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夜又在爬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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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
护国寺中其他佛殿前的小摊上卖的大多是香烛之类的东西; 而诚心殿前的摊位上摆着的则多是红漆小牌; 阿莼从诚心殿中出来时多看了两眼; 立即有个小贩朝着她吆喝道:
“经过大师开光的姻缘牌; 这位姑娘要不要求一块?”
阿莼正想摇头; 便见身后的江凛君走过去; 他拿起一对红漆小牌; 然后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了小贩。
小贩喜笑颜开,不知朝着江凛君说了什么,阿莼只见江凛君点点头; 随后走了回来。
阿莼伸手接过姻缘牌看了看,发现这红漆小牌竟是一对,中间用同心结相连; 两边各绑着红带做装饰; 看起来精巧可爱。
“老板刚才跟我说后山有棵姻缘树,若能将写着名字的姻缘牌挂在姻缘树上; 两人便能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
阿莼转了转木牌; 随口道:“这都是骗人的东西; 你还真信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凛君挑了挑眉; “万一准呢?”
阿莼听江凛君这么说,抬眼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江凛君但笑不语,伸手扯上了阿莼的手腕; 朝着后山方向示意了一下; 阿莼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得翻了个白眼跟着他朝后山走去。
后山人烟稀少,阿莼到时,一眼便看见了一棵挂满了红绸和红牌的姻缘树。
姻缘树树干十分粗壮,阿莼估『摸』着得三个自己才能合抱这棵树,纵是冬日,这大树枝干交错繁茂,一看便生长了好多年头。且不论这姻缘树到底灵验不灵验,反正这树上头红绸飘飘十分喜庆,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江凛君见不远处摆着一个小桌子,上头还放着笔墨,便兴致勃勃地拉着阿莼走了过去,自己先在其中一个红漆小牌上写下了名字,然后将笔递给阿莼。
阿莼正要写,却见江凛君写的牌子上是自己的名字,她执笔的手一顿,随即写下了江凛君三个字。
“接下来就只将这姻缘牌挂上就行了。”
江凛君小心地拿起姻缘牌,吹干红木牌上的字迹,然后走向姻缘树。
阿莼见姻缘树下零零散散地落着好多姻缘牌,许多姻缘牌上头还写着名字,一看便是没能挂上去的,她连忙拉住江凛君劝道:
“要不别往上挂了吧,这要是没挂上兆头多不好,再说了,就算挂上,也有可能被风吹下来啊被雨打落啊……”
阿莼越想越觉得在理,更加坚定了想法,她拿过江凛君手中的姻缘牌,道:“要不就拿回去做个纪念得了。”
江凛君抬眼看了看姻缘树,长臂一伸将姻缘牌挑了过来。
“看好了。”
江凛君纵身一跃,凌空飞到了姻缘树粗壮的分枝上,找了一条红绸穿过同心结孔,然后将红绸牢牢地绑在了树干上,他伸手扯了扯红绸,见姻缘牌没有丝毫脱落的迹象,这才满意地跳了下来,朝着阿莼笑道:“这下可以了吧?”
阿莼心中高兴,偏偏面上还要装作不在意,看着牢牢绑在姻缘树上的姻缘牌道:“凑合吧。”
见江凛君笑中似乎带着些揶揄,阿莼哼了一声转过身子。
“姻缘牌都挂好了,还不走?”
江凛君低笑一声跟上阿莼,两人正要离开,便见不远处凌夫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面上似有焦急之『色』,阿莼连忙迎了上去。
“凌夫人,您不是在听大师诵经吗,怎么来这儿了?”
凌夫人却是紧紧地抓住了阿莼的手,问:“你没事吧?”
阿莼一头雾水:“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
“这就好,这就好……”
实际上,凌夫人刚到佛堂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诵经,总觉得阿莼可能会出事,于是便匆匆地出来找她,现在看到她无事,凌夫人心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见阿莼和江凛君疑『惑』地看着她,凌夫人连忙道:“我只是突然记起,这护国寺的姻缘树十分灵验,想着来告诉姑娘一声。”
“夫人派个丫鬟告诉我就行了,哪用得着您亲自过来,待会儿错过了诵经可如何是好?”
阿莼不疑有他,见凌夫人有些微喘,连忙搀着她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凌夫人笑了笑,道:“我每次来护国寺都听大师诵经,这次错过也无妨。”
江凛君听了凌夫人的话,眸中闪过一抹探究,他正要上前,却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突然出来在众人视线中。
那丫鬟踉踉跄跄,竟是跑向了江凛君,边哭边道:“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江凛君闪身避过丫鬟想要扯自己衣袖的手,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丫鬟一脸惊慌:“我、我家小姐在林子里游玩时被毒蛇咬了,现在昏『迷』不醒,求公子帮忙将我家小姐背下来,求求您了!”
江凛君目光掠过丫鬟的衣衫和手掌,拧了拧眉正要拒绝,旁边阿莼却是极快地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家小姐被蛇咬了,求姑娘救救我家小姐!”
“有人受伤了?我身上带着伤『药』……”
阿莼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凛君打断。
“你在这儿陪着凌夫人吧,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江凛君淡淡扫了丫鬟一眼,丫鬟手一抖,连忙用袖子遮住手,转身带路。
“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小心些。”
江凛君留下一句话便跟着丫鬟走进了树林,阿莼挠了挠头没理解他的意思,转身回了凌夫人身边。
凌夫人歇息了一会儿,却觉得心慌的感觉不减反增,阿莼也看出凌夫人面『色』不对劲,正要伸手帮她把脉,却听身后一阵响动,她警惕地看去,只见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身后,手中钢刀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黑衣人一落地便提刀朝阿莼砍来,阿莼来不及嘱咐凌夫人便抽出腰间软剑冲了上去,与黑衣人打斗在一处。
“小心!”
凌夫人见诸多黑衣人围着阿莼,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慌忙站起来紧紧盯着场中的情况。
阿莼穿着的衣裙碍手碍脚,幸亏这群黑衣人功夫没多高超,自己还带着许多防身的『药』粉,这才能游刃有余,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好,目光一转竟是瞄上了凌夫人,他一个虚招晃过阿莼,然后脚步一蹬朝着凌夫人跑去,阿莼目光一凛,咬牙追了上去一剑刺死那人,却是将背后亮给了黑衣人。
凌夫人见一把刀即将砍伤阿莼,脸『色』骤然一白,竟是下意识地往前一扑,迅速地将阿莼护在了自己身后。
“凌夫人!”阿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一把将凌夫人甩到安全的地方,黑衣人剑尖一转,直直地刺向阿莼心口。
说时迟那时快,江凛君凌空一跃出现在阿莼身前,几招将剩下的黑衣人撂倒在地,阿莼迅速将黑衣人点了『穴』位,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江凛君转身看向阿莼关切地问:“可有受伤?”
阿莼摇了摇头,连忙朝着凌夫人走去,刚才她情急之下将凌夫人推到了一边,不知有没有磕破什么地方。
凌夫人面『色』苍白,抓着阿莼的手迟迟不松开,看起来一副惊惧过度的样子,阿莼只得轻声安抚。
江凛君在刺客身上『摸』索了一遍,从其中一人怀中找出了一块令牌,他看着令牌目光一凝,而后收起令牌朝着阿莼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人来。”
阿莼点头,轻拍着凌夫人的肩头缓和她的情绪,不过一会儿江凛君便带着凌尚书、凌蔚以及几个仆人走了过来。
凌尚书见凌夫人面『色』不好,连忙张罗着带她回城,江凛君则是指挥着下人将刺客带回京城,阿莼这才发现刚才向江凛君求助的丫鬟也昏『迷』不醒地躺在了刺客中间。
她扯了扯江凛君的衣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凛君拧眉道:“回去了再说。”
……
刑戒司,江凛君将所有的刺客交给了金甲卫,这才扯着阿莼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将怀中令牌递给阿莼。
阿莼接过,发现这令牌竟是出宫令牌,她猛地抬眼:“那些是宫里的人?!”
江凛君点头:“你与宫中之人并无交集,除了文贵妃,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你的命,昨日崇统领将五皇子的罪证呈进宫中的事她很有可能已经知晓,皇上治罪五皇子,她恐怕是想拿你泄愤。”
阿莼想起江凛君走之前那句提醒,连忙问:“那个丫鬟也是刺客?”
江凛君淡淡道:“她虎口处有茧子,很明显是练剑磨出来的,而且她脚步轻盈,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而且她给我带路时故意在兜圈子,被我发现时还想逃窜,这么多疑点加起来,她跟刺杀你的人十有八九是一伙儿的。”
阿莼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总遇到刺杀。”
江凛君攥着令牌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先回平国公府吧,五皇子这桩案子定下来之前还是要小心行事。”
阿莼叹了口气,正想走,突然脚步一顿,犹豫地问:“你觉不觉得,凌夫人好像对我有些不一样?”
“什么意思?”
“刚才在护国寺,凌夫人竟想帮我挡剑,”阿莼蹙起眉头,“那种危急时刻,正常人的第一反应该是逃跑才对,她不逃也就算了,竟然还冲上来帮我挡剑,实在令人费解。”
江凛君回忆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凌夫人突然出现也有些奇怪。”
阿莼想起最近师父和凌府众人的反常,压下心中的异样感,道:“我回府了,你也自己小心吧。”
至于这些反常……直接回去问师傅!
知晓()
阿莼回到平国公府便先去了客院; 彼时谢臻和遂意正在院中; 见阿莼跑进客院; 遂意疑『惑』道:
“阿莼;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莼几步走到遂意面前; 答道:“我们在护国寺内遭人刺杀; 凌夫人受到了惊吓; 所以就早早回城了。”
“什么!”遂意心一提,紧张地抓住阿莼的手问,“你可有受伤?”
“师父放心; 幸亏江凛君出现的及时,并没有人受伤。”
见阿莼摇头,遂意这才放下心来; 追问道:“刺客呢?抓到了吗?”
阿莼点头; 道:“刺客全部被押到刑戒司审问,江凛君从刺客身上搜出一块出宫令牌; 据我们推测可能是文贵妃的人。”
遂意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怒气冲冲地往院外走; 谢臻连忙拦住她:“你去哪?”
“当然是去皇宫!”遂意推开谢臻的手; 冷笑道; “文莺没胆子动别人; 就拿我的徒弟开刀,当我遂意是纸老虎不成!”
“现在还是白天,你如何能进皇宫?冷静一点!”
谢臻低声劝说; 遂意抿了抿唇; 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重新走回桌旁坐下,阿莼这才开口道:“师父,我有件事想问你。”
阿莼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问:“师父……凌夫人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遂意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抬眼看向阿莼,反问道:“你为何突然这样问?”
“今日遇刺时凌夫人曾想替我挡剑,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大多都会逃走或者呆住,她这般反应实在反常,”阿莼老老实实道,“这两日师父又总是派我接触凌夫人,所以我才想,我和凌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遂意将茶杯放在桌上,叹口气道:“也罢,反正这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阿莼心中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便听遂意道:
“前几日温容、也就是凌夫人与我见了一面,她告诉我,你就是当初他们途径流水县时丢失的那个孩子!”
“怎么可能?”阿莼有些不相信,“我从小在恒城长大,流水县是哪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遂意早知道阿莼不信,于是道:“你可还记得你手臂上刺青挡着的疤痕?凌府真正的小姐手臂上的疤痕跟你手臂上的疤痕是一模一样的。”
听遂意这么说,阿莼下意识地捂住左手小臂。
阿莼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这几天凌府的人突然对我那么热情就是因为……他们认定我是真的凌家小姐?”
“不是认定,是事实。温容知道之后,是想直接告诉你的,我没答应,”遂意拉住阿莼的手,轻声道,“我想让你跟凌家人相处一段时间,等你跟他们熟悉了再慢慢告诉你,省得你突然知道了不自在。”
见阿莼面上一脸茫然,遂意张口便想提认回凌家的事,谢臻一眼看出了遂意的想法,伸手按住遂意肩膀,然后看向阿莼道:“认亲之事不急,你先回去好好想想。”
阿莼连连点头,一溜烟跑出了客院,遂意拍开谢臻的手,蹙眉道:“为何不趁热打铁跟阿莼提认亲之事?你知不知道温容那边有多着急?”
“再着急,这认亲一事不也得看阿莼什么时候想通吗?”谢臻抚了抚遂意的后背,柔声道,“你自己的徒弟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她这才刚知道凌府跟自己的关系,你这时候跟她提认亲,是想让她躲得不见踪影吗?”
遂意暴躁地瞪了谢臻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谢臻吐出一个铿锵的字:“等!”
半夜时分,阿莼鬼鬼祟祟地从平国公府的院墙跳了出去,遂意和谢臻这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遂意斜睨了谢臻一眼,眸中满是不悦:“这就是你等的结果?”
谢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有你在,江凛君那厮定不敢对阿莼有什么非分之想,说不得还能帮着劝劝阿莼赶紧认亲……”
谢臻最后几句话的声量在遂意的怒视中越来越低,直至消失,遂意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
“江凛君那小子若敢说错什么话就给我等着!我进宫去了!”
说完,遂意凌空一跃跳上了屋顶,脚步轻点在房屋瓦楞之间瞬间不见了踪影,谢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客院。
……
江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