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追妻记g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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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娘还有没有告诉过你,除了这样,夫妻之间还会做些什么事情吗?”
“嗯。”钟书谨抵着顾卿音的额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亲昵的蹭了蹭,轻声道:“她说,夫妻还会脱了衣衫压着一起睡觉的,这事情我们已经做过了,所以,我们就是夫妻!”
听到这话,顾卿音实在是哭笑不得。
此刻,她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何感想。她只知道,心中的些许失落,已经压制住了她那狂奔的心。
她明白的,这人,总归是不懂那些情爱的。这人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会这样追着她喊娘子,不过只是受了柳三娘的哄骗而已。
“傻瓜。”
终究,顾卿音只是这样叹谓了一声。
这傻姑娘傻,她可不能再跟着犯傻了。
“顾卿音!你快点给我出来!”
没让她安心多久,柳三娘的声音就已经从外头传来了,顺便还打断了此刻她心中的那些烦躁的想法。
“太好了,三娘又回来了!”
不似上次那般嫌弃柳三娘,现在的钟书谨听到柳三娘的声音,倒是雀跃得很。
她连忙从顾卿音身上跳到了地上,伸手拉起了顾卿音。
“我们快点出去看看吧!三娘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两人交叠的手,顾卿音微微勾起了唇,跟在她身后劝了一句。
“别急,慢慢走,小心摔着了。”
闻言,钟书谨果真就听话的放慢了步伐。
等到顾卿音带着钟书谨出来的时候,柳三娘已经把冷韶英抱进了那间暂时空置的放置病人的屋子里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顾卿音略微蹙了蹙眉。
“这是谁?怎么躺在我这里了?”
“你新制的毒,被她喝了!”柳三娘紧紧的拽住了顾卿音的衣袖,焦急道:“帮帮我,不要让她有事情!我求你了!”
许是被柳三娘这样难得的惊慌神色诧异到了,顾卿音倒也没有多说柳三娘些什么,直接坐在了床边开始替冷韶英把起了脉。
“这便是你说的那位故人么?”
顾卿音翻了翻冷韶英的眼皮,随口问道。
“嗯,不过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等她好了,我立马就带她走!”
话音刚落,顾卿音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便听到原先立在她身后的钟书谨竟痛苦的“嘶”了一声。
偏头一望,竟见钟书谨正痛苦的捂住脑袋,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冷韶英看。
顾卿音的心沉了沉。
“三娘,你先带阿瑾出去,你放心,这里交给我就好,不会有事的。”
柳三娘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虽然她很不想离开,可她却更怕钟书谨留下会让顾卿音分心,于是她连忙就把钟书谨拖出去了。
今年的冬日,来得格外的早。
今早的天气还是好好的,此刻却已经纷纷扬扬地飘下了雪花。
柳三娘坐在了那间房外的台阶上,空洞地看着飘扬在空中的雪花。
钟书谨坐在她的身旁,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有些苦恼的说了一句。
“三娘,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见过那位姑娘,我认识她吗?”
柳三娘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有,你不认识她。”
现在对于柳三娘来说,顾卿音才是老大,想让冷韶英安然无恙,全得要靠顾卿音。她知道顾卿音不想让钟书谨这么快就记起那些往事,自然也不会做这多舌之人惹她不快。
“哦,三娘,你今天,怎么都不笑了?是在害怕吗?”
柳三娘苦笑道:“是啊,我害怕,怕死了。”
“你别怕,我们卿卿很厉害的,那姑娘肯定会没事的!”
被这小傻子这样安慰着,柳三娘倒是真的安心了不少。
“是啊,你们家卿卿最厉害了,一定,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对吧?”
“嗯!”钟书谨高兴的点了点头,忽的,她又有些疑惑的问了句:“对了三娘,为什么我叫卿卿娘子她会不开心呀?你不是说我们”
就这样,柳三娘与钟书谨坐在台阶上开始聊了起来。
直至天色暗了下来,顾卿音才从里面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
柳三娘不安却又期待地看着顾卿音。
“幸好我还留了一手,自己制出的毒我还是能解的。她体内的那些毒素暂且算是清理了一些了,不过还要看她能不能醒来,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情。”
柳三娘重重的吁了口气,比起之前总算是放松了不少。
“我去看看她。”
柳三娘走后,顾卿音才上前摸了摸钟书谨那冰凉的脸颊。
“冷么?”
钟书谨瑟缩了一下:“好像有点。”
“下雪了啊。”
顾卿音看着屋檐之外的雪花,稍一叹息,便牵起钟书谨的手往她们的房间走去。
“傻,冷了都不知道添件衣衫的。”
钟书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三娘好像很害怕,就想陪陪她嘛。”
“你倒是贴心。”
顾卿音将那件新缝制好的衣衫套在了钟书谨的身上,看着她那欢快的模样,略有些失神。
而钟书谨穿戴整齐后,立马就从衣柜里抽出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了顾卿音身上。
“卿卿,冷了,你也穿!”
顾卿音任由她替自己披着披风,直盯着她看,却不发一言。
系上披风上的带子后,钟书谨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此刻顾卿音那低落的心情。
她愣愣的张开了嘴:“卿卿,你怎么了?”
下一瞬,她便已被顾卿音用力的抱了住。
“阿瑾。”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不要离开我。”
第二十一章()
寒冬之际,烧上一盆炭火,热上一壶好酒,约上三两好友,一同谈天说地,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往年的这个时候,柳三娘总是会挑个空闲的日子,给顾卿音这边送来几坛好酒,对着满地银装,与她一同畅饮。
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不同的是,今年却缺了往年的那些欢声笑语。
那爽朗的笑声,已经换成了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唉,小顾子啊,你说,这都已经过了三日了,她还是没能醒过来,那之后,她该不会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吧?”
柳三娘会这么问,就是想要顾卿音给她吃一吃定心丸,想要顾卿音明确的告诉她,那人一定会醒来的。
然而,顾卿音却是丝毫面子都不给她,直接就说:“嗯,有可能。”
柳三娘:“”
她将手中那杯烈酒倒入了喉中,任由那火辣辣的感觉划割着她的喉咙,眼都不眨一下。
一杯见底,柳三娘才重重的将杯子拍在了桌上,大声道:“呸!你别胡说八道啊!小谨子,你来说,你们家卿卿能不能把人治好!”
钟书谨贪嘴喝了两杯桌上的陈年好酒,奈何酒量实在不怎么好,此刻正软绵绵的趴在了顾卿音的肩上,面色驼红。
幸好,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纵然手脚提不上力气,嘴上还是坚定的应道:“嗯,我们卿卿最厉害了!肯定能治好!”
“这么说才对嘛!我相信你!你们家卿卿肯定能把人治好的!”柳三娘总算是笑了出来,伸手替钟书谨添满了酒,豪爽道:“来!我们喝酒!”
见柳三娘高兴,钟书谨也乐呵呵的笑了,她晃着手去捡面前的杯子,却被顾卿音抢了先。
“乖,不能再喝了喔!”
钟书谨倚在顾卿音身上,眯着眼睛商量道:“再喝一杯嘛,我想陪你们喝”
“不可以哦。”顾卿音含笑饮下了那杯酒,捏了捏钟书谨的脸颊,“看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了,酒量这么差劲,可不能再喝了。”
“唔”钟书谨委屈的瘪了瘪嘴,不过顾卿音都已经说了不能再喝了,她也就没再固执的说要喝了,软软的赖在顾卿音的身上,妥协道:“好吧,那我看着你们喝就好了。”
顾卿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夸奖道:“这才乖嘛!”
钟书谨很是受用,被顾卿音这么一揉,倒是舒舒服服的眯上了眼,靠在了顾卿音的身上,嘴角还挂着未曾消散的笑意。
两人之间,似乎比前几日更加亲昵了不少。
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柳三娘那略带打趣意味的目光,顾卿音才不急不缓的将停留在钟书谨身上的目光移了开来,替自己与柳三娘各斟了一杯酒,缓声道:“她的内力不浅,照理说解了毒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昏迷至今。照她的脉象看来,她所服的毒,应该是不会再影响到她的安危了,然而她却还是迟迟不醒,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她已陷入了梦魇之中了,被梦魇所拖,才会迟迟不醒。她这毒,我有办法解,可那梦魇,我却是无能为力,如今只能等她自己摆脱那样的梦魇了。”
“梦魇么?”
柳三娘转头望了一眼旁边那个躺在床上迟迟不醒的女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饮下了一杯酒,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好,只要不死,我都可以等的。”
肩上的那个傻姑娘,似乎已经睡着了,顾卿音将人扶正,空出一只手箍住了她,才抬头说了句:“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你什么人,竟让你紧张至此?之前逼我炼药不是逼得很紧么?这下药被她喝了,怎么不逼我再赶紧炼出一瓶啊?”
柳三娘讪笑着将话题扯了开来,“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嘛,我说你啊,倒还真是赖皮,人家要的是无药可解的毒,你倒好,随便拿瓶药水就来糊弄我了是吧?”
“这解药,只有我有,若是放在江湖之上,确实是无药可解,也不算糊弄吧。”顾卿音幽幽地斜了柳三娘一眼,“况且,此次我若是没能帮你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你会这么和气的坐在这跟我说话么?”
被戳破了心事,柳三娘只能借由喝酒来掩饰这样的尴尬。
“来来来,喝酒喝酒,不说这事了!”
顾卿音单手接过了柳三娘递来的酒,边饮边说:“师傅曾经说过,这世间的毒,没有什么是真的无药可解的,只要有心,总能寻到解毒之法。”
顾卿音顿了顿,目光在钟书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继续道:“他说,这世间,唯有情,才是真正的无解之毒。”
如今的她,虽然还不是很能理解他师傅这句话中的深意,却也能有了些许自己的理解了。
而柳三娘,听到这句话时,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的笑容,已被敛起,只余眉间那道抹不去的伤痛。
酒过三巡,柳三娘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跟顾卿音说起一些往事。
她说:“你知道吗,最开始的她,还不是血炎教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正道门派中的千金而已。”
她说:“我们自幼相伴,比邻而居,如同寻常的青梅竹马一般,一同学文习武,相伴成长。”
她说:“儿时的我们,常常同寝同食,同塌而眠,情如姐妹,各自都曾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要好下去,直到老,直到死。我们都曾以为,我们会一起闯荡江湖,维护正义,匡扶门派,并肩作战,一同走遍这大好河山。”
她说:“可是后来,她却食言了,她没能与我共闯天涯。那时,她的家中为她安排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同是正道义士,男方亦是江湖之上小有名气的儿郎。”
她说:“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本该是值得羡慕的一桩婚事,可我,却不愿意让她嫁。”
她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大吵,她说她从未想过,她将我当成姐妹,可我却是觊觎着她的未婚夫婿,那一次,我们终是闹得不换而散。”
她说:“我以为,我可以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嫁为人妇的,可最终,我还是做不到呢。那一日,我花重金雇了杀手,屠了男方满门上下,从老到小,无一活命,唯一放过的,只有身着嫁衣的她。”
她说:“我告诉她,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自此之后,我们便彻底成为了死敌。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还亲手,将她从正道侠女,硬生生逼成了不容于世的魔女,屠尽夫家满门的臭名声,已令她成了江湖之上人人喊打的对象,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后来,幸亏还是血炎教收容了她,给了她一个,稍算的上安稳的家。”
她说:“我明白的,是我对不起她。她恨我,恨不得能将我千刀万剐,这些我都明白的。可我却不明白,她为何总是念着旧情,没有一次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的。有时候,我甚至多么希望,她真的能够杀了我,给我一个解脱这种痛苦的机会。”
说到后来,柳三娘似乎已经醉了,她趴在桌上,笑得一脸苦涩。
“你说,若是最开始,我就告诉她,我想要得到的人,是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她。那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呢?”
听了这么多,顾卿音总算是明白了,这冷韶英对于柳三娘来说,代表着什么。
然而,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去回答柳三娘。
“可惜啊!可惜!”柳三娘没等她回答,便已张狂大笑,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床边,“可惜如今,这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早已经不奢求什么了,我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就算是恨,能让她记我一辈子,那也是值得了。”
闻言,顾卿音微一叹息,方道:“何必呢。”
床上的柳三娘,目光已经有些放空了。
她伸手,覆上了棉被之中那只温暖的手,用力的握了住,继而勾唇一笑,道:“小顾子啊,趁现在年轻,有些事情,便大胆的去做吧。不要等自己老了,才知道后悔呐。情这种东西,若是真的染上了,终其一生,都不会让人寻到忘记这一切的解药呐。得不到的情,的确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它会让你痛不欲生,至死方休,永远,都无药可解。”
顾卿音微微敛眉,她将已经睡着了的钟书谨抱了起来,叹息道:“你醉了,别想太多了。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