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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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拿一块赤色褚石,张小二狐疑地望向南嘉木,莫非他真正的目的是这褚石,金沙石只是顺带的?他伸手抢过褚石上下翻看,没瞧出不对之处,但万一呢?
张小二将褚石放到摊子上,拒绝了南嘉木的添头要求。
南嘉木恍若未闻,又取了另一块残铁片,张小二赶紧抢回,又翻来覆去地瞧,放到摊子上,道:“等等,说了不给添头。”
南嘉木笑道:“小二,散修街可不是这般做生意的,算了,你看着给个搭头吧,我不挑。”
“行行行,怕了你了,给你个添头。”张小二说是如此说,却愈发怀疑南嘉木的真正目的,他在摊子上扫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破破烂烂的布料、残片以及断玉簪上扫视。
看来看去,只有这三样没什么价值。
他伸手一一落到这三样东西之上,余光时刻关注这人反应,最终他放弃了,这人心境太过平稳,好似真只是为了占个便宜要个搭头。
张小二举棋不定,怕将什么珍宝给了出去,他目光在摊位上扫来扫去,忽而脸色一喜,将那块感受不到丝毫灵气的用作垫摊布的黑色石头往南嘉木怀中一塞,挥手赶南嘉木:“赶紧走赶紧走。”
“小二未免太小器。”南嘉木接过黑石,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把黑石与金沙石随意塞入袖中,再摊手,张小二摊子上出现十五枚下品灵石。
聪明人果然爱想多,南嘉木思及荷包中的剑璞石,心情很好。只是不劳而获,未免等价不值,南嘉木思索了会,在距张小二摊子一米外的空隙处摊开方布,随即慢悠悠的往上丢各种黑色石头。
张小二见了,将方布一卷一收,起身朝南嘉木走去。呵,他刚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要从南嘉木身上吃回来。
他伸手随意拿了块黑石,问道:“锱铢几何?”
南嘉木干净利落地开口:“一百。”
“什么?”张小二惊呼一声,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一块黑石而已,想抢灵石想疯了?”
南嘉木伸手从他手中取过黑石,道:“我这可不是黑石,看好了。”南嘉木伸手一捏,黑石瞬间变得凹凸不平,原来黑石是由各种零件镶嵌而成,南嘉木一用力,零件便从内部挤出。
南嘉木将零件一一取下,再一一组装,南嘉木手速很快,还有一种优美感与道蕴,张小二很没出息的被吸引住,专注地盯着南嘉木的组装动作,双目一眨不眨。不过张小二也明了他为何双手这般好看了,原来是傀儡师。
在修真界,丹师、器师、琴师、书画大师、剑修等对手要求很高,他们双手都会精心养护。一双手,在懂的人眼中,会泄露很多秘密,然而大部分人都没这样的眼力。
南嘉木手指快速翻转,像千重花瓣次第开放,不多会儿,他掌心出现个三四岁大小胖乎乎的黑娃娃。他伸手动动小人儿的四肢与各个关节,可以瞧出胖娃娃四肢灵巧,行动无虞。
张小二虽然觉得黑娃娃瞧着很讨喜,但这个娃娃一不能防御二不能攻击,只能当做摆设瞧瞧,谁会花百块灵石买。
瞧清张小二眼底的不以为然,南嘉木将手收回,大头娃娃直接从空中坠。落。在即将落到地面之际,大头娃娃忽然在空中旋转翻了个身,轻盈地落于地面之上。
南嘉木摊开双手,道:“黑石。”
小人儿在摊子中翻翻捡捡,找到未曾打磨的原生黑石走向南嘉木。
“哎哟,”张小二惊喜道:“原来是傀儡。”
“若不是傀儡,我哪敢开这么大的口,一块灵石一分货。”南嘉木开始给张小二洗脑这傀儡小的好处,“你别看他小,但是小有小的好处,你想啊,你去布阳山脉,这小人儿能当斥候,能守夜,能给你采摘各种灵果,除了有点小,跟同伴没多少区别”
南嘉木口若悬河,将小人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似不买小人儿就是极大的损失。
张小二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竟连价都未还,便付了灵石,等回过神来,张小二顿时懊悔,不过既已开口,万没反悔之理,只能撑着最后的倔强道:“你也送个添头。”
南嘉木在摊子上随意拿了块黑石,道:“幸运石,随身携带。”
张小二迷迷糊糊地来,迷迷糊糊地走,走到一半,发现自己血亏,他转身准备讨教一下生意经,结果就这么会功夫,那处已经没了人。
张小二思及那人话语,将黑石妥帖收藏好。为了那句寓意,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后来,张小二无比庆幸自己听了话,因为这块黑石救了他一次性命。
南嘉木与张小二了结因果后,又换了处地方继续,只是,他刚摆好摊,摊子便被人一脚踢飞。
第5章 大家族()
布阳镇是一等大宗门赤霞宗辖下的小镇。不过因其地势偏远灵气稀薄,小镇上并无多少高阶修士,筑基便可在此称王称霸,可谓“天高元婴远,猴子称大王”。
布阳镇有四大家族——南、庄、谢、程。
对于布阳镇这四大家族,散修对其印象都不太好,背地里给他们偷偷取了个绰号——横行霸道纨绔南,死要灵石奸诈庄,笑面插刀阴毒谢,楞傻棒棍暴力程。
南家多出纨绔,打小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庄家善于敛财,进其店铺交易要做好被宰的准备;与谢家结交要谨慎,小心他们背后插上一刀;相较于其他三家,程家的口碑要好上一点,程家那群人使棍,脑中也练得直愣愣,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不过与程家之人相交不用担心他们坑你,只要你心思够坦荡不藏奸有鬼,便不会遭到他们的无影棍袭击。
相对其他三家,程家之人要受散修欢迎许多。因为这群二愣子性情豪爽,不喜还价,只要你价格不是太离谱,宰了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找上门来,是最好搙的肥羊。
因此,见找上南嘉木麻烦的是纨绔南与阴毒谢,其他散修都默默地收了摊子离南嘉木远了一些。
纨绔南与阴毒谢,惹不起惹不起。
谢明蔚面容精致,长得十分好看。特别是他两颊生晕眉宇间略显阴柔,腰。肢细细带着病态的风情,像是病美人从画上走了下来,能激起人的怜惜与凌。虐之意。只是谢明蔚再怎么动人,也无人敢用垂。涎的目光扫视,谢明蔚心狠手黑,布阳镇无人敢惹。
他伸出右手抚过鬓角,慢悠悠地开口:我没说错吧南兄,这人摊上所卖,与你大哥平常所用黑石类似呢。
南峰将散落在地上的黑石用脚碾了碾,道:“多谢谢兄告知于我。”南峰一想起他母亲因南嘉木而坐立难安便心气不顺,便对这个将石头卖给南嘉木的散修一并迁怒了。
至于这个散修与南嘉木毫无干系?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卖谁不好偏要卖给南嘉木呢。
南嘉木目光移向谢明蔚,谢明蔚瞧清楚了南嘉木此时的容貌,双目忽然发亮。中年容貌,板正严肃,眉心两道深深印痕,完全符合他幼时对父亲的幻想,不知想到什么谢明蔚舔。舔唇,望着南嘉木多了抹势在必得。
南嘉木眼底闪过了悟,随即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这散修藏头露尾的,不知是不是你那好大哥私自吸纳的下属?南兄,你要小心了。”谢明蔚在旁忽然凉凉地插了句嘴。
南峰本来就因为这些黑石十分坚固,使用灵气全力碾压都没能碾碎而心烦,闻言目光不善地盯着南嘉木,忽然一抬脚踢向南嘉木的头。
南嘉木头一偏,避过这一击,同时准备避让离开。不急,不急,此时所受侮辱,他日终有偿还之时,南嘉木低头,眼睑遮住寒光。
“竟还敢躲!”南峰一脚落空,瞬间暴怒不已,上前又是一脚,谢明蔚在旁抚。摸着吹落到胸。前的一绺长发,见南嘉木躲避欲走,指尖一掐,一缕木灵气化作长绳就要缠上南嘉木。
旁边的散修又朝外退了一圈,不过依旧舍不得离开,正伸长着脖子看热闹,或者留意事情发展。
“住手。”人群之外忽然跳出一人,他一棍打碎薛明蔚的灵气,又脚步一错,拦在刚躲开南峰攻击的南嘉木前,手中棍子拦住南峰的脚。
此人正是那日在窗口骂南嘉木虚伪的少年,程山。
南嘉木望着护在他眼前的少年,眼神微动。
程山眉眼坦阔,肆意飞扬,带着股无忧无虑、初生牛犊的天真,而这股天真,正是南嘉木所羡慕的,只有被父母捧在手心娇宠,将世界恶意隔绝于外,才能养成他这般玲珑剔透的性子。
“程三,你又要多管闲事?”南峰收回脚,恼怒开口。
“这怎么叫多管闲事,你欺负人还有理了。”程山开口就是怼。
南嘉木趁机蹲下身,将地面上散落的圆形石头吸纳于掌心,谢明蔚见状,又是一缕木灵气弹出,击向南嘉木的手臂,同时他的目光不断在南嘉木瓷白修长的手指上流连,面上缓缓露出个笑。
南嘉木心底涌起一阵反胃,谢明蔚视线扫过之处,黏腻腻的,像毒蛇一样让人厌恶。他面色一冷,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程山手中木棍一横,将谢明蔚的木灵气打散,不屑地开口:“谢明蔚,你就只有这等背后阴人的手段?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真是恶心。”
南嘉木趁程山对上两人的功夫,加快了拾取黑石的速度。
“我有欺负人吗,谁看见了?明明是这人行骗,将普通黑石当做玄石卖给我,我在找回公道。”南峰也不是个吃素的,随口就给了南嘉木扣上一个锅。
谢明蔚抚摸了下自己的鬓角,斜了眼程山,道:“我也只是阻止这小贼逃跑。程山,事情未了解全面,小心被人当了枪使。”谢明蔚说完后,拿眼瞧南嘉木,目光在他腰腹与指尖处扫来扫去。
南嘉木平静地将所有黑石卷入摊布收入斗篷内的荷包之中,双手藏在衣袖之内,宽大的衣袖遮住腹部垂落,拦住谢明蔚不正经的视线。
听了两人的话,程山望向南嘉木,南嘉木抬头与他直视,不闪不避。
南嘉木的视线太过坦然与镇定,程山不假思索就站在南嘉木这边,回头怒道:“说什么笑话,整个布阳镇,谁敢骗你俩?”
南峰暴怒,“程山,看剑。”他手腕一翻,掌中多出一柄火红的薄剑。
南峰剑一挑,一道红红的火光托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如箭般疾驰而行,直朝程山胸口戳去,程山手中棍一动,连连挥动,将长长的剑光打散,打散后程山长棍拦横一扫,击向南峰腰部。
南峰剑一砍,长棍灵巧的避过,长棍一戳,戳中南峰肚皮。
南峰咯噔咯噔朝后退几步,愈发盛怒,长剑再次朝程山攻击而去。而谢明蔚见南峰不敌,又有心想吸引南嘉木出手,便也在旁协助南峰,与程山长成一团。
南嘉木见三人相斗,转身就运用轻身步离开,迅速滑入人群不见。
谢明蔚一直留心南嘉木,在南嘉木转身瞬间,便欲抽身去拦,却被程山用长棍拦住,气得谢明蔚破口大骂:“你个猪,那人分明在利用你,人都跑了,还不能说明他心虚!”
当事人都跑了,这架自然打不了,程山收回长棍,望着南嘉木消失的放向,心中有些委屈,他这么帮他,他为何要丢下他逃跑?
程山的心理活动南嘉木自是不知,他混入人群之后,激活斗篷上的隐身阵法,潜身观察场上。确定程山没危险后他迅速拐入小巷,抄小路往如意阁而去。
第6章 奸诈庄凌()
如意阁位于城镇中心,与散修堆不在一处。
南嘉木拉拉斗篷,迈步走入其中,他扫视了一眼,走向掌柜。
掌柜的正在柜台拨弄他的金算盘,算珠被拨得噼里作响。南嘉木伸手,一枚雕刻着“庄”字古篆的玉符落入掌柜眼帘,掌柜的怔了怔,停止了拨动算盘的手。
他接过玉符确认了下,之后还给南嘉木,笑道:“贵客请上楼。”他喊了个小二替他算账,之后朝南嘉木做出迎请动作。
南嘉木熟门熟路地去了四楼,之后被掌柜的带到其中一间房。
这是以往南嘉木与庄凌见面之处,在如意阁已经形成惯例。
“贵客请稍等,我家少主稍后便来。”掌柜的请南嘉木入房,自个儿去发传讯符。
南嘉木道了声“劳烦”,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米高三米宽的屏风,几乎将这房间隔离成两半。
屏风之上题着的是财神画像,以及一句话,“醉卧珍宝上,醒掌天下财。”
这屏风很能体现庄家的凌云壮志,南嘉木每次进来,都会被这屏风镇住,之后恨不得将之抱走——因为他也很缺钱,十分十分缺钱。
南嘉木绕过屏风进入其后,盘腿坐在茶桌之上,取出炼器器材大全玉简阅读。
他没动眼前的茶具,他是个俗人,也是个懒人,没心思浪费在这等旁枝末节事上。
南嘉木没等多久,又有一人推门而入。
南嘉木心知庄凌来了,懒洋洋地没有动弹,直至对面坐上一人,他才收起玉简望向来人。
庄凌与南嘉木气质有些像,皆是温润那款,只是南嘉木嘴角微翘,双目含情,不语也温煦,而庄凌却温润中带着儒雅,一副斯文之相。
庄凌目光在南嘉木的容貌上扫视了一下,打趣道:“与我相见,一次比一次老,这是想要与我白头偕老?”
南嘉木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将斗篷解下,露出原本面容来,“我要走了。”
庄凌面露意外之色,“时机到了?”
南嘉木摇头,“我不想再忍,预备主动出击。”他忍了足够久,再忍下去,他怕自己真认了命,以为自己一辈子也逃不出南家,逃不出南廷的掌控。
“可万无一失?”庄凌禁不住关切开口。
南嘉木笑容真切了些,“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计划。”
庄凌心知南嘉木这般说,便是心知有数,也不再问,只道:“你小心些,多年谋算,别最后关头栽了跟头。”
南嘉木点头,虽然心里依旧不乐观,却不想这唯一的朋友担心,他从荷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