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进击的女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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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哎,如果有能力我必然相助的,但是未经领主批准真的太难太难了。”
果然是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司代娜想若不是肩上那个被洞穿的伤口在她立马就能使力气掀桌子。
“匹诺曹先生,您的星夜镇有木头人吗?”眼看着杰克王子点头微笑准备连羊都不要了,司代娜直接问了一句毫无相关的问题。
这句话让匹诺曹温和的笑脸凝结住,他蔚蓝的眼从温柔的水变成寒冷的冰。
对,木头,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生气。魔镜被司代娜的一句话终于发觉到底是哪里的不对劲。
“这位小姐,我们星夜镇没有木头人。”匹诺曹的嗓音很平稳,即使刚刚静默和停顿了一会,但是任何人也不觉得他有异常。
“你们想求见我们的信仰,可以!”匹诺曹起身,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既然女士这么想瞻仰我们的领主,今天可以沐浴更衣洗漱一番,我们明日出发,匹诺曹就不打扰了。”
不等众人回应,这位风华绝代的先生像风一样地走了,也不与杰克再做一番道别,显然是心情不快。
第41章()
匹诺曹不言不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静坐须臾就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打翻到地上,这样出离的愤怒像汽油被点燃一样,不是一场大火,是一场爆炸。
多年来,他靠着那样宝物将所有人都控制在虚幻的世界里,那样侮辱鄙夷好像消散的泪珠完全不见了,他似乎是真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木头。
他愤怒而伤心,他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脸,脸上却什么也没出现。时人不愿意流泪,泪水凝结了伤心、难过、悲哀等无数的情绪。可是他会伤心、难过、悲哀,可是他没有眼泪。
“匹诺曹,怎么了?”薛贝特是镇上的木匠,是匹诺曹的“父母”,也是匹诺曹的“爷爷”。一个远离人群的孤寡老人,他毕生的信念就是这个孩子。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匹诺曹的嘴角勾着向上三十度的弧度,他蹲下身开始将茶杯桌布都拾掇好,手心触及地板上的湿润,眼神看着那水神情恍惚间就将它涂抹到脸上。
趁着脸上的茶水没干,他起身寻了面镜子看,蔚蓝的眼珠里慢慢都是对那些水痕的痴迷,“我有眼泪了,我有眼泪了?!”
然而一些水渍又能保留多久,等那水渍消失匹诺曹的表情比攒着怒气的时候更冰冷。
“对不起!”薛贝特的内心也很悲伤,他赋予了这个孩子生命可是他只是凡人,他的信念之力还不够强大,不能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爷爷,你何错之有,你赋予我意识已经让我千恩万谢了,不用像那些木偶一样被人摆布、丢弃、遗忘。”
几年前,他最深的恐惧不是被那些恶作剧的伤害,而且垃圾场里被丢弃的娃娃,它们的下场告诉他,世间最恐怖的就是遗忘。
爷爷年事已高,一旦他去了便是信念覆灭,他匹诺曹也就是无知无觉的木头人罢了。
“你的朋友们呢?”人生七十古来稀,但薛贝特不敢病、不敢死,他的孩子那么年幼,还没有找到能延续匹诺曹性命的人。
“没空了,已经来不了。”匹诺曹知道爷爷是想找一个有强大信念的人,希望这个人肯赋予他生的信念延续他的生命。朋友,是贪图富贵的镇长,还是懒惰不务实的居民?
薛贝特只是年龄大了,他也知道,匹诺曹是不喜欢那些人,以他几十年的阅历也知道那些人是没有坚定信念的,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据说这次马里奥国”
“爷爷,别说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匹诺曹躺在床上闭眼,他是真的累了。
薛贝特想开口问问,他听说这艘船航行大海的时候多亏了女巫的帮助才脱离险境,他想要让匹诺曹去接触那位强大的女巫大人。
薛贝特年轻时是镇上最优秀的木匠,他也曾外出游历,甚至偶然接触过世界更高层之上的东西,那是世界的本质。虽然只是皮毛,但这也让他认清一些事实真相。
神魔不一定真的那么强大,说人们崇拜他们不如说他们离不开人们的崇拜。信念,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而人类的信念就是世界上最本质最强大的力量。神魔惧怕人类的强大,他们在宣扬自己的存在,申明自己的权威,他们要成为世界上唯一的高高在上,把人类踩到泥土里。
你为什么问他木头人?魔王大人孤陋寡闻,他见识过剑客的剑灵、骑士的盾灵,可从没见识过木头有灵的,谁会将信念寄放给一个木头呢?
那他的不对劲你怎么察觉到的?那句话是她提出来打断杰克的,在童话里匹诺曹是木头人,她想这个世界是变异版童话,像木头人这样的关键字总能打破现场诡异的气氛。
这字眼就像小矮人的矮、人鱼的鱼以及女人的胸,她就不信匹诺曹的木头人毫无意义。但这样的原因是她不想与他说的,他们还只是伙伴关系、契约对象,不要说凡世的事就连东仙学校的事都不想透露。
因为人类是神奇的存在,在懦弱无能的人身上都有信念的力量,生命不息、信念不止。女人不想提及的事魔镜感觉到了,不过他不强求,夫妻二人,只要他付出的多了,回应会有的、坦诚也会有的。
信念?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难道学院赛的树立信仰就是为了这个世界本源?不不不,不可能!如果目标真的这么宏大,堂堂东仙学院怎么可能派出她这个吊车尾,就算班主任再疼她也不可能的。
有毅力的人有强大的信念,他们的崇拜是神魔所需要的。当然,还有一些人是天生特殊的,比如女巫,可是要让女巫崇拜神魔,这些科研人员可能会做各种解剖化验的工作。
噢,讨厌的女巫!
今日我们所见的那个男人,他就是信念赋予的生命。有个毅力强大的人将信念赋予给他。
司代娜听得好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从来只知道女巫,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真是长见识了,那他们叫什么?男巫?
因为这世上多是工匠、铁匠等人信念坚定,他们还会赋予最钟爱最杰出的兵器灵魂,所以都称为匠人。还有啊,王后出身于哪个三流野鸡学院,是哪个女巫教授的?基础不牢靠、常识不知道,这样的小女巫放出来是让其自生自灭吗?
那神魔都喜欢匠人?
喜欢?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就像星夜镇上放羊的人,他们又何时喜欢过那些羊群,放牧是为了更多更高的利益。不管是为了羊毛还是羊肉,这种情绪怎么能叫做喜欢呢,喜欢这样情绪至少是他对王后的这种。
但是那匹诺曹又为什么不能看?难道他身上戴有神具魔具?
是,虽然我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但他身上确实有魔具。他的脸少看为妙,看久了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对他必然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他活了上千年,每日里除了战斗就是收割富贵,作为魔王,从阿玛尼到淘宝9块9包邮应有尽有。他鉴定能力一流却鉴定不出对方身上那是什么,那件魔具不可小视。
司代娜临睡前应了一声,自从知道这魔王跟她初见面就定了契约之盟,总感觉对方别有居心,连让她警惕都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酸臭气息。
等她呼吸平稳了,魔镜从床底下偷偷摸摸地出来透气,即使他现在呼吸不了但面对臭了几天的袜子灵魂依然感到窒息。红色的宝石挂坠颜色艳丽,飘荡的时候即使没有闪烁光芒也依然夺人眼目,那颗红宝石悄然无声的飞到枕边落定。
如果司代娜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明白,那酸臭气息是什么东西
一早上起床迎接日光,整个人心情都会很舒畅,司代娜又戴上了帷幔。在四海的日子她戴帷幔是为了遮挡别人的视线,在星夜镇却要遮挡自己的视线。
帷幔好、帷幔妙,帷幔防晒呱呱叫,司代娜出行戴上了帷幔引得那位肆无忌惮只顾杰克的人鱼小姐姐想起自己曾经黑成碳的模样,女为悦己者容,东妖也效仿戴上这防晒神器。
等匹诺曹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骑马的王子和戴帷幔的姑娘,他得到的还是那句万能金句——“医生说,患者不宜见风”。总之,要从女士们头上摘下这东西,除非天阴下雨不见阳光,不然便是再强大的力量也撬不动二人的决心。
出发时候,东妖的鱼尾巴压根开不了腿骑马,司代娜是压根不会骑马,二位娇弱的美人戴着帷幔,早早进了马车。司代娜偶尔掀开窗帘观察去向,而另一位随着马车的晃动早就神智恍惚一睡不醒。
“东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司代娜与她咬耳朵,可是这妮子打了哈欠睡眼惺忪睡得不起。这位人鱼小姐姐不是吃就是睡,连在四海时的那些活泼和聪明都不见了,难道中了丘比特之箭会变成猪吗?
“,恩?”东妖艰难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马车晃悠的厉害让她想吐,可以别吵她么。
“你家王子跟匹诺曹啊!”司代娜挤眉弄眼,示意她侧耳听,外面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发自肺腑响透人心。
司代娜靠近后,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听说,贵族之间第三者,有时候不一定是女人。”
东妖的脑回路自从上岸后就不灵光,但是反应慢不代表蠢,她深呼吸两口气,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女巫塞了个炸。弹,嘣脆的一声身心受创。
第42章()
“你说什么?!”马车一路前行;马车外面热情;马车里面冷然如冬;东妖的樱桃小嘴一直合不上;这太让鱼震惊了。
有男人觊觎她的男人!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当她吃素的吗?东妖捂着胸口感受着一阵怒气;手掌拍向马车壁;柔嫩的小手与马车交击立刻传出啪啪啪的响动;司代娜捂着耳朵庆幸这马车是贵族专用品质保证,不然一拍一个大窟窿就尴尬了。
“停车——”东妖悦耳冷然的声音不大;但是奔跑的两匹马立刻停了下来,出于动物的本能它们立足不前;即使车夫再鞭打都不肯动弹。
给东妖开完光,司代娜静坐窗前看戏;她也没骗人,那匹诺曹确实对杰克抱着不良的居心。杰克不愧是王子;童话里必然出现的事故频发者。
他的王后没有了力量,不退缩不放弃,面对困境和挫折依然有智慧和计谋,不愧是王后。
她能说这只是她八婆造谣吗?
每次汹涌澎湃的爱意都被王后狠狠拍下;魔镜魔镜告诉他;他怎么会看上她的?
前行的二人也发现后方马车的停顿;这是出了什么问题?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匹诺曹作为向导又驱马回头;准备将两位女士牵下来。
东妖推了马车门径直下车;一下子从马车上蹦跶下来,难为那鱼尾巴使得这般利索,却不管不顾匹诺曹伸在空气中的手。
这时候的匹诺曹在东妖眼里怎么看怎么坏,越是绅士风度越不要脸。她说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在那,这男人可以一眼不看只顾着她的杰克,原来从根上就别有居心。
“夫人,怎么了?”匹诺曹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来自帷幔内的敌意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厌恶的感觉真是久违了。他半垂下眼皮,收回了尴尬的手,折身询问的样子看起来谦虚有礼。
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东妖将自己投入给杰克的注意力分拨出来正视这个男人。肤白貌美大长腿,看起来细皮嫩肉,闻起来一点人肉香都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即使她最近肚子饿得厉害都不想下口。
“杰克,我想骑马。”一面和亲爱的杰克培养感情,一面将敌视的男人放在眼皮底下她才能放心,东妖不理会匹诺曹,只将自己的手向杰克伸出去,期望男人给她一个飞起来的抱抱,然后一起奔马奔腾。
匹诺曹讨厌这种敌视,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宝物没有发挥出作用。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满满的笑容,表情是一点儿都没变。他没有怨言不代表杰克没有意见,杰克刚刚正和匹诺曹相谈甚欢,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知识渊博又有风度的男人,每一个观点都和他那么合拍,与他说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这么美好的交流居然被人打断,他看向无理取闹的东妖,这个深深爱慕他的人鱼,为了他背井离乡背弃信仰,但短短几日相处他开始发现对方身上太多的缺点。
他们合适吗?
“东妖,不要这样。”杰克蹙眉,他是感动对方的深情,但是抱歉,时日太短,两个人在一起只是浮于表面的爱情,就像晨起的露珠一样梦幻而短暂。
东妖上可灭杀修罗海怪、下可拳打人类野兽,但面对杰克情意淡薄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好受伤。她也感受到那种伸手无人理会的难看,但是不一样的是,她东妖受辱绝不会自己默默咽下去,谁让她受了,她还回去。在她眼里,便是这个男人害她,她太讨厌他了。
“啪!”她将手拍向匹诺曹,空气中立时便有了破空的声音,匹诺曹抬手将那打脸的小手挡下,一时间连空气都凝结了。
哇,这里有人抓小三,好刺激。司代娜看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正妻出手,小三险险挡下,双方战场出现胶着状态,敌我双方暂时一比一平。
“东妖,你太过分了。”杰克看不下去,先生步步退让但是东妖不依不饶,他已经不单单是对这刹那烟火的感情质疑了,对东妖他开始生起不满,他从马上优雅地踢了马蹬下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男人或女人,很好,王子他选择了男人!司代娜仿佛听到到东妖嘎嘣脆的一口利牙都要碎了,噢,英俊的杰克、无情的杰克,你知道人鱼小姐姐的心碎吗?你知道樱桃小口变成血盆大口的模样吗?
东妖没发作到对象,同所有女人一样,要么让她撒气风平浪静,要么酝酿了怒气排山倒海。匹诺曹用手臂挡了她,那手臂一点儿红都没透出来,显然不痛不痒,她怎么可能就此罢手。最令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是,他还引得她的杰克对她不喜,不可原谅!
“杰克,我在马车里太闷,我想骑马。”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