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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情剑长歌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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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只是恨我娘竟会为了富贵权势抛夫弃女,因此帮着我爹去做那些事,都只为有朝一日,能看到我娘跪在他跟前认错。我想亲口问问她,为何对自己的女儿也能如此狠心?”

    萧云听得思绪万千,见她说到此处眼眶起红,心下更觉柔肠百结,连忙举起酒坛连灌几口。

    成兰陵转头看着他道:“你可知我为何将西域‘御剑山庄’设在沙州城外么?便因那里曾是你儿时生长的故乡。我以为你在长安城中定然早已娶妻生子,谁知冥冥中自有天定,那羌族蛮小子长大成人后一表人才,依然如同儿时那样对我毫不计较的好!”萧云面上发热,竟有些不好意思。成兰陵继续说道:“那日在庄外兀峰顶上初见蒙着面的你,便毫无来由生出亲近,因此才会将师兄送我的‘冰蚕丝’留下给你。这丝绳本是当年却不过师兄的情面勉强收下的,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还他,但重遇我爹后便来了西域,这丝绳也就一直带在了身边。”

    萧云轻轻“哦”了一声,成兰陵又道:“我从未想过那羌族蛮小子竟是一个痴人。师兄也是一个痴人,只不过他与你不同,他”说到此处,迟疑着不知如何措辞。

    萧云正听得入神,连声问道:“我与李兄有何不同?”

    成兰陵犹豫片刻,说道:“无论师兄对我怎么好,我却始终只能将他视作师兄。但对你却不同,即便有时想要骂你打你,心中却也觉得甜丝丝的。那日见你与丝丽摩,我竟气得无法控制自己,不顾一起独自走了,在路上冷静下来一想,已猜到其中定有曲折,后来你说明了事情始末,按理说错不在你,可我还是觉得心中耿耿于怀,这些年来,我一直将自己与男人们作比较,那日却忍不住将自己与她做了比较,因此心中极为恼你!”

    萧云垂头说道:“我一直没有想通温承为何会那样做。”

    成兰陵道:“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昨日我手下传来师兄的书信,其中提到温承出现在圣教里,我才恍然大悟。”

    萧云问道:“李兄有消息来么?他和唐姑娘没事吧?”

    成兰陵道:“他们没事,师兄跟唐艳回蜀养伤去了。圣教在蜀中势力单薄,巴不得拉拢唐家,怎敢得罪唐艳?只是那鲁肃子发了疯,非要留下唐艳,与圣教教主起了冲突,据说被关了起来,却不知他那六名徒弟为何会跟在刘锦云身边。”

    萧云放下心来,又问道:“温承怎会在圣教出现?”成兰陵道:“刘锦云能给他荣华富贵。”萧云一怔,心道:“我与他兄弟一场,在战场上性命可托,难道就因为身外之物便令他不顾情义么?”情知其中必有隐情,只道:“原来如此。”

    成兰陵抬头看看天色即将启亮,当下也不多说,接着讲自己的身世,说道:“你知道我的亲娘是谁么?”萧云摇摇头,听她压低声音道:“便是现今玄宗皇帝的贵妃杨氏。”萧云暗在心中一声惊呼,嘴巴张开来,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犹如被人用重锤击中,脑海轰然乱作一团。

    成兰陵早知他会有这番惊疑,当下打住话头,待他神色平静了些,才又讲道:“当年我爹也就像我们现下这般年纪,与她在长安城中相识,后来生下了我。但她当时已被皇帝下旨赐婚,未婚夫是皇帝的儿子,寿王李瑁。她家里人暗中派人追杀我爹,迫得他带着还是婴孩的我亡命天涯,逃去遥远的楼兰国中改名藏身,直到后来遇上你。那次我爹本是打算去长安城接她一家团聚,谁知去了才知晓,她竟又要嫁人了,而且夫婿便是自己前一任丈夫的亲爹,当今的玄宗皇帝。”

    萧云渐渐回过神来,听她每说到自己的娘亲都只用“她”代替,知她是对自己的娘亲心存怨恨。至于她的娘亲竟是天下闻名的贵妃杨玉环,倒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他在长安城中长大,早已听到过不少杨玉环的传闻,不论是羡慕赞扬的,还是讽刺挖苦的,却都无一例外极为称颂她的美貌。此时再看成兰陵那绝丽的面容和风姿,思绪顿时一阵飘摇,想到:“难怪公主小姑娘会生得这般好看!”

    二人沉默片刻,萧云忍住震惊之情,极力平缓语气,道:“原来你的亲娘竟是贵妃娘娘!”

    成兰陵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好在后来有人救了我们父女一命,否则我多半再也见不到我爹了,再后来我爹来求我帮他,我不忍心见他那样折磨自己,又恨那个女人寡情薄义,因此无论他想做什么事,都尽全力帮他,也不去想他这样做究竟是错是对直到又遇见你,原本对我娘那犹如刻在心上的恨,却越来越淡,还常常想,我爹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萧云连连点头,绷紧的心弦总算稍微放松。成兰陵坐直身子,柔声道:“我一早便知你被高仙芝佯作逐出军队,就是要来查探安禄山安插在西域江湖中的势力,一开始着实教我不知所措,可后来仔细一想,你我经过这样一番周折都还能重遇,定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但我又怕我爹伤心,或是受到伤害!因此这一路上我的脾气时好时坏,其实是自己在心里纠结不清。”

    萧云宽慰道:“你爹也是因对你娘痴情一片,只不过若因一人一事惹出大乱,却却”,他本想说“却不应该”,但话到嘴边又怕成兰陵听了生气,一时不知如何往下措辞。

    成兰陵沉声说道:“我不能让爹就这样在痛苦中过一辈子!”

    萧云心下略感不安,将她的玉掌紧紧握住。成兰陵对他一展笑颜,柔声道:“也不能辜负你的情意!”

    二人一时无话,只是凝视对方,萧云手下加力,将她拥入怀中。直到东方泛白,成兰陵轻轻挣脱开,伸掌抚摸他的脸颊,说道:“天亮了,咱们走吧!”

    清晨浓雾中,二人出了西市,依依不舍的道别,分头而去。走了几步,却又同时回头观望,成兰陵嫣然轻笑,对他挥挥手,转身隐入晨雾之中。此时一切模模糊糊,显得异常神秘,她渐渐隐去的身姿,更是仿若仙子凌波,萧云痴痴站在路旁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个声音说道:“她不正是我的仙姑么?”

第127章() 
第81章

    他见天色已经大亮,转身回到西市旁崇化坊的家里。一别经年,家门前的一草一木竟是那般熟悉和亲切,耳听擀面杖“梆梆”敲响,却见家门前一名红脸汉子熟练的将面擀好放进炉火中烘烤,离家之前常见的那个栗特卖饼老人却已不见踪影。

    他驻足感慨半晌,掏出铜钱买了两个热乎乎的饼儿,这才上前敲响自家门环,片刻后大门打开,老七驻着拐杖出来,瞧见是他,惊喜叫道:“给撒?啥时间回来的?”

    萧云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奇道:“七叔,你的腿怎么了?”老七嘿嘿一笑,别过头去,却掩饰不住黯然神伤,说道:“半年前马场来了一匹烈马,据说是西边哪个小国进献的贡品,被贵妃娘娘一眼看上,于是皇上便赐了给她,令马场将马驯服。这马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性子却太暴烈,折损了好几个马场的驯马者,你爹看过后曾说,这马多半是大雪山中的神马,想要驯服甚是难能。哎,你七叔不自量力,想要争这功劳,偷偷摸去驯马,结果被它踏断了腿骨”萧云一惊,问道:“都半年了,还没好么?”

    老七苦笑道:“早已好了,不过就这样瘸一辈子了。嘿嘿,你老爹见我断了腿,便让我在家看看院子,倒也清闲,比起那些被那马踢死的驯马者,你七叔已是幸运多了!”

    萧云将他扶回院中,问道:“是哪位贵妃娘娘的马儿?”老七嘿嘿笑道:“长安城中还能有哪个贵妃娘娘?”萧云心下一动,想到:“原来是公主小姑娘的亲娘,她想要一匹好马,便令这许多人死了残了,心下能安么?”原本听成兰陵说她为了富贵权势抛夫弃女,除了对成兰陵的凄苦感到心疼之外,倒并未去细想这位传说中的贵妃娘娘,此时听见老七如此一说,只觉这女人只是想要一匹马儿,便能惹出这么多事端,不免起了两分恶感。

    老七又道:“你回来也真不巧,昨夜马场来人急报,这马数日不吃不喝,已经奄奄一息,监马御史吓破了胆子,派人求你老爹前去帮忙,你老爹老娘便跟着去了。若你早一日回来,他们也不会去帮这闲忙。”

    萧云微感意外,心想:“也真凑巧,我这浑儿子回到家来,老爹老娘却出去了。”他心知父母向来恩爱,当年还在沙洲城外游牧时,夫妇俩便出双入对,据说老爹的驯马技艺还是老娘传授,来这长安城中任了皇家马场的监牧之后,夫妻俩也从来都是同进同出,这次生病的马匹乃是皇帝身边人的坐骑,若这马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监马御史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才会前来求援。

    老七见他回来,异常欢喜,问道:“还没吃吧?我叫厨房给你弄碗汤去,晌午派人去叫你老爹老娘回来见儿子,哈哈哈!”萧云摇头说道:“七叔,不用忙了,左右我也有事要办,这马的事非同小可,让老爹专心料理才好。马场离城也不远,我办完事后,自去马场拜见他们便是。”

    老七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勉强。萧云又道:“阿儒爷爷呢?”老七嘿嘿笑道:“每日都去你那好朋友那里,昨夜想是那个嘿嘿高兴坏了,都没有回来。”萧云又气又觉好笑,情知老七这样的莽撞汉子以为男女之间除了睡觉,便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事,当下也不多说,叫了一个下人随行,辞别出来,回到东市客栈,已是辰时将至。见那波斯男子一脸彷徨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原本黑黝黝的脸色,由于激动变得青黑难看,不过却已梳洗收拾了一番,仔细瞧来,此人原本应是一名颇有风采的青年,只是旧伤未愈,劳顿之色未去,显得孱弱萎顿。

    萧云吩咐下人带喀吧和尚去家里暂住,对那波斯青年说道:“今日便日让你遂了心愿,跟我走吧!”那波斯青年赶紧瘸着腿跟上,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翠烟阁,萧云照样不从大门进去,翻上墙头垂下腰带,将那波斯青年拉了过去。

    只听楼上筝声传来,楼台旁一名红衣女子正随之舞剑,正是蓉九娘。萧云心想:“这多半便是师傅新创的剑舞了。”领着那波斯青年来到楼下,见蓉九娘的贴身侍女小涵端着一个铜盆下来,当即对她一笑。

    小涵却是一惊,敛眉垂头,快速走了出去。萧云暗奇,当初这小丫头叽叽喳喳,心直口快,如今两年过去,竟也害起羞来了?他甚觉好笑,对那波斯青年做个手势,教他等在楼下,转身轻轻上楼,只见阿儒一手缓缓拨弦,双眼则全神贯注盯着蓉九娘舞剑。

    他悄悄站在一旁观看,只见蓉九娘舞得极缓,但动作却又毫无停歇,偶尔振臂一顿,显得张弛有节,犹如一滴一滴掉落进池中的水滴,不断敲打着水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他瞧了一阵,只觉这套剑舞大异平常所见,竟令观者心旌摇动,透体袭来阵阵缠绵和不舍,隐隐生出悲欢交替之感。心想:“阿儒爷爷不愧是剑术大师,一夜之间便能创出这样一套优美精巧的剑舞来这其中的缠绵哀怨,便是他眼下心绪的写照罢?”

    忽听筝声一变,音色短促欢快,蓉九娘步子加快,犹如踏云而行,长剑抖出朵朵剑花,仿若一株移动的银莲。正瞧得心潮澎湃,只听“啪”的一响,筝弦断裂,蓉九娘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惊叫道:“师傅?”

    阿儒摇头叹道:“心绪不宁,力透指背,竟将琴弦弄断了这套剑舞你已学会七八成,再练两日,应能纯熟了,”转头又对萧云笑道:“你一个人来?”

    萧云知他是在调侃,浑作不知,说道:“带了那波斯青年来,想要九娘让小涵带他在翠烟阁里四下转转,以了他的心愿,你一夜未睡吧?”

    蓉九娘面色不善,走了过来,说道:“萧云,”阿儒大袖一摆,打断她的话,说道:“九娘,小云儿是你的师兄,有事让你相助,你可不能拒绝,何况那波斯青年确也古怪,我也好奇他为何拼命想要进这翠烟阁一游。”

    蓉九娘微一犹豫,收剑回鞘,问道:“什么波斯青年?”萧云将那波斯青年的事情说了,蓉九娘冷冷说道:“他若拐跑了这里的姑娘,官司你自己吃去。”萧云哈哈笑道:“他一付痨病鬼的模样,走路都气喘,哪能偷走大姑娘?我去叫他上来。”当即转身下楼,却见玉儿不知何时过来,站在那波斯青年跟前。

    萧云招手道:“怎么来了也不上来?”又对那波斯青年嘿嘿笑道:“这翠烟阁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在这里了。不过我答应让你转上一圈,这便教人来领你去。”

    那波斯青年连忙摇头道:“多谢恩公,我只想去院中亭里坐坐便好!”萧云大奇,心道:“费那么多心思,进来就为在这里的亭子里坐吗?莫非是暗地里喜欢九娘,却又见她不着,因此”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忍不住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也由得你,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叫萧云,你直呼我的名字便可,你叫什么?”

    那波斯青年连连点头,瞧了玉儿一眼,说道:“我汉名叫做石必。”说完转身去往院里,玉儿叫他道:“你既是才从西边过来,可知楼兰的情形?”那波斯青年回身点了点头,走出楼去。

    玉儿对萧云道:“我去问问家乡的事,让九娘不用担心我,李十三是不敢进九娘这院子闹事的。”萧云点点头,看她疾步出了小楼,心里微觉怪异,转身回到楼上,却见阿儒已经不在,蓉九娘道:“师傅睡下了。”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有话说,又觉难以启齿。

    萧云点点头,将那波斯青年和玉儿的话转告于她。蓉九娘叹了口气,问道:“今日你的‘鸳鸯’要来下战书吧?”萧云见她神情古怪,说道:“阿儒爷爷都对你说了吧,不能让公孙大娘知道他还活着,我还有事要办,得赶紧走了。”蓉九娘既不说话,也不点头,回身进了房间。

    萧云暗在心头苦笑,心里想着去拜见高仙芝的事,当下出了楼来。却见院中池塘边的亭下空无一人,扫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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