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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宫闱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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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如此说,佟寅忙低头称是。

    “惠妃近日身子抱恙,这些事就不必去劳烦她了。”

    “是,奴才遵命。”

    将手上的奏折搁置在一旁,他取了另一本,翻开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那清晰的署名。

    晋玄王,他的七弟。

    这几本奏折已经呈上来两天了,他一直没有时间批阅。此刻扫视了一遍,皇帝的俊眉微微拧起,晋玄王要进京?

    理由是,祭拜先皇后。

    当年宫变之时,先皇后已经病入膏肓,却又在他登基之后,还拖了三个多月才薨逝。如今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了。

    只是,往年,他的七皇弟却没有提及这样的要求,而今年却

    外头,据传丞相来了。

    丞相入内之时,瞧见皇帝紧蹙的眉头,他行过礼之后,才言:“皇上有何事烦忧?看看老臣是否可以替皇上分忧?”

    薄奚珩只将手中的奏折轻放在御桌上,低沉了声音道:“丞相且看看吧。”

    上前看了一眼,丞相的面色微变:“皇上,这”藩王无诏不得进京,可这晋玄王却用这样的理由倘若不应,岂不是让人觉得皇上不尽孝道?

    薄奚珩已然起身,负手行至御书房外,今日天色很好,朗朗碧空,万里无云。他略吸了口气,启了唇:“朕允了,他要祭拜亡母,朕何来不应之理?”

    “可是皇上”

    薄奚珩抬手示意身后之人缄言,他没有回身,只淡声道:“是时候了,朕也两年未曾见过他了。传韩青来见朕。”

第7章 刻骨的爱() 
头顶是“祥屏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是入宫三个多月,璇玑第一次来到离开浣衣局那么远的地方。

    江蓉的身子并未完全恢复,璇玑小心扶了她回房。整个祥屏宫,除了她们两个,并不曾瞧见一个宫女或者太监。

    璇玑心里清楚,虽然皇帝开了恩将她们安置在这里,但江蓉依旧还是个废妃,而她,也不过是个跟在废妃身侧的宫女罢了。

    她与她的身份,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

    拂开了珠帘入内,内室,点着熏香,江蓉心头微动,这里还与她一年前初次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让她恍惚中要以为自己根本没有进过冷宫,而是刚刚被册封了回来。

    素手缓缓地拂过雕花床沿,她略一笑:“你说这一次,我们会在这里住上多久?”

    璇玑低垂着眼睑,轻言道:“只要娘娘愿意,会是永远。”

    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璇玑的淡定和从容,她只“嗤”地笑了:“璇玑,你可知如今这后宫之中,谁最得宠?”

    璇玑握着被褥的手微微一颤,她忙定了心神,没有笑,只答着:“回娘娘,是惠妃。”

    江蓉依旧还坐着,并没有躺下去,半晌,才开口:“惠妃啊生得眉清目秀,倒是个美人坯子。只皇上身边的美人,从晴贵人,到柳妃,再到燕承徽、玟昭仪她们一个个的荣宠,皆不过数日数月之久,可是惠妃已经整整荣宠一年多的时间了。璇玑,你说她凭什么留得住皇上的心?”

    璇玑已经帮她掖好被角,退至一侧伺候着,此刻听她问及,她倒是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便道:“许是惠妃娘娘病弱西子,才能惹起皇上的怜爱。”

    病弱西子甚三分,行动处又如弱柳扶风,这样的女子,怎叫人不心生怜爱呢?

    殊不知江蓉却不以为然地一笑,那双明眸一转,落在璇玑的脸上,略带着苍白之意的薄唇轻启,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飘渺。

    “原来那一个秘密,过去那么久,也还是没有人知道。”

    璇玑看着她,大为不解。

    她继续说道:“皇上会如此疼爱惠妃,只是因为惠妃酷似皇上之前深爱的女子。”

    这句话,令璇玑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她稳了身形开口:“皇上曾经爱过谁?”

    “关于那段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传言皇上深爱的那女子,在两年前的那场宫变中惨死。”江蓉略摇着头,语气似是惋惜,“据说她是为了皇上才入掖庭做的内应,只可惜,她福薄,等不到皇上荣登大宝之日。”

    璇玑藏于袖中的双手已是颤抖不已,内心的愤怒、仇恨一下子膨胀起来,她拼命忍住了喉头的不适:“娘娘也说了,那不过是传言罢了。”

    江蓉浅笑一声,并没有注意璇玑此刻的面色,只言:“那女子死后,他连着三天滴水未进,后宫有言,皇上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谁若是得到他的爱,也就不枉此生。”

    是吗?真的会不枉此生吗?

    璇玑在心底狠狠地问着。

    两年前,让她心碎的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现,他推她下去的样子,还有他的话

    除了绝情,还是绝情。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还要在那之后,装作重情重义的样子。

    她深吸了口气,低声问:“皇上是真的爱惠妃娘娘么?”她倒是希望他爱她,最好,是刻骨的爱

    江蓉没有回答,只略一笑。

    璇玑伺候她躺下,才低声言道:“娘娘,奴婢需要去一趟浣衣局,还有些东西在那儿。”

    床上的女人没有睁眼,亦没有应声。璇玑只落了纱帐,转身出去。

    待她绕过内室的屏风,那朦胧的身影才映入江蓉的美眸之中。

    “璇玑。”她低低而念。

    这个宫女,心思不纯,她一直很小心地妄想从她的言行举止里去探得些许线索。只是,在她染上瘟疫的那半月,璇玑除了尽心尽力地服侍她,便再无其他出格的举措。

    可是,江蓉到底是不信她的,此刻却也离不开她了。

    终于离开冷宫那个地方,她要想永远不回去,身边必须有个愿意帮助自己的人。

    比如,璇玑。

    再抬眸,那抹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眼前。

    璇玑出了祥屏宫,转身朝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三月的御花园已经是姹紫嫣红,走着走着,步子不知不觉放慢了些许。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团淡粉的蝴蝶兰上。

    她迟疑了下,然后上前。

    纤指掠过粉色的花瓣儿,先皇后是个爱花之人,她还记得这曾是先皇后最钟爱的花。

    耳畔,隐约响起她最后一次见先皇后时的情形,还有她绝望含恨的话:“你以为以为权安王待你是真心的么?”

    “咔”的一声,璇玑的手指微动,不小心将面前的蝴蝶兰拧断。她赫然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娴熟地将手中的蝴蝶兰丢入花丛中,果断转身。

    当年的情景,她其实不愿去回想。只是好多时候,那些情景就会很自然地浮现在眼前,那些话语也会很顺然地响彻在耳畔。

    也许,直到她死的那一刻,这一切才算是能够终止吧?

    她的嘴角忽而染起了笑意,可是她恨的那个人,他还没有死呢,她怎么能去死?

    这个时候的浣衣局是最忙的时候,璇玑进去的时候,刘嬷嬷一眼就看见了她。方才还翘着二郎腿喝斥着宫女门干活利索一点,此刻见她进来,刘嬷嬷像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尖着嗓子叫:“小蹄子,命挺大的啊!”她不在,浣衣局的那些宫女都是忍气吞声之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刘嬷嬷倒是觉得无趣了。

    璇玑见刘嬷嬷起身朝自己走来,挥起的手就要落下,璇玑只冷笑一声:“嬷嬷,奴婢才从冷宫出来,身上怕是还有瘟疫呢。”

    一句话,叫刘嬷嬷的脸色“唰”地白了,她几乎是本能地退开好几步。她看着璇玑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便忍不住骂开了:“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怎么还敢回来!”

    璇玑仿若未闻,只推门进了房间。

    下等宫女是没有单独卧室的,这个房间里加上她一共住了十个人。在右边靠窗的地方,有个柜子,给一小格一小格地分开。她找到了自己的那一格,打开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略值钱的东西早已经不翼而飞。

    无谓一笑,她其实早就猜到了。

    那些东西,于她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将抽屉整个抽出翻过来,底下是一方男人的帕子,这师父的帕子。

第8章 回廊相遇() 
璇玑还记得这是三个月前她入宫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擦破了手肘,师父给她缠上的。他还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方帕子,有机会是要还给他的。

    其实璇玑何尝不知,这不过是师父要她活着罢了。

    她纳入怀中,没有再迟疑,起身离开。

    直到走出浣衣局的大门,璇玑才觉得哪里隐隐的有些不对劲。

    步子略一迟疑,她猛然想起来了,对了,是那个叫妁儿的宫女。从进去到出来,她都不曾见到她。

    是被调去了别的地方,还是

    璇玑蹙眉有些惋惜地一叹,那样秉性纯良的人,果然是不适合在这里生存的。

    她没有沿着原路返回,大约有些不愿去看见那簇美丽的蝴蝶兰。她有点想笑,当初害人的时候都不曾迟疑过,如今倒是见不得几朵花了?

    璇玑正兀自苦笑,不经意间瞧见长廊的那一端有人走来。

    她一下子怔住了,那抹明黄之色——是皇帝!

    他的身侧还有另一个男子。

    璇玑仔细瞧了一眼,那个男人她依稀还有些印象,是韩青,早年的时候就跟随在薄奚珩身边的侍卫。如今,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皇城的禁卫军统领吧?

    她略垂下眼睑,方才在祥屏宫的时候,她只脱口说江蓉不必再回冷宫去。薄奚珩既然将她们安排在祥屏宫,必然会对那个大难不死的废妃留个心眼儿。她其实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看来上天对她还是不薄的。

    心绪平静下来,她没有再往前,而是猛地转了身。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可以清晰地听见,果然,很快传来韩青愤怒的声音:“大胆,见了皇上敢不行礼!”

    见皇上,不行礼,直接掉头或者绕道离开的宫人,是可以拖出去砍头的。

    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对皇帝如此大不敬。

    璇玑规矩地跪下了,头低下去:“奴婢知罪!”

    “知罪你还”

    “韩青。”皇帝抬手拦住了他,底下的女子,恭敬得几乎要将整个人伏在地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熟悉

    眼前,仿佛瞧见那清秀的容颜,还有女子软软的声音。

    她唤他,云卿。

    “云儿”薄奚珩不自觉地跨步,伸手向她。

    璇玑只觉得心头狠狠地一震,他居然叫她“云儿”!

    “皇上。”韩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落入眼帘的,是宫女熟悉的宫装,薄奚珩猛地回了神,空垂的手微微一动,终是收回。

    璇玑依旧低着头,低低道了句:“奴婢知罪,望皇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连着,声音都那么像

    薄奚珩仿佛有些恍惚,低咳了一声才开口:“朕让你觉得很怕?”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的慌意,在他的面前,她必须让他觉得她在怕,怕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

    “回皇上,奴婢奴婢不是怕您,奴婢是刚从冷宫出来,怕身上还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敢接近皇上。”

    冷宫?

    薄奚珩略皱了眉:“江氏的婢女?”

    “是。”

    他又上前一步:“抬起头来。”

    他说,抬起头来。

    璇玑的心有一丝的疼痛。

    果然,与那时的味道已经变了。

    那时的他,只会温柔地说,云儿,看着我。

    而此时此刻,于他来说她不过只是个低贱的奴婢罢了。

    呵,或者,让他知道她其实就是荀云心,下场只会比一个宫女更凄惨吧?

    至情至性?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绝情的男人如何在她面前演绎他的至情至性!

    璇玑的眼底变得越发平静。脸上的伤痛瞬间隐去了,她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男子刚毅的面容。

    这是她与他分开两年以来,她第一次以那么近的距离去看他。

    两年,他到底还是变了。

    金冠束发,没有穿朝服,只一件明黄的家常服,腰际挂着的,还是他的生母先柳德妃送他的那块和田玉。只是那上面原本她编了送给他的穗子已经被换下了,如今是配了白玉珠的花穗,看起来倒是更配他的玉佩。

    璇玑并没有觉得特别的难过,他连她都可以不要,哪里还会在乎一条穗子?

    在底下的女子抬眸的一瞬间,薄奚珩内心那根紧绷着的弦似乎一下子松懈了下去。

    原来,不是她。

    面前的女子,少了她的那分清秀,她的眉宇之间,给人一种清冷的味道,只有那双眼睛很像,只是像而已。

    他像是略叹息一声,云儿的眼睛,似一汪清泉,比她的要清澈得多。而她的,宛如皎皎明月,在云卷云舒的时候,会叫人辨不清方向。

    “皇上。”韩青轻声唤了他一声。

    薄奚珩才回了神,收回了手,轻笑一声问:“你主子,可好些了?”

    “回皇上,好多了。”

    闻言,面前的男子也不打算多说,移动了步子。璇玑一咬牙,开口道:“奴婢斗胆,恳请皇上去看看我们娘娘。”

    “娘娘?”他皱了眉。

    璇玑的头低得更低了:“奴婢失言,虽然她不再是宫里的蓉妃娘娘了,可在奴婢心里,饮水思源,她一日是奴婢的主子,就永远是奴婢的主子。”

    薄奚珩忽而一笑,半晌,突然开口:“你当真是为了你的主子才在这里拦下的朕?”

    璇玑置于膝盖的手微微收紧,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聪明多疑。分明是韩青叫住了她,他却说是她拦下的他,此话里的意思,她难道还不明白吗?

    她依旧只低着头,斩钉截铁地答:“是。”

    “若是”他靠近了她,薄唇轻启,“若是朕留你下来呢?”

    “皇上,奴婢只是娘娘的婢女,没有非分之想!皇上若是执意,那就是置奴婢于不义,奴婢唯有以死谢罪!”璇玑咬紧牙关将这番话说完。

    “呵,紧张什么?朕不过随口说说。”眼底的那抹危险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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