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奸相-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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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绮月瞧着他忍不住乐了,“你说你怎么半点没有你生母的伶俐?什么多说话,那颜家的丫头根本就瞧不上他,他便是把大天说下来也没用。”
燕荣安挠了挠头道:“母妃又取笑我,那您是什么意思?”
江绮月笑了一声,将那兔子交给身边的宫娥道:“去把它的指甲剪了,免得抓伤了人。”
那宫娥接过应是。
燕荣安便又问:“母妃好好与我说一说嘛。”
江绮月只是笑道:“说了你这脑子也想不明白,你且去告诉他,让他那日与他母亲一起来,我自会给他机会,只要他抓住了机会,那颜家丫头任他摆布。”
燕荣安这才明白一点,起身千恩万谢,高高兴兴的走了。
颜玉在那光幕外看着这一对母子,气乐了。
弹幕里也群情激昂了——
宅斗爽:这江绮月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要让白少堂强上了善姐儿???这也太恶心了!
咖啡不加奶:这对母子说话真让人反胃啊,尤其燕荣安那浓浓的直男癌,完全把善姐儿当成个玩物啊,那白少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觉得抬举了颜家,颜家稀罕你啊!还小妾!好气啊!
大玉儿:啊啊啊主播快点崛起吧!搞死这些恶心的人!让他们看不起颜家,祸害善姐儿!江大人要再跟这些人搞在一起,我就不喜欢他了!
江迷妹:各为其主,江绮月和燕荣安恶心,又不是我江大人干的好不好,大家的立场不同而已。
霸道总裁:这不仅仅是立场的问题了吧?至少主播没伙同颜鹤衣害江绮月,害江家吧?而且听江绮月这口气,我估计她会干出让善姐儿甘于当小妾的事,主播你要让善姐儿小心,那个年代姑娘家的名誉太重要了,千万不能出事。
奸臣爱好者:不是,你们为啥没人注意到江绮月说燕荣安生母这件事????之前就觉得奇怪,江绮月这么年轻,怎么会生出比主播还大一两岁的燕荣安?主播能不能给解释一下啊?
颜玉解释道:“燕荣安不是江绮月亲生的,他是江绮月的堂姐,之前的江妃所生,后来江妃在燕荣安很小的时候生病过世了,江绮月进宫探望她时被圣上看上了,就纳入了宫中,她就将燕荣安记养在了名下,但那时燕荣安很小,将江绮月当成亲生母亲,圣上便命宫中不许再提起燕荣安的身世。”
弹幕里一片了然——
小性运:怪不得呢,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感觉这江绮月很有心机啊,探望都能勾搭上皇帝,厉害了。
大灯泡:主播到底打算怎么办?不要让善姐儿进宫了吧!就说生病了!万一江绮月干出什么恶心事害善姐儿可怎么办!
那天眼结束,跳转了回来。
颜玉盯着光幕忽然笑了一声:“去,为什么不去?不去以后指不定她又生出什么主意,这次就一次让她,让白少堂死了这份儿心。”
既然江绮月已经做到了这份上,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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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了一下进宫去了,借着找燕朝安的名义去看了颜鹤衣。
颜鹤衣正偎在榻上,脸色惨白,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乐岁被带出去玩了,燕朝安正送太医出去,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颜玉,紧皱的眉头顿时就是一松,对她笑了笑。
他先将太医送了走,又转过来找颜玉,“你今日、可好些了?我听说、你病了,本想去看你,只是”
“四皇子费心了,姑母如何了?”颜玉打断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她不想对与他谈不必要的事。
燕朝安神色暗了暗,请着她进了殿中。
这殿中一股浓浓的药草味,侍候的人也少了许多,都是颜鹤衣亲近的宫娥。
颜玉进去看到榻上憔悴的颜鹤衣便知不太好了,她上前行了礼,轻声问颜鹤衣是不是不舒服了。
颜鹤衣在那榻上苦涩的笑了一下,她生的美极,如果像一朵褪了色的花飘零而落,“孩子保不住了。”
果然是保不住了吗?她以为这一世提早预发,努力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的,可是还是改不了命吗?
弹幕里——
路过:主播,不要试图改变历史,命运是不会被改变的,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
颜玉心中却有些诧异,照理说历史上没有记载过颜鹤衣吧?所以为什么她的命运不能被改变?
难道历史上记载过她?
她想到了昭明帝,历史上有记载过昭明帝,以及提到过他的母后一生只得他一子。
难道燕朝安当真是昭明帝?而颜鹤衣真会成为那个一生只得一子的皇太后?
弹幕里也问——
小新:颜鹤衣有历史记载?上一世不能算历史吧?我有点搞不清楚,啥是不能改变的历史?上一世的又算啥?
路过:上一世不是历史,是主播错误选项之后的错误轨道。不能改变的历史就是有记载的,比如主播注定和江秉臣相辅相成,武状元只能是楚北。
大玉儿:啊!不提武状元我都要忘记了,主播之前提醒薛老太医的儿子还是孙子考武状元那事,以后会不会真改变历史对主播造成惩罚啊!那次大树倒的可太吓人了!
颜玉心头也是一颤,不过武科殿试和他们文科是一起的,还有些时日,这不是当务之急。
“娘娘确认过了?”颜玉放柔声音问:“太医已经确定了吗?当真是保不住了?”
颜鹤衣靠在那软枕上,摇了摇头,摇的眼泪滑落腮边。
燕朝安叹了口气道:“太医刚刚、来确认过了,母妃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气息,是个死胎了。”他看着颜鹤衣有些于心不忍,“怪我没早发现江绮月动的手脚,让母妃浸染了这么些年身子早已,无法保住胎儿了。”
颜鹤衣在那榻上苦笑了一声,手掌颤巍巍的落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声音发涩的道:“不怪你,怪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他,怪我没福分。”
颜玉攥紧了手指,“娘娘是有福之人,怪只怪人心歹毒。”她猜如果不是颜鹤衣先入宫怀上了乐岁,那时候江绮月还未入宫,江绮月连乐岁都不会让她降生于世。
好在如今颜鹤衣有了燕朝安做依靠,不然日后在宫中江绮月当真是独大了。
“娘娘如今是何打算?”颜玉低声问她,“就这样让您腹中的胎儿白白牺牲吗?”
颜鹤衣红着眼睛看她,又燕朝安。
燕朝安替她答道:“我已与母妃商量过了,这些日子就继续维持着,等着江绮月下手来动这个孩子时就将计就计,让孩子死在她手上,揭穿她。”
“无需再等了。”颜玉道:“如今娘娘的身子怕是瞒不了多久。”一个死胎在腹中,终究不能耽搁太久。
她抬头看了一眼燕朝安,“如今倒是有一个好机会送到眼前。”
“什么好机会?”颜鹤衣擦了擦眼泪问她。
颜玉便将江绮月要为白少堂保媒,明知道白少堂人品不佳,颜家已经拒绝,还要执意继续保媒,邀请了白夫人和善姐儿在两天后入宫赏花,她还故意透露出,她偷听到了二皇子与白少堂的谈话,说那日江贵妃答应给白少堂制造与善姐儿单独接触的机会。
颜鹤衣听完怒不可遏的道:“欺人太甚!我们颜家就只善姐儿这一个小姐,圣上要指婚给朝安,我都不想委屈了善姐儿,轮得到她江绮月插手!”她越讲越气,“单独接触?什么单独接触!分明是想欺辱了善姐儿!亏她也有脸说得出单独接触这样的话!她不要脸面勾|引圣上,以为全天下女儿都如她一般吗!”
“母妃别动怒。”燕朝安忙让宫娥端汤药来,“您如今身子气不得。”
颜鹤衣靠在那软枕上,眼泪便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你父亲是个不肯争气的,若他肯努力一些,如今位高权重,谁还敢小瞧你们?敢这样的欺负善姐儿?”她扭头看着颜玉,眼泪掉的像珠子似的,又无奈又替她心酸,“他只说疼你爱你,待你千般好,可他不撑起来这个家如何让你们安身立命?如今可倒好,庭安有他的父亲在,他安枕无忧专心备考,你呢?却要为这些事来奔波,你就不怨他吗?”
她这些日子也听了国子学传来的风言风语,说颜玉被罚不服,公然顶撞了江秉臣被逐出了国子学,又听说她病了,今日她又这般憔悴的入宫来,为了善姐儿的事
颜鹤衣是又恨自己这个二哥不争气,又为颜玉心酸,她本该是少辅家的小姐,千娇万宠的长大,风风光光的嫁人,平顺一生。
可人的机遇这般的弄人。
颜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颜鹤衣会替她着想过她忽然之间就有些受宠若惊,轻声的道:“父亲他已为了做了许多他不喜欢的事了,如今我有能力了,希望他能过的自在轻松一点,我可以应付的来。”
颜鹤衣看着她许久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将眼泪擦了擦道:“你能这般体谅他便好。”她忽然觉得颜玉或许是颜家的福。
宫娥将汤药奉给颜鹤衣。
颜玉等着颜鹤衣将那药喝完,才又开口道:“两日后的赏花便是娘娘的再好不过的机会,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白少堂一个教训,顺便告诉江贵妃,我颜家并非无人,任她摆弄。”
颜鹤衣抬头看她道:“你要如何做?”
“娘娘可愿听我的?”她看了一眼燕朝安,“只需要娘娘和四皇子的配合便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安排。”
“你只管说。”颜鹤衣道:“都到如今了我怎还会不信你?颜家日后就指望你了,只要你有法子我必定会配合你,你且说来听听。”
燕朝安却欲言又止的道:“江绮月为人谨慎,只怕是、要主动去让她行迹败露,不太稳妥,反而打草惊蛇。”
颜玉笑了一下道:“她确实谨慎,从她身上不好下手,而且想这一次就搬倒她,根本不可能。”她瞧了一眼燕朝安,“可二皇子就不同了。”
他蠢。
她眼中神采奕奕的光亮令燕朝安呆了一下,她好像永远都这么神采飞扬,运筹帷幄。
颜玉却未曾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凑到颜鹤衣跟前将她心中的计划讲与颜鹤衣听。
颜鹤衣被她讲的一愣一愣的。
颜玉又道:“今日我还不能确定江贵妃的计划,等到那日,娘娘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天快黑透时燕朝安将颜玉送出了宫门,那红墙下昏昏暗暗,燕朝安望着她上了马车,上前一步道:“我、我送你回府吧。”
“不必。”颜玉毫不迟疑的上了马车,坐好理了衣服冷淡道:“我并不想与四皇子走的太近。”她扬声让车夫赶车回府。
那马车就在燕朝安的眼前扬尘而去,他在这一刻忽然觉得或许他只是颜玉手中的一枚棋子,暂时有用的棋子,若有朝一日他不再对她有利,她会毫不迟疑的将他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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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有些累,便趴在马车里闭眼休息了一会儿,马车到府门口时车夫叫了她两声,她才醒过来。
等下了马车,回府后,她看到一位太医坐在她院子中的石桌前。
那太医一瞧见她就忙迎了上来道:“颜少爷,我之前替你诊过脉,你可还记得?”
颜玉愣了一下,好像不太记得了。
那太医也了然的笑道:“那时颜少爷喝醉了,想来是不记得了,今日我是来复诊的。”
“恩??”颜玉有些疑惑,“复诊?是我父亲请太医来的?”
太医请她坐下笑笑道:“不是颜大人,是我自愿来的,医者父母心,总是要等颜少爷好了我才能安心。”他掏出帕子,“还请颜少爷抬手。”
颜玉把胳膊放了过去,见他在自己的腕子上铺了帕子才开始诊脉,不由道:“不用如此大男人不讲究这些。”
太医笑了笑没说话,他是不在意,但有人在意啊,如今当个太医也不易,总是不能出差错的。
颜玉看着他为自己诊脉,仔细的检查,最后说是没什么大事,平日的药继续服用,要好生休息便是了。
她忙应下,命锦珠拿诊金来。
太医却摆手道:“不必不必,有人已经服过了,那我就告辞了。”说完收了药箱就走。
颜玉亲自送他出府,有点懵,如今这太医已经这么服务周到了??还是谁这么好心关心她?莫不是燕朝安?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想了,回到屋里吃了药就卧床去了,看那弹幕里居然又被屏蔽了好几条弹幕。
大玉儿:现在江大人成敏感词了吗管理员,你这样让我们好着急啊!
“什么意思?江秉臣?敏感词?你们说了什么?”颜玉不解。
弹幕里急啊,她们只是猜测是江大人请的太医过来,就都被屏蔽了。
颜玉趴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所以然便睡着了。
她在府中好生的静养了两日,那太医隔天又来了一次,说好的差不多了,就又走了。
她也顾不上猜测这个太医,第三日便起了个大早开了天眼看江绮月,果然那光幕里燕荣安一早就带着白少堂过来拜见江绮月了。
江绮月正在吩咐宫娥备茶和点心,准备一会儿赏花用,等吩咐完了才对燕荣安与白少堂道:“过会儿荣安便带着白少爷去院子里的百乐池旁随便坐坐吧,免得颜夫人和颜姑娘来了不自在。”
白少堂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燕荣安,不是说今日来给他机会接近善姐儿吗?怎么就支开了他?
燕荣安知道他急,便替他问道:“母妃不是要与少堂和颜姑娘说媒吗?”
江绮月看着他二人笑道:“本宫既说了会帮就必定会帮,白少爷只管在那百乐池旁耐心的等着,自会有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
“英雄救美?”白少堂还是不太清楚江贵妃的用意。
蠢人一个,若非为了挫挫颜玉的锐气,她才不会帮这等蠢人。
江绮月托起关在笼子里的兔子,抱在怀里淡声道:“颜姑娘去湖边游玩赏花,万一‘不小心’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