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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行医在唐朝-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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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恶毒之花() 
虽然他和许捷被分开关押; 但其余被萧家军掳来的人一定也四散地被关在这里,指不定旁边的就是个和他同悲共惨的倒霉蛋。他勉强翻转过自己的身体,想要把耳朵贴到墙壁上; 一个不小心; 没法掌握平衡地整张脸撞到墙上,牙齿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嘴唇上深深磕了道口子。“嘶……”吴议极为克制地低低呻『吟』了一声。耳边却意外地传来模模糊糊的人声:“小兄弟,你没事!”吴议意识到; 着整座楼都是木头搭建的,隔音效果非常差; 只要他耳朵贴着墙; 和隔壁的人对话并不成问题。“我没事,敢问您是……?”“我是渝州医科官学的博士,李博亭。不知小兄弟又是哪一位?”“学生是是新赴任渝州官学的医助教吴议。”他抑制住心头的狂喜; 低声道,“不知博士为何会被关押到这个地方?”两个人凑在墙的两头; 大致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况。原来萧月仙不过老来体衰; 李博士开了些延年益寿的方子就罢。“跟我送饭的小孩儿说; 过不了几天就把我放回去。”李博亭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我数着更漏; 已经不下十天了。”吴议倒抽了一口冷气。言下之意; 只怕放人是假,灭迹是真。“我这些天; 除了如厕洗澡; 全都给捆着。我也尝试过在洗澡的时候偷跑; 结果还没跑出门,就被抓回来,倒也没打我,又给捆回来了。下回洗浴的时候就时刻有人盯着,根本没有机会。”“您可知道,为什么萧毅非要把您留在这里?”“萧毅此人喜怒无常,暴虐不仁,自然是等着杀我灭口了!”李博亭沙哑的声音如一根堪堪要断的弦,摁在上面的怒意弹出铮铮一响,“只恨此身已老,否则也要和她拼个头破血流!”萧毅的喜怒无常,吴议已经领教过了,暴虐不仁倒还真没发觉,毕竟能给囚犯好吃好喝供着,怎么看也不像个动不动就拔刀子杀人的暴君。他说的很少,听得更多。脑海里浮现出萧毅那张秀丽端庄的眉眼和大煞风景的可怖伤疤,以及那轻轻扫过、漫不经心的眼神。总觉得事情还有异端。正当两人合计的时候,箫狗儿已经又端着饭碗过来了。吴议自己竟也没发觉自己已经一夜未眠,,酸涩的眼底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如洁白一张纸上不经意间抹上一笔淡墨。箫狗儿眼尖地发现了这点痕迹,像是瞧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语带宽慰地给他喂饭:“小姑爷,你放心好了,咱们大当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供出麻醉散的方子,到时候有吃香的喝辣的,决计少不了你一个!”——咚。隔壁传来肉体撞击地面的低沉声音,吴议心底蓦地一紧。箫狗儿却见惯不怪地眼皮也不抬,故意放大了声音:“小姑爷,你别管隔壁那个针尖心眼的老太爷,要听就让他听好了,反正咱们大当家的,瞧不上他。”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李博亭博士被关在这里都是浪费了他们宝贵的粮食。——砰。隔壁又是闷闷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中了墙面。吴议竟觉得有些失笑,看来李博亭是给这只牙尖嘴利的狗儿气得不轻。箫狗儿也得意洋洋地笑起来,『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偷香油的老鼠崽子,也敢跟你狗爷鬼鬼祟祟,下回不仅骂你,还要吃了你!”这一回,隔壁倒彻底没了声响。吴议这回笑不出来了,李博亭左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爷子,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别说生理上的不适应,心理估计也憋出了不少问题。照这么折腾下去,指不定还没等到萧毅决定是放是剐,他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小姑爷,你别『操』心那只老老鼠。”箫狗儿照例给他喂得肚皮滚圆,很有成就感地拍了拍空空如也的碗,“我们大当家召你去陪她『操』练军队,你可看好了!”萧毅要请吴议一同『操』练军队,无外乎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军事实力。虽然早在新罗前线见识过正规的唐军,他也不得不为这规模宏大的势力所震惊,全副武装的士卒在炎炎烈日底下互相拼刀对枪,彼此发出野兽一般战意昂扬的嘶吼声。萧毅并没有因为女儿身而显得突兀,她身着军装,头戴盔甲,凶神恶煞的伤疤更添一股生杀予夺的霸气,站在数千男兵前面而毫不怯弱,看上去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更加地挺拔坚定。在此之前,吴议对萧毅及她的军队的印象,也仅仅停留于民间传说中占山为王的前朝遗祸,没钱了搜刮百姓,有钱了『骚』扰政’府,老虎管不着,猴子称大王。现在看来,萧家拥有的不仅是一块紧接渝州、独霸一方的山头,还拥有一支『操』练有素、不容小觑的正规军队。萧毅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要建设出一支战斗力十足的正规军,再联系到这里颇具规模的建筑群,这个桀骜不驯的女『毛』头子想做什么,几乎是司马昭之心了。吴议被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地方可不是猴窝。这是不折不扣的贼船啊。在他观察着萧毅的时候,萧毅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吴议,你来了。”吴议大约猜到,在跟他见面之前,她已经见过了面冷心硬的许捷,只怕是没有撬动许捷的铁齿钢牙。“你别怕。”萧毅信手摘掉头顶的盔甲,抹了抹发际的汗珠子,微微一笑,“想必你也听说过,『毛』子头萧毅是前朝义军萧铣的后人。我祖上便是渝州人氏,所以对老乡格外亲切。”“能与大当家同乡共脉,是我们的福气。”不管她目的欲何,装傻充愣总不会错的。萧毅闻言,哈哈大笑两声,才拍了拍吴议的肩膀:“没有吓到腿软,很好。”旋即挥手指向面前精锐的部队:“你猜这里面,有多少人是我渝州同乡?”吴议摇头。萧毅比出一只手掌。“五成?”五指一收,握成拳头。“是全部。”吴议惊讶地抬起头:“全部?”底下传来极响亮的号声——“一,二!一,二!”这股冲天豪情并不陌生,渝州临江一带飒飒风声中常年此起彼伏,响声撼动两岸巍峨嶙峋的岩崖。是船夫的号子声。萧毅目光中有掩藏不住的灼热:“没错,我这护卫营三千精兵,全部是我渝州好儿郎!我自祖辈,生于渝州,长于长江,便是皇帝老儿,也只能斩草,不能除根,动不了我萧家根基分毫!”这话说得很狂。但吴议知道这并非虚言。太宗李世民做事何其狠绝,玄武门之变,父兄尚可兵戈相向,怎么可能轻纵这样一只威胁帝国的猛虎在深林酣睡。唯一的解释就是萧家残余势力实在太顽强,只不过在内祸不安、外患未攘的贞观年代,他还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这千里之外的星星之火。而等到他的儿子,以仁弱出名的唐高宗李治继位后,这股潜伏数年、待时而动的地下势力就要掩藏不住自己素食多年的獠牙,准备给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国家一口沉痛的打击。吴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一个渺小如芥子的角『色』,竟然也能站在历史长途的岔路口,见证这样一个蕴蓄着风险和未知的转弯。而这凝结了几代人仇恨和野心的罪恶种子,即将在眼前这朵霸王之花上结出饱含毒『液』的果实。萧毅似乎并未注意到眼前少年晦暗的神『色』,在旁敲侧击吴议的同时,也勾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百般回忆,数十年血泪的哺育涌上心头,化作一声耐人寻味的叹息。“只可惜,我到底是个女儿身。”吴议很清楚,再过数年,这世上的另一个天之骄女就要一步一步、昂首挺胸,以睥睨苍生的姿态,踩着一块块男人做的垫脚石,登上这个时代最至高无上的宝座。只不过,倘若历史在这个时空依旧不偏不倚地走行下去,作为萧氏最后的余孽,萧毅是不可能看到那一天了。而被剧透一脸的吴议,在此时此刻,也只能恰到好处地保持缄默。沉默很快被一群嘈杂的士兵所打破。萧毅大喝一声,招来一个士兵盘问:“什么事呛这么大声?”小兵战战兢兢的目光从吴议身上一扫而过,垂下头不说话。萧毅气得登时一脚踢上他的屁股:“老子的话都听不见了?”那小兵屁股上挨了一脚,眼睛都痛出了泪花,哆哆嗦嗦地回话:“回大当家,是二当家的,此刻正在奉节县的大牢里头,听说,听说已经快不行了。”“放你娘的屁!”萧毅一脚又踹上他另一瓣屁股,手已按在了斧头上,“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老子先砍了你的脑壳!”小兵眼见那柄斧子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招呼,慌得顾不得捂屁股,扑通往前一跪:“大当家饶命!这都是咱们几个探子兄弟亲眼在奉节大狱所见,二当家的被用了重刑,只恨无法当场救他,所以,所以……”“行了,别所以了,你把这话照实给老太太的说一遍,一个字也不许隐瞒。”萧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手还没挥落,小兵已经跟回窝的兔子似的,两三步就蹿得没影儿了。“小兔崽子。”萧毅磨着牙笑骂了句。吴议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变脸比变天快的女首领,那双明秀的眼眸里波光一闪,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笑意了。似乎是注意到吴议颇为探寻的目光,萧毅扳回脸『色』,抚平笑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放出一句话:“敢说出去,我就拿你喂狗。”

第94章 秦二爷() 
萧毅笑了; 百里之外的萧二爷却笑不出来了。血迹斑斑的刑枷压低了他的脖颈,破烂褴褛的囚衣上也助兴地撒上亮晶晶的盐粒,萧勇硕大一个汉子瑟瑟缩缩蜷成一团,竟然看不出个高矮胖瘦。“我知道萧二爷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用了这么多刑; 还不肯供出你们大当家的; 在下确实敬佩。”顾安笑眼眯眯地望着他; “不过我也着实是替你心疼,你拿血肉保下的大当家,指不定已经大摆宴席; 庆祝你萧二爷死无全尸呢!”萧勇猛然仰起脑袋; 怒目圆瞪地看着他:“放你娘的臭狗屁,黄『毛』小儿; 滚去吃『奶』!”顾安不怒反笑:“奉节县赵家村离渝州城逾距百里以上,若不是我府收到线报,又怎么能做好埋伏呢?”萧勇的眼睛一滞; 目光死死钉在顾安脸上:“你一介县丞; 管得倒宽。”“勾结叛军,不久被你发现了吗?你的好姐姐比你聪明多了。”顾安等的就是他的话; 他从宽袖中慢慢取出一枚信笺,一点点在他眼前完全展开:“大当家的字迹,应当认得出来?”萧勇双肩仿佛被人用剑一刺; 猛然地一抽。他认识的字不多; 大多都是姐姐在十几年前一笔一划地教会他的; 如今纸上的一撇一捺,都眼熟得刺眼。他克制着自己,逐字逐句地读完这封出自血亲手笔的勾连信,读到末尾,也只是用力咬住牙关,握紧拳头,喉咙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吼声。顾安眼看木已成舟,才撕下了温和的面皮,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萧毅妄图弃车保帅,舍你自保,甚至开出退居蜀中的条件,可她先敢绑架官学博士,后敢撸掠二位助教,我府怎肯容她在眼前放肆!”萧勇静静听完他的话,说不出一个字。他半生戎马,未曾言败,为长姊用血肉之躯遮风挡雨拼,为萧家在尸山血雨里拼杀了几十年,为前朝的一个遥不可及的遗梦牺牲了自己本可安稳平静的半辈子,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把他送往断头台的那个人,是他的唯一亲人。萧家最后的骨肉,竟然是相残的结局。顾安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怜悯,语气也温软下来。“萧二爷是真丈夫,明府与本官都很激赏,只要你愿意与我府合作,我可以向你保证,投者无罪,降军不杀。”顾安对自己的每个字都很有把握。他知道萧勇这样的义军好汉,是不肯也不屑于自己苟全于世的。可他的军队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每一个人,往上数三代,都是跟他祖宗一起『插』秧耕田的父老乡亲,往下数三代,都是对他们萧家发誓不二的忠实拥趸者。他笃定这个萧勇不是萧毅那样见利忘义、独善其身的小人。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从不失手。萧勇最终还是低下了他那不肯屈服的头颅:“我们早已收到线报,官兵已经纠结周遭十个县府的兵力,准备合长安三万援兵之力,围攻我们萧家军。”“你们的消息倒是很准,她还有什么诡计?”“她已定下计策,五月二十,率先攻城,抢下先机。”顾安的眼里放出了光:“她要先攻哪里?”萧勇闭上了眼睛,嘴唇颤抖。“渝州。”——“奉节?”“没错,萧毅要先攻奉节,为求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李博亭隔了一层木板小声道:“官府早准备铲除这个败类,只不过渝州势单力薄,为求稳胜,已经联合了周围十数个州县的兵力,准备一举肃敌。”吴议亦早听过学生们议论此事,但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毅要舍近求远,去攻奉节?”李博亭沉声道:“奉节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城池稳固,易守难攻,若能攻下奉节,就可以与三万长安援军分庭抗礼。之前的萧勇便是探路之人,否则他们断乎不至于跑去奉节掳掠。”“但官府既然纠结兵力在渝州,也一定是收到了什么线报。”李博亭不以为然:“萧毅专擅诡计,一定早就散布出假的消息,老夫在这营中数日,已察觉到他们暗中部署船只,一定是要走水路。渝州近在咫尺,他们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要舍弃渝州老窝,而转攻奉节,占地为王。”吴议在军事方面素无造诣,只能沉默地听李博亭分析利弊。也难怪萧毅不肯如约放走李博亭,也不肯杀了他。一旦放走李博亭,就等于走漏了消息,而一旦杀了他,就等于毁了自己的信誉,所以只能将他关押在这里,不死不活地吊着他老人家这条『性』命。“今日你被萧毅传唤去,到底为了何事?”李博亭问。“给了我个下马威。”吴议回忆起今日情形,不由叹了口气,“不瞒博士,学生之前和许捷助教发明了一种叫做麻醉散的汤剂,服下之后可使人陷入酣睡,刀枪入腹而不醒,萧毅就是把主意打到了麻醉散的身上,想要我和许助教交出麻醉散的方子。”李博亭沉『吟』片刻:“许捷虽然面冷心硬,但为人正直,断然不肯替叛军筹谋,吴议,萧毅此人反复无常,你可切莫为其利诱!”吴议不由苦笑:“这个学生自然知道,只不过萧毅早打好了算盘,如今我和许捷都在她手上,她若用另一人的『性』命相要挟……”他话音未断,便听得李博亭的声音如火上添油,陡然大了起来:“先贤有云,捐躯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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