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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笑拂衣归-第20章

小说: 大笑拂衣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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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瓜皮怎么一副娘娘腔的德性?哼,还标致咧?果然是个标致的小娘子”李彦锦在心里默默腹诽着,眼睛却牢牢盯着徐某人不放。

    徐仲书这次出门是给县老爷张洪文家递拜帖的,虽然人家不一定就会见你,但做为新来的商户,这却是必做的礼节。

    人群随着徐仲书的步伐,分出了一条空道,一群闲汉混混拼命说着各种讨好的吉利话,徐仲书只略点了个头,让下人洒了点铜板,就算是与这些人的见面礼了。

    李彦锦看人走了,原本也想回去。可他扭头就见到一个徐家丫鬟正满脸不耐地从一辆马车上抱下个粗布包着的大包袱。

    那丫鬟嘴唇微动,打了三年基础的李彦锦比常人的耳目更加明锐,他在一片嘈杂声中,分明听到那丫鬟嘟囔着:“两个老不死的,带累了一干旁人都摊不上好差,活该受几十年搓摩!”

    李彦锦两眼微眯,觉得自己恐怕听到了徐家的阴私秘密。

    只可惜,那丫鬟只出来了这么一趟,后面也再没别的线索。李彦锦一看时间不早,赶紧就朝回跑。

    到家之后,发现师父和叔公尚未回来,李彦锦长长出了口气。

    可惜他气还没出完,就听头顶上响起了谢二娘幽凉的声音,“你这是轻功大成,一蹿就飞出了吗?”

    “咳咳,”李彦锦差点被口水呛到,抬脸就看到谢沛正坐在院中椿树的树枝上。

    二娘背靠着树干,一腿平放在树枝上,一腿曲起。坐姿十分随意,一点不见小娘子该有的柔静。然而,要说她不像个女娘吧,可这位的手上却分明捏着丝线和绣绷子,神情恬淡地正在阳光下练习绣花

    “咳,”李彦锦清了下嗓子,好笑地问道:“二娘怎么跑到树上去绣花了?”

    谢沛嘴角微翘地瞥了他一眼,道:“我这是要摆脱俗世纠缠,不受闲杂人打扰”

    李彦锦心知,这位肯定是多日没法突破,做不到叔公那样,能把内劲附到丝线上,这才想出些怪招来罢了。

    “我中午不是听说有热闹吗?好奇之下,就去看了看。”李彦锦看四下无人,就干脆把刚才所见说了一遍。这几日,他都没什么机会与谢家父女交谈,此时还不抓紧,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你说那徐仲书的外公外婆恐怕是被徐货郎搓摩了几十年?”谢沛把手里的绣绷子反手插到后背的腰带上,轻轻巧巧地几个纵跃就从椿树上跳了下来。

    “反正,听那丫鬟的话,多半如此。而且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那徐货郎的原配恐怕死得也有几分蹊跷。”李彦锦乃后世之魂,脑洞又多又深,各种狗血奇葩剧情实在信手拈来。

    他原本是想借机抹黑徐仲书那小白脸子的形象,顺带再和谢二娘多唠两句的。却不想,谢沛听完后,竟眯着眼,翘起一侧嘴角,笑道:“这事,我有点兴趣。晚间我要去徐家打探打探,你就按老规矩,帮我掩着点吧”

    李彦锦一愣,他这才明白,之前谢二娘夜里出门那次,竟然知道他躲在窗后,帮她守了一夜。

    “我跟你一起去吧!”李彦锦忍不住说了一句。

    谢沛眼珠微转,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摇摇头,道:“再练两年吧”然后就优哉游哉地回房去了。

    李彦锦明知自己被鄙视了,却又无可奈何。憋了一会,肩膀一耷拉,叹口气,安慰自己道:“算了算了,被二娘这样的鬼才鄙视鄙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当夜,谢沛翻出谢家院墙时,并没注意到,在她身后多了个尾巴。

    而趴在窗台上的李彦锦打了个哈欠,道:“得了,有叔公跟着,更不用担心了。”

    谢沛无声地在墙根树影下飞蹿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徐宅的后墙。

    左右看看无人,二娘提气跃过高墙,落地无声无息。

    她身后,李长奎挠了挠下巴,心中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有点老江湖的味道?难道这也有天赋的吗?”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谢沛就摸到了徐家正院里。按规矩,这里应该是徐仲书的父亲,徐老爷住的地方。

    然而,让谢沛吃了一惊的是,就在她静静观察之时,一个人影从正院的小门中留了进来。那人影鬼鬼祟祟地边走边四下打量,磨蹭了片刻,就来到了正院的一间厢房之外。

    寂静夜色中,“笃笃笃”的敲击声,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然后那厢房的窗户却“咯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窗外之人,似乎轻笑了声,双手一撑,就翻进了房内。

    谢二娘眉毛高挑,心说:“怎么地,今儿正经案子还没破,倒是要破一桩偷/情案了不成?”

    不过,只要是不利于徐家的事情,谢沛都有心打探打探。于是她从院中槐树上溜下来,悄无声息地挂到了那间厢房的屋檐下。

    大概是夜里太静,房中并无人交谈。谢沛听了会,干脆一手撑墙,一手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朝屋中窥去。

    屋中黑乎乎一片,若是普通人自是看不出个名堂。

    可谢沛耳清目明,并非常人。她瞳孔大开,双眼比漆墨还黑了几分,将房中情形,看了个大概。

    摆设普通的女子房间中,一片寂静。只是那浅红的床帘抖个不停,显出了几分怪异。

    因有帘子遮挡,哪怕谢二娘是个火眼金睛,也看不出床上的具体情形。

    她看了会,正准备放弃时,忽然一只纤细的女子之手从床帘中垂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声压抑的娇吟从帘缝中泄出,“大郎”

    谢二娘心中一跳,琢磨了下“大郎”这个称呼。却见床帘忽被人扯开,一个男子轮廓的人影抱着另一个娇小的人影,从床榻上下来,两人搂抱着就朝窗户走来。

    谢沛连忙缩进了屋檐,却听房内,女子急道:“大郎,不可。莫要如此,被人发现了,你我”

    而那男子却一言不发,仿佛与人置气一般,推开窗,将女子压在窗台上,不管不顾地径自顶弄起来。

    就在两人头顶,谢二娘一头黑线地挂在房檐下,一动不动。

    而挂在院中槐树上的李长奎却是瞪大了双眼,几乎掉下树来。

    谢二娘此刻已经看清了男子的长相,正是徐家大爷,徐仲书。

    再从这女子所住之地看,多半是徐仲书之父,徐货郎的妾侍。

    “原来这好色的王八蛋,不但偷别人的老婆,连自己亲爹的小老婆也没放过啊”谢二娘心中暗骂了一声。

    她还不知,大树上,正有人在心中也默默臭骂着她呢

死不足惜(改错字)() 
话说谢沛和李长奎正在徐家尴尬地看着大戏;忽听正房的木门“吱妞”一声;竟是被人推开了!

    接着;一个人影手里仿佛拎着什么;脚步急促到有些踉跄地冲出门来;快速朝那小妾所在的厢房奔去。

    与此同时;原本趴在窗台上;正在勤耕不辍的两位瞬间就僵住了。

    徐仲书反应更快一点,他顾不上别的,一手把身下女子拉起来;一手将窗页迅速放了下来。眨眼的功夫,就躲进房中,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谢沛则趁机从房檐下翻上了屋顶;静静趴在瓦片上;继续看戏。

    那从正房中蹿出的人影,很快就冲到小妾门前;但他并没破门而入;反倒用手里的物件在那门上倒腾了几下。

    接着;他又来到那扇窗前;依旧是一阵忙乎。

    房中人还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院中的李长奎因为视角最佳,倒是看了个全套。

    “这老小子还有点心计啊;也不知他要怎么对付那混蛋儿子。”李长奎心中暗道。

    此时,安静的院中;忽然响起愤怒而又压抑的低吼声:“王八犊子!下贱娼/妇!你两个做的好事!老子还没死呢;待天一亮,你们就到猪笼里一道快活去吧!”

    房中先是一静,接着徐仲书就下意识去想从窗户翻出去,谁知一推两推,却发现窗户被人从外面封住了,根本就打不开。

    徐仲书面色一变,两步蹿到门前,用力一推,外面想起“哐啷啷”几声,分明是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

    片刻后,一声颤颤巍巍的“爹”从小妾房中传了出来。

    门内门外,双方都压低了声音。一方是怕奸/情败露之事被太多人知道,今后恐再无法挽回。另一方,则只是想彻底吓住徐仲书,并不是真的想要弄死这个徐家独苗。

    “你还有脸叫我爹?你个驴球玩意!咱家当初在安锡县做得好好的家业,为何要举家搬到这鸟不拉屎的卫川来?你就忘了吗?还不是你招惹了无数骚娘们,最后招惹到顾员外的儿媳妇,两个不要脸的玩意被人按在床上,险些打个半死!为了保住你这么个东西,我舍了大半家业,才把你赎出来不算,还把你娘祖传的铺子都白送出去。最后全家灰溜溜地逃出了安锡,才算是彻底保住了徐家剩下的这点根脉。可你呢?你这才到了卫川头一天,头一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与其留下你继续祸害徐家,干脆,今儿就舍了你!我再过继个孩子,想来祖宗也不会怪我”

    徐老爷在门外说得吐血,而房中之人却仿佛并没什么触动。

    不一会,徐仲书冰冷的声音忽从房内传出来。

    “你可不就是造了孽吗?你以为这徐家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娘死的时候,我就一点都不记事吗?你以为我的外公外婆又哑又瘫就真是病痛所致吗?如今也不过是一点报应罢了,你要真把我逼急了,总不会以为我还会孝顺地替你守着秘密吧?”

    他话音一落,门外的徐老爷瞪大眼,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院中静了一炷香的时间,徐老爷艰难地开口道:“就算就算我对不住你娘,可我对你这个儿子,就差把心都挖出来了!你就为了那两个老东西特意这么干,特意想气死我吗?你怎么就不问问,你爹我作甚要搓摩那两个老货啊?真是为了程家的东西,直接弄死不省事吗?”

    徐仲书在房中愣了一下,顺嘴就问了句:“那你作甚不杀了他们?”

    门外静了好一会,就听徐老爷抖着嗓子,哽咽地说道:“那两个老王八,把你爹坑成了活太监!”

    他这话一出,看大戏的谢沛和李长奎都惊了一下。可一个尖利的女声却突然冒出来,说道:“老爷莫要骗人,少爷不知道您是不是太监,可奴家却是知道的。正月里,您在奴家身上可还发了次雄威呐。今儿奴家左也是活不成了,死前最多就是让少爷别被你这老货继续骗了!”

    “娼/妇闭嘴!你懂什么!那两老货从程娘子走后,就给我的汤里加了药!后来满院子女人没一个再怀孕的,我觉得蹊跷,偷偷去看了大夫,这才得知自己长期服食了天阴水,竟成了外阳内阴的绝嗣之体!这天阴水就是程家药铺几代人传下来的秘药!你说我能放了那两个老王八吗?!”徐老爷再顾不上体面,气急败坏地说出了自己的隐秘。

    可惜,他这番话并没打动谁。尤其是徐仲书,他心里清楚,他爹再不能生,对他而言绝对是件大好事。而外公外婆之所以下药,也全是为了他这个独苗外孙

    徐老爷此时还愤愤地说个不停:“你以为程家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哼,祖传做假药的一群玩意,最拿手的除了假药,就是坑人的阴/毒之药。他们手里沾了多少人命,数都数不清!”

    听到这里,谢沛只觉得无语。怎么说呢,这就是一家子王八蛋啊?谁死了都不可惜!

    此时,她也有些明白过来。这徐家耗空家产,躲到卫川之后,为何短短两年就又能混得风生水起了。卖假药、做毒/药,赚黑钱可不是更容易发财啊

    徐家父子最终没有撕破脸皮。在天亮前,徐老爷拿了一份按了手印,签了大名的证言,又把那妾侍堵住嘴捆了,这才放儿子离去。

    那妾侍最终被灌了火酸,毁掉嗓子后,并没被直接弄死。徐老爷满腔的怒火憋了一晚上也没发出来,于是就把这偷人的妾侍也弄到程家二老房中,狠狠折磨了一顿后,就让她也瘫着去了。

    谢沛一直没走,她盯着徐老爷,把那份按了手印的口供藏好之后,这才赶在卯初之时,蹿回了谢家。

    李长奎比她还要早一步回来,只是因为昨夜经历着实有些尴尬,所以并没立刻找这个胆大包天,脸皮奇厚的徒孙孙算账。

    一晚上没睡踏实的李彦锦,上午练功的间隙,凑到谢二娘身边,挤了挤眼睛,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谢二娘“啧”了一声,道:“一窝禽兽,烂到根里了。”

    李彦锦心内痛快,点头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回头给我说说啊,我先练功去了。”说罢就一颠一颠地跑到李长奎身边去了。

    李长奎看着谢沛神色淡然,丝毫没露出一点异样,竟偏心眼地觉得二娘的厚脸皮其实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大将风度,很好,很棒!

    四月底,李长奎收拾了个小包袱,离开了谢家。

    因为如今多了两个徒孙,原本打算两年后再来卫川的李长奎,决定十月份左右还要带两个长辈过来认认亲。

    送别时,谢家上下都有些不舍。这短短一个月里,李长奎的大嗓门已经让他们都习惯了这份热闹。更不用提,他还教了两个小辈多少宝贵的东西。

    “都给我好好练功,半年后,我带着人来的时候,谁给我丢脸,我就让他跟山槌子一样,变个秃驴!”李长奎留下了温暖的鼓励后,大步流星地出了城。

    大伙回到家后,都有些蔫巴。智通更是因为最亲的叔叔走了,也没精打采地回了自己房去。

    他进房没一会,谢家的院子里就突然炸出了一声暴喝:“臭胡子老贼!还我的钱来啊!!!我卖豆腐的钱啊!!!”

    “噗哈哈哈!”院中一片哄笑声随之响起。

    李长奎走时,谢沛已经摸到了一点内劲外放的门槛。而李彦锦也顺利地迈进了轻功和暗器之道。

    到了夏季时,谢沛的丝线终于成功穿过了绣布,而李彦锦的第一个暗器也出炉了。

    “嘿嘿,这个叫做‘美得冒泡’,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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