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不好惹-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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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清答应得这般畅快,沈拓内心着实吃了一惊,可是看着沈飞清一幅笃定他不敢找的模样,遂微微一笑,“妹妹不必动怒,这里毕竟是你的闺房,哪里是能说找就找的,更何况,你如今又是许老的徒弟,到底有些不一样,哥哥我可是不敢的。”说话间,沈拓看了眼丞相,果然见其眉色间微微一凝。
“反正人都进来了,拓儿你就看一看,别万一被歹人闯入也可防患于未然。”丞相突然一挥手道。
“是。”沈拓再心思缜定,却也在得到丞相首肯之时应得太顺畅了些,丞相心思自来多疑,当即眸色一沉,沈拓自知失误,忙敛了神色,“看我这担心的。”
“拓儿毕竟是男子,这莫来由的,别让人诟语……”一旁周氏却在此时说话了,话落,对着身旁嬷嬷点点头,“让嬷嬷去吧。”
“是。”
“既然大娘与哥哥父亲都这般上心,那便找好了,我也突然好期待你们能找出什么。”一旁沈飞清见此,干脆站在一旁,一幅什么也不会再管的模样。
沈拓的心突然有些突突,可是他方才一进来就看了屋子唯一两处窗户,一处对着院子,一处对着后院,无一丝异样痕迹,加之方才他的发现,他笃定尸体就在床榻底下。
周氏的人沈拓自然放心,是以抄手站于一旁,只等着一会儿搜出他满意的一幕,他当然在嬷嬷与他擦身而过这时,低声吩咐其找床榻底下了。
屋内满满当当站了这般多人,自然拥挤,丞相和周氏四姨娘等人,沈拓,沈飞清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嬷嬷在屋内寻找。
月色清寂,沈飞清已经让人拿来药帮奶娘擦拭,与此同时,还对着奶娘道,“奶娘你放心吧,如今父亲既然来了,自然会为你我作主的,这些丫鬟,我使不得不说,还这般害人,定然是留不得的。”
那些丫鬟若是平时这般场景,自然怕得要死,可是如今,沈飞清这个主子一会儿还指不定是何惨样呢,是以,皆低着头,也不求饶不作声。
丞相看了眼奶娘,又看了眼那些沈飞清所说的暗害奶娘的丫鬟,心里微微烦躁,眼眸不看房内,反而一直看着高渺的天空,周氏原本想说上几句,为这些丫鬟辩白,却也只得缄口,又想想不过是几个丫鬟,一会儿沈飞清出了事,老爷也不定然会记得她们了。
沈拓倒是目光一直注意着沈飞清和奶娘,随着时间过去,面色也变得越发阴沉,为何这般久还没找到……
“找到了。”突然屋内喊声传来。
沈飞清正给奶娘擦药的动作一僵。
沈拓面上满意的笑容缓缓绽开。
四姨娘与沈轻雨对视一眼有好戏看了。
周氏神色也皆是一松,眉梢眼底的的色挡也挡不住的蔓延开。
然而……
“找到了这个。”几名嬷嬷齐齐走出屋内,将手中几个标着字的玉瓶递给丞相。
丞相只一眼,面色变得骇然,宫中御品的毁容之物。
沈飞清是什么角色,她如何会有,怎么可能有。
宫中御品,整个府里谁应该有?
丞相的面色青暗如墨的看着周氏,“夫人,可否给我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周氏当即也懵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这宫中御品明明被她藏得极好,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如何……
沈拓面色凛然失色,当即一撩袍子,人如迅风般,奔向沈飞清的屋内,一把掀开床榻底下,力之大,床摇榻翻,可是,空空如也,只余一色衣角挂在床角边沿此刻近乎讽刺般的嘲笑着他。
“拓儿,你这是做什么?”沈拓回头之际,便见丞相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正面色发沉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的置疑一时间让沈拓有些承受不起。
“原来竟是这些东西害得奶娘吗?”沈飞清的声音一下子响起,声音满是怒恨的看着周氏,“大娘,到底是何冤仇要你这般对待我,我这院子里的丫鬟因是你派来,素日里好生懒惰,我也只装作不见,没曾想……”沈飞清陡然看向丞相,“父亲,你们要找,找了,我想问问,找出的这些东西,又会给我一个什么交待。”
“今夜之事你确实是受了委屈,你放心。”丞相此时已然转身,轻轻闭了闭眼,睁睛眼之际,拍拍沈飞清的肩,对着身管家点点头,管家立马唤来护卫,将那些原本等着沈飞清“好下场”的丫鬟拉下去了。
求饶声,辩驳声,院子里沉抑而喧嚣。
那些丫鬟想来置死都不明白,为何事情陡然之间转变之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 掌家之权()
夜凉如水,宫阙巍巍,玉宇琼楼,殿宇层层,丝幕如鳞。;:
“你说今日景小王爷和丞相府四小姐遇到黑衣人刺杀,被宁世子所救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母仪天下雍容娴丽的皇后娘娘此时正摇着手中一杯清酒,对身旁的万公公问道。
万公公姿态恭敬,闻言,阴柔的面上微微一笑,“不管是谁干的,反正扯不了娘娘您就是了。”
皇后闻言面上笑容放开,风韵犹存如醇酒,对着万公公一个手指过去,“你啊,就是这张嘴会说话,不过,就是沈冰雪这个侄女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美人坯子,就此毁了,他日就算能回丞相府,只怕……”皇后听似可惜的语调,实则一点也没有可惜的意思,面上温柔之中满是对人命的淡漠。
放下酒杯,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酒香,皇后突然道,“对了,皇上今夜宿哪里了?”
“回娘娘,在贤妃处。”
“呵……”皇后一扰袖子,唇角绽过笑意,“这般早过去,一定是她那个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吧。”
万公公点头,“娘娘英明,是六皇子今日突然打杀了两个宫女,若说平日,这主子打杀一两个宫女,暗地里寻一罪处,处理了也就是了,可巧不巧,那两个宫女是闵王爷府里送进来的,所以这……”
“六皇子自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常与皇上顶撞,若不是指着贤妃在皇上眼里得点宠,只怕早就发配不知哪里了。”
“娘娘说得是,六皇子哪里比得我们太子,文武双全,才思敏捷,博学所集,惊才艳艳……”
“前面倒是好话儿,至于惊才艳艳,皇上忌这个,就不要说了。”皇后本来听得开心,突然无所兴致的打断万公公的话。
万公公闻言,宫闱多年,自然明白,便假意自打一嘴,“瞧娭才这一个嘴哟,真是……”
“可惜我儿怕是要在我生辰时才能回宫了。”
“太子孝心,娘娘万幸。”
……
处理了丫鬟,沈飞清的目光落在了丞相身上,周氏与沈拓对于今晚之事的主谋与参与根本不用她说,丞相定然也猜到,所以她等着丞相给她的公正结果。
虽然,不可能公正。
丞相沉凝许久,终于极其失望的看着周氏开口,“嫡妻周氏管教不严,罚严己自醒,掌家之权……”
一旁四姨娘喜上眉梢静等后话。
周氏却是面呈菜色,想开口,可是对上丞相阴沉的眼眸硬是说不出话。
丞相目光又在四姨娘身上扫了一转……
四姨娘都都快要稳不住了,掌家之权啊。
然而丞相的目光又移向了早来了却一直没言声的五姨娘身上。
五姨娘倒没有激动,她心知自己不可能掌得了家。
沈拓的眸光倒是一沉,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然而下一刻丞相的目光又移开,“论位排,掌家之权从今日起就交由连氏二姨娘。说到底,连氏也是官门出身,又在府里这般多年,管家再合适不过。”
四姨娘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丞相已经说了,是按位排,只可恨自己进门晚了,没曾想今夜倒让连氏捡了个大好处。
周氏面色却是松了松,连氏虽不是太好拿捏,可是性子不强,掌家之权落在她手里也不是太差,她只是今日着了道,总会拿回掌家权的。
沈飞清清楚的观察到了周氏的心思,心中冷冷一笑。
处理了周氏,丞相这才看着沈拓,却只是沈沉的看了眼,没有说话,对着沈飞清一派父亲慈爱的安慰了几句,又让人拿了药过来。
沈飞清就这般安安静静的听着,看着,也不闹也不说,她当然知道丞相不会重责周氏与沈拓,马上就近皇后生辰,丞相断然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让人抓着把柄,她本来也不指望凭着此将周氏连根拔起,而且,如果自己此时不依不饶反倒会有些此时无银三白两,倒是沈拓,这个好儿子若是在朝庭政事中有失误丞相许是不会怪罪,但却掺和到这后院阴害人之事,啧啧啧……估计冷板凳什么的要坐许久了。
沈拓此刻全身写满了颓败,几次三番想开口为母亲求情,为自己说道,却是知道开口也无济于是,可是心底疑思,到底尸体到哪里去了。
周氏看着那些被拉下去的丈责的丫鬟,心里失望而不甘,如今倒好,不但没治到沈飞清,放在她院子里的眼睛也没了,还让拓儿在丞相心中的地位……
四姨娘倒是高兴,她算是知道了,周氏与大公子今夜搞这一出想害沈飞清,结果不知是人家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计没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孽,只是奈何老爷罚得也太轻了,掌家之位也与她擦肩而过。
最后,丞相离开了,周氏自然恨瞪一眼沈飞清抬脚离开,四姨娘带着沈轻雨,五姨娘等也都陆续离开。
沈拓却还站在院子里与沈飞清凌寒对视。
“妹妹真是好手段,分明一棋死局,偏偏活路畅通,可是我实在好奇,你到底将尸体藏在了哪里?”
月华如水,面对沈拓青俊的面上阴险而锐利的目光,沈飞清清丽的容颜上,笑意盈盈,语声婉转,“为何一定是藏,而不是消失,呢?”话一落,沈拓神色一僵,面色疑窦又清晰间青暗难辩,好半响这才带着愤愤不甘的神色离开。
清水阁终于脱了喧嚣。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院子,沈飞清收起笑意,眸色发凉,屋内自然早没了那男子的尸体,因为在她离开房间那一刻,便将之前分别时,许老塞给她以惫后患的药瓶丢给了奶娘,那是可以吞噬掉这世间一切万物的东西。
是的,此物无色无味,只要尸体消失了,谁还能说她什么,她再设计引沈拓上勾,而那些玉瓶是她早就准备好想将周氏的,只是她没想到,今夜事情发生得太快,而奶娘竟然……
确实,有奶娘脸毁一事,一切都更加有理有据而让人信实。
丞相这次终于良心发现,派人送来的药竟全是上好的,所幸奶娘涂那毒物又不多时间又短,上了药之后,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以后,终归是要留疤的。
奶娘看着沈飞清黯然而担忧的神色,倒是一派无所谓道,“小姐,奶娘我都多大年纪了,又不嫁人,要那么漂亮的脸蛋做什么,只要不吓人就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点不温柔()
而这一晚,得知宁明熙受伤的消息,皇上当即一旨,诸多顶好药材补药如流水般送进了宁王府。
百姓为宁明熙受伤担心之余,见皇上这般重视,更是感激,皇恩浩荡。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飞清刚洗了澡只着穿大的中衣躺在床榻上,她又问过奶娘,奶娘说那些画册里融入过她娘留下的内功心法,照理说应该会使沈飞清内力增强,而不只会达耳聪目明之境。
同时奶娘也说过,沈飞清的娘也不过是偶然得到这心法,也就是说她的娘没何特别。
沈飞清自然也将今日发生的刺杀一事包括景靖宁明熙的出现都告诉了奶娘,奶娘听后唏嘘不已,但是沈飞清注意到,奶娘更感恩于宁明熙而非景靖。
看来,景靖在奶娘心里已经被剔除了做姑爷的人选,沈飞清觉得好笑,她一个小小庶女,景靖是什么身份,宁明熙又是什么身份,可看奶娘这个意思,好像她配他们绰绰有余似的。
果然,在如母一般的奶娘心里,她才是最好的。
“在想什么?”冷不丁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飞清下意识偏头,便见床榻边已经站了一个人,他此时站在轻纱床幔旁,干净如松柏,月光隐映下轮廊柔润,眼眸深水而清透,鼻翼高挺,下巴与唇形的完美结合,不染一垢的纯白锦袍让他的每一次出现,高洁,精致,清华,雅致,如画一点点展开,永远的吸引人的眼珠。
“宁明熙你这夜闯香闺的习惯真不好,得改。”沈飞清没好气的飞去一个白眼,但脑中却突然又想到今日马车里二人亲吻一幕,顿时耳根一红。
那红色隐在暗影里不太明显,但是此时她整个白润细腻的脖子就这般露在点点亮光下,一点点微红的蔓延如何逃得过宁明熙的眼。
“呵呵……”屋内响起宁明熙低浅而愉悦的笑意,低低沉沉,润润悠悠,似撩在人心里的小刷子。
沈飞清无语,干脆转过身子,留一截玉色劲影与背影,她承认因为那个吻,她知道了自己的心,那种软软的胀胀的柔柔的,因为看到他而更加轻动的心湖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时势并不允许她现在谈情说爱,更何况,她还有隐忧。
宁明熙的旧疾,她的身份。
然而越想,空气中似乎他的味道就愈浓,沈飞清睫毛轻然一颤,正想撵人,便听着衣衫磨擦声,紧接着被子一动,床榻一沉,转回身一看,宁明熙竟然躺了下来,与她并挨着,此时一双如清泉般的凤眸也正看着她,一幅理所当然他就该睡在此的样子。
“宁明熙,你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回宁王府。”沈飞清尽力压低声音,以免自己生怒,这宁明熙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不过是吻了一吻,他就这般……
不过宁明熙显然没有这份自觉,一句话答得沈飞清无以回驳,“宁王府没有你。”
沈飞清微怔一瞬,抚额,吸气,尽量露出笑容,“宁明熙,我们不过是一吻,你就这般登堂入室会不公太……”
“不过是一吻?”宁明熙突然打断沈飞清的话,好看的眉宇一蹙,清润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