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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国攻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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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一看他也乐了,“乔公今日换了新衣,精神甚好,完全没认出来。嗓子可大好了?是否还要我替你喊上两句?”

    乔公抖了抖皮『毛』,铺在摊上,道:“老头子已经大好,可不要你的鬼嚎了。”

    林昭嘿嘿直笑,一把抓住了对方丢来的一尺旧绢,又帮乔公整了整摆得『乱』七八糟的各类皮子,扯开了嗓子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乔家羊皮最是物美价廉,今冬严寒,买两张回去缝成裘衣,又轻又暖叻……”

    冷风刮骨,寒意袭人,北市上甚少有人大声喧哗,他这一嗓子顿时引得不少瞩目。半生不熟的阳翟话,开始还说得磕磕绊绊,几遍下来就顺口不少。等摊前来了几个询价的人,林昭才冲乔公作了一揖,一溜烟跑开了。

    穿过人群时,道旁另有几家贩布贾人冲他招呼,还有一人道:“阿昭,我这儿好不容易来人相看,你一嗓子就分去了大半,也不怕我寻你麻烦。”话虽如此,脸上却不见恼。

    林昭好脾气的向他作揖求饶,“今日便算了,改天定替陈君补回损失。”

    他年纪小,耳聪目明,市上常驻人口十有八九叫得出名。

    “善、大善。”陈贾大笑点头,旁边人连骂他『奸』猾,纷纷道:“阿昭,你休听他胡言,哪有什么人来相看,你帮他不如替我。”

    林昭年纪小,人缘却不错,能言善辩,只口音奇怪一点。

    陈贾瞪了几人一眼,抛给林昭一把尺头,“我也不叫你白出力,先与你一些,余下等你改日。”

    市上贩物按类别分成不同区域,好不容易过了织物,便是器物,林昭轻车熟路地『摸』到一个陶器摊前,厚着脸皮道:“苏娘,今日的账可有问题,是否我帮你再核一次?”

    “还没开张,算什么帐,”女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吧,又想要何物?”

    林昭『摸』了『摸』鼻子,“家中陶罐被我昨日失手打破了,还劳苏娘再予我一个。”

    苏娘眉『毛』一竖:“怎么打破的?家贫又不省些用。”

    林昭只得赔笑:“天冷,实在难得拿稳。”

    “胡说,那么大的陶罐如何拿不稳。”苏娘下意识地反驳他,低头瞧见他的手却是一怔。那双手本该细瘦如柴,此时却肿得有原先两个大,又黑又红,皮肤皲裂,从手指到手背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看起来十分可怖。

    “你这手怎么成这样了?”苏娘忍不住问。

    “冻得呗。”林昭随口便答。

    稚嫩的面庞说是少年还有点勉强,脸颊瘦削,眼窝凹陷,眉眼可见清秀。然而,这张脸上没有半分怨愤恼怒,甚至还带了点满不在乎的笑意。苏娘顿觉喉头一哽,连忙偏过了头,说:“今日没的算,陶罐先给你,账我记着了。”

    “我就知苏娘人美心善。”少年笑嘻嘻地抱起她递过来的陶罐,一声恭维却只得到对方恶声恶气的回应:“今日用不着你,快走,别来碍我的眼。”

    “好好好,”林昭混不在意,满口应下,后又想起什么,“苏娘你若有事要寻我,同赵二叔说一声便是了。”说着偏头看了她一眼,右手并指在鬓边轻轻一点,向外划出一个弧度,自觉十分潇洒,“林昭义不容辞,随叫随到。”

    苏娘望着他的背影,神『色』莫名:“果然是个古怪小子。”

    待到市亭上收市鼓响,林昭怀里已抱了满满一罐东西。赵班右肩担着摊铺上没卖完的木器,左手提了一串猪骨,见他这般不由大笑,“阿昭你这般下去,必成一方大贾。”

    林昭一本正经道:“承君吉言,我若得富贵,必不相忘。”

    两人依次经过市门吏的查验,终于踏出北市。

    冬日昼短夜长,只因满城雪光,衬得天『色』极亮,实际收市鼓响时距离宵禁不过半个时辰。阳翟城极大,此时路上多是步履匆匆的归人,生怕犯了夜禁——游徼不会因为天光尚明便不治你犯禁之罪。

    赵班住公输里,向来是匠人聚居之处,取自公输班之典,林昭住在城北梧桐里,因里中有棵树龄不详的老梧桐得名。古代里坊颇类现代社区,外间用黄土砌成围墙,仅留几处出入,只是管束严苛得多,也没物业公司为你服务。

第三章() 
院外篱笆被积雪沉沉压倒,清早出门时的足迹还依稀可见,北风吹过光秃秃的枣树枝干,发出阵阵怪异尖啸。林昭费力地解开了绑住木门的草绳,一推门看见角落土床上依稀光线勾勒出的单薄身影,不由一愣。

    片刻之后,他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脱口道:“秦思你醒了?”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再没了含糊不清的大小舌颤音,显得异常流畅。

    那少年一手扶着额头,抬眼慢慢看了看林昭,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

    秦思这一病拖得太久,时日渐长,不仅消磨了他的希望,也催得孤独与恐慌如野草疯长,若非林昭天『性』乐观,又被繁重的劳作分去了大部分精力,恐怕早被种种负面情绪折腾成抑郁症。

    蓦然迎来他的清醒,林昭一时竟有点手足无措,直到对方咳了两声,才如梦初醒,回头关上木门,又捡起一旁草绳,将漏风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

    秦思动了动干裂的唇,声音嘶哑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戌初,快晚上了。”林昭说完才反应过来人家问的可能不是这个,又连忙道,“还是冬天,你病了差不多两个月。”

    秦思久病初醒,反应不太跟得上,过了一会才轻嗯了一声。

    “你现在怎么样?病好了没?哪里不舒服吗?”林昭紧张兮兮的问,他从小到大不拿头疼脑热当回事,如今简直被秦思一场病吓成惊弓之鸟。

    秦思勉强笑笑,“我没事。”

    “真没事啊?”

    “没。”

    反复问了几遍,见秦思精神还好,不像传闻中的回光返照,林昭暗自松了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半晌憋出一句:“你饿么?饿了的话……”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郑重回头,“我先给你烧点水喝。”

    秦思:“……”

    林昭十分羞愧,小声解释道:“最近天冷吃的不好弄,你等我去邻居家借点豆子回来。”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赵二的猪骨,连忙在陶罐里翻找了一下,提出两根干净的腿骨,兴奋道:“幸好今天赵班送了我猪骨,刚好开个荤庆祝你身体好转。”

    秦思低低咳嗽了几声,没说话。

    经过数月打火培训,林昭也算驾轻就熟。很快,『潮』湿的木柴上升起浓烟,从破烂窗格和漏风屋顶上飘了出去,秦思坐在一旁,望着他动作娴熟地升火、添水、搭架,一张瘦削蜡黄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

    林昭就近从院内挖了一大盆积雪,把猪骨擦净,放进陶罐,加入化开的雪水至淹没,刚吊到火上,便听门外有人高声唤他,“阿昭,阿昭!”

    紧接着木门被敲得震天响。

    “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门就坏了。”林昭连忙用阳翟话大声应了,转头小声对秦思说:“是住在里东的李平,估计有事,我出去看看,你先休息一下。”

    说罢用木棍将火拨小了些,又在雪上蹭了蹭沾到手上的草木灰,这才慢吞吞的拉开了门。

    “什么事?”

    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面颊消瘦,身材亦不健壮,他一见林昭,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衣领就将人捞了出去,边走边说:“里君要我出役,今日我实在脱不开身,阿昭你先替我顶一会,等等我送你几捧豆菽。”

    徭役是每个平民必尽的义务,其频率与强度视当地长官的黑心程度酌情增减。避役有两种方法:一是纳免役税,少则三百多则二千;二是寻人替役,成本比缴税更低。通常情况下,小役可省可不省,大役必须破财消灾。

    林昭本人不在徭役范围,毕竟征役也讲基本法——男丁十五岁以上起征。他距离十五岁还很遥远,却已有了相当的徭役经验。为了维持温饱,替几次小役自是不在话下。因为林昭要价低,在替役市场颇受欢迎。

    一眨眼被人拎到院子里,林昭赶紧提醒他:“门,门还没关。”

    “就你那破门,我一脚就能踹开,关不关有什么区别,先走。”李平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迈步往前,他自己走就算了,手里还提着林昭。

    林昭不得不挣扎道:“不行,我阿弟还病着,吹不得风,一定要关门。”

    李平一愣,这才想起来林昭有个兄弟尚在病中,不过,病了这么久竟然……没死?他愣神的功夫,林昭已挣脱了魔爪,一溜小跑回去将门拉上,朝屋里比了个手势,示意一切安好,让秦思放心。

    夜幕沉沉,弯月如钩,雾茫茫的光笼在雪上,映出熹微柔光。路上夜风如透骨刀,割得林昭周身生疼,他忍不住双手环抱胸前,弓腰含背,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实则暖和不了多少,心理上到底多了点慰藉。

    李平担心里正催得紧,等不及林昭慢吞吞的步调,手臂一弯,将人捞起,扛上肩头,健步如飞。林昭下意识挣了下,没挣脱就默认了这种代步方式。

    男人的脊梁微微佝偻,恰好方便了林昭爬伏在背上,只是头朝下的姿势不太舒服,他调整了一下朝向,斜靠在上,闭目养了一会神才想起什么,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发生了什么,怎么大晚上的出役?”

    他这一问深得李平之心,对方像是寻到了同仇敌忾的战友,对着林昭大吐苦水,“还不是王吉那竖子,他说城里混进了『乱』民,定要发役巡检,里君繁老拗不过他只得允了。这寒冬腊月的晚上,不许人睡觉,彻夜巡街怕是要冻死人。”

    “游徼?”原本被颠得昏昏欲睡的林昭瞬间睁开了眼。

    “可不是他。”李平一脸晦气。

    “今天这役我不能替,快放我下来。”林昭支起身体,想从他肩上跳下,却被李平一把按了回去。

    李平面『色』诚恳:“阿昭,我家小女有疾,她阿母又在『妇』翁家未归,家母老迈,我得去看顾她。”

    “这个借口你上次已经用过了。”林昭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李平黑了脸,“这次是真的。”

    “那上次是假的咯?”

    李平:“……”他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问题?

    林昭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叹了口气,道:“我上次为东七户的孙君替役,被游徼撞见,他重责了孙君以幼子代役,又骂我狼狈为『奸』,罚了我一百钱。游徼甚不喜我,李君你也知我家中贫困,还有一弟有疾,实在经不起二次责罚。”

    以幼子替役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毕竟人『性』悯弱恤孤,林昭孤弱均有,何况他出不了气力,还要分摊到别人身上。好在林昭替的几次皆是不需太多气力的小役,他手脚勤快,与众人打成一片,旁人知他家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混口饭吃。游徼王吉则是不肯闭眼的人,林昭原以为他秉『性』正直,后来了解多了才知人家纯粹是看他不顺眼。

    李平哼了哼,边走边说:“他当然不喜你,你是不知,王吉幼时曾从儒生学经,因杖杀了一奴婢为师长见弃,师长评价他怙恶行凶,逐他出门不肯再授经学,他坏了士林名声,无人愿教,从此断绝了读书为官的前程。”

    见李平有意爆料游徼的黑历史,林昭不觉竖起了耳朵,听完一脸震惊,失声道:“幼时杖杀了奴婢?”游徼原来是这么凶残的人?

    “所以他不喜读书人。”李平郁闷地想这小子是不是永远抓不住重点,咬牙切齿地说出结论,顺便在读书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林昭巨冤,这断了游徼仕途的明明是儒生,怎么就把地图炮开到所有读书人身上?再说了,若不是李平强调,他本人完全没有半点身为读书人的自觉,现代基础教育普及太好,大街小巷都是读书人,想找个完全没有读过书的才比较困难。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去了。”

    “别怕,”李平安慰他,“我四叔母的阿父是他太叔祖,算起来我也是他二伯,他不敢对我怎样。”

    “我只怕他对我怎样。”林昭面无表情。

    李平顿住脚步:“他敢?”

    人家有什么不敢,那可是幼年杖杀奴婢的人。你是他二大爷,他不能怼你,还不能迁怒我这条池鱼吗?再说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林昭腹诽。

    李平想了想,换了个策略,“阿昭,我今日当真脱不开身,你且替我一回,大不了多予你一些役钱。”

    自古财帛动人心,林昭果真意动,沉『吟』片刻,问:“李君家中可还有粟米?”

    李平一愣,警惕道:“阿昭你这混小子是不是想坐地起价?最多予你两升豆菽,再多我就去寻别人了。”

第四章() 
“你阿弟……”李平在记忆里搜罗半晌,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秦思?”

    李平之所以记得秦思还是拜里正所赐,三老繁查曾言此子显贵,里正听信,命从兄子李平为秦思寻到北三十四户作为住处,这简陋的屋舍还是李平修缮的。

    “对对对,就是他。”林昭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他前几个月不是病了吗?今天才好,正要好生养一养身体。”

    “真好了?”李平将信将疑。一病几个月没死还活了,难不成真是贵人?他慢慢将抓住林昭的手改为平托,想了一会,才肉疼说:“好说好说,不就是粟米嘛,我贱些卖你就是,阿昭你先替我出个役,回去我就亲自把粟米送到你家。”

    顺便看看那秦思是不是真好了,他暗暗想。林昭哪知他心中有这打算,只觉解决了一大吃饭难题,心情大好,爽快应下替役一事。

    梧桐里被一纵一横两条大路分成东南西北四部,二路交汇点是一块开阔的土筑高台,用火烧得平整坚实,土台旁一棵老梧桐足供三人合抱,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梧桐树的枝干上悬着一口古朴铜钟,用以传讯。

    林昭与其他里人一并站在高台下,吹着寒风,仰望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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