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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12章

小说: 琴剑烟雨清平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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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闭嘴!黎山派的事听沈掌门的,可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杨夫人,别忘了谁是当家的!”载淳不容分说地拖着她就走。

    他很少会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除非是在关系到她安危的时候。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被薛敬德算计,不得不硬闯出皇宫,激战中,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射向她的箭,看到他受伤,她心痛地恳求他不要再管她,结果也是被他斩钉截铁地吼了声“闭嘴”。看着丈夫貌似霸道实则蕴满宠爱的眼神,玄冰的唇边也悄然爬上了一丝甜笑,随即把身子偎上去,配合地做出顺从状,任由他把自己拖走了。

    这一路走去,除了山路崎岖外倒也并无其他险情,只是始终不曾见到半个人影。玄冰蹙眉道:“奇了,不是说她们最恨别人进犯自己的领地吗?在我想象中,这里应该守卫森严才对,可我们都走这么久了,怎的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瞧见呢?”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们的领地多年来一直让外人望而却步,不会是没有原因的。”载淳也是疑惑不解地思索着。

    说话间,两人只觉脚下渐渐平坦,原来已是到了山中的一个谷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林中点点簇簇缀着些野花野草和藤蔓,其中有种碗口大、色呈猩红的花儿尤其艳丽,却不知是什么花。

    “四周没有其他路了,看来,要想再往里走,就必须穿过这片林子!”载淳游目四顾着,神色渐趋肃然,“偌大片林子,却不见鸟兽出没,恐怕”

    “恐怕其间草木有毒?”玄冰了然接口,说着又挑眉道,“方才你不许我说,这会儿你可别也来什么你不怕毒,所以你一个人去之类那套,沈掌门绝不会让她的门人孤身涉险,自己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听她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翻下个又还给了自己,载淳不禁哑然失笑,知道以她如今的内力足以抵抗大部分常见的毒质,也知道她与自己共同进退的决心不可动摇,他便也点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既然决定入林,他们自是打起全副精神,无心再开玩笑了。走进林中,那四下弥漫的异常香气立即肯定了他们的猜测,玄冰内力深厚,闭气后倒也无妨,只是要留心着避免被什么藤蔓枝杈勾破皮肤,载淳这会儿又是不容分说地把她护进怀里,遇上挡路的植物,也抢着动手去清除,总不叫她沾上一草一木。

    这样走了几步,两人刚想着问题似乎也不大,然而,就在载淳又一次挥剑斩断面前一团堵塞去路的藤蔓时,旁边竟忽地蹿出一条粗如人臂的老藤,如毒蛇般缠上了他的手腕。他吃了一惊,随即腕上用力下振,原本以他的功力,扯断一根藤条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那老藤竟纹丝不动,反而缠得更紧了,与此同时,四周又嗖嗖飞出数条藤蔓,瞬间交织成一张大网,把他和玄冰团团围了起来。

    玄冰见势不妙,赶紧拔出长虹剑,嚓的一剑先砍断了缠在载淳腕上的那条老藤,紧接着回剑一扫劈向其他藤蔓,载淳脱了束缚后也立马出剑,白紫二光闪过后,藤网四分五裂,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轻吁口气后,玄冰瞥向丈夫道:“你的手没事吧?”

    “没什么!”载淳摇头苦笑道,“是我大意了,看来这林子没那么简单!”低头看了看,他若有所悟地指向地上那些断藤道,“你看,这藤身绿、紫、白三色相间,明显跟先前所见的不同,之前砍了没事的那些,似乎都是墨绿色的。”

    “嗯,那我们注意着点,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其他花样,我们尽量什么都别碰吧。”

    如此小心谨慎地走了一程,总算平安无事,眼看着树林快到尽头,从林木的缝隙间瞧出去,隐约已可看到外面的平地和远处稀落的几间木屋。这时,面前又出现了一大片他们入林前就远远见过的猩红花朵,那些花茎生得很是粗壮,高度也将近有一人上下了。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便想朝旁边没有花的地方绕行,不料还没来得及转身,却见整片花海像是水面起了风浪一样急剧波动起来,下一刻,那些花突然贴地移动,那通红的一片似燎原的大火般席卷过来,瞬间把他们淹没其中。

    那些硕大的花朵如血盆大口般一张一合,看似柔软的花瓣却是锋利异常,玄冰离得较近,裙角给夹了进去,顿时被生生撕下一条,紧接着又有几朵花围追过来,竟如有着灵性懂得配合一般,有的上蹿,有的下扑,分几路分别咬向她的手腕、腰腹和脚踝。

    好家伙!玄冰心中一懔,手上剑招随之而出,闪电般砍断了上中两路的花茎,同一瞬,近地处紫光扫过,袭向她脚踝的那几朵花也被载淳一剑削了个精光。那些被斩断的花茎切口处,隐隐有汁液渗了出来,其色鲜红如血,流在地上,真是万分的触目惊心。

    然而,危险并未到此结束,那些红色汁液在地上淌开后,其他花朵竟像见血的野兽般兴奋起来,两人连气都未曾喘上一口,无数怪花就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包抄过来,东一口西一口,上一口下一口着了魔似的扑咬不止。

    载淳与玄冰只得背靠背联手抵挡,可那花实在太多了,被砍断的越多,余下的就更加凶狠狂乱,而且攻击性和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大,更可怕的是,那些花“血”渗入泥土后,竟有无数根须钻出土外,或绊或缠朝他们袭来,有的甚至破土而出直接刺上来,若是稍有疏神,脚掌难免就是一个窟窿。

    那些花韧性极强,仅用掌力是震不开的,反而还会弯转了从另一个方向攻来,所以只能用剑砍,可砍了以后,却等于是这边杀了一个敌人,那边又多出一个敌人,怎么杀都杀不完,用于防御人类对手百试百灵的“坚壁清野”或是“藏针式”,在应对这些花时竟也有些应接不暇,总算两人剑法卓绝又经验老到,这才勉强没受伤,衣衫却已是屡屡被“咬”破。

    艰难抵挡中,两人瞥见那花海中央横着不少残断的白骨,不禁苦笑着了然,难怪这里不需要任何人守卫,这林子里的植物要么有毒,要么似妖魔般的具有攻击性,寻常人一旦进来,哪里还有命出去?敢情,在这安普拉部落里,不光是人吃人,就连花草树木,都尽是些会吃人的主。

    眼见情形越来越糟,玄冰心中一动,瞬间拿定了主意,于是对载淳道:“我们不能在原地被困死,想办法冲出去。”

    载淳也是这般想法,自然点头应允,却听玄冰又道:“你走前头吧,我瞧着那红浆有些眼晕。”

    虽然现在玄冰的武功已经超过了他,但在载淳心中,护着爱妻是他根本不需要考虑的本能,就算自己半点武功不剩,而玄冰的本事再高到天上去,只要她有危险,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前面。听了妻子这话,他想着玄冰毕竟是女子,身手再好总也是厌见血污景象,因此断然道了声好。

    嘴上答应的同时,他心里已迅速作出了判断,一眼选中个花朵较稀的方位横剑扫出,身形随之纵起跃向前方,目标直指下一拨怪花。

    在载淳想来,玄冰刚才那么说,自是要他在前面开路,而她随后跟来了,所以,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眼前那些花上,并未太留意背后。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玄冰突然紧贴上来,横掌搭在他腰间一推一送,他本就在纵身前跃,再加上玄冰这几乎用上十成功力的一掌推波助澜,他的身子顿时煞势不住地横空直射出去,就这样掠过血红的花海,落到了前方的空地上。

    双足落地的那一刹,载淳霎时明白了,原来,玄冰叫他走前头,并不是因为心怯,而是要骗他先逃出去。懊恼间,他回头看去,当下又是骇了一跳。

    玄冰刚才用尽全力把他送出来,自己的防守疏忽了些,左足竟被一条根须缠住,她现在只剩一人,少了后方的保护,难免腹背受敌,上面已是应付不暇,一时间根本腾不出手去斩断脚下的障碍,这一耽搁,更多的根须缠了上来,转眼间她的身子已是无法移动。艰难的抵挡中,她抬头瞥向载淳凄然一笑,用唇语轻轻道出两个字:“快走!”

    该死!载淳简直都快疯了,真想不到,这往日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女人,有朝一日竟也会让他上了套,可做出来的事情还是那么傻!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走,她当他是什么?尽管心中焦灼的火焰直冲脑门,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乱,思绪疾转间,他的视线落定在了身边的一根树藤上。

    绿色的,不是会缠人的那种,长度也够,很好!他一手拉过那藤条,身形再度纵起,在树上一蹬荡了回去,掠过玄冰身边时,他半身侧悬下去,几朵剑花贴地扫过,干脆利落地削断了缠住玄冰双足的根须,同时扬声喊道:“快上来!”

    玄冰的反应自也是一等一迅速,见状立刻腾身而起,正要去抓藤条,却见载淳把臂弯递来,她就改而挂在了他的臂上。本来,那普通的藤条很难承受住两个人的体重,但他们都是精通轻身功夫之人,攀住藤条不过是为借力,并非当真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因此,藤条安然无恙地带着他们两人又荡了回去,两人随即松手,落在了空地上。

    “你可真行,学会耍我了!”

    人还没站稳,载淳便脸色发青地吼了出来,玄冰一缩肩,心虚地嗫嚅道:“对不起嘛!我是想,咱们俩总不能都栽在这里,以前只是我们两个,大不了死在一起,可现在,我们还有女儿呢”

    “那,留下照顾女儿的也应该是你这当娘的才是!”载淳红着眼瞪她。玄冰刚想再说话,却见他忽地一个踉跄,无力地倚在了她肩上。

    “怎么了?”她急问,目光垂下时,惊见他小腹处插着根黝黑的刺状物,衣衫下摆已是殷红一片。

第20章() 
第20章

    “这怎么回事?”这回轮到玄冰脸色铁青,两眼通红了。

    载淳撑起身子瞧了她一眼,虚弱地扯唇道:“这林子里还真是处处陷阱,刚才那树藤和我们前面见过的几种也不一样,里面竟是会放出‘暗器’来的!”

    玄冰回身扯过那藤条一看,才发现它的颜色比先前所见墨绿色的略浅,藤身中空似管,内壁长有拇指粗细、坚硬如铁的短刺,最末端的一处的刺已不见,管壁上却有一个小孔,想必是这奇特的树藤也是具有攻击性的,在藤身的某个部位受到大力挤压时,暗藏于内的硬刺便会破壁而出射向侵犯者。

    回忆起方才的情形,她顿时明白,那硬刺定是在载淳出剑帮她斩断脚下花根时弹出的,他一手用剑,一手攀着藤条,哪还有第三只手去挡“暗器”?难怪他不让她直接去抓藤条,就是因为来不及解释,又怕她再着了道,所以才叫她攀在他臂上,这样,她整个人处于他的身体遮挡之下,就算藤条里再有“暗器”弹出,先射中的也不会她。

    “你还说我,自己怎么也尽做些混帐事!”玄冰急得都快哭了出来,忙扶丈夫坐下,俯身去看他的伤处,“这东西,得起出来才是,不然没办法上药”

    “别动!”见她伸过手来,载淳立刻一把抓住,“万一有毒呢?我自己来!”

    说着,他回手封了伤处四周的穴道,随即用食中二指夹住那硬刺上端,试着微微用力,但那硬刺上还生了些小的倒刺,横七竖八钩在皮肉之中,竟是拔不出来。在玄冰发出心痛的惊呼以前,他已是闪电般拔剑出鞘,一剑划开伤处的皮肉,咬牙把陷在体内的硬刺剜了出来。虽然封穴之术减缓了血流,但这一剑下去,还是有不少血液冲了出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玄冰心一揪,眼泪顿时扑簌簌急滚而下。

    “哭什么?没刺破肠子,死不了的!”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好不容易从剧痛中缓过气来的载淳强笑着横了妻子一眼,“就是要吓唬吓唬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耍我!”

    玄冰咬唇不语,只是颤抖着手取出金创药撒到他伤口上,又用剑割下一圈衣裙下摆紧扎在了他的腰腹间。

    见她真是吓着了,心疼了,其间还有着些许没照护好他的自责,载淳怜爱地一叹,凑近身去圈住了她的腰:“你看,要不是你先把我送出来,我也找不着那树藤,要是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我们也很难脱身,没准还真就一起困死在里头了。吃这么点小亏,却保住了两条性命,我们应该庆幸才是。”

    被他这样一说,玄冰心中略宽了一些,又想到在这里自责难受也于事无补,冒偌大的险才进了这鬼地方,总是要把事情继续做下去的。就在她静下心来准备考虑下一步行动的时候,身后一阵人数明显不少的脚步声让她警惕地回过头去,而面向前方的载淳则早已看清了来人。

    那群人约有十四五个,有男有女,个个身负弓箭,手持长矛,浅棕色的皮肤,栗色微卷的披肩长发,琥珀色的眼睛,男的用黑色布带环绕头部一圈束起散发,颈间戴着黑石挂饰,身着斜肩上衣,露出一条臂膀,下着兽皮所制的过膝围腰,女的用编织彩带束发,其中两人发间还插着鸟羽,一为深红,一为浅灰,上衣都是马甲状露脐短衫,胸前挂着兽骨制成的繁复饰物,下裳是兽皮短裙,长度仅在膝盖上方三寸左右,远比男式下裳为短,脚踝处戴着彩石与木珠相间串成的脚链,无论男女,所有人都赤着双足,没有穿鞋。

    看这些人的长相和打扮,应当是安普拉人,而且是族中负责守护领土的卫队武士。整个队伍中,站在最前方的是那两名头插鸟羽的女子,看来像是卫队的正副首领,紧随她们身后的是六名没有发羽的女子,所有的男子都站在最后排,显然份位最低。

    这些人无论男女都很健壮,男女之间身高体格差别不大,不像一般的汉人或是文沙人女子明显比男子纤细娇小,体格的健壮并没有使那些女子的外貌显得不堪入目,细看她们,也是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更有着种在他族女子中罕见的透着野性的健美与妖娆,果不愧是以娜达花为象征的另类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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