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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素女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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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营寨前的空地上,百夫长们被聚起,也有下卒来旁观。钟萍萍先是讲明她今日何时何地,察觉到此人异动,人证物证俱在,将那信送下去传阅一圈后,怀夏上前了一步,讲道:“凉城便是败在了此等小人手上,才使得流民失所,安居的百姓家破人亡。而今九王爷是希冀你们去夺回凉城,还我朝安定,却又有此等通敌叛国的小人出现。诸位觉得,这人该当何罪?”

    怀夏心知这人应该是梁京那一处安插的眼线,偏话语里让人联想的是此人乃是蛮子的暗钉。那被捉出来的似是想辩白什么,但早便被钟萍萍点了哑穴,白着一张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士卒们出身贫寒人家的居多,望着凉城来的流民,也都正怕着蛮子打过来,害得自家也妻离子散,闻言自然是喊着要杀。

    怀夏等到大家都义愤填膺地喊着的时候,才向钟萍萍挥手:“就地正法吧。”

    “是。”钟萍萍拔了佩剑。

    怀夏努力地把身子站直了。

    忽然她觉得手心里多了片温热,偏过头去,却见是何念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何念新并没有看怀夏,而是仿佛只是一个贴心的护卫。却只有怀夏知道,她正将自己的手塞在怀夏手心,给她安慰。

    怀夏抿了抿唇,心里头舒服了一些。

    这一夜何念新又偷偷溜到怀夏那里去了。

    尽管天色已晚,怀夏却并未睡着。等到何念新凑了过来,怀夏想了想,闷声地主动贴到了何念新身边,窝在自家念新姐姐的怀里。

    何念新给她顺着后背:“好啦,别怕。”

    “”怀夏把脸贴在何念新身上,贴得颇有些紧,声音传出来,便变得闷闷地,“当初宫里杖毙宫人时,我明明也没怕过”

    “这种让手上染血的事,又不该让咱们的公主看见。”何念新陪她聊着。

    怀夏抓过了何念新的手:“姐姐,你手上也染过血吗?”

    何念新有点紧张:“怀夏,你不会嫌弃姐姐吧?”

    “不会啊。”怀夏答得很快,“我得坚强一点。这件事上我做的对,若是放任了,陪上的不知有多少条性命。”

    “对,怀夏做的对。”何念新将怀夏的手捉住了。这帐篷颇为简陋,夜风又有些凉,何念新便用自己的手暖着怀夏。

    怀夏暖和地舒展了身子,不太想再想今日的画面,因而让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姐姐,你说坐在王叔、父皇他们那等位子上,是不是就要常常下这等决定了?”

    “总不能只白白享受滔天权势,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只有好处的。”何念新想,“只要不被权势蒙蔽了眼,做事不为私心,那即便下了地狱,阎王也挑不出错处。”

    这等道理极为浅显,怀夏并不是不知道。但她此时就想从何念新嘴里听上一听,能让她安心一些。

    何念新絮絮叨叨着。

第70章 柒拾 沙场() 
尽管再怎么心焦;行军都需要耗费上些日子。

    许是那日杀鸡儆猴起了作用;这几日倒再也没有第二个敢向外送信的来。不过怀夏觉得此等大事自该小心些、再小心些;还是让池崖少年们白日分散行军;夜里分拨带队守夜。

    夜间扎营的时候;何念新便会去找怀夏。

    小公主捧着一碗菜干熬的稀粥,大锅熬煮出来的;卖相和口味都极其一般。但许是因为饿极了;她也没挑剔;只是喝得极为小口。

    何念新赶紧从怀中掏了什么出来,是一大块的泥团。怀夏眨了眨眼睛;正奇怪自家念新姐姐拿这么个东西是做什么,便见何念新变戏法似的;在泥团子上敲了敲,那上头便有了裂痕;立刻有肆意肉香从里面钻了出来。

    怀夏立刻把手里的碗摆到了一边。

    何念新念叨着:“哎呀;昨日听师兄说附近有些野味可打;我还不信,今日扎营后去溜了一圈;果真捉到了好东西。”

    “好香。”怀夏用力嗅了嗅,九王爷本就没给多少粮;更没有点肉腥。怀夏锦衣玉食惯了,哪怕是自逃出来后;何念新也一直没亏待着她。这几日还是怀夏头一回吃得这般差;不过其余诸人也都是同等餐食;怀夏也便没说什么。但如今有肉摆在面前,怀夏也颇为嘴馋。

    何念新将泥壳剥开,露出了里面烤得极嫩的肉来,给怀夏撕下一大块,递送过去:“给,尝尝,我爷爷教我的做法。藏在篝火下面烤,这么包着,不敲开泥壳味道不会溢出来,这样就可以不被别人发现,自己偷偷吃了。”嘿嘿笑了两声。

    怀夏瞧了瞧,手中没有筷子,不知该怎么拿才好。想了想,她翻找许久,找出两张叠得整齐的帕子,将一张递给何念新,自己拿另一张捻了那块肉。

    何念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油,讪讪地接过。

    隆冬刚过,野外寻觅猎物不易,这些被捉来烤的小动物也是饿了一冬的,肉并不多。两个半大丫头很快便分食完了,何念新收拾了残骸,一边收拾一边道:“昨日请了林师姐赶去父王那儿看看前线战果,今日林师姐便回来了。”

    “王叔那处如何了?”怀夏问道。

    “不理想。”何念新答。犹记得几年前她二人还在遥遥的梁京,为了打探战况想尽手段,想帮忙也帮不上。如今倒能极容易地知道消息了,还可以想法子帮忙。她二人自觉肩上挑了担子,不觉神色也严肃了许多,“从陈将军那儿倒是借到了兵和粮,你那牌符帮了不小的忙。只是凉城那儿向来易守难攻,不是那么容易打回来的。”

    “如今他们守在城里不出?”怀夏问。

    “唉,正是如此。”何念新颇犯愁道是,“许是父王太过心急,被蛮子瞧出了什么,那些家伙把城门紧闭,不肯出来了。”

    怀夏摇了摇头:“这回可麻烦了,咱们毕竟是要赶在父皇前面打下城来,拖延不得。”

    梁京的那一位对此间战局而言是个极大的变数,算着日子,那边也该收到消息了。

    怀夏仔细算着日子:“不知父皇这回是要直接调兵遣将,还是先派探子。若是派探子的话,咱们得再加紧些巡查。若是直接调兵倒不怕,如今他能调的也多还远,又有九王叔帮忙拦着。”

    “咱们还能有多少时间?”

    “做最坏的打算吧,二十日功夫。”怀夏略作分析,跟何念新一起数了数,道是。

    这二人嘀咕了很晚,又干脆一起歇下了。第二日赶路的时候,何念新便见自家钟师姐神色颇为古怪地一直盯着她二人看。

    怀夏依着何念新,眼睛从何念新肩膀上瞒过,瞥了钟萍萍一眼,回头跟念新姐姐嘀咕:“钟师姐怎么老往这边看?咱们怎么了?”

    何念新回过头去,正赶上钟萍萍颇为尴尬地将脸别开。她也挺奇怪地:“不知道呀,我最近也没做什么”何念新使劲儿想了想。

    怀夏却忽然记起了什么,脸微微一红,小声问:“念新姐姐,你这几日本该跟谁一个营帐?”除却怀夏和守将的礼待,能独自住一个营帐外,其余诸人俱是几人合一帐的。

    “自然是跟师姐她们。”何念新随口回答,“怎么了?”

    怀夏垂下头去,不说话了。

    何念新有点茫然。

    距离凉城已经越来越近,算来也不过再有两日功夫。何念新又收了新的消息,捏在手里,没忍住地叹了两声气。

    怀夏凑过去瞧,一眼便扫完了来信:“王叔是要咱们夜行军,熄灭火把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倒也是个主意,只是夜里恐怕方便小人动作,大军也会陷于惫态。”

    “父王是真的急了。”何念新道,“咱们去跟守将说一声吧。”

    那守将这几日倒也老实。九王爷性情也如他兄长那般多疑,挑选出来的这个守将非是什么足智多谋之辈,倒胜在头脑简单也听指挥。何念新挥了挥手中的兵符,他便只能哼一声应了下来。

    何念新多给怀夏罩了件外袍,还特地挡住了她的脸。夜间寒风裹着愈发逼近的黄沙划在脸上,夜行队中却除了兵甲碰撞和零星马蹄几乎无声无息。

    怀夏昏昏欲睡,何念新倒颇为纵容,低声哄着:“你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再喊你。”

    怀夏却摇了摇头,狡黠地偷笑:“我若睡下了,明早起来定是在后方营帐里。”

    被捅破了打算的何念新只好不说话了。

    如今攻城之势愈发地急,但夜间的沙场却仍旧寂静。离着凉城愈发靠近,怀夏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把整个身子挺直,虽眼睛瞧不见,却用耳鼻捕捉着周旁。她抿了抿唇,身子微颤了下:“姐姐,我仿佛嗅到了血的味道。”

    忽然地又想起那日在自己眼前倒下的人,怀夏攥了攥拳头,又往何念新身边靠了靠,稍微安心了不少。

    “连日作战,也没办法。”何念新自小是见过此等情景的,倒觉得还好。

    怀夏嘟哝着:“得找到办法,早日地停下这一切呢”

    急行军沿凉城绕了半圈,寻到了贤王驻地。

    贤王今夜彻夜未眠,守在营帐之外,远眺着何念新的来处。听到马蹄声后,他不禁地快步赶上前去,迎了何念新他们进来。

    怀夏同何念新带着九王爷的守将见了贤王,营帐中还有着陈将军派来的下属。三方合计了一番手上兵力,如今贤王残军同陈将军部下已然筋疲力尽,幸而蛮子那处也非是占尽风头。

    “不能再拖下去了。”贤王立刻说道。

    “王叔。”怀夏低声唤了一声,“勿要操之过急,须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这一声王叔叫出来,九王爷手下那守将愣了愣。唤贤王王叔,那必定是宗室女。而今这兵荒马乱的边陲小城,哪里来的宗室娇女?

    贤王不断摁柔着自己的太阳穴。

    何念新也凑过去,难得地冲着贤王撒撒娇:“父王,你这几日功夫瞧着就太劳累了,先好生休息下吧。”

    那守将又是一愣,这瞧着不起眼的女侍卫竟是贤王亲女?

    许是因为援军已至,贤王也能冷静了不少。听罢怀夏的话,他沉默了片刻,也只能失声自嘲:“也怪本王太心急,让蛮子瞧出来了,紧闭城门不开。哼,咱们凉城固若金汤,以往本王都是引以为傲,如今却恨不得那墙早日崩塌才好。”

    陈将军手下应声道是:“哼,也怪这帮家伙耍诈,从里开了城门。要是咱们有法子开他城门,也来个里应外合的话”

    “咚!”那人话音未落,何念新却是忽然拍了桌子。这一下把在座诸人俱是吓个不轻,都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在了何念新身上。那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我当初似乎在城内布过一步闲棋,如今正是看能否有所收获的时候了!”

    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唯独贤王出声喝止:“不可,彼时两军非在交战,看守并不严,如今你还想偷偷溜进去?”

    怀夏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凑到何念新身边去,小声咬耳,给她出主意:“不如等凌晨交战,先让宋师姐她们帮你易容,打扮得像个蛮子些,而后趁着天黑爬上城墙,换身蛮兵的衣裳。如此潜入进去,倒也安全些。”

    全然是没过问一旁的贤王,给何念新出起主意了。

    何念新眼前一亮:“这倒不错。”

    营帐中再便没了声音,只余下灯火偶或地发出细碎的裂声。何念新望向自家父王,那男人这几日的操劳之下,又显得老了许多岁。何念新甚至有功夫想,等阿娘来同父王终于再见面,瞧着会不会差太多岁了?

    贤王不欲让自己的独女再冒一次险。

    怀夏却又在何念新身边道是:“姐姐,我相信你能做成的。这大营内千万军士也都相信,都等着。”

    她这话似是在说给何念新,又似是在提醒贤王。

    贤王攥了攥拳头,喟叹一声。他不欲舍亲女犯险,这满营军士哪个不是在以命相搏?指尖嵌入掌心,深深地掐出印痕,甚至有血丝渗出,但贤王却只觉得,最疼的还是心。他一边心抽痛着,一边不得不承认,如今他的确已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你便去吧。”贤王唇微颤着,却是应了下来。

第71章 进壹 再探() 
宋师姐身畔摆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周身则有大群的池崖弟子们;人手掌着一站油灯;务必将这处给照亮了。何念新难得正襟危坐;被围在中间;神色间带着些紧张。

    宋师姐一边在何念新脸上折腾,一边不住地念叨:“我又不是九师叔;也只不过学了她一点皮毛;也得亏你信得过我。你此番做如此冒险的事;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信不信你师父他能打死我?”

    何念新想说不会来着;好让自家宋师姐放宽心,再怎么着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

    刚要张口;宋师姐便大呵一声:“你不要说话!我给你涂脸上的东西要掉了!”

    何念新只好讪讪闭嘴。

    因着要赶在天亮前完成,宋师姐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等终于折腾完了;她眉头微皱;后退了两步;抱着双臂,端详好一阵子;才让周围的人让出条路来,将正等在人群外的贤王和何怀夏给让了进来。

    “王爷你看看;蛮子是长这个模样的吧?”宋师姐自己不是很拿得准,她也只是沿路上见过一些蛮子罢了;比不得贤王了解。

    为女儿性命着想;贤王也认真地看过了;略指了些需修正的地方。

    “父王,该出发了吧?”何念新问。

    “便依照计划行事。”贤王本欲说让何念新以自己性命为先,顿了顿,却没能说出口。

    何念新应得很快。

    转头倒是瞧见怀夏呆呆立在一边。何念新便笑了笑,问她:“在看什么呢?”

    “在看姐姐呀,总得把姐姐现在的模样记住了,等会儿好把姐姐给找回来。”怀夏道是。

    何念新嘿嘿笑了两声。

    便听到三声鼓声响彻夜色,原本还因着彻夜未眠而困倦的人都倏尔地精神抖擞了起来,共同望向了凉城那一处。

    池崖少年们捧着烛火涌出,便见眼前空地正排兵列阵,那些在他们眼中不比寻常人健壮多少的军士都整好铠甲,手握刀刃,在斜月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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