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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主意阑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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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拿着!”

    墨涯余淡淡看了一眼。便抬头看向挂在不远处一株榕树上的倾北祭:“乔蔓青还没到么?”

    “估计这日到不了了,据说叶兮……”她犹豫了一下,难以忍受的说出那个一听就很假的借口:“水土不服……”

    她一脸吃瘪的表情,堂堂叶神医啊……倾长老由衷觉得这个理由不走心的很羞耻。

    榕树后“咯咯”传来两声笑。沈卿慵慵懒懒的从树后转出来,婀娜的靠在树上:“叶神医如今可不是当年的那个病秧子,说他病了,我不信。”

    “要你多嘴。”倾北祭从树干上掉下来。拍拍手一本正经:“我们今日是来好好喝喜酒的。”

    她顿了顿,又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缓慢缓慢的重复了一遍:“是好好喝喜酒……”

    沈卿妩媚的翻了个白眼,嗲声嗲气的撒娇:“长老……这对新人我们如今谁也抢不走。可不就只有好好的喝喜酒了么?你怎么这么啰嗦……”

    倾北祭反手就抽她耳光,沈卿优雅的一旋身,躲了。

    墨涯余淡道:“请柬呢?”

    沈执事玉指晶莹,轻轻抹了抹指甲,刻意的叹了一声,伸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一沓来,朱唇轻启“啧啧”两声:“真是没含金量,皇室的请柬也这么平庸,老娘还没来得及费脑子呢,这模子就流出来了。”她转而看向清荷,媚眼如丝的轻轻笑起来:“二十两银子,一封。”

    清荷面色苍白,她握着手中那把冰凉的剑身,没有搭理,墨涯余的剑,是这世上最快最利的杀人剑。

    墨涯余抽了一封出来在手,打量了两下:“仿的请柬……确定我们是好好喝喜酒的么?”

    倾北祭默默捂了捂脸,其实她不确定。

    沈卿掩着口目光飘向清荷娇笑:“这就得看有的人怎么想了。”

    清荷怔怔看着手中的剑,幽声轻道:“我不去。”

    “你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为什么不去?”叶娃娃觉得自己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她冷声怒道:“你是不是有病,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清荷垂眸,容颜薄脆的如琉璃易碎。

    倾北祭道:“我们尽量好好喝个喜酒……”

    忽闻喜乐声近。公主府前禁军护仪驾而至,清荷刹那之间抬眼,人流攒动,一瞬将那人的身形锁笼入眼。

    艳丽的红将他惯来清俊的眉眼映得明润,俊美的令四周喧嚣失声失色,那红浪翻涌如海,他是其中唯一一抹不可磨灭的光亮。

    她看他下马亲迎喜辇上的人下来,该是礼仪过于繁重。她身子有些发飘的颠了一下,他伸手过去,自然而然的半紧着她的腰将她带稳。

    滚滚人潮,他们穿着同样的红衣,金线滚着袍角镶边,月华锦缎,绣着精致的瑞兽暗纹,晃眼又夺目,登对如璧人,身边再无二人可容纳。

    清荷心间窒了窒,胸气不畅而哽,忽然便如泪雨下。

    “看见了么?”叶娃娃静静与她看着同一处,声音阴冷透骨,缓缓如魔音蛊惑:“乔弥,他从来不曾对你这般体贴……”

    清荷崩溃的退了一步,闭了闭眼。是啊……从来不曾……

    他对那个喜辇中的人已是一种潜意识里的相护,出于本能的捧着,这些,他真的从来不曾给她。

    她哭着哭着心里觉得不甘。她明明比那个人更有优势,可却为何偏偏输给了她?难道真如那人所言,是她白白的将乔弥给拱手让了出去?是她自己不懂得利用么?

    她有些痛苦的撑了撑额,那些红晃了她的眼,刺得她目睁不开,脑仁一阵阵剧烈的收缩,搅得她生疼,眼泪便更加的停不下来。

    叶娃娃道:“你当真要看着他们今日在这里拜堂么?”

    她语中的森冷寒气听得倾北祭不禁朝她看了过来,脊背细细起了一层战栗:“娃娃……”

    叶娃娃突然怒了,声音压抑的吼了出来:“你当真要看着他们拜堂吗!?”

    清荷抖了一下,似突然被她激醒,她茫然的抬了一瞬头,眼泪在那一霎那间止住,她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僵硬的站直了身子。

    “不能……”她喃喃,握着剑柄的手指节泛白,她也会不甘,她也会问凭什么,她目光锁着那大红的嫁衣,蓦然迈开了脚,一步步的,走向了公主府前。

第127章 胆大包天的师姐() 
公主的头面实在太重,她惯来不爱饰钗環,如今这九凤金鸾钗并这繁复的金丝红绫罗,光是这一路理裙子扶着脖子走的暴躁,便快消磨了她嫁人所有该有的羞涩喜悦。

    自寅时起梳妆换衣,太庙跪祖,聆礼官贺词,浩浩荡荡的游遍完大半个皇宫,然后又金殿拜辞。从天还没亮折腾到眼下的日上中天,饥累交迫的她脾气都快爆了。

    她下喜辇时脚下发飘在所难免,乔弥扶住她,她顺手便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切着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逢中迸出来:“头重脚轻!”

    乔弥带着她站稳,微微侧过身拿半边身子将她挡住。径直抬手便伸进了她的红盖头之下,指尖极轻巧灵活的一拨弄,公主头上顿时一轻,细微的一声响,重饰不动声色地被他揽进了袖中。

    “嗯。”他附在她耳畔低低应了一声:“还真是有点重。”

    该有个七八斤的样子。

    公主:“……”这取人发钗这么娴熟的手法是从哪学来的?她今日梳妆可是用了近半个时辰啊!

    头上的东西少了,盯着的人自然看的出来,然而并没人敢吭声。

    公主嫁人当然礼仪繁琐,在宫中不可随意,可出了宫在公主府,驸马爷只要不当众脱了公主的嫁衣,那他们都忍得。

    礼官继续引礼前行。

    “桓王爷到——”忽然一声高昂嘹嗓,盖过这喜磬钟鼓,压顶而过。

    乔弥抬眼,便在府门之前看见了言喻之,视线隔着这喧嚣一望,言先生含笑冲着他遥遥拱袖作揖,端方守礼,他身边的是一名紫衣男子。流水锦缎珠光缎面,襟袖有精致云纹,袍角三爪金龙腾云欲飞。栩栩如生。

    他回身看过来,紫玉金冠嵌宝,修眉俊目,眼眸深紫而成墨海,卷着人扑向高山危崖而面不改色,薄唇笑意绵浅,如明珠般不可湮没风采,一举一动无比优雅,却气势夺人。

    明显的打量。

    凤桓矣抬脚迈下公主府前几层石阶,朝这边走来,临近前道了四字:“珠联璧合。”嗓音平淡含了一丝赞赏,目光却是落在乔弥脸上。似笑非笑的有丝意味深长。

    乔弥直接装看不见,厚颜无耻的纯当他这话是夸奖。

    “望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凤桓矣如长辈般感慨。

    乔弥笑了笑:“承您吉言。”

    公主身子有些僵硬。她拽着乔弥胳膊的手指节发紧,硬生生回:“皇叔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凤桓矣便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不再挡驾,准备进府观礼。

    然而不过离开十余来步,人群上空不期然传来一道苍凉幽怨的声音:“你怎么能娶她?不能娶。你不能娶……”

    一声重过一声,凄魂夜诉,音音如泣。用了三分内力,便如网般将这偌大的场面给笼罩,幽幽沉浮在上空回荡。掩盖钟乐,灌入众人耳膜,乐师吹奏的喜磬声纷纷有一瞬间的滞乱,而后又慌慌拾起,却已不复了起初的欢愉。

    “别吹了!”那女子声音骤然尖利,爆出一声尖叫。随后似有一股气浪破空而来,仪仗后百名乐师顿时惨叫声过半,四散被击飞跌倒。

    公主抬手便要揭开盖头。乔弥将她手腕扣住拉下来,错步上前,“师姐!”

    仪仗后清荷缓缓现身。手握乌鞘长剑,面白比雪透,瞳孔微泛红,不远处站着叶娃娃与墨涯余两个面瘫,倾北祭似乎想上前,被沈卿和叶娃娃一左一右的给拉住。

    凤桓矣面色微沉:“怎么回事?”

    言喻之猛地捂了捂眼,哀哀一声苦叹:“鄙人分明教了她今后需得智取,谁想她竟来此强抢?原谅鄙人实在不懂此女是如何的一种脑回路,罢了,鄙人怕是也没那能力当她老师,这颗棋子怕是得废了……”

    凤桓矣的目光有那么一刹那落在了倾北祭身上,而后又颇显狼狈的收回视线,看向清荷实在有些怒其过愚的恼意。

    “啊,倾长老也来了。”言喻之像是突然发现似的:“这真是麻烦了,若是强行动用禁军捉拿清荷,那倾长老势必不会坐视不管,这若是倾长老牵扯了进来,王爷您又会不高兴……”

    “王爷。先生,用不用派兵捉拿了此人,免得阻了公主婚事?”桓王近身随侍严肃在后请命。

    凤桓矣和言喻之脸色霎时间一绿:“滚!”

    随侍被吼的一个激灵。无辜的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凤桓矣斜乜着言喻之冷笑了一声:“哦,沈执事也在。”

    言喻之一本正经,装没听到。

    这一变故只唬得公主府前围观的百姓都散了大半。送嫁禁军纷纷握刀,只待一声令下。

    “不能娶,不能娶……”清荷喃喃走上前来。神智似乎已不太清醒,她只死死的盯着乔弥,不断地摇头。

    乔弥嗓音微微沉出来:“师姐你何苦?”

    “你说过要娶我的,你忘了么?你说过要娶我的!”

    乔弥喉咙滚了滚:“便当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听这些。”清荷瞳孔红而有泪:“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她疾步走上前来:“你跟我走……”

    乔弥退了一步,清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公主忍无可忍,扯下盖头劈头盖脸的朝她砸了过去:“你他妈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点!抢人竟敢抢到了本宫门前,你他妈当我姓凤的是死的么!?”

    今日一番颠簸,她脾气早已快爆,横竖她本身便是一个没有风仪的公主,谁他妈还去守那些礼仪架子!

    “来人!”她沉着脸怒喝,禁军刹时刀出半截,齐刷刷一浪铮鸣声响,乔弥连忙将她拉住:“不行!”他沉声再喝:“收刀!”

    禁军又一浪铿锵之声回鞘。

    公主抬眼就瞪着他,乔弥回身看向清荷:“师姐,劳你快快离开!”

    清荷看着他不退。

    公主眉心隐跳,怒气眼看便要按捺不住,清荷突然笑起来,她手腕一翻,横剑抽出,剑如秋水,刹那间折花人眼。

    她周身杀气突然爆出,纵身而起一剑往公主心口斜刺,公主眼前红影一晃,乔弥转身挡在她身前,霎时血肉穿透之声,“嗤!”一声穿乔弥血骨而过,露出半截血剑,还在直往向前。

    乔弥抬手将剑身握住,鲜血极快顺淌而流,蜿蜒一地。

第128章 驸马爷三剑断情() 
“放肆!”荷菱心惊肉跳:“给我拿下!”

    禁军早已蠢蠢欲动,得令于人,霎时蜂拥而上。

    变故太疾,众多大臣被震得半晌回不过神。

    墨涯余的剑,取玄铁之精所铸,被其师所传下时,早已在战场上取过不下千万人的头颅首级,利不可挡,出鞘便是如虹杀气,不染血,不归鞘。

    乔弥血躯不可阻,穿过之后必然伤及公主。他是出于本能的拼死握住,一瞬间剑锋割肉,伤深及骨,手背青筋凸起不断颤栗。

    叶娃娃脸色遽变,匆匆便要上前,墨涯余一把将她按住,面黑如骤雨倾压:“刀剑已动,你们现在上前。只会逼动禁军,甚至连公主府兵也会倾巢而出,一旦两方相对,你们让乔弥护谁?”

    叶娃娃脸色煞白,大怒:“这个蠢女人,杀个人连剑都拿不稳!”

    墨涯余重重拽她两把,俨然已生怒气:“你当真看不出,那一剑乔弥分明能躲,可他却生生受了么?”

    叶娃娃霍然扭头看向那场中一袭红衣,眸子染红。

    公主见乔弥胸前横穿而出的半截血剑,慌得脸色煞白,忙将他拿剑的手给握住,顷刻间染一手稠黏的鲜血,她又颤巍收手,不知能碰他哪里,感官濒临麻木。

    禁军涌至前来,清荷突然抽出长剑,半空中溅出一道无比绚丽的血花,乔弥闷哼一声,血色被这一剑抽得尽失,疼的一阵痉挛,趔趄半步。

    公主脑中一道血光轰然裂开,她急忙伸手扶住乔弥,骤然看向清荷。红眼勃然大怒:“你这个疯子!”

    清荷踉跄后退,公主的话她显然半点都没听到,她白着脸目光落在那一地的鲜血之上,摇头喃喃:“我不、我不是想伤你……”

    她似乎想解释。却低头看见了自己衣袖上染的几点血花,她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的想要去擦干净,却越擦血色越浓,她崩溃般嘶声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杀了她,是她一直在我们中间阻碍……我只是想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挡上前来?我不想伤你,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伤你……”

    她痛苦的趋近于撕心裂肺,却连半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只能难过的干嚎,整个人苍白无力的像个牵丝木偶,忽然跌撞着走上前来,哽声乞怜的想要去扶他:“小师弟……”

    禁军围涌而过上来便是拿人。

    乔弥声音一重,“都散开!”气息间的虚浮苍白,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无法掩盖,几分力气不过是强撑。

    公主紫瞳中有风云在搅。激成黑浪,在禁军刚要退时,她又泠声怒道:“拿下!”

    “公主!”乔弥扣住她手腕,指节在颤。撑起身来看她,面上无半点血色,“……剑未伤及腑脏……”

    公主胸间戾气横生,她沉吸好几口气。怫然大怒:“胸骨穿透,离心脏只有毫厘之差,这比伤了腑脏还该死!”

    眼前鲜血汇聚成水,细流般脚下蜿蜒。乔弥额上有汗,“公主……”

    “你离他远一点!”清荷骤然一声尖叫,剑吟又起,秋水映眸。她手中长剑猛地又来,毫无征兆,她几乎容不得任何人与乔弥接近,那个穿嫁衣的女人。那样的红,让她此刻一见便要发疯。

    乔弥一把将公主推开,层叠围涌的禁军之外,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恰时漫不经心的笑起:“哟,好热闹啊……”

    那人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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