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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素女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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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夏此言,不偏不倚,并未开脱贤妃的罪责。

    高座上的男子眼前一亮,他原本便知怀夏颇有几分过目不忘的本事,光是听人背了两遍书,自己便能复述出来。如今见那等枯燥无味的宫规她竟都记住了,暗自点头。

    他本也对梅才人无甚偏爱,于梅才人那小产了的孩子,也不过是怜悯几分罢了,并不算多上心。怀夏这般话,倒让他把注意力转到了那被他曾疼宠过两年后便再少关切过的女儿身上,忽然心生可惜,没能多看过她几眼,看她是怎么从那两巴掌长的小婴孩,长成如今这般冰雪聪明的。

    他便又道是:“可清平,如今宋才人说,是贤妃叫她去与梅才人起争执的。你那玉鸢宫又铁桶似的,也没个人证物证在。”

    怀夏本想蹙眉,又强忍住了。也不知是谁的指使,宋才人竟说了这等胡言乱语出来。但玉鸢宫整宫之人均是寡言少语,又不与旁人往来,这事在宫里都是出了名的。

    如今,宫里若有人出来说宋才人说的是真的,倒是真能一把将贤妃推下水去。但若没人出来说话,却也无法证明宋才人说的是假话。

    除非是能寻出指使宋才人的人来。但那人如今已经做成了事,自然要在众人身后藏好,哪里会再露出马脚?

    怀夏转念想了这么多,却摆出一脸困惑的模样:“可是,父皇,母妃一向少出玉鸢宫,与梅才人恐怕并无旧怨,又为何要自降身份,去为难一位才人?”虽是外家不显,但毕竟在陛下后宫不如今下这般充盈时,因诞下了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得以封妃,贤妃与梅才人,那也是天上地下。

    淑妃嗤笑了一声,道是:“说不准便是看梅才人得怀龙种呢。”

    怀夏又是满脸疑惑,道是:“可梅才人不是直至昨日那事后,才知晓她怀有皇嗣吗?”梅才人不过月余前偶得了一次幸,这个把月的时日,还没什么身子上的不适,更不会闲来无事去请御医诊脉,若不是昨日小产,恐怕还要再隔月数,才能得知这天大好事。

    眼见还未有人反驳,怀夏又问道是:“何况,母妃一向为人守矩,为何要做那等事?”

    怀夏问话的声音不轻不重,一脸天真的小女儿姿态,不管怎么瞧,都是单单纯纯,问出心中不解罢了。

    但怀夏却正说在了要害上,贤妃只有一个女儿,又不得宠,向来是守着女儿的姿态,只等怀夏长成、招了驸马,出宫建好公主府,若是有幸,等年岁高了,还能搬去公主府中,让女儿奉养天年。害了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对贤妃而言,全无半点好处,反而招得一身腥。

    皇贵妃也凉凉道了一句:“清平才不过八岁便懂的道理,本宫今日跟你们磨破嘴皮了,也还有人不信。”

    “行了。”早便不耐烦的男人挥了挥手,制止住了还要继续重复着之前言论的嫔妃们,“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既有宫规,就按皇贵妃最初所言,按宫规处理便是。”一顿,忽然又道是,“宋才人不知悔过,还妄图牵连贤妃,罪加一等。清平倒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当赏。”

    也不提罚什么、赏什么,自有旁人处理。说罢,男人便拂袖而去。

    怀夏紧随着贤妃,福身恭送今上离开,而后又向皇贵妃告退,终于能带贤妃回去了。

第16章 拾陆 请愿() 
怀夏离了凝鹤宫后,才终于放下了装出的天真模样,却是后怕得很,紧绷着身子,坐的直直的。步辇上的座子乃是木制,并不算舒适。怀夏又还矮,双腿略悬起,随着抬辇的太监行步,一颠一颠地难受。

    她乖乖地把双手收在腿上。

    贤妃瞥看她这般乖巧的模样,着实也无法多责备什么。叹了一声,待得到玉鸢宫门前,贤妃先下步辇,而后伸出双臂来,要扶怀夏下来。

    这些年怀夏年纪渐长,贤妃已许久未曾这般将她抱个满怀了。

    怀夏脸红红地,却仍是伸出手去,让贤妃揽着她下辇。

    玉鸢宫们在母女二人进入后便紧闭起来,贤妃被罚思过半载,这道宫门,半年内若无必要,不会打开,与外人迎送往来。

    不多时,皇贵妃口谕与陛下给怀夏的赏赐也赶送了过来。

    贤妃得体地接了,无悲无喜,赏罚皆君恩,她带着怀夏谢恩后,知晓今日那一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才叫迎露上晚膳来。

    原本怀夏以为一回玉鸢宫,自己便少不得一通数落。却不料贤妃只是催她赶紧吃饭:“你呀,一下学便往凝鹤宫跑。母妃这个年纪,饿一顿不算什么,你也不担心自己饿着。”

    说着,贤妃还特地叫迎露把怀夏最爱吃的,摆在她面前。

    比起贤妃喜欢吃的清淡,怀夏口味更爱咸香一些,尤其是吃了前些日子何念新捎来的宫外点心之后。怀夏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却不料贤妃早就瞧出来了。

    贤妃向来教导她不该重口腹之欲。

    但今日,贤妃却道是:“怀夏,你快吃。”

    怀夏想了想,赶紧夹了满满一筷子,有点不舍,却还是忍痛道是:“怀夏吃这些便够了。”

    贤妃没忍住,摇头笑道是:“才刚你的胆子去哪儿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强求。本想着继续说下去,想了想,只是说,“快些用膳吧。听闻圣贤说过,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讲。”

    怀夏点点头,垂着眸子。旁边宫女服侍着,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

    一时间,玉鸢宫又陷入了沉寂。

    怀夏倒是习惯这沉寂了,只是难免不惦念着跟何念新或者千曲在一块儿的时候的热闹。她吃到腹中半饱,搁下碗筷,在一旁等着。贤妃不急不慢地让人撤了桌上剩下的菜品,才把怀夏叫到身边。

    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几天就一变的,稍不仔细,再一看,便又长大了一点。

    看了一会儿,贤妃低叹一声:“你啊”

    “母妃,可否屏退左右?”怀夏神色严肃,道是。

    贤妃一怔:“怎么,连迎露也听不得了么?”

    “女儿有话,只想跟母妃说。”怀夏低声道是。

    贤妃忽然气得笑出了声,挥手道是:“迎露,你带人下去吧。”

    宫女们的脚步无声,半晌殿中便再没了第三个身影。

    怀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身的角落,均是何念新告诉过她,藏人最容易藏的几个地方。因毕竟贤妃还在,她没有去翻找,只是略扫了一眼,确认没人在后,忽地跪了下来。

    贤妃被她一惊,赶忙要拽她起来,道是:“你这是做什么?”

    “母妃。”怀夏深深躬身,唤她一声,“是女儿未曾遵循母妃的教诲。”

    贤妃纵有千言万语,这一下也被堵在了心里。她原本便想再数落怀夏一番,这些日子这小女儿太过出风头了,她母女二人并无坚实的依靠,做母妃的,着实是出于担心。但怀夏先一步认了错,贤妃也只能叹息一声,絮絮叨叨起来:“母妃早便说过,咱们便留在宫里,离那些人远一些,平平安安地,该多好。你呀”

    “母妃,女儿听先生讲了一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怀夏自然不是来认错的,小丫头如今已从贤妃给她画的那个圈中迈了半步出来,虽然人仍旧被拘在宫中,思想却开阔了许多。

    她行此大礼,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今天做错了,而反而是觉得,错的是贤妃。此等想法,宣之于口,便是大不孝。她只能先跪下,但她的心,却笔笔直地站着。

    贤妃并非是懂得多少大道理的人,擅于保全之道而已。怀夏一言已毕,她却一时接不上话。

    怀夏便只是停顿片刻,接问道是:“母妃可曾想过,指使宋才人的人是谁?”

    贤妃心下生出了三分烦躁:“此时已了,更不是你这个孩童该管的,何必再问。”宋才人之事想必无非是玉鸢宫中有人受了外人收买,贤妃能把这玉鸢宫管成铁桶一般,也是有几分手段的,本是打算训过怀夏,便去处置料理一番宋才人身周的人。这等事,她一向不愿怀夏看去。

    “母妃不怕那人一招不成,又生一招吗?”怀夏却逼迫了一步。

    “”贤妃皱了皱眉。

    怀夏道是:“母妃,尽管您一再地退,但您是贤妃,女儿是清平公主。光这两样,已足以让人妒忌了。您再如何退让,只会一条一条,堵死自己的退路。”

    “怀夏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人是谁,又知道她为何要做这种事?”贤妃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满后宫都未查出的事,怀夏自然也不知道。但她已经想了许久,却是有了不少的想法。

    今上登基至今,已有过数次大选,以充盈后宫。如今宫中美人云集,怀夏根本便认不全。但人虽多,前路却黯淡得很。除了后位空悬外,四妃、八嫔、十六昭仪却是满的。

    如若有人想上来,那势必要拽人下去。

    “母妃,您是四妃中,唯一能动得的。”既已经开了口,原本想了半天,都不敢说的事,却十分流畅地吐露出来了。她数过之后,坐在步辇上还紧张不已的心,先下却平静得很。

    她平平淡淡地说出了这一句,对贤妃而言,却若雷霆。

    皇贵妃掌凤印,淑妃盛宠,德妃是个性子软的,外家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若说四妃之中,谁最容易被拉扯下去,认谁都知道,是既无宠、又无外家的贤妃。

    “母妃,如今八嫔里不乏显赫人家的女子,谁不想争上一争。您在这个位置,已经没了躲避开风雨的可能了。”怀夏却未曾让贤妃缓上一缓,继续说道。

    她没有回答究竟是谁买通、又是如何买通宋才人这个问题,这问题也无关紧要。找出了今日这个,也永远会有下一个。怀夏把话都说尽了,倒有心想些歪的了。她忽然想起何念新讲过的一种叫“蛊”的腌臜物,将一堆毒虫养在一处,不给它们出去,任由它们厮杀,直到剩下最后的那一个,便叫蛊王了。

    怀夏闲闲地在想,被囚在后宫里的这些女子,倒越发像那些毒物了。而贤妃,并不是一个适合坐在高位,等待被撕咬下去的人。

    她天真太过,心中并不藏毒。

    怀夏说罢,沉默下去,只挺起身来,静静等待。

    贤妃的手在轻轻颤抖,却因在女儿面前,不愿被她看去,想把那只手收回去。

    怀夏早便把那具现了贤妃惊怕的手看在了眼中,心中抽痛。母女连心,那是她的生母,虽二人已有了分歧,但怀夏却从未怀疑过母妃对自己的爱。

    不知过了许久,贤妃才将那只手抚上胸口。胸口处的那颗心横突乱跳着,她得好生安抚。

    怀夏仍旧等着。

    最终,贤妃才道是:“你说的对。”女人在外人面前一向声线疏离,如今却带着颤音。

    怀夏倾身,抓住了贤妃的那只手。

    她与贤妃四目相对,她坚定着,用她还稚嫩的嗓音道是:“母亲,女儿一定会保您一世清平。”

    “怀夏长大了啊。”贤妃用另一只手抚上怀夏脸廓,小女儿脸颊还带着半大孩童才有的圆滚,神色却比她这个糊涂的大人还要清明。

    贤妃在此,终是下了决定。她原本是张开臂膀,把孩子藏在自己怀里,想抗上一辈子。但恐怕,这孩子才是那个能抗下天的。

第17章 拾柒 打探() 
何念新在边疆乃是一霸,除非是贤王妃拘她在家念书,否则少有人白日里能在府中找见她的。想找她,去那孩子最多的地方便是了。到得京城,何念新也不是不想继续称王称霸——论拳头,打遍京城里十五岁以下的小儿们,她还是有信心的。

    奈何周旁全是权贵府邸,门口有眼高于顶的守卫,想入内需得先递请帖。何念新字还认不全,拿大白话来跟怀夏飞鸽传书吹吹牛还行,真写点正经文书,她还差得远。更何况,抬出身份来,勉强进去了,又不熟,她也还没胆大包天到在别人家地盘上跟人打过一场的份儿上。

    在梁京这些日子,何念新出门,更多是带着她这些日子以来收的仆男仆女们,去街上,混在平民堆里去招猫逗狗,而后去找一些一看宫里就没有的好玩东西,盘算着能不能想法子给怀夏带进宫里去。

    当年老贤王搬离梁京,倒是把好些上了年岁的家仆留在这儿了,各个都如那养鸽的老人似的,有自己的绝活儿。如今他们的孙辈都与何念新年岁相当,何念新便毫不客气地抬出爷爷来,将人招揽了过来。

    人数多了起来,贤王妃也有所察觉。但见何念新也没干出什么过火的事,她便没多加约束。

    有了新的玩伴,何念新本来日子正回归平静,却忽然被贤王妃下了禁足令。

    贤王妃最终也没对何念新解释为什么要禁足,只是打那天之后,贤王府大门整个紧闭了起来,除了必要采买,再也没有人进出了。何念新颇觉无聊,掏出与怀夏的书信来往,找地方猫着——这回是藏在死角,以免又被师父悄无声息地凑过来——再回味起来。

    何念新喜滋滋地。

    怀夏才又送来一封信,又是厚厚的,明明字写得很小,却也写了很多。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怀夏在里面参合了一把,身边又没人分享,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告诉何念新。又苦恼着身边的人没有听她的,不知道何念新是怎么收的那么多忠仆。最后,因为上一回何念新随口念叨了一句想学兵法,不知道以后能从谁那儿学着,怀夏便将她看的那本兵书上的重点默了出来。限于绢面,没有将辅佐示例的故事也一并写上,读起来颇为艰涩难解。其中有几个字,何念新照着女书拆解的章则反推回去后,还不幸发现,这字她根本不认识。

    不得了,不得了,小怀夏不单单是不用姐姐教了,还真的超过姐姐了!何念新心生危机,生怕哪天被甩了下去,特别殷勤地去找女夫子请教去了。

    女夫子颇为纳罕,今天的日头莫不成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她抬头瞧了瞧屋外,只见今日一片太平。

    想到听贤王妃说的,这丫头被拘在宫里的时候也是难得跑去找贤王妃,主动要求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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