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荒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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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河马自己掏钱给安然买了一身新校服,学校商店有卖的,也不是很贵。
后来画黑板报的时候,安然成了主力,她的画,即使是几道线条勾勒的柳树与长亭,也独有一番意境。
更别提那些更复杂的更瑰丽的花园、教堂、少女、宝石……了。
有趣的事,刺猬也被老板允许一起画,当然还有宋叶和几个其他的女生。
也都挺漂亮的,说来也有趣,漂亮的妹子又恰好都多才多艺。
黎深这次回来的时候,还不忘给安然买了点好吃的,虽然周末她爸妈已经买一大堆了,她还是喜欢那种新鲜精巧的水果拼盘。
这三天左右不见,黎深依旧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对了,超市抽奖恰好抽到了个这玩意,你们男生应该喜欢吧!”
她递给了苏千彻一个小黑包,半个巴掌大,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戒指!
原来包上画着《地下城与勇士》的格斗家和神枪手,戒指的外形也熟悉,正是大名鼎鼎的“骸麒的骨戒”。
“天啊!”苏千彻这一声吼,全班男生都过来了!
“是骨戒!哇,这玩意在游戏里得一千块钱吧!”小胡建也对它爱不释手。
其他男生也是,纷纷“跪在”黎深身边,一声声姑奶奶地问着还有没有。
苏千彻戴着骸麒的骨戒,宛若指环王一般睥睨众生。
“这下,我能更潇洒了!”中二病一旦犯了,八匹马也拉不回了。
那戒指造型古朴,大巧不工,摸起来的确有骨头的凉意。
临近上课,他恋恋不舍地摘下来,一遍又一遍地跟黎深说着谢谢。
“不用不用,都朋友嘛!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非要谢我,下次帮我写政治作业和演讲稿……”黎深不屑一顾,她一边小声嚷着安然你这小美妞,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调戏她。
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大头宿舍的那几个胖子又在餐桌上讲一些男生们假装不屑其实一个个都偷偷趴旁边听的话题。
比如频频爆出“教室。avi”,还有小泽玛利亚、波多野结衣之类的,起初猴子和大头在侧耳听着,后来少龙和李凌兰也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
“唉,一群什么玩意。”苏千彻过去偷听了三秒,又把自己这些哥们拉了回来。
可不多时,他自己眼睛也直了,看着餐厅的路口,李愁予老师也来吃饭了。
一楼有个教师窗口,老师们的饭菜明显更精致一些,也有教师用餐区,椅子都是有靠背的。
中午有点热了,李老师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挽在胳膊,在没人的角落放下,便去买小笼包。
她好像挺爱吃这餐厅的小包子。
“哦,那不是钢琴老师嘛!苏哥看的眼都直了,等等,没看出来啊!苏哥你竟然这么……闷骚,真的是教室。avi?”猴子捂着嘴偷笑。
“滚几把犊子!”一拳怼得猴子笑岔气了。
李凌兰抱住苏千彻肩膀,也往那边看着。
李老师的白衬衫简直没有一点皱褶,她的马尾辫也绑得干练,这个不远不近的角度,她如沉迷一般对着一笼小笼包闭着眼睛。
她的睫毛宛如呼吸一般轻眨,她的唇间,念念有词。
“啧,老师真的好有魅力,她应该是个S吧!”李凌兰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什么S?”苏千彻还真不知道。
“就是喜欢在上面的意思吧!我也是听李念新说过类似的词。”
苏千彻不再理他们,只是看着,觉得红烧肉米饭都没了滋味。
待续……
第174章 安然远去了?(第二更)()
第175章
某天下午,有次课间,毫无征兆地,安然又和黎深骂了起来!
“你滚啊!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你了,黎深,你就是个傻逼……”
“安然你这臭娘们,你他妈有完没完,我怎么你了,我不就在……”她还没说着,就让安然一把推了出去。
颤颤巍巍,差点倒在垃圾桶里。
安然生气的时候眼睛会一直死死地瞪着,语气会变得特别成熟而冷漠,接着一些更刻薄的话也毫不留情面地讲了。
而当那些更狠的话都讲出来,而黎深还不道歉认错,反而自然跟她顶嘴的时候,火药桶又一次爆炸了!
这次吓得一些男生都没了脾气,软软地张口说着我去,有些甚至逃到了教室外面!
因为,安然一脚就踹在了黎深的肚子,看起来还蛮用力的。虽然黎深本能地后退,卸去了不少力气,但从脸上抽搐的表情来看,挺疼的。
李念新赶紧拉着她出了教室门,安然气出了眼泪,使劲砸着黎深的板凳,眼睛红如燃烧一般,面色却苍白。
钟雪丽和宋叶好说歹说地劝着,苏千彻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安然已经不跟他说话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吵架了,被河马叫办公室的,就有两次了。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苏千彻拉了拉钟雪丽衣角。却不知道安然也听见了。
“等会儿再说,你老实待着,别瞎问了。”雪丽也有点急,训斥了不长眼的他,给他使眼色。
他赶紧老老实实藏到了桌子底下。
安然趴在桌子上哭,同学们不知缘由,打听着,又觉得并不是很在意。
窗外浮现了大哥韩东金的身影,不一会儿,林愫也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竟也趴桌子,好似哭了一般。
这就有趣了,两大班花都哭得梨花带雨的,啧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啊!
“我等小老百姓还是老老实实追别的妹子吧!哈哈,比如杨雯雨、夏姿诺,还有孟若晴,她们几个也蛮好看啊!”男生们泛泛而谈。
后来快上课,安然和黎深又被叫进了办公室。
安然走在前面,黎深背影在后门那,突然显得颓唐又落魄。
她白头发又多了,的确跟个老头一样。
“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能吵架吗?”雪丽终于开口了。
“不知道,会不会是,黎深老调戏安然?”苏千彻试探地问着。
“不是,上次是因为,黎深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的QQ给了初三的一个很恶心的男的了,卖了好几十块钱……”
“天啊,然后呢?”
“然后那个男的加上后,就一直给安然说自己喜欢她之类的,让她直接删除了。”
“哦,是哪个啊!知道几班的嘛?现在还缠着她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安然不给我们说,不过应该不会了吧,就前几周有次几个初三的女的来我们宿舍了,反正就好心劝安然别跟那种渣男扯上关系之类的,后来就没事了……”
“无语,怎么不早告诉我?”苏千彻敲打着笔袋。
“忘了,再说你那时候总是在她和玉柔之间摇摆不定的,怪我喽!”
“罢了,要是那男的再敢纠缠她,老子……”
“别,苏姐姐你可别去打架,至少,我会担心你吧。”
“哈哈,没事没事,毕竟韩东金也是我大哥嘛!哦对了,那这次呢?”
“这次有点复杂。”
“为啥?”
“黎深她其实,真挺不太让人明白的,比如她抽烟,还有她,呃,喜欢自……自残吧!”雪丽说的很小声。
“我的天。怪不得,我那次看见她偷偷买小刀,还有偶尔看到她胳膊上那些红线……”
“嗯,这次应该就是她又割自己胳膊,让安然发现了,才发这么大的火,也不都怪安安吧,大概也是关心黎深……”
苏千彻不懂,他只是看着前面两个空座,黎深抽屉洞里,果然有一些带血的卫生纸。
整整一节课,她们都在老班办公室没回来,历史课听得恍恍惚惚。
再回来的时候,安然要换座位了。她一言不发,在班长帮助下,桌子被搬到了教室的另一排,那一直有个空座,同桌恰好是班里最治愈系的孟若晴。
黎深也不说什么,又踹了一脚身边的空课桌,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布满皱褶的脸深深埋着,也不知是不是哭了。
反正上厕所回来发现前面只有一副空座位时,苏千彻鼻头一酸。
“她回家了?”问了问雪丽。
“没,调位了,在那边。”指了指,离自己很远了。
靠着墙,她收拾着课本,孟若晴在一旁小心帮衬着,她便挤出了一个笑脸。
“哦,调位了啊!”抹着眼睛,苏千彻怔怔的。
“唉!”雪丽也唯有叹气。
“苏狗蛋儿你快看,那有安然的蓝蝴蝶哦!”
“苏千彻,这两个本子你喜欢哪一个啊?”
“狗蛋儿,我渴了,可我不想去接水,所以你快去!杯子给你。”
“为什么老给我买好吃的呀?哦,是不是故意骗我吃胖了?”
“你别唱歌了,老是跑调。”
“苏狗蛋,我明明把你当朋友,可是连你也……”
孤独大概就是安然坐过的位置,如今空荡荡的课桌吧!
下课有时候还能碰到,也总是匆忙,说不上话了。
一个星期里,苏千彻唉声叹气,很快到了国庆节放假,上个月家附近新开了一个小工艺品店,本来还想给安然买礼物来着。
充钱买了游戏礼包,看着自己的剑圣穿上新时装后更潇洒了,打开装备栏,灰白色的字,是“腐朽的骨戒”,不过外形和那一千大洋的戒指没什么两样。
(现实生活)
体育课上,高二的苏千彻又扭伤了脚,严休无奈背着他去了医务室。
“唉,关键时刻还是我休哥稳啊!”厚脸皮的苏千彻附在严休宽广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叹气。
“啧啧,中午不得请我吃鸡腿!”
“好好,几个都行。”
“开玩笑,你快找你护士姐姐吧。”
还是那个号称“小李飞针”的小姐姐,麻利地敷冰块,按摩推拿喷云南白药,顺便卖出去。
“唉,也就趁现在兄弟我能扶着你了,下学期胖爷我可就去遥远的大洋彼岸了!”
“唉,你家里都已经联系好了?”苏千彻扶着严休肩膀,一蹦一蹦的。
“是啊,不过开学应该还能来一个星期。”
回了教室,路上碰到了姜熙。
“怎么回事!”老婆大人正接水呢,此刻赶紧过来问。
“没事,就是打球扭到了,歇几天就好了。熙熙,你嘴边还有小水珠呢。”
“什么时候啦还说这个,去过医务室啦?还疼不疼啊?不行就别硬撑着,回家养着,笔记我都帮你记一份……”
“唉,强行喂狗粮。”严休笑着,又假装不小心松了松胳膊。
“胖子你别闹啦,再摔到这傻瓜,就更傻了。”临近上课,姜熙也不得不笑笑,匆匆回了教室。
待续……
第175章 小曼的幻歌()
第176章
因为脚腕是惯伤了,连去厕所都要严休背着,苏千彻很是愧疚,便不得不请假回去了。
走得急,也没跟姜熙说一声,只是托哥们告诉她了。
父母自然很着急,老妈也担忧地跑前跑后,家附近有个诊所,老中医针灸推拿在附近小有名气,请了他来针灸一番,也终于不太疼了。
又熬骨头汤炖牛肉,撑得苏千彻瘫躺在沙发,一边打嗝,一边玩手机。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枕头柔软,有薰衣草香皂的味道。
快期末考试了,有些挂念着学习,尤其是数学。罢了,盖了厚被子,也有点热了。
现在大概是人生这十几年最幸福的时刻了吧!什么都很好,还有一个仙女一样的女朋友。
灰暗的天花板,孤悬的吊灯,科比的海报,深蓝色的床单,绘着小鱼的壁橱。
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有汗水从皮肤渗出来,梦也接踵而至。
无论选择与否,只能这样平凡地过活吧!作为高中生,作为一个独生子女,作为普通人,作为一只在无边无际的海洋漂荡的海豚……
倘若有个妹妹,会怎样呢?倘若没有生在这个幸福温馨的家,又会怎样呢?倘若此刻抛开被多巴胺填满的头颅,又会看到什么呢?
为什么沙耶小姐只是一个虚拟世界的人物,而自己还是那么想她呢?就像真的在想念一个活生生的朋友!
现在说孤独,也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苏千彻干脆把睡衣都脱了,他赤身裸体,蜷缩在被窝里,此时夜静极了,能听到不知哪家的水龙头漏水的滴答声。
也渐渐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命令自己的大脑想着姜熙,此时是十一点半,她不知睡着了吗?
他木木地伸出手,想象着会有那样的人枕在他的胳膊,闭着眼睛,一些散乱的头发会弄得胸口附近痒痒的,可看她安详的面孔,又不忍心挪一挪僵住的胳膊。
他又想起那个本就是臆想的前世,他后来跟随徐先生坐了飞机,要去北平,却不幸在途中失事,再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敢想象那个初为人妻的姜熙会是怎样的哀恸。大概自此以后,她的世界永远都在下雨吧!
那都是在预示一些事情吧!我到底真的得到姜熙了吗?或者我是一种替代品?
这些纷乱的想法终于如火炉里的木柴一般,烧灼着他。
夜晚最神奇的魅力便是,它使你获得神奇的灵感,作为代价,它让你失去一部分理性。
……比如现在。
这是此时,这名作苏千彻的“浊物”,脑海里跳转的另一个片段——仍是弹得生疏的钢琴声,仍是那曲一遍遍的《天鹅湖》场景音乐。
那有个弹琴的女孩,优美而稚嫩的双臂此刻只是如好看的机械,努力又无奈地模仿出像人的动作。
旁边一位修长婀娜的女士,双臂抱在怀里,露出的一只手,白润细长而骨节分明,食指与中指间,一根同样纤长的宝蓝色过滤嘴女士烟,倒是没点火。
又一遍结束了,女孩身子颤了一下,后撤了凳子,微微抬起头看向苏女士。她眼睛大大的,如湖一般,只是此刻,那湖水似是干涸了,还是很美,但已无如水的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