,也听闻过他的大名,他一心向着善于谄媚的游蛇帮,处处与飞龙帮所在的东岸为难,若不是刘帮主积德行善求来份好运气,这位曲大人怎么会屈驾跑到这里来。要说令人钦佩,曲大人见风使舵,巧言令色的功夫倒是一绝,除了一副管用的嘴皮,实在瞧不出什么别的来,真亏得这么个无能的人白捡这么个大便宜。”

    这话把大家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引来一阵喝彩,有人说道:“可不是么,好处都让他占尽了,游蛇帮徐秦风对他也不薄,人死了去都没去看上一眼,成天屁事不顶,就知道捞钱,这次皇上的赏赐下来了,他一定又要贴过来,一直等到分他些东西才会走。”

    众人眼见着要声讨起来,一句句虽然着眼于曲平,却难免连带着常雁溪,使被晾在一旁的他倍感煎熬。欧阳驰见大家差不多把对曲平和常雁溪的态度都摆明了,起身说道:“诸位看不惯曲平那贪官,细数其诸多罪状,表述却有些烦乱,小生不才,借着酒兴,为大家总结一下可好?”众人听欧阳驰也要凑个热闹,哪有不肯的,都闭嘴凝神仔细倾听,酒桌上即刻安静下来。

    “其一,曲平任知县数年,县内风景依旧,这厮除了双雄会盟,跑到双雄桥上念念别人写的祭文,一年到头都看不见他,永和镇有他没他没什么两样,真所谓无才无德,无头无脑,无所事事,无堪大用。”

    王率滨猛拍了一下大腿,赞道:“好一个‘无所事事,无堪大用’,痛快,痛快。”

    欧阳驰叹了一声,摇着头说:“背地里直言直语,嘴上虽然快活了,可仔细想想不是好汉所为,倒有些像市井怨妇。要是有个词能概括‘无所事事,无堪大用’八个字,可以当着曲平的面说出来,他听了不但不怪罪,反而喜滋滋地谢谢你,这该多好。”

    胡亮大笑道:“这怎么可能,他也不傻,你当他的面骂他,他还跟你说谢谢,啊哈哈,欧阳公子,不是我胡亮要拆你的台,这绝对不可能。”宴席上多数是跟胡亮一样的莽汉子,出口都是市井俚语,压根儿说不出如此秀气的话,少数有些学问的,不是皱着眉头,就是咬着筷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氏明白了欧阳驰的意思,微笑着说:“‘无为而治’这个词如何?”

    “哎?姜还是老的辣啊,帮主说得太贴切了。”欧阳驰故作惊讶地说道,大家一听,也觉得果然如此,而且越在心里琢磨,越觉得这个词形容得妙:宋朝崇尚老庄,讲求无为而治,你这么说他,他哪有不高兴之理,可说这话的人心里清楚,“无为而治”就是说他无能,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既骂了他,又叫他反过来感谢自己么。

    大家鉴赏了半天,终于有人喊道:“欧阳公子只说了一条,第二呢?”

    欧阳驰拍了下脑袋说我都忘了,继续说道:“第二,这厮因为游蛇帮势大,一心向着西岸,游蛇帮意外没落,他便摇身一变,也不念及往日情谊,立刻贴近我飞龙帮,可谓见风使舵,见异思迁,见钱眼开,见利忘义。”

    众英雄听罢又是齐喝一声彩,随即见欧阳驰不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他又在想替代的词了,也纷纷苦思冥想起来。

    “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胡亮激动地站起来,肚皮差点把桌子拱翻,大吵大嚷道。

    一旁的王志崖紧着往下拽他,“行了,别现眼了,欧阳公子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想到,你个猪脑子瞎起什么哄,老实坐下吧。”胡亮不服气,鼓着腮帮子看着欧阳驰,就等他一句话,欧阳驰笑道:“说出来也不打紧,王老,你就叫他说吧。”

    胡亮见欧阳驰同意了,腰板也硬了,低头向王志崖挤了挤眼睛,然后仰头正色仿佛宣告什么似的说:“这个,就叫,不呃,不拘一格?”胡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词特别的熟,刚才忽然就跳到自己脑子里来了,仔细想想觉得十分恰当,所以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大家听罢都愣住了,其中最为惊讶的就是王志崖,胡亮见大家都不说话,以为丢了丑,笑道:“就当个笑话听呗,我又不识字。”欧阳驰鼓掌笑道:“怎么会?你说的很妙。”众人于是缓过神来,都跟着拍掌称赞起来。

    王志崖实在是接受不了,说道:“你脑袋里总共装不进几个大字,从哪掏出来这么个词的?”

    胡亮则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冒了出来,好像谁刚在我耳边说过一遍似的。”这句无意中的话突然点醒了王萱,她站起身来,笑着对大家说:“我们都被阿驰摆了一道,阿驰你也是,有话不能直说么,非得绕那么大一圈。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无为而治’‘不拘一格’这些词,都是刚才常公子当着曲平的面对曲平说的?”

    众人聊得高兴,早把常雁溪刚说的话忘个干净,王萱这么一说,都觉得好像有这回事,又拿不准,一个个面面相觑。

第51章() 
欧阳驰正色说道:“确是常公子刚才所说的原话,曲平惹人厌恶,却不应牵连到常公子。你们不了解他,他的言辞太过于真诚,乍听起来容易惹人误会。我初与他相识时也有过类似的不快,不过相处稍久便知道,一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常公子这个人是不善说谎话的,只是措辞非常精明,尤其刚刚那种情况,不细究往往不能得其本意。像他方才所说的,‘无为而治’就是无能,‘不拘一格’便是见风使舵,‘巧思雄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巧舌如簧,常公子每句话都说出了实情,只是我们见他好言好语同曲平讲话,加入了自己的态度,反倒不管他说些什么,都觉得他是个谄媚的人了。”

    欧阳驰一席话,众人豁然开朗,情知冤枉了常雁溪,都纷纷举酒赔罪,常雁溪洗清冤屈,这才得以安心回到桌上,却又举杯解释道:“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话,大家说我阿谀奉承,我敢担保万万没有,但我对曲知县并不了解,若说刚刚是在谩骂他,实话实说,却也从未那么想过。”

    欧阳驰怕他三两句又引起误会,说道:“你不因他的地位而觉得他好,便是洁身自好,至于觉不觉得他坏,得靠自己的判断,我们自然是无权过问。一件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就没有定数,好比我面前这个酒杯,我不善饮酒,看进眼里的就是这个杯子,而你们有的人,可能只注意这杯里的酒,你举杯我也举杯,举起的虽然相同,却又不同,但只要你不在意我不陪你喝酒,我不在意你喝得醉醺醺,便是好兄弟。”

    欧阳驰这话浅显易懂,理趣颇深,还带着一股侠义之气,把在场的人说得豪情大发,高喊着“对啊”“说得好”“不在意”“好兄弟”,气氛热烈至极,觥筹交错,玩笑打趣,皆十分尽兴。

    刘氏一个一个桌敬酒,到黄彪帮桌上时,发现以帮主言悉为首的众位兄弟都没什么精神,面带歉意地举杯说道:“贵帮最近不很平静,还要抽出时间赴宴,在下感激不尽。”

    言悉身材矮小,起身也不过到刘氏肩头,岁数虽和刘氏相差不大,面相却显老,加上形容憔悴,一身疲态,看上去更加佝偻猥琐,听刘氏这么讲,强打起精神说道:“刘帮主这话说得见外了,飞龙帮往日处处帮忙,这大喜的日子,我黄彪帮焉有不来之理。”

    哪知言悉的大儿子言迟归开口道:“也不知千面娘娘何时寻仇,能在别人家多躲一天是一天。”

    听到如此不适时宜的话从自己的儿子嘴里说出,言悉的脸都绿了,怒喝道:“你当着刘帮主的面瞎说什么?”师兄弟们也急了,纷纷说道:“公子不要乱说话。”

    言迟归样子十分从容,甚至有些懒散,他并不起身,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边喝边道:“不幸被我言中。若是怕给别人添麻烦,就该自行躲避,这时候往别人家里跑”

    言悉早气得发抖,一掌就拍了过去,却被横着伸出的一只宝剑挡下,只听言迟归继续说:“明显是寻求庇护,又不敢承认,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就叫人恶心。”

    挡下言悉一掌的正是阿比,言悉正在气头上,又不认得他,一股火都要转到阿比身上,阿比只是轻声说一句“出手必丢性命。”伸出一只手抓住言悉的背心向后纵出,仿佛抓着一只鸡般轻松,言悉被他拿住穴道,一瞬间动不了,在缓过神来时已经在三丈开外了。

    这一抓一纵,言悉已知道阿比远在自己之上,见他没什么恶意,对他的敌意尽消,只听阿比说道:“叫你们黄彪帮的人都撤开。”言悉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儿子仿似换个人般的态度着实奇怪,使了个眼色,黄彪帮的帮众都离桌远远躲开了,整个桌上,只剩言迟归一人自斟自饮。

    “贵帮这位弟子可练过什么邪门功夫?”阿比问言悉道。

    “不瞒公子,这位是我的大儿子言迟归,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所传授,不曾学什么邪门功夫,他一直跟着我,练功走火失了心神什么的,也绝无可能。”

    “近些天没什么异样么?”

    “异样?”言悉想了想,“今早他不见了,找了半天才找到,所以来府上来得晚了,莫不是那段时间练功走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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