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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宫闱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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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妹妹。”她抬步追了上去。

    令淑仪回眸,见她已经近前,压低了声音开口:“妹妹当真一点都不担心?”

    令淑仪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终是道:“还不知姐姐说的什么。”

    “还能说什么。”薛昭仪的言语里已略有不悦,大家都不是傻子,何必要她将话挑明了说?往日她和傅承徽与苏妃走得近,原还想着靠上一座好靠山。一来,苏妃圣宠不衰。二来,她也不可能生育。

    可如今倒是好了,傅承徽被皇上禁了足,苏妃失势,倒是叫一个冷宫出身的人独占鳌头。偏偏华苏二妃又有过节,薛昭仪着实吃不准江蓉会不会打压她这种曾经的惠妃党?今日原本是想探探江蓉的口风,竟是不巧皇上也在。

    薛昭仪此刻心乱如麻,完全不知该靠向哪一边。

    令淑仪见其面色欠佳,其实心底了然,她却不愿说破,仍旧装了傻:“妹妹蠢笨,听不出姐姐话里的意思。哦,对了,妹妹这阵子都不太有时间见帝姬,此刻要过皇子所去探帝姬,就先失陪了。”语毕,也不再看她,只携了宫女的手匆匆离去。

    宫里原先是没有另辟皇子所的,前朝时,宫中皇嗣还由其生母自带。诞下皇子的嫔妃都望自己的儿子称帝,便自小教导他们如何夺权。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据说就是弑父杀兄才登上皇位的。后来薄奚一族掌权,太祖即位时,便下令在宫中建造皇子所,为的就是防止出现前朝的惨剧。

    而前段时间,恰逢晋玄王在皇子所养伤,为了避嫌,令淑仪也不敢擅自过皇子所去。只得嬷嬷得空时,才将帝姬抱至她宫中团聚。如今以探望帝姬为由,也堵了旁人的嘴。

    女子轻盈的身影早已远去,只余下薛昭仪一脸的阴郁。广袖下的手微微攥紧,这宫里,没有靠山,没有子嗣,她真的快什么都没有了。

第62章 过继皇子() 
璇玑回到房内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

    若是让朕的七弟瞧见了,真当朕刻薄了你。

    薄奚珩的话,犹若在耳,此刻回念起来,心底再无苦涩,只是更加清明和透彻。西壁崖的一推,所有的信任都已随风散去,此后,再无执念,再无奢望!

    蓦地,璇玑掩面咳嗽起来,越发地头痛欲裂。她跌坐在床沿,那一刻,像是带着些许小小的任性,竟是什么都不想动了,药也不想去煎,只软软地伏在被衾之上静静地躺着。

    她曾以为,慧玉宫的那个女子,才是他心尖儿上的人。更是那一张与曾经的她酷似的俏颜,让她更以为自己原不过是她的替身。只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不是他最爱的人,苏妃也不是,江蓉更不是。

    他只爱他的江山,爱他的皇位。

    十指略略收紧,如今江蓉有孕,他担心帝裔不假。皇嗣,向来关乎一个朝代的兴衰。璇玑心头微微一震,猛地睁开的双眸,在刹那间散去了眼底的雾气。

    她嘤咛一声,猝然的痛让她再清醒半分,稚子无辜,她原来还记得啊。

    外头,脚步声悄然靠近,“吱呀”一声,虚掩的门被人推开。明媚的阳光随着来者一并跳跃进来,刹那的光亮,令璇玑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未及看清楚来人,她已然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

    以为是江蓉差人过来,璇玑撑着坐起身,赫然瞧见立于她面前的,居然是岚儿!

    她怔住了。

    岚儿已上前,将手中药碗递过,璇玑并未伸手去接,却是笑着问:“苏妃娘娘这是何意?”心下又回转着昨夜的那个噩梦,她是越发深信苏妃是听见了什么。

    目光落在晃动着的褐色汤药上,璇玑不确定这是不是毒药。

    岚儿并不愿多说话,璇玑不接,她便将药碗搁在一侧的桌上,扔下一句“病了就喝药吧,如今这祥屏宫还指望谁有空想着你”。

    门被关得有些用力,璇玑竟是良久都回不过神来。

    片刻,璇玑端过桌上的药碗,伸出舌尖儿试了药,没有毒。璇玑心下疑惑,苏妃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她示好么?

    她嗤声笑了,她何德何能?

    想不透彻,她依旧将碗中的药喝了,岚儿有句话说对了,此刻祥屏宫里,谁也管不了她的好或不好,那么她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前殿,宫女瞧见各宫主子都出去了,才转身回去,重新侍立于珠帘外。

    里头,细细碎碎地传着几人的说话声。她闭上了耳朵,不该是自己听的,什么都不去听。

    苏妃欠身而起,软语道:“臣妾也先回去了。”

    江蓉细瞧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却听身侧男子忽而道:“如今六宫无首,朕忙于前朝政事,也无暇顾及内廷之事。”

    话落,江蓉的明眸略抬,眼底似染着笑意,期待皇帝说出要她代皇后执掌金印的话来。只苏妃依旧低垂着眼睑,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

    皇帝眼里微转着一室的流光,低头笑看着怀中女子,话语温润:“华妃有孕之初身子弱,朕也怕六宫事务繁重,扰了你休息。是以朕想了想,不如,交由苏妃暂代。华妃以为呢?”

    原本是静静听着的苏妃却是猛地一震,锦袍下的手却微微颤抖,终归睨视着眼前面容已依旧的男子,她的讶然之色已溢于言表。皇帝似故意没有回眸,见江蓉的脸色透着苍白,到底是轻柔一笑,大方言道:“自然是好的,还是皇上想的周到。”

    他满意笑着,扶江蓉躺下,叮嘱着:“好生歇着,朕此刻过御书房去,稍后再来看你。”起了身,略瞧了一侧纤弱女子一眼,温声道,“苏妃也出去吧。”

    “是。”苏妃乖顺地跟着他出来,瞧见岚儿已经侯在寝宫外。苏妃的步子略快了些,跟上去,欲开口,见男子已回头,执起她的手:“无事,别老往外跑。”

    话里的深意,她是听得出来的,低了头道:“华妃娘娘有了皇上的子嗣,臣妾满心只有高兴。”

    他这才笑了,宠溺地刮着她小巧的鼻尖:“吃味了?”

    她忽而站住了脚步,凝望着他:“皇上既是心里清楚,又何必问臣妾?”她低低一叹,“臣妾怕是无能为皇家延承了。”

    “桐儿。”皇帝俊眉微拧。

    苏妃只释然一笑,忽而绕至他面前跪下了:“臣妾有一事求皇上。”

    “何事?”

    “昔日您说皇长子还小,先由皇子所的嬷嬷带。如今皇长子也一岁多了,臣妾想做他的母妃。”

    薄奚珩直直地看着底下的女子,她依旧低着头,似是在等着他的决定。而他,忽而缓缓地笑了,这句话,他已经等了好久,如今终于等到她主动说出来。她想要孩子,无非为了争宠。他不怕她争,就怕她不争。

    肯在这后宫争宠的女子,至少她们的心是在他身上的,不是么?

    看来这一次革了她惠妃一位,倒真是叫她想通了。

    他似是高兴起来,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感受到过了。

    他亲扶了她起身,启唇问:“你可想清楚了?”

    “是,臣妾想清楚了。”她答得坚定。

    他到底松了口:“好。”

    一个“好”字,让苏妃悬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御驾已行远,岚儿才上前扶了自家主子,低声问:“小姐,殿下的事,皇上应了?”见她点了头,她才笑了,“小姐早该如此做。”

    苏妃脸上的笑意已经敛起,那个孩子,若非不得已,她其实并不想要。她只是算不到江蓉那么快会怀孕。

    苏妃低咳了一声,她只问:“药送了么?”

    “送了。”

    “她喝了?”

    岚儿想了想,到底点了头。见苏妃很满意,她仍开口提醒了一句:“小姐,那是华妃娘娘的人。”

    女子讪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宫女一惊,却听她又言:“走吧,该过皇子所去探探小皇子。”

第63章 嫡庶有别() 
皇长子过继给苏妃之事,璇玑到了傍晚才得知,沉沉地睡了一觉,头痛也散去了。整个人除了饿,居然精神起来。真可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璇玑吃过东西过前面去,见宫女太监退居在外间,她才欲上前询问,忽听得里头一阵瓷器破碎的声响,接着是江蓉愤怒的一声“滚”。

    有宫女哭着退出来,手中还拿着几块碎了的瓷片。

    璇玑并不觉得害怕,拂开了珠帘入内,半落的绡帐内,女子长长的青丝散在两肩,胸膛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定着。

    她略放轻了步子上前,顺势捡起地上摔碎的瓷器碎片,一面问:“何以让娘娘发了那么大的火?”

    江蓉的身子一颤,回眸果然见是璇玑,满腔的怒火似是得到很好的压制,她只咬牙道:“本宫有了身孕,她倒是好,一张口就把皇长子要了过去!”

    将捡起的碎片搁在一旁,璇玑过去立于江蓉床前,替她拉起了薄衾,才言:“原是为了这事,娘娘腹中也难保不是个皇子。”

    “呵,皇子又如何?她到底快了本宫一步!”江蓉依旧愤愤不堪。

    璇玑依旧淡淡地答:“皇长子身份虽然特殊,可到底谁是嫡出还不一定。”

    江蓉眼底闪过一丝流光,一把握住了璇玑的手:“你是说”

    璇玑抿唇一笑,却是不再开口。

    江蓉已经了然于心,刚才还布满在俏脸上的怒意顷刻间散去了,掌心小心地贴于小腹上,她仿佛已尝到胜利的滋味。是苏妃先不顾姐妹情谊,也是她害自己入冷宫一年多,养子也必不如亲子亲。

    璇玑伸手扶她躺下。

    其实中宫一位,薄奚珩根本未给她们任何一个留着,不过这件事,她暂时还不打算告诉江蓉。

    身子才落在柔软的枕上,江蓉猛地又想起一事,定定地看着璇玑道:“你可知皇上又将皇后金印交给苏妃了?”

    手上动作一滞,此事璇玑倒是真的不知。

    江蓉阴冷一笑:“以本宫有孕身子不便为由,谁知道是不是苏妃在皇上耳边吹的枕边风!”

    也许就是薄奚珩自个儿的意思呢。

    璇玑吸了口气道:“等娘娘诞下皇子,还怕什么没有?”话落之际,她忍不住别过脸咳嗽了几声。

    江蓉这才想起她也淋病的事,询问几句,却已被她以话挡开:“娘娘的药还多么?”

    经她一提,苏妃倒是想起来:“倒真是不多了,却也还有几日,此事不急。你回去多休息几日吧,本宫这里有人伺候。”

    璇玑告了退出去,外头的宫人们听江蓉的怒意平静下去,个个都松了口气。

    后来,听闻薄奚珩又来了祥屏宫,璇玑在自己房里躺着,没有过前殿去。想起他,那些狰狞的话语便会回荡在耳畔,惹得她不能安生。

    自从宫外回来的那场雨后,前前后后又落了不下四场。

    四月二十,初晨,到底再没有一丝雨,璇玑取了镶银掐丝铜瓶过御花园,名为收集露水,实则是想取凝香丸的原料。

    路上偶有宫人瞧见她,态度也比以往热情颇多。谁让祥屏宫的主子如今占尽了后宫风头呢?人不都这般现实?

    远远的还瞧见昔日浣衣局的刘嬷嬷,她见了璇玑便像是见了鬼似的,慌忙从另一侧的回廊上逃也似地离去。璇玑并不在意,只转身入了一侧小道。

    此刻的御花园尚沉浸在一片湿意之中,幽幽的像是透着一股凉意。她俯身用瓶口接住了滴下来的晨露,抬眸之际,不经意间瞧见那原本栽种着蝴蝶兰的地方已换上了蓝色的鸢尾。她不免怔了怔,适才想起晋玄王说要将蝴蝶兰移回封地的事。

    说不清为何,心里竟像是有种不舍。

    璇玑忍不住缓步上前,晶莹的露珠从鸢尾花尖儿滴落下来,她并未去接,而是伸手缓缓拂过面前的蓝色花朵。眼前那抹晕蓝,似又变成了紫色的蝴蝶兰,指尖猛地一颤,恍惚中,竟像是那冰冷的扇骨敲打在她的后背!

    “你做什么?”高傲的声音突然自身后想起,璇玑握着鸢尾的手一抖,清脆的声音传来,半朵鸢尾已经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多熟悉的场景

    璇玑本能地回头,叫她惊讶的人,竟是傅承徽!

    这段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倒是快忘了被禁足在寝宫的傅承徽。算算时间,倒是也差不多了。

    傅承徽远远地瞧见这边蹲了个宫女,因为是栽种着蝴蝶兰的地方,对她而言记忆犹新。是以过来之时,她心中便是有怒的,此刻瞧见此人竟是璇玑,她原本趾高气扬的神色变得怒不可遏。要不是这个宫女,她如何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璇玑心头一紧,慌忙跪朝向她,双目轻阖,她忽而感慨,原来欠下的,终究是要归还的。傅承徽被禁足一事,也确实是她给她下的套。如今她“摘”了御花被她逮个正着,傅承徽还会放过她么?

    低头,她言了句:“奴婢,恭喜娘娘。”

    傅承徽讥笑道:“以为说句好话本宫就忘了你犯下的罪行了么?来人,给本宫押去慧玉宫!”如今也只一事她还算放心,那就是皇后的金印没有落在江蓉手中。否则,对璇玑,江蓉定会包庇。而苏妃不同,她必定也与自己一样,憎恨江蓉的人。

    墨色流云的屏风后,传来孩子牙牙学语的声音。嬷嬷的脸上挂着笑,抬眸看向面前之人:“娘娘您瞧,殿下似乎要和您说话呢!”

    苏妃的指腹揉揉地拂过孩子娇嫩的脸,她温和笑道:“还小呢,如何就真能说了?”适时回转了身,她仿佛又听见斓华宫的产房内,女子低微的呻吟声。瞧见满床的殷红之色,和那漂浮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儿

    方才柔情的笑瞬息间散去了,华丽的丹蔻攥紧了丝帕,苏妃抬眸之际,恰见岚儿拂开了珠帘入内,朝她福了身子道:“小姐,外头承微娘娘来了。”

    秀眉轻皱,她倒是不想傅承徽才撤了禁足令,第一个就往她的慧玉宫来了。

    苏妃回头看了嬷嬷怀中的孩子一眼,她到底没有迟疑,转身出去。

    璇玑被迫跪在地上,被她不小心摘下的那半朵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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