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权囚爱情殇-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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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因?”盁贵妃蹙眉侧眸问道,风雪里她的侧颜多了几分清冷秀色可餐。
“呵呵。皇帝注定三宫六院,你这样的痴情与他,值得吗?”朱尔兮心怡微微一笑,抬眸问。盁贵妃摇头一笑,眸光缓和,迸出一种奇异的光茫充满向往,看着雪,感叹道,呼出的气体在冷空气形成雾霾般的气体:“没有值不值得,这问题本宫连自已都不能给出一个答案,人,有时看得透想得通就是做不到,就像是玫瑰般,明知有刺还是会为了它的浪漫与迷人伸手去摘,既便血肉模糊还是不肯放手,明知心会痛,还是殆了,爱情这东西,虽然神秘自古以来还不是代代相传前扑后继,有人分了有人喜结良缘,可到现在还不是有人在追求着么?没有值不值得,总之,喜欢上了就大胆的放开自已,任性追求一次。”
“愿你幸福。”朱尔兮心怡说,起身站起,她是来找舒羁的,冷宫那里她还可以回去么?回不去了。除了舒羁外,一来她没人脉,二来,在这规矩重重的深宫无权无势,不找舒羁,她还能找谁?
“我们要在这里吗?”盁贵妃侧过容颜同时倾转过身来,轻声询问。冷宫,她盁贵妃是回不去了。朱尔兮心怡带着她跑,就意味着她与朱尔兮心怡有关系,拖盁贵妃下水。就算盁贵妃与朱尔兮心怡没关系,派人置朱尔兮心怡于死地的那人,不会相信。为了防止惹火上身,封锁动用私刑这消息,她们会怎么做?
冷宫,盁贵妃与朱尔兮心怡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雪花拍打过她们脸颊,风声利如刀刮蹭过她们身体,寒冷的气息更加侵入体内,唇冻得成紫色。
“去舒羁那里。皇宫是出不去的,这是目前暂时的唯一办法,暂时避避,日后风头稍减下了,我们再另寻出路。”朱尔兮心怡言,用轻功带盁贵妃躲过巡逻的侍卫,顺利来到了舒羁的宫殿。
虽然她不想麻烦舒羁,虽然她知道这实在不方便,但她又能怎样呢?一路上盁贵妃给她抛来很多异样的眼神,她知道盁贵妃心里想些什么,淡淡开口道:“我与舒羁情投意和,所以我才说你如此青睐清盛帝,当你知道这事时,会不会站在他角度上,迁怒与我?对我产生厌恶?”
话音落,盁贵妃异样茫无头绪不解的神情化为一缕柔笑,摇摇头:“你一句话解开了我重重迷团。既情投意和,祝你俩白头。”盁贵妃眸不留痕迹的隐掉一丝光茫,她当然不愿意有朝一日再回深宫时,这知已转身成了她情敌。
舒羁宫殿里的阿晨推开了门迎面挟风而来的是朱尔兮心怡,跟随在她身侧的是一位女子,看上去年华在十八岁左右。见着这两人的阿晨吃惊神色转瞬既逝。朱尔兮心怡进来后,阿晨确认了没人跟踪,关上殿门给朱尔兮心怡礼仪式拘躬,这是在夏邑的礼仪风俗。
殿内燃着通红的碳火,暖暖的空气,让刚进殿门的朱尔兮心怡与盁贵妃打了个寒颤。
“主人正在密室,阿晨去将主人请来。二位稍等片刻。”阿晨转身就走出去。“留步”朱尔兮心怡说:“舒羁在密室,定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等他。不必打扰他。。”朱尔兮心怡说,她自认为盁贵妃对她是真心的,方让盁贵妃跟行,盁贵妃再笨也能从看出不对劲。但愿盁贵妃不会出卖她,她就是这般任性,没往更深层次上去想。
阿晨端上了两杯姜汤,盁贵妃一饮而下,减少了身体上的寒冷。此时,天已黑下,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依然无止尽的从天空飘下尘世,无端让人升起凄凉之感,好似天随时会塌陷。从雅窗望去,殿外的庭院,一袭红色的影子踏雪而行,鹅卵石小道旁的一大片地,种植满遍地的梅花,梅海迎风雪恣意绽放着梅花的风华,一枝独秀的傲立雪,风华绝代,清香怡人,带着冰冷若雪的气息。
红衣在妖娆狷绝的张扬着邪魅的气质,空气闪烁着蛊惑人心的色彩。那是一张惊鸿秀逸的脸,散发着妖娆如魅缠绕人心的迷媚。
“舒羁。”朱尔兮心怡站起迎接。互相给彼此介绍过两人,见面礼过后,朱尔兮心怡将自已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舒羁听后,背手微沉思,踱步至窗前如竹般笔直负手伫立,看着窗外暗夜飘落的雪,通过雅窗直直扑吹进来抄过身体的雪沾在他衣袍上,发丝间:“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的。”
风吹过她的裙角,有着一道疤痕的脸上彷徨苦闷,有着憔悴情怀,低头默缄了片刻。欲说之时,舒羁倏然转过身,红衣在夜划出一道宽大的弧度:“这段日子,若是不介意。我吩咐阿晨去收拾厢房,备上你们姑娘家居住的风格条件。我这里,后妃不能进入。”
“谢谢,大恩不言谢,记于心。”盁贵妃说罢起身,随阿晨离去。
盁贵妃随阿晨步出殿槛之际,隔着玛瑙珠帘的舒羁蓦然转过身,翩然走来,握住朱尔兮心怡的手在掌轻握,向来妧媚的倾城颜上有几许的愧疚:“你我本是情侣关系,我却没能照顾好你,委屈你了。”
“我无悔。”朱尔兮心怡神色坚定,点下头:“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有你陪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不怨。”
“谢谢你。”舒羁轻拥过她肩,并肩看雪景,夜将他们的身影隐去,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相敬如宾,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回了夏邑,她们就可以明媒正娶?厮守一生?
属于黑夜的一页被掀去,寒冷的冬天,梅花傲立枝头。清晨的露珠,凝结成冰悬在梅花枝梢,清晨光线的折射下,晶莹剔透。
呆在这园的手活是平静的,没有了外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图了个清净。有舒羁陪伴,盁贵妃为友,日子过得宁静,祥和安乐,有滋有味,伴随欢声笑语。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日朱尔兮心怡于园,一棵疏枝清雅,秀丽芳华的梅树下梳妆,三千青丝垂于腰,净过面后,梅林无人,她将人皮面具从脸颊边缓慢掀开,露出一张原本国色天香的容颜,对着铜境的自已,那张出水芙蓉的面容,仙人笔下一抹而过如丹的唇,艳靓的大眸,远山黛眉,吹弹可破的雪肌,一切都那么美丽。
脸上的疤经过舒羁高超的易容后,已完全脱落,只留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如果不是凑认真看去,是很难看出的。
芊白葱指抚上脸颊,呵呵一笑:当初为回到倾轩枭身旁而自甘毁容破相,那么,现在呢?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么?从以往在训兽园时与舒羁的初见至今,当时的朱尔兮心怡怎么就不知道舒羁才是她正真的真命天子呢?这道疤让她又爱又恨,若当初不是执意为了倾轩枭才这样的,不会有今天与舒羁相遇,相知,相守,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恨的是在她绝世倾国的容颜上,留下那么一道难看的疤,浅浅的疤痕不明显,远看不会看出有半分的破坏容颜,凑近了,是看得出的。
净脸过后,她将人皮面具从水盆捞出……正是这个举动,让她后悔都没地后悔……
也许是独碧在宫逛遍无聊了,对于热爱新鲜事物的独碧,哪儿都想去逛一逛,瞧一瞧,玩一玩。偏偏宫廷规矩实在太多了,这不可以,那不可以,一弄不好就只能呵哼了凭她独碧的宫女底层身份,要想实行她环绕紫禁城旅行的方案是很难实现了。大邵的皇宫与我国的故宫实在有很大的不同,建筑什么的有很大的区别,更刺激她独碧寻求新鲜的神经。。。
山穷水尽下她想到小冷,叼着草在嘴全然不顾淑女形象的独碧慢悠悠的走着,反正自从她的主子被封为德妃后,对她就是很冷淡的,跟以前如同换了一人,她没有想到德妃是假的朱尔兮心怡,当然不会重用她,而是培养自已的心腹,提拔德妃她自已的人马。她心里想着:人家世子的身份摆那呢?让他带我装逼带我飞吧?应该可以的,蒽,求世子带我成为装逼女神,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是我不二之选。
她是这样想的。死拉着小冷一起出来赏景,后独碧看到一袭红衣的美男舒羁就硬拉着小冷带她来,小冷肯带她来的原因是他对自已有自信,舒羁绝对不比他帅,就算舒羁比本公子帅,也输给了本公子的邪魅。
自恋永远是小冷的标志,美男美女养眼,以色看人的独碧,认真看去,其实独碧与小冷的个性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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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节臣弟请旨赐婚()
两位闲得慌,过于无聊的瞎逛来到舒羁居住的这地方,凭着小冷的身手要进来不是难事,巧妙躲过巡逻的侍卫的犚利眼睛。
出于好奇的瞎玩,玩到一片梅林地,红梅映照在独碧的容颜,美颜如花。一棵根深地固的大梅花树上,枝头花落纷纷,倚睡在梅树上的小冷忽而起身,对梅花树下的独碧道:“小伙伴,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很眼熟哈?一个质子的居住地,怎么会有女人?舒羁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同居?哇,有猫腻?萌哒哒,是不是有好戏呀?唯恐天下不乱的我来了,嘿嘿。”搭过小冷伸出来的手,独碧翻身上了梅花树上,一个单身贵族,房竟有女人,八卦啊,绯闻啊,爆料啊,蜂拥而上呀,这是要闹哪样啊?
花雨濑濑落在远边梅树下的女子身上,娇美的倚坐在凳子上,雪白的狐毛披在瘦弱的身上,长发翩若惊鸿随风舞动。
“她不是西门孤雪么?小冷你不认识,脑抽了,贵人多忘事。”独碧扯扯嘴角,转看向跷着二郎腿,卧睡在梅花枝间的小冷,落雨如牛毛在他衣袖上,独碧抬手给他一个爆粟。
“西门孤雪?谁是西门孤雪?本公子认识吗?”小冷身份高贵,不会将一个小主记在心上,声音飘远,无关紧要,事不关已的洒脱。“小冷呀,兄弟啊,听姐妹一句劝吧,那是你嫂子啊,小冷啊,你可长点心吧。”独碧装着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手是不耐烦的弯下腰去,要握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这贱男,她真想把他从五楼飞下去,没了,吊飞他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摆出一副明明不关他鸟事,神情是欠我三百万的看戏样子。
“说教个鸟呀,哥受过的高等教育比你化的妆多,不就是起来吗?哥洒脱的起来给你看,哥帅得没有朋友。”他朝着独碧眸光的方向望去。惊讶:“真是嫂子呀,我擦德妃来这干嘛呢?”
“德妃?别开宇宙玩笑了,明明就是美靓美靓滴德妃凉凉么?么么哒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独碧不在乎的懒得去看,她本身是个淑贤的软妹子滴,无聊的宫廷生活硬生生的把我逼成,调教成了爱八卦的是非八婆,我可以无辜的弱弱说句我是淑女??蒽,对,相信你所看到滴,淑女就是老子独碧,老子是大大的良民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是故意假装不淑女来衬托出你的淑女气质的。
“呵呵,能把牛皮吹得那么理所当然清晰脱俗也是一种艺术啊”小冷讥笑,一袭紫衣的小冷,透过漫天梅花渗透进来的光线,在两人的脸上,看上去很相似。“不,她不是德妃,人皮面具。”小冷猛来这一句,独碧惊奇闪着光芒,人皮面具吗?百闻不如一见,这次一定要亮瞎我的狗眼,貌似以前在电视里不止一次次看过那么一点点哈哈。当下放眼望去,浪漫唯美的梅林,在随意的一枝梅都可以衬托出铜境前的女子,妧媚胜过梅花标志的容颜,芊手细抚眉梢,眉间有着媚的图案,认真画涂着倾城梅花妆,一张惊魂的美颜,胜过人间无数风月,天然风韵千媚生,推积妩媚的眉梢。
“德妃娘娘……”独碧的嘴吃惊的张大,可以装容一个鸡蛋,神情更是不可思议的夸张:“她怎么会在夏邑质子这里咧?那么美腻美腻的靓美人,难道是重口味呀哈,一个美到腻的美女同时娶两个不同风格的帅哥,这是传说的劈腿嘛?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她好这口?果然啦长得太美没安全感。”独碧的话,令小冷浓眉微皱,牵过独碧的手,轻声道:“嘘别出声,这园内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高手重重,在皇兄上位后与夏邑打了三战,夏邑兵败后无条件投降,割地赔款,年年进供,岁岁来朝。夏邑皇帝将舒羁押运来大邵,成为一个居人篱下的质子。他心里有怨有恨,招兵买马有些时长了,就差杀回夏邑了。这里是他居住之地,小伙伴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宜。”
穿棱过梅花成雨的梅林,分开繁多纷扰的花枝,拂晓过枝头的白雪,衣裳不时碰到枝头白雪,雪落纷纷飞。小冷凭着自已高超的武功,带着独碧神鬼不知的靠近了梅树下的朱尔兮心怡,隐藏在梅后暗处。独碧就奇怪了,她明明看到的是西门孤雪。
梅树下的朱尔兮心怡站起,轻转过身去,眉眼盈盈的看着舒羁一身白袍从殿门走出来,柔笑着打了招呼:“舒羁。”舒羁温微笑,湿润如玉的迈着稳逸的步伐直到她身边,于她身后扶着她若削成的肩,让她坐下,看着铜镜的她,她芊细肤色像透明的玉手,葱指修长的抚上脸侧:“舒羁,谢谢你,疤痕,已经不太明显了。好绝世无双的易容术啊,让我佩敬。”
舒羁淡淡的神情,浅浅一笑,拾起放在梅枝上的眉笔,顺着她远山黛眉一笔描下,流顺像是在水画水墨,无半点停顿,神情柔如一潭春水,专注认真。
虽是冰冷的冬季,朱尔兮心怡感觉身在暖和的春天,有他在,一切都是最好的,闭上靓丽的眸,安心享受舒羁替她画眉时的专情温柔。
茂盛的梅枝间小冷与独碧的身影隐去,独碧惊得睁大的眼睛,小声呢喃:“夏邑质子真牛啊,前天被咱撞见与西门孤雪在一起,今天勾搭德妃,我也是醉了,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不,本公子断言其有蹊跷。”小冷眉头紧琐在了一起,这是要逆天?什么破事发现别人**什么的,都让他碰上了?幸好,舒羁没有发现他们,否则连他自已都不敢保证,他能否带着独碧毫发无伤的安全回去。
“画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舒羁放下眉笔,声暖如烛光,照亮朱尔兮心怡的心灵。长卷的睫毛缓慢的睁开,类似于蜻蜓翅膀的长睫往上,手法细腻的画眉技术,如在清水袅袅婷婷染开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