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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后别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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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雉纠正道:“小妹,杨大公子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胡说。”

    吕媪也赶紧叮嘱:“媭儿,以后说话注意一些,别把那糊涂东西跟娥姁扯在一起,小心坏了你姐的名声。”

    吕媭连忙应允,吕媪忍不住叹息道:“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合适的,现在又落空了。”

    吕媭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吕雉,吕雉茫然看着窗外假装没听见。吕媪以为她为着杨玦心情低落,忙示意吕媭一同离去,留吕雉一人好清净。

    母亲和妹妹走后,吕雉终于放心地笑了。来沛县这么多天,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开心地笑。

    仓促间想出来的计划竟然实施地如此顺利,真叫她大喜过望。况且这一切她只是坐在幕后指点,并没有费多少气力。冷静之后,一思虑,明白这一切还多亏韩信助力。

    夜间再见到韩信的时候,他带回一个让吕雉倍感意外的消息。沈氏在过城楼时,突然以头触壁,自戕而亡。

    吕雉不禁骇然,她知道沈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万万没想到她会壮烈自戕。

    默然半晌,吕雉轻声道:“如此也好”。

    韩信缄默不语,他如何不懂吕雉的意思,沈氏一死,便无法与杨玦对质。

    “你说沈氏是雍齿的夫人?又恰是雍齿带人抓捕了刘季?”

    吕雉也是在今天才知道与杨玦相好的沈氏居然是雍齿的夫人。要知道雍齿这个人是贵族子弟,与县令杨庚沾亲带故,当了捕快头子之后尤其自负,素日里最瞧不起刘季樊哙这种贫贱小民。

    雍齿刚刚遭受妻子不忠的耻~辱,平日里让他嫌恶的刘季恰在这时落他手里,想必要吃些苦头了。

    吕雉看着韩信,她不确定对于刘季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那天在柴房,韩信帮她清理地上的血迹,却一句话也不多问。那么之前刘季、夏侯婴、樊哙三人之间发生的纠纷,他到底有没有瞧见?

第26章 026 县狱大牢() 
韩信道:“听说是和夏侯婴受伤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姑姑想知道,我明天去查。”

    “这事与我们无关,你不要牵涉进去,省得给吕家带来麻烦。”

    吕雉目光炯炯地看着韩信,想从他脸上找到些什么。

    可韩信十分镇静,干净的眼神里仿佛无一丝杂质。他看着吕雉就像一个单纯的孩童在望着自己的母亲,充满信任和依赖。

    他不问不是因为他不方便问或是不敢问,而是他不需要问。吕雉虽然年长他六岁,可他对于她要做的事,清清楚楚。

    《孙子兵书·谋攻篇》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像了解自己一样去了解敌人,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害怕什么,然后自然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践行兵书,不是只有上战场带兵打仗这一种途径。

    吕雉终于有时间也有心情找二哥吕释之商量吕家生意上的事情了。前世吕家迁到沛县后,家境迅速败落,加上县令的嫉恨排挤,吕家的日子过得很是惨淡。家境败落之后,两个嫂嫂便十分不合,整日为一些小事吵闹。最终吕太公只得给两个儿子分家另过。

    吕太公常说:“礼之用,和为贵”,可在吕雉看来,礼也好和也罢,钱财才是兴家之基。一个贫寒的家庭,连吃穿都成问题,又怎么可能和和睦睦。

    吕雉解释说砀郡的事恐怕没有那么顺利结束,而沛县这边杨县令贪婪狡诈,因此建议吕释之在禀告父亲之后,赶紧回单父将吕家的房产铺子以最快速度处理掉,而后将所获钱财带到除砀郡泗水郡之外的郡县,开展新的生意。

    吕释之沉思片刻,肯定道:“你说得对,单父和沛县终究都不是安稳之地。我这就去禀告父亲,我要把吕家的大半生意迁到关中富裕的地方去。”

    他振奋地拉着吕雉的手,两人一起去找吕太公。

    吕太公听了吕释之的请示,觉得很有道理,当时便同意了。

    “娥姁,单父的田产要不要也一并贱卖处理了?”吕太公问道。

    吕雉摇头道:“田产倒不急,可以慢慢再作打算。”

    因为吕雉知道,明年始皇帝便会颁布“使黔首自实田”的法令,承认土地私有,以稳定税负。所以在此之前,吕家应该尽量多拥有一些土地,只要不过于显目,这些田产就是以后『乱』世图谋的根本。

    吕太公点头赞许,沉『吟』半响,抬头对吕雉说道:“娥姁,你已二十有四,为父近年思虑你的婚事,千思万想,终于为你择定一人。”

    “父亲”,吕雉打断吕太公的话,“让父母亲为女儿的婚事劳心费神是女儿不孝。只求父亲再给女儿一年时间,一年后女儿必定听父亲之命,安心嫁人。”

    “雉儿”,吕太公叹了一声,“你连父亲所择之人是谁都不想知道吗?”平日吕太公都唤吕雉为娥姁,只有在特别之时才喊她雉儿。

    吕雉坚持道:“不论是谁,女儿只要一年时间,望父亲答允。”

    吕太公脸上尽是难做之情,站在一旁的吕释之也是十分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吕太公到底还是挥挥手让吕雉走了。

    “天命难违啊”,吕雉只听得身后吕太公唉唉长叹。

    两日后,沛县县狱大牢里,狱掾曹参正在审讯刘季。刘季被绑在十字桩上,他的上衣被扒光,『露』出精壮坚硬的胸膛,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面容,但一双眼睛闪着『逼』人的光,没有丝毫畏怯。

    曹参和刘季同县为吏,自然不会不识,只是由于职务之别,两人接触的并不多。但刘季官职虽小,做的事说的话却别每每让人震慑。对刘季,县令县尉和一些贵族大户都把他恨得牙痒痒,可曹参却从心底对他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不独他,连自己的上司皆好友主萧何也对刘季十分敬重。要知道萧何可是全郡唯一受监郡御史连番赞誉过的县吏,他身为沛县主吏掾多年,接触过的人不计其数,可独独对无权无势的刘季另眼相看。

    可见这个刘季,并不仅仅是个游手好闲的老无赖。只是曹参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刘季真正打交道居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他心里略觉不适。

    如他所料,不论他怎么问,刘季就是一口咬定他与夏侯婴的伤无半点关系。

    陪同曹参一起审问的雍齿冷笑起来:“刘季,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供认,不过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审。”

    刘季驳斥道:“雍大人此话倒奇怪,我没做过的事我自然不会认,难道雍大人以为可以屈打成招,『逼』着刘季认罪不成?”

    “咳”曹参轻咳一声,再问道:“刘季,你身为官吏,理当知道秦法严禁私斗,持刀戕害县吏更是罪上加罪。夏侯婴若真是你所伤,你早日坦承认罪,县令大人宽仁大度,或可从轻判处。可若你抵死不招,待证据确凿,你一人死罪难逃也罢,更会累及家人。”

    刘季眼神微动,笑道:“谢曹大人提醒,刘季确实没有持刀伤害夏侯婴。”

    雍齿诱骗道:“刘季,我可告诉你,县令大人将亲自去探视夏侯婴,到时候就不知道夏侯婴会如何说了。”

    曹参也道:“若夏侯婴指证此事确是你所为,即便没有人证物证也能判你的罪。到时候或送骊山服苦役或发配充军,你再反悔就迟了。”

    刘季一怔,眼珠一转,登时明白曹参话中暗示之意。此案之关键是在于人证和物证,若有这两样,他必死罪难逃。

    雍齿见刘季低头沉思,以为他心中有了惧怕,便继续威吓道:“刘季,此案我们之所以只抓捕你自是因为有人揭发人。人证已有,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我奉劝你乖乖伏罪吧。”

第27章 027 狱掾曹参() 
雍齿假装关心之状,好言道:“这些年,你任泗水亭长,曾帮我缉捕贼犯,还多次押送犯人去服苦役,可谓劳苦功高。我感念你的勤苦,知你是个聪明人,才这般耐心劝你。”

    刘季没有理会雍齿的话,只看了一眼曹参,见他并无表示,心里顿觉安定了不少。

    那日在场的人证不过樊哙和吕雉二人,樊哙先动刀,自身也是案犯,且他是刘季铁哥们,绝无可能出卖他。至于吕雉,刘季是为了救她才意外伤到夏侯婴,她虽不感激他但也不至于害他。退一步讲,若她真有心害他,直接拿出染血的柴刀即可,又何须费力拖延。

    所以雍齿所说人证,即便有也不是直接知情的人。若真如他所说,已有人证,再加夏侯婴亲口指认,那他早就被定罪了。杨县令素来厌恶他,雍齿更暗恨他已久,这两人怎会突发善心,如此和悦对他?

    刘季晓然,定是他们早已经询问过夏侯婴,而夏侯婴一字都未指向他。他们这才单独审讯他,企图通过恫吓诱骗使他主动认罪。

    雍齿已不耐烦,大声道:“刘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还不快快如实招认?”

    刘季凛然道:“自如雍大人所言,我身为泗水亭长,缉捕过不少案犯,他们大部分所犯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琐碎事,便被黥刑服苦役。我身为秦吏,日日受警示,又岂会知法犯法?”

    见刘季神情坦然,言语间竟还流『露』出一丝霸气,雍齿不由怒形于『色』。

    曹参转而问道:“那你右手腕上的伤如何解释?”

    刘季胡『乱』看了一眼那不深不浅的伤口,“我整日在外游『荡』,身上常常带伤,至于这个嘛,我也不知是怎么来的。”

    雍齿反诘道:“这么重的伤口你居然不记得?而且还凑巧跟夏侯婴同时受伤?”

    刘季道:“一个粗糙汉子受点擦伤刮伤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难不成雍大人被自己夫人用针戳了一下,也要记上大半月不成?”

    雍齿睁视他,面『色』极不自然,心内更是怒火中烧。

    刘季恍然道:“对不住,我差点忘了,尊夫人数日前不幸身故。真是抱歉,不知丧事办得如何?刘季若得自由,理应前去哀吊一番。”

    “你这狗杂种,不识抬举!”雍齿一怒之下拔出佩刀,指向刘季。

    “狗杂种?”刘季坏笑道:“雍齿,念及你我曾经共事之情谊,哥哥真心劝你一句,回到府上好好查查,别在自己家里养狗杂种才是!”

    “你···”雍齿震恐,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几日,沈氏和杨玦的事一直是他的耻,他的痛。也因为沈氏的自戕,这事便死无对证。经过几家私下里商酌讲和,他已经决定吃个哑巴亏,将此事烂在心里再也不管。可刘季一句话,又将他平静的心顿时搅得翻江倒海。

    “刘季,不得胡言!”曹参站到两人中间,移开雍齿的刀。

    雍齿悻悻收起刀,阴着脸道:“曹大人,看来刘季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实话了,咱们还是省点气力,赶紧用刑吧。”

    刘季大声道:“曹大人,我有话说。”

    雍齿和曹参俱是一愣,齐齐望着刘季,曹参道:“请说”。

    刘季:“敢问曹大人,夏侯婴被伤一案是否已结案定罪?”

    “暂无”,曹参答道。

    刘季:“如今是否罪证确凿,确定刘季就是罪犯?”

    雍齿待要出声,曹参伸手止住:“你乃此案疑犯,还在接受审讯中。”

    刘季笑道:“也就是说刘季罪名未定,和两位一样仍是秦在册地方官吏。”

    曹参和雍齿相互对望一样,雍齿喊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刘季郑重地看着曹参,说道:“曹大人,刚刚有人骂在下是狗杂种,请问当众出言辱骂官吏,依秦律该如何治罪?身为官吏,知法犯法,诬陷辱骂同朝官吏又该治何罪?”

    雍齿气恼,再要拔刀,曹参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刘季,你虽为本县官吏,但牵涉到案件,你便是疑犯。雍大人奉上级命审问你乃职责所在,一时出言无礼也是情有可原。”

    曹参稍作停顿,又道:“今日我和雍大人只是依命审问,你既不认,便只能由县令县尉两位大人过堂亲审了。”

    雍齿瞪眼反对:“怎能如此轻饶他?还未用刑呢?”

    曹参转身面对雍齿,语重心长劝道:“你我小吏无权刑讯。就算要用刑也得等两位大人亲审再定。”

    雍齿默然,曹参又对刘季说道:“拒不认罪者其律当笞掠。刘季,若两位大人亲审时,你再这番嘴硬,就做好受刑罚的心理准备吧。”

    雍齿环视四周,冷笑一声:“这许多刑具的滋味,够你慢慢尝一遍的。”

    曹参唤过随身跟着自己的中年狱吏,“把刘季押回牢房,仔细看住。”又深深看了一眼刘季,道:“他叫任熬,是县狱老吏,你要是想通了可随时叫他,也可使他来找我。”

    任熬走上前,解开刘季身上的绳子,刘季边活动双脚边道谢。

    “谢曹大人关照。”

    曹参语意深长道:“你且好自为之吧。”

    曹参走后,雍齿目光凶狠地望着刘季,咬牙切齿地问道:“刘季,你告诉我,华陵洞一事是不是你下的套?”

    刘季不解道:“雍大人此话何意?刘季怎么听不懂?”

    雍齿冷哼一声,“你装什么傻!难道不是你知晓了他二人私会之事,所以故意带着大家去的吗?不然怎会如此之巧?”

    刘季一怔,再细一想,确实那天是他引领吕太公等人去的华陵洞。恐怕不止雍齿,那天跟着的人估计都会这样怀疑他。

    “请雍大人相信我,此事确是巧合,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行事坦『荡』。就算我事先知晓,也断断不会多事。”刘季正『色』道。

    雍齿嘲弄道:“我信你有什么用,关键是县令大人是否信你。堂堂县令大公子沦为全城人的笑柄,甚至影响县令大人政绩仕途。你以为这口气,县令大人会找谁出?”

    看到刘季脸上终于有些畏忌之『色』,雍齿心中很觉畅快。

    “刘亭长,来日方长,还望多多保重。”

    望着雍齿得意离去的背影,刘季忧闷地闭上双眼。看来就算自己顺利度过此劫,也难逃一番皮肉之苦。

    刘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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