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共五套,分别是浴血剑法、昆仑剑法、华山剑法、玉衡剑法,跟若云剑法。”
“你在哪个关卡遇到我?”
“朱雀门。”
“最后一次比剑是在哪里?”
“青玉观。”
在问了比叶穆更多更细的问题,并且得到的都是精准无误的答案,晏琛面『色』终是放缓了下来。
顾淮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胆战心惊地轻道:“是有什么事么?”
他的声音克制地很好,丝毫听不出心虚,那种弱弱的询问反而让人有种误会他的错觉。
晏琛深呼吸了口,意识到自己先前判断是错的,阖上眸子摇摇头,说话语气比之前好了点,“没有,没事,你先睡。”
说罢,他方才如释重负般地挂上了电话。
顾淮盯着黑掉的屏幕,情绪剧烈地起伏着,在接完这通电话后,他身子小幅度地晃了下,腿一软就噗地跪在了地板上。
是的,他在怕,即使他偷偷登陆过对方的账号将所有信息都倒背如流,还是不能改变他不是乌鸦的事实。
晏琛生『性』多疑,既然今天会有此一问那就说明有人告诉了他点什么,在这之后估计还会派私家侦探查当年的ip地址查找那人真实的身份
一旦被发现他耍了他整整八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残酷绝情的事来。
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在料想到后果时,他不禁红了眼眶,流『露』出深厉的悲哀来。
晏琛并不知情,在坦然收起手机后,带着审视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他本以为会看到对方窘迫不安的一面,但实则并没有。
叶穆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一双清心寡欲的眸子里如水般淡定与冷静,找不出一丝破绽。
这种眼神似乎是在反过来质疑他,透着丝深刻的讽刺意味。
晏琛只觉窒息般的胸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涌上心头,烧地浑身刺痛,“够了,别枉做小人,这样从中作梗只会让我觉得你卑鄙无耻。”
叶穆凉薄地扯了扯唇,眉目间透着放弃与让步,不想再与他争辩,主动道了句,“抱歉。”
晏琛握拳站在那直勾勾地盯着他,灯光扫『射』下来,让他的侧轮廓显得黑沉,“人品问题,怪我以前没看清你。”
叶穆垂眸默然,隔了许久,淡道:“算了,你走。”
晏琛阴鸷地瞥了他一眼,“这鬼地方待着就晦气,没人想留。”
叶穆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不送”
至此,他没再说话。
房间内气氛却极其压抑,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晏琛不知为什么总觉心中烦躁不安,在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随即便打开门离开了。
叶穆盯着白『色』的被单,清隽白皙的脸孔上透着事不关己感,冷漠到极致。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竟是如此的荒谬。
晏琛太过自负自私,也太过愚蠢,要是放在以前他会当着面登录乌鸦的账号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他却只想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两人的笑话。
或许是真的绝望放下了,他只想求个安宁,不愿再介入那些纷『乱』的剪不断与理不清中。就这么过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陈陌从计程车里下来的时候,天突地就下起了雨。
虽然不大,但顶着冬季的北风,打在脸上扯地生疼。
温度骤热下降,让人莫名打寒颤。
怕粥凉掉,他下意识地将其揣在了里面用外套罩着。
沿途,意外地遇到了一间卖花的小店铺。
除了满地盛开的鲜花,还有一条醒目耀眼的横幅摆在门口。
【还在做单身狗?这个情人节,要有点不一样!】
微挑了挑眉,陈陌方才想起再过没几个小时,就是二月十四号了。
其实以前处对象的时候,那些女人也有撒娇让他送花,但因为他觉得矫情,都一一拒绝了。
所以打从出生以来,他从没在情人节送花过。
可就在这个晚上,不知怎么的,他突如其来地就停在了这花店门前挪不动步子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陈陌走进店里耐心地看了一圈,最后挑中了角落里的一束花。
付钱买下的时候,店员表情微有些惊讶,但没多说还是按着要求给他做了精美的包装。
陈陌接过那束花,白玉一般的脸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雨点稀稀拉拉地掉落下来,配着午夜,让人直打哆嗦。
他没再耽误下去,因为冷,全程几乎是小跑着到的住院部。
陈陌的脚步一直没停,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兰基博尼。
皱了皱眉,他刚想往里去,便接到了一条来自叶穆的短信。
大概意思是家里有人来看他,让他晚点进去,别碰上。
陈陌眸『色』暗了暗,看着屏幕许久,缓缓转身,去到了走廊处。
蹲在漆黑寒冷的风口,他年轻英俊的脸孔透着丝落寞与阴郁。
其实他并不介意两人仍有联系,但却有点难受叶穆说谎骗他。
黑『色』兰基博尼在那停了很久,都没有开走。
陈陌等了挺久的,一直到凌晨,见他哥出来之后方才朝病房走去。
有些事,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不想过分地去勉强。
叶穆打发走晏琛后便在那看着手机,刚想编辑短信给陈陌,没料下一刻人就来了。
陈陌淋了不少雨,进室内的时候周身都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气,他发碎刘海湿哒哒地耷拉在额前,衣服皱巴巴鞋子脏兮兮,看上去有些落魄。
叶穆几不可见地蹙眉,将枕头旁的『毛』毯扯过来递给了他,“怎么搞的,不是开车了么?”
陈陌接过,随意的擦了几下,微抿了抿唇,“附近没加油站,只能步行去买。”
他说罢,打开衣襟将那碗白粥放在了床柜旁,掀起盖子之后乘了一碗给叶穆。
因为搁置地比较久了,已经不热乎了,但勉强算的上温热。
叶穆没推辞,单手拿起大灌了几口,喉结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陈陌难得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喂,白粥而已,有那么好喝吗?”
叶穆抿了抿唇,轻描淡写了句,“饿了。”
陈陌没接话,就在那目光炙热地看着他。
叶穆感觉到,下意识侧眸扫了他一眼。
陈陌朝他眨了眨眸子,英俊的脸孔看上去透着丝莫名其妙的暧昧。
叶穆以为是自己把粥沾到脸上了,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了下。
陈陌轻笑,突地从身后拿出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推到了他的面前,滑动了下喉结,薄唇微启,“情人节快乐。”
叶穆微怔,看着眼前的花朵当即就给愣住了。
男人收到花还是挺矫情别扭的,但在这一刻,听着对方低沉磁『性』的祝福,他完全忽略了那些,内心不期流过涓涓细流般的暖意。
“谢谢。”,叶穆淡淡抿唇。
陈陌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微微翘了起来。
两人四目交投的那一刻,情与欲又开始绵绵,叶穆咳嗽了声,别开了脸,没看他。
陈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笑意,勾着他的脖子爱不释手地就亲了口。
叶穆嫌烦推开了他,拿着手里的花『插』到了床柜旁的花瓶里,可那花杆子刚进去没多深,他便顿住了。
陈陌看他停下动作,不由微挑了条眉,出声询问,“怎么了?”
叶穆眸光愈深,板着张冰山脸,幽怨的声音缓缓传出,“你买的是假花?”
陈陌没当回事,年轻俊朗地笑了几下,“假花持久,不凋谢。”
叶穆唇角抽了抽,面无表情都地瞟他一眼,麻木冰冷道:“你可以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穆:导演,这戏拍不下去了,本人强烈申请换攻。
圆导:可以啊,有什么要求吗?
叶穆:只要不是陈陌那货。
晏琛:报告导演,我可以演。
圆导:emmm,容我考虑一下。
陈陌:导演,读者刚送了我把60米的大刀,你仔细考虑。【威胁狠戾脸】
第70章()
陈陌一脸懵『逼』,在那躇了好久才问了句; “假花怎么了?”
叶穆按捺住内心的嫌弃; 忍不住吐槽,“没情调。”
陈陌嗤笑; “啧,又不是女人; 要不要这么矫情?”
叶穆随便把那束假花丢在了柜子旁,语音冷淡地不能再冷淡; “随你怎么想; 总之现在你可以滚了。”
陈陌那叫一个气,费了好大劲才忍了下来; 死板着张冰山瘫痪脸,“情人节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么,你也送我点什么。”
叶穆瞥了他一眼,不带情绪地沉默了。
不知为什么,在陈陌说出这句话后,他后『臀』的某处莫名一紧。
如果真的是互送花的含义,那这个套路玩的太深了。
陈陌不知他龌蹉的想法,只默默把自己英俊白皙的脸凑了过去; 嗓音磁『性』地不行,“来; 亲一个。”
叶穆察觉自己想歪有些羞赫,又心想你送我朵假花还想我亲你,骤然骂了句; “不要脸。”
陈陌眉梢微挑,把唇贴近,轻描淡写道:“那就嘴。”
叶穆暗暗恨骂,忙怼:“滚犊子。”
陈陌皱眉,眸子半眯,见不得对方那高傲的样子,冷哼了声,用唇触碰手背,自己亲自己,在上面留下了个温柔缠绵又细致的吻,一脸的满足。
叶穆当场木然,暗想谁都不服就服你。
陈陌报复『性』地瞟他一眼,转身没有任何征兆地就把门给锁了起来,关上灯连带着勾起了犀利的薄唇。
叶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止不住地拉了拉单薄的被单,“你关灯干什么。”
陈陌俊俏好看的脸上透着冷笑,『舔』了『舔』唇,“大半夜的,你说我关灯干什么。”
叶穆咽了咽喉结,抿唇道:“别『乱』来。”
陈陌借着月光爬上他的床,凑到他耳边喷着滚烫的热气,“咱俩什么没做过,害羞什么。”
叶穆白皙的脸渐渐透着些红,但语气仍旧不怎么好,“够了,要睡回家睡,别跟病人挤一张。。。唔!”
“让你假正经不让我亲。”
“唔。。。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唔。。。唔。。。唔唔唔!”
*****
自从打完那通电话过后,晏琛就没再回那栋两人一起住的别墅。
顾淮忧虑不安,连续去了他的公司跟他家到处寻找,最后都没有找到人。
离约定交钱的期限一天天地过去,他变得越来越急躁。
在连续发了几百条短信跟电话都联络不到人的情况下,他只能每天晚上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守着,等着晏琛回家。
眼眶已经困倦变得干涩红肿,几乎眨一下都酸疼地流出泪来,可他却还是在坚持着。
夜,已经深了,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
今晚对方似乎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疲倦地抹了把脸,他弯着腰整个人都透着分颓靡。
苍白无力地掏出手机,顾淮拨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语音响起,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突兀与刺耳。
他垂下眼皮,眸光犀然,止不住渗出些微的恼人。
这几天以来他到底去了哪里,住在谁那,为什么要关机?
顾淮皱起眉目,额际蓦地划过深重的烦躁感。
仔细想来只要跟那个贱人搭上边的就没一件好事。明明已经花了双倍佣金雇了三个打手,那天竟然还弄不死他。
当初就不该隐蔽地让人假借拆迁的名义用拳头打,直接拿刀把人砍地稀巴烂,让其当场失血身亡!
该死的叶穆,该死的!
他满腔怒意,不顾形象地在那挠了挠头皮,焦灼地跺起了脚步,忍不住在那咒骂了几句。
“啪嗒”
一记响亮的解锁响起,大门突然打开了。
顾淮愣了下,在意识到是谁后表情收敛地很快,立即换上了一张无害疲累的脸孔,“晏琛?你回来了么。”
他边说边站起走过去,清瘦的骨架套着单薄的『毛』衣,配着干涩苍白的唇『色』以及深褐『色』的黑眼圈,优雅中带着些楚楚可怜。
晏琛没看他一眼,低着头走了进来,雅黑的长睫扫下阴影,看上去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
“怎么了?”顾淮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地问了句
晏琛站在那,狭长深邃的丹凤眼半眯了起来,嗓音低沉地道了句,“一直打我手机是为了问我借钱,对么?”
顾淮见他这么说,眼睑微红,“晏琛,当是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晏琛面无表情,阴冷森然道:“不用,那些证据已经被我买了下来。”
顾淮眼里随即放出悦然,但还是不敢太造次,故作内疚痛苦,“对不起,以后我会将这笔钱还给你。”
晏琛残戾地勾了勾薄唇,“不需要。”
顾淮是个敏感的人,很快就察觉出他表情上的诡异,“什么意思。”
晏琛扬着锋利的目光望向他,侧轮廓冷血无情,“那些资料据已经被匿名交到警察局,所以不需要你还钱。”
顾淮愣住了,眼底蓦地透出深髓的骇然,像是没听清般复问了句,“你,你,你说什么?”
晏琛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他,嗓音恶狠狠,言简意赅,“我说让你等着判死刑。”
顾淮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
晏琛阴狠地看着他,拿出手机递给他,一字一句道:“这里存了那人发过来的报案记录,睁大眼仔细看清楚。”
顾淮瞥了眼那条记录,一双眸子骇然瞪地老大,蓦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琛眸子里透着寒气,抬手猛地将一叠资料朝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