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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素女书-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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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怀夏再度醒来的时候,望见的是似曾相识的一间卧床。

    四下里简朴得很,连点花瓶摆件都不见,全然不似华贵的宫中。床是木制的,雕花干净利落,没有那弯弯绕绕。身畔是千曲,还在昏昏沉沉。

    怀夏不动声色地小心将妹妹护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想究竟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间屋子,她是身在何处,可有性命之忧。

    倏尔,她听到身畔传来噗嗤一声笑。

    怀夏立时循着那笑声扭过头去,她只觉那笑声熟悉极了,来自她能全心全意去信任的人,甚至还来不及去想这个人是谁,她便转过头去了,看到了正坐在一侧的何念新。怀夏这才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给何念新发的那枚烟火,想起了太后竟半途回转,慈祥而坚决地赐下她和千曲一人一盏茶,想起自己就那样昏睡了过去。

    怀夏松了口气,道是:“姐姐,我们可是安全了?”

    何念新却是话语间有些吃味:“向来是做姐姐的我护着做妹妹的你,这倒是姐姐头一回亲眼瞧见,怀夏你也会做一个姐姐,去护卫着别人呢。”

    怀夏对千曲好,这件事何念新自然是知道的。她俩一向都是无话不谈,怀夏跟何念新说起的宫中旧事,不少都能牵扯到这个叫做千曲的三公主呢。不过何念新这吃味却是假装的居多,怀夏护佑着自己的妹妹,但也仅仅是对妹妹而已。

    但她们两个,却是能彼此相伴,彼此为依靠的。

    怀夏红了脸,赶紧将千曲松开,却还是仔仔细细地给怀夏盖好了被子。

    何念新这才将原委道尽。

    怀夏听罢后,也只是叹息一声。她让千曲去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识破的准备,原本是想着,自己这边可以再想办法,但那边手足相残却是要先阻拦住的,倒不曾想,太后虽是没多久便想透了她的真身,却竟是让何念新将她和千曲给送了出来,而没能扣押下自己等待父皇的震怒。

    怀夏问道:“此处乃是贤王府别院?”她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哪里。

    何念新点点头:“不曾想宫中的密道竟直接能到得梁京城郊的密林,如此算来,万一那些叛贼真的打进了城中,你父皇说不准还能潜逃出来,东山再起呢。”

    两个人议论起这天下最高贵的人,倒是愈发口无遮拦,没有顾忌的。

    怀夏这回却是拦了何念新道是:“千曲在这儿呢,说不定她会醒。咱们出去说罢。”

    说着,怀夏自自然然地拉过了何念新的手。她耳根仍旧是微红,那抹红分外地好看,何念新嘴角擒着笑,突然地,往前探身,飞快地将那殷红的耳根含入口中,用舌尖舔了一下。

    怀夏的耳根更加红了,这回好似熟透的石榴。

    怀夏回头,瞪了何念新一眼,何念新却是坏笑着,这才跟着怀夏到了外间。

    池崖少年们离去之后,这别院终于安静了下来。怀夏跟何念新一踏出房门,忽然间便仿似天地间只余下了他们二人似的。何念新反过来将怀夏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包裹着,感受着手里的温暖,这才喟叹一声。

    “你那些兄弟”何念新斟酌着语句。

    怀夏却轻笑,谈不得轻松或者愉快,却也没有太大的悲伤。她回想着,算来虽然死去的两个皇子并非自己的同胞兄弟,却也是一起长大的。“之前虽说过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很争气,却不曾想会见到这番场景。”

    “这些都不怪你。”何念新忙道是。

    “嗯。”怀夏应声,她虽是总在尽她所能地做一些事,想让这糟糕的局面变得缓和下来,但也并非是凡事都不自量力往自己头上揽的人。她仰着头,日暮西沉,霞光映得天地昏昏欲醉。这样的霞光落在她的眸中,映得何念新有些看不清怀夏眸中思绪了。

    良久,怀夏转过头来,面朝着何念新,于是她们两个人的眸里便只剩下了彼此。

    “我给你讲讲如今的局面。”何念新道是。

    ***

    梁京城仍旧热闹,不论宫里的闹剧,还是宫外的大军,似乎并不影响一心安居乐业的百姓。太宰府被重兵把守这等事,也不过只是街头巷尾新增的谈资。

    何念新跟怀夏又回到了那间茶楼,听着周旁的吵嚷笑闹。

    “动作倒挺快。”何念新感叹了一声。偌大的太宰府,听闻也不过才几个时辰,便变得空落了,正好与旁边的自家王府作伴。

    怀夏点了点头。太宰兵行险着,但显然是也未曾料到二皇子会自行出手扰乱这盘棋。想必是皇子外家想做个下棋人,却不料棋子还能张嘴咬人。只可惜这玉石棋子自己也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下棋人这下是输了个里里外外。

    怀夏拨弄着手中的茶。大片茶叶漂在杯上,透着老叶特有的苦涩味道。

    “这不算快的了。”怀夏算了算,按何念新说的那日她只身闯皇宫见到的侍卫数量来看,想必父皇而今能放心调用的人可不多了。

    吃茶的百姓还在津津有味地讲着今日早朝上,今上是如何震怒,说得有模有样,仿佛他亲眼瞧见过似的。姐妹两个却是心里有数,似这等布衣百姓,就连路过皇宫门前时都不敢去瞥看一眼的。

    怀夏姐妹两个又进城来,这一回却是因为她们商量的对策。姐妹二人昨夜秉烛夜谈,又捋顺过一遍而今事态后,议定好了接下来她们该做些什么,才能帮上贤王的忙。

    皇宫里暂且去不得了,此时想必今上那与生俱来的多疑已然攀到了极致,恐怕是上朝看着满朝文武都只觉得面容可憎,更遑论再见到怀夏这个逃婚的公主和何念新这个“叛将”之女。何念新本想着简单倚仗上回做派,大闹一场后,着人带话去给那皇帝老儿,说是他派出去的大军不必过多久就要扭过头来打他自己。怀夏觉得今上未必会信,何念新便也作罢。

    想着上回给贤王正名一事收效不错,这回怀夏便打算如法炮制,再悄悄进城,散布开大军要来袭的传言。

    怀夏编了个故事,再加上她说得倒也不是谎言。她当然不会明说大军的事,只讲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至少教周围一圈人听去了,摆出来的模样是跟何念新在讲。

    自然有好事之人想探究虚实,但见说话的是两个姑娘,大多数人也便不好意思来问了。有那直愣地开口问的时候,怀夏摆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赶紧拉着姐姐的手跑了出去。

    等过了一日,她俩又稍改换模样,再回来的时候,风谣已然传遍,比怀夏当初说的恐怖万倍。

    何念新一时语塞,只道是这些人可真敢想敢说。街上也已经有了巡查的士兵,严禁百姓讲这些话了。何念新斜视过那些士兵作威作福,倒也从中见到几个面容严肃或是带着几分心虚神色的,恐怕是知道点什么。

    “那人遣了骑兵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恐怕用不了几日功夫就要到梁京城下了。”何念新跟怀夏咬耳朵,“咱们这几日就在京中住下吧。”

    说着,她选了家客栈,跟怀夏只要了一间上房。

    怀夏趴在窗边,向窗外望着。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悄悄地讲着那风闻的,多数也只当是个笑话,心里头指不定还在哈哈大笑,上回说贤王要造反,传得比这回真多了,最终不也是无事发生吗,这次不过是茶楼里讲的小道消息,哪里会成真呢。

    “只希冀着,这一方太平不要被这么轻易打碎呀。”怀夏轻声叹道。

    “浑水已经被搅起了,想要澄清,还需要些时日。想要不再浊浊,却要人从旁好好照看。”何念新也趴了过来,比起怀夏,她更是软着身子,弓着腰。

    何念新从怀中摸出一只鸽哨,硬是用这简单的玩意儿吹出了点曲调。

    夜半时分,一只鸽子从窗边跳了进来。

    何念新鸽哨吹得断断续续,倒也难为这鸽子能找得到路了,幸而城郊贤王别府和梁京城中贤王府都离这家客栈不远,想必这信鸽也是在家附近盘旋了良久。

    何念新摘下密信,贤王的来信愈发简单了,只写了个时间。何念新却是知晓,他这记的是那支骑兵还剩几日才能赶至梁京。倒是何念新的师姐林秀儿啰啰嗦嗦跟在后面写了一堆蝇头小字,十分愤慨地道是,那支轻骑兵还好,叛军的大军却是往深山老林里钻,将原先囤的兵都收编起来。奈何练兵的时间太短,藏在老林里的那些,原先便是叛军心腹的倒是收拢了回来,瞧着像被强掳进深山的那些却是被放弃了。

    第一回撞见这种事,他们援救不及,只能将尸首安葬。第二回林秀儿特地带人绕到侧旁,小打上了一场,总算是带人把那些家伙给救了下来。

    何念新念给怀夏听,而后才回信,好生夸奖了自家师姐的古道热肠一番。

    怀夏叹道:“是些可怜人,却是受了无妄之灾。”

    何念新还在仔细看林秀儿的来信,道是:“林师姐将人救下来后问出的,那些家伙原本是打算着在山上藏三年。唔,他们原先是打算同父王绕三年的弯,也教蛮子那边休养生息,再行这一套的吧。”

    凉城易守难攻,但毕竟是座孤城,围困起来,三年不下,也不怕被那多疑的皇帝责难。何念新笑出了声,而后啧啧道是:“想得倒美,也不想想看,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他这计策,怎能保证步步为赢?而今这处处受掣的局面,就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他这一辈子兵书读尽,怕却是未曾真正见过血,同王叔自然是没法比的。”怀夏淡淡道是。

    二人在城中守着那日的来临。

    ***

    尽管是按主帅之令,往偏僻之处绕道急行,途中大小城郭皆视而不见,一心直取梁京,轻骑兵却也仍旧不可避免地惊动了不少偏远村落的百姓。幸而这些人极少同外交流,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紧闭房门不出罢了。是以,叛军作乱之事,梁京城是极晚才得到的消息。

    也幸而有怀夏的推波助澜,这消息极快地便传遍了梁京大街小巷。

    这回朝廷里还在忙着处置太宰的事,等得知百姓间的传言时,已然为时已晚。

    那边还有心腹在喋喋不休道是要惩治传谣之人,但今上却是僵硬了身子。他一日内丧两子,余下的三皇子也背负了弑兄的罪名,一夜间竟苍老了几分,却并不是因丧子之痛,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萦绕不去的恐怖周缠着他,令这位帝王又是多日不得安眠。

    但这一回他清醒地认知到,他并非再是遭受暗算被人下药。

    待得这流言报达上听,他才猛地一震,倏尔间想明白了什么。他嘴唇翕动,半晌才问出声道:“军报何在?”

    而后他又怒骂道是:“满纸谎言!”

    他自是在军中按有监军的,便是如此也并不放心,还时不时地派过暗探去查。但饶是如此,他仍旧没能于千里之外将那支大军动向了然于胸,甚至就连这大军反叛了都是这么晚才知道的。

    他将桌上堆叠的奏章统统扫落到了地上,竟是浑身发颤。

    良久,他目色阴狠道是:“将德妃与三皇子押入天牢看管起来。”

    “这,德妃身怀龙胎”旁人立刻来劝。今上子嗣不丰,后宫之中已经许久没有皇子皇女诞生了。德妃这一胎,自诊出喜脉便精心养着,眼看便要临盆了,而今可先软禁起来,就此投入牢狱,却是不妥当。

    然则今上只冷笑道是,不肯收回成命,反而又道是:“再着人去,将京卫巡使就地斩杀,着”

    他正想着派谁人去接管,话说一半却没了下文。周旁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只等着他的谕旨。而他这时,睥睨着满屋听话的废物,只能自嘲地笑了。

    他这才想起来,若非是无人可用,他也不会在之前的算计拉扯中将梁京的城防都交待了出去。他本想着把大军先调开,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再一点一点将被迫渡让出去的权再收拢回来,不曾想反叛竟来得如此之快。他紧皱眉头,想了许久,才勉强点选了一人出来。

    却也心中没底,不知这人能否能在几日之内震慑住防军,好抵挡住叛军攻势。至于后续该找谁来救,他仍旧在盘算着,一时间杂绪纷涌,竟丝毫头绪都里不出来。

    ***

    何念新正蹲在京卫巡使的房顶上。

    她将那个人的模样给牢牢记住,就等着飞鸽来书,道那一个“斩”字了。老将已然联系好了,都摩拳擦掌,等着再为国效力。何念新瞧着那花天酒地的家伙,心道是这家伙倒也心大,想必该另有途径,早早得到消息,过几日便要做大事了,现时竟还有心思玩乐。

    还好,那大事也轮不到他来做了。何念新这么想着。

    轻骑军终绕行至了梁京。

    梁京城人早早关门闭户,这几日进出城门的都少了许多,守城门的也大多心不在焉。

    轻骑兵还有一日抵梁京时,何念新早一步得到了飞书。

    何念新带着老将将人衙门一脚踹开,她一手持剑,大大咧咧地迈步进去。这门白日里竟也紧闭,显然门中人是在密谋着什么。一行人冲进去的时候,门内一片慌乱。

    何年新笑道是:“别忙着密谋造反了,你们的死期已至。”

    造反之事竟被点破,这些穿着官服的愈发紧张。待看清何念新身后跟着的残兵,竟有几人松了口气。

    何念新挑眉,抄着家伙就上。老家的年事虽高,也都有残疾,却都不是吃素的。一阵乒乓乱响之后,此处阵地便被拿下。

    何念新拿着巡使的令牌,立刻发号施令道是:“先将城门紧闭。”

    她毫不客气地坐上首座,待这场战事尘埃落定之前,何念新给自己命了一个临时指挥官的头衔。

    老将们威逼利诱都很有一套,得了令之后便四散前往城门。令是真的,人虽是陌生的,但也拿出了自证身份的东西,的确都在军中有着一官半职。有知道一些什么的或是不服气的带头闹事,来人也够狠,直接就地斩杀,连吓着过往的百姓都不在乎。

    如此一来,嘴硬不惜命的究竟是少数,梁京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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