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自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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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扬猛然想起,易柳斯的手机里除了他哥哥的号码外还有一个备注为“妖孽繁华”的号码,看来定是此人无疑了。
萧繁华回过神来,借开身子让两人进门,小别墅里面很宽敞,还有大大的落地窗和小型游泳池,一楼的客厅干净得一尘不染,地板都能照出人来,超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大蛋糕、蛋卷儿、啤酒、瓜子、红酒还有各类水果。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段楚扬有点放不开,多久没有踏进这种别墅了?坐在这种别墅里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自己果然是平民化了。
“楚扬,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萧繁华。”
听到阿斯介绍自己,萧繁华朝段楚扬意思意思点了个头,然后别扭地说:“斯斯,咱俩算什么好朋友啊?你忘记了,你是我的青梅,我是你的竹马啊!”
“他时常脑抽,这位是段楚扬,我的学长兼好朋友。”
段楚扬表面不介意地站起身,热情地与萧繁华握手,整个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贱样,实则心里早翻了天,叫嚣着他的不爽,什么青梅竹马?!狗屁的青梅竹马!
三人豪爽地打开啤酒,萧繁华吼:“祝我们亲爱的小斯斯十七周岁生日快乐!”接着奉上走调的生日快乐歌!
易柳斯和段楚扬双双默契地捂住耳朵,对比这种创造出魔音的非人类,段楚扬唱的那首生日快乐歌简直可以称作天籁之音!
喝到最后大家都醉醺醺的,只有段楚扬说话还比较富有逻辑,其余俩人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却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聊。
“没人吃……蛋糕……蛋糕没人、吃。”
萧繁华一把倒在易柳斯的身上,装小绵羊地往里蹭,易柳斯喝得醉眼朦胧,根本看不清东西,红着一张脸不知嗫嚅着什么,难受地扭扭身子,双手却抱住了身上的人,嘴里喊着:“楚扬……楚扬……”
段楚扬一看这一幕脸都黑了,自己坐旁边着呢,他怎么就能抱错人呢!
气愤地一把拎过萧繁华扔到对面沙发上,回去坐着抓过易柳斯的脑袋枕在肩上。
萧繁华不老实地颤颤巍巍爬起来,抓过蛋糕扔到对面两人身上,呵呵傻笑,“把蛋糕……玩了吧,反……正你们、也不吃!”
黏腻的蛋糕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脸颊上,衣服间,被萧繁华这么一砸,易柳斯好像清醒了些,慢慢站起来抓过一把蛋糕,“妖孽!哪里逃?!”
蛋糕被狠狠甩到萧繁华的胸前发出‘啪嗒’的响声。
萧繁华从对面沙发上越过桌子爬上来,揪着易柳斯的头发,伸出舌尖舔舔他脖子上的奶油,完了还咂咂嘴:“真美味。”
易柳斯一把转过萧繁华把他压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压下去,拿过一块大蛋糕,狠狠蹂躏他的长发,萧繁华被压在身下,迷醉的双眼无辜地睁着,可怜地发出呜呜声。
段楚扬冷眼看着他们发酒疯,火气蹭蹭直往上冒,他们两个以前就是这么玩的吗?朋友之间干嘛做出如此出格暧昧的动作!
咬牙切齿地把易柳斯抱回沙发上,看着他醉眼如斯,半迷糊半清醒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喉头一紧,凑上前捧过他的脸,虔诚地舔干净他脸上的奶油,从额头一直舔吻到唇角。
易柳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嘴边痒痒的,遂伸出红嫩小巧的舌头缠住那个让自己痒痒的小东西;段楚扬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伸出舌头,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勾过舌头,演变成了激吻。
易柳斯大概是第一次亲吻别人,动作青涩地在自己的口腔里毫无技巧地翻滚,可就是这种青涩,却令段楚扬的身体变得发烫起来,他右手抱住易柳斯的后腰,左手钻进衣服里轻轻摩挲着,手指所到之处瞬间星火燎原。
? 易柳斯被段楚扬紧紧抱着,两条滑腻的舌头纠缠吮吻着,发出暧昧的“啧啧”声,空气中尽是情欲弥漫的味道……
段楚扬听到“嗯……嗯……”的呻。吟声猛然回过神,他在干神马?
眼前这人是喝醉了的,可自己还是清醒的,这是在猥亵未成年人!还要是自己的小学弟!
更重要的是两个都是男的!让人知道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自己这是干啥了?平时犯贱自己爽的时候性幻想对象是他就罢了,难道还能来真的吗?易柳斯清醒了以后会恨自己的吧!
在段楚扬还在思考继续这样下去有什么严重后果时,易柳斯已经缠上来,本能地解开了段楚扬的衬衫纽扣,一双手正往不该钻的地方乱钻……
喝醉酒的易柳斯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单纯觉得很难受。
只见他双眼迷离,如花唇瓣被亲吻地肿起来,泛着丝丝亮光,纤细的腰肢轻轻摇摆着,沾染上情欲的易柳斯显得格外地妖娆动人。
反应过来的段楚扬一把抓住某人还在四处点火的手,握着他的肩推开正亲吻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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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各自纠结]()
易柳斯被这么一推,有点清醒过来,睁着红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段楚扬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的衬衫歪歪地被掀起至胸前,段楚扬衬衫大开着,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
这……这是怎么了?主动送上门还被狠狠拒绝了吗?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可置信,觉得自己忒无耻了,居然……
可怜的易柳斯根本不知道是段楚扬先吻的他,易柳斯双手捂住眼睛,微微发抖,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怎么办?做了这种事,该如何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朋友呢?他为什么不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段楚扬以为易柳斯生气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有点尴尬地拽下他捂住眼睛的手:“柳斯,你别这样,我……”
还没等他说完,易柳斯就甩开了段楚扬的手,踉跄地冲进洗手间,大力反锁住了门。
巨大的响声把萧繁华惊醒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头撞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地问:“怎么那么大响声呢?家里遭贼了?!”
段楚扬嘴角抽搐。回头说:“没事儿,你睡你的。”
“柳斯柳斯,你开开门,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楚扬边敲门边说道。
易柳斯双手抱着脑袋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所措,头脑一片嗡嗡嗡地乱叫仿佛马上就要爆炸,此时的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段楚扬,只好狼狈地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段楚扬还在敲门,易柳斯轻轻地说:“很晚了,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繁华这睡了,这里有一间客房。”虽然知道他不会在意,可自己还是傻傻地解释清楚了怕他误会,怕他看不起自己。
“……”段楚扬沉默,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说道:“柳斯,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你……你别这样。”
“学长,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想静一静。”易柳斯睁着通红的眼睛疲倦地说。
“好吧,那明天见。”段楚扬艰难地挪着脚步,走出了小别墅。
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易柳斯颤抖着拉开卫生间的门,确认他是真的走了,才捂着脸流出眼泪。
他知道了吧,知道自己的猥琐心思了吧,知道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了吧,他们之间那单纯的朋友之情,终于在自己生日这天被自己狠狠切断了,这颗心,紧紧揪着有多疼啊。
易柳斯站在莲蓬头下大声地抽泣,他没有脱衣服就这样站在冷水下,睁着茫然的眼睛,偶尔打个冷颤;湿衣服贴在身上特别黏腻,直到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度退下去了,他才关了水,脱掉湿淋淋的衣服,披上洁白的浴袍。
走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红肿起来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初吻呢,可是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也算是末吻了吧。
易柳斯吃力地把萧繁华拖进浴室,萧繁华当即就跪在马桶旁边,以极度膜拜的姿势疯狂地吐了,易柳斯帮他在浴缸里放好水,把他整个人拽下去,也不管他还穿着衣服,用冷水拍拍他的脸,“繁华,自己洗澡,我今晚在你家客房睡一晚。”
萧繁华泡在温暖的水里,惬意地半眯着眼睛,打赏似地说:“去去去吧,爷还能收你钱不成!”
易柳斯上二楼进了客房,躺倒在床上,一闭眼就是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纠缠厮磨的场景,分不清是谁主动,只觉得那把火突然间就烧起来了,那个吻……
十七年来的第一个吻,虽然在生日这天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接下来呢,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吧?这种喜欢,超越了朋友,超越了界限,超越了性别,他能接受吗?
他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纠结、懊恼、无措、担忧,各种害怕让他无法入睡,易柳斯简直要恨死自己了,难得这么难忘快乐的生日,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
暗恋是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静静绽放的昙花,孤芳自赏,冷暖自知;如今这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已经暴露在烈焰阳光下,等待自己的是茁壮地成长还是迅速地凋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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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萧繁华的小别墅里出来的段楚扬不知道该去哪里,夜深了打不到车,郊区偏僻寂静,学校也肯定关门了;只好去24小时营业的士多店买了几瓶啤酒。
吹着冷风,坐在街心小公园的秋千上一晃一晃,脑子里混乱成一片浆糊,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真是同性恋不成?
为什么对柳斯有那么深的欲望,甚至隐隐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另一半呢?柳斯肯定对他今天的行为失望透顶了吧,他不再娇憨地喊自己‘楚扬’,而是喊什么狗屁学长,陌生得让人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喝得醉醺醺的段楚扬眯着眼睛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跌跌撞撞地起身,突然想起左驿好像住在附近,拨了个电话过去,“我……在离你家不远的街心公园这里,你……你过来接我吧。”
“……发生了什么事?你喝酒了?”电话那边传来左驿焦急担心的声音,可是段楚扬这边却挂断了。
左驿火急火燎赶去那个街心公园,就看见一个醉鬼一双爪子紧紧抱着秋千绳闭着眼睛睡着了,脑袋微微歪着,眉头紧锁着?,喝了酒的脸颊一片潮红,柔顺的额发静静贴着,就像乖巧可爱的孩子,脚边罗列着一整排的啤酒瓶。
很多年了,没见过段楚扬再流露出些微脆弱的表情,他总是伪装地很好,努力学习、认真工作,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左驿冲过去摇摇段楚扬的身子,“醒醒,我背你回我家?”
段楚扬努力睁开迷糊的眼睛,甩开他站起来往前走,“我自己能走……不、不用你背,你背得动老子吗……”
还没说完,脚下猛一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左驿连忙过去扶起他,“叫你逞强,而且你也忒看不起你爷爷了吧?背不起你我是你孙子!”
笑话,左驿心想:我一跆拳道黑带难道背不起你丫的?!
左驿在段楚扬前面蹲下,抓住他的双手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抱住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颠了颠,起身,大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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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受的决定]()
段楚扬歪歪斜斜靠在左驿的背脊上,突然觉得很温暖。
从小就是这人保护他、背着他、哄着他,任他欺负不还手,别人要是敢欺负自己这人就二话不说抡起坚硬的拳头扑上去开打,明明不是亲兄弟,左驿这家伙,倒是真把自己当弟弟一样宠着,比对他货真价实的弟弟左迁还要宠着,从两人穿开裆裤露小鸟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已有十七个年头了,六千多个日日夜夜,两人就这样过来了。
左驿背着段楚扬回到自己家,把他放在客房的大床上,去厨房冲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端进来,“段大爷,喝了醒酒!”
段楚扬捧着温暖的牛奶滋滋喝着,没喝到一半就坐着头一歪睡过去了,左驿无奈地抽出他手中的杯子,帮助他躺好,盖好被子,熄灭了床头灯,为他调好七点十分的闹钟。
温柔地笑笑准备走出房间,心念一转,又返回床前。
呆呆望着柔白的月华倾泻进来,光影跳跃在段楚扬那张五官深邃帅气的脸庞上,嘴边还淌着一丝牛奶,左驿轻轻俯下身,虔诚地印下一吻,吻去的牛奶漾在嘴里感觉特别香甜,偷了香的某人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间。
楚扬,我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藏得很深很深,这十七年多,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对你,已然不再是单纯的朋友或手足之情,你肯定不知道,当你说自己也许是同性恋的时候,我有多么激动,只是那个让你改变的人,会是我吗?
左驿在心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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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分,床头的闹钟吵醒了段楚扬,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爬起来去左驿的房里拿了一套休闲服,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能混着穿,洗了个热水澡去了一身酒气,段楚扬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些。
左驿已经去上班了,他十八岁就继承了家族企业,现在是朝九晚五地工作,边自学高中大学的知识。
简单吃过早餐后,段楚扬打车回学校上课,同学们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纷纷围上来调侃:“有人风流一夜不归呀!昨晚肯定倍儿爽,倍儿过瘾吧,别掖着藏着,来,跟哥分享一下!”撞撞他的肩膀。
“什么春风一度,只是帮个朋友过生日而已,你们也想得忒下流了!”段楚扬无奈地摇头。
同学们一脸失望地走开了,“切,还当有什么好事呢!”
中午在饭堂遇见易柳斯,那孩子像个怕人的小动物似的转身就跑,段楚扬急忙追上去,撞倒了一个女生的饭盒只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终于在学校北面的小河边抓住了对方的手,些微喘气着说:“柳斯,你跑什么呀跑?我还没跟你解释呢!”
解释什么?!易柳斯害怕地发抖,双颊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