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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陛下在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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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慕怀浑身一颤,面有惊『色』,“这怎么说?”他是深宅『妇』人教出来的,心机许多,但家国大事却并不清楚。

    孙长逸叹道:“此战已拖了太久,朱昆等不及了。”

    徐慕怀面『色』一白,唇瓣微颤。他回想起了去岁萧乾兵临城下,率兵入京城的情景,那时他已然从家中来了京城,正慕京城繁华不过几日,便忽闻噩耗,大晋千军万马,压城欲摧。城中繁华顷刻成烟,百姓奔走哭号,混『乱』至极。

    他一时出神,怔在原地。

    忽然被拍了下肩膀,身子一抖,抬起眼来,便见孙长逸已然走到了他面前,微侧着脸,正对着稀薄的月光,高鼻深目,俊秀斯文,垂着眼看着他。

    “情爱之事,也需缘分。”孙长逸突然道。

    徐慕怀一怔,猜到孙长逸可能是以为他在伤怀霖铃之事,但他心中除了空落落的,倒没什么伤痛,便笑了下道:“天下何处无芳草,不强求。等此间事了,我便回家娶了我表妹。从前只觉她太过柔弱,现下倒只有她一个是真心实意的……”

    徐慕怀随口说着,没有发觉孙长逸收回了手,慢慢后退了一步,面具戴上,遮掩住自己的失神。

    “我先走了,你小心。霖铃之事,你只做不知便可。”孙长逸淡淡留下一句,离去。

    徐慕怀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多想,他出来已经够久,要赶紧回去了。

    次日,方明珏跟前伺候的没了霖铃,只剩小德子和徐慕怀。小德子纳闷地挠头,方明珏看了徐慕怀一眼,便明了了。

    宫人遍寻无果,后从冷宫井里打捞出一具女尸,时日太久,面目全非了,看衣着是霖铃。便有人说霖铃是感念皇后恩情,阴曹地府奔皇后去了。

    这话倒还真有几分对,因为霖铃确实是被送到萧乾面前去了。

    萧乾本以为自己会念着旧情,有些难以下手,但只要一想到她等自己死了还不够,还潜伏在方明珏身边伺机而动,便当即狠下心来,下了杀手。

    但杀人前,萧乾问了一个问题:“你早该发现我不是肖棋了,为何没有告诉朱昆?”

    到了院子霖铃便一直很从容,面对刀刃也半点不惧,不曾向萧乾求饶,但此时她却神情一动,看向萧乾,“我……我一直仰慕萧将军……我是为了萧将军才从军……”

    萧乾不意外霖铃猜出了他的身份,他与霖铃堪称朝夕相处,若她是大晋人,那必然会或多或少了解自己的习惯,更何况,她还是军中人。大晋女兵,多为暗线,明面上只有一支军队,不归萧乾统辖,乃是朱昆的利器。

    萧乾想了想,道:“我麾下曾有四位副将,六位小将,在我死后,他们曾冒险入南越拦截杨晋,暴打了他一顿。但却没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霖铃看着他,摇了摇头。

    萧乾笑道:“他们诚然知道我的死是功高震主,朱昆忌恨,杀了我,让杨晋做替罪羊。我是他们的将军不假,但所有的将军都是臣子,都要忠于一个帝王。所以他们可以为了我打杨晋一顿,却不能杀了他,因为这是挑衅帝王的威严。”

    霖铃一怔。

    萧乾缓声道:“你仰慕我,为我隐瞒身份,我感激你,不然我恐怕活不到今日。后来杨晋杀我,你不救我,我也正如对我的将士们一般,不怪不怨。只是若真兵戎相见的一日,我也不会手软。”

    立场不同,无须论对错。

    萧乾终究是杀了霖铃。这个他本打算好当成弟子培养,也一直这么培养的小宫女。他甚至还想过带她征战沙场,做个女将军,认个干妹妹。

    可惜。

    “我识人不清,带累各位了。”萧乾处置完人,进了议事堂,先赔不是。

    左蒙青道:“多亏了徐公子,改日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下宫里的事你可放心了?”

    萧乾本有些僵硬的脸『色』缓了缓,道:“多少放心了些,明珏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必他那边也快布置好了,只看这几日了,先掌控京畿,将杨晋断在外面,再肃边关。”

    孙长逸也颔首道:“这么些日子的『操』劳,也终于要看见点头儿了。”

    然而,萧乾此刻万万没料到,再万全的准备,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比不过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七日后,大晋使队突临京城,在所有人措手不及之际,宣告了两个消息。

    杨晋于大晋境内突遭流寇,不治身亡。

第62章 东阳再遇() 
萧乾一听到这俩消息; 先是拍手称快,随即抄起刀剑,便要去大晋宰了朱昆。

    孙长逸和左蒙青一个抓胳膊一个揪头发; 千辛万苦把人拦下; 萧乾长剑一掷,入木三分; 剑鸣铮然。

    似是发泄出了这口气,萧乾挣开两人的阻拦; 掀袍坐下来; 面沉如水。

    孙长逸折扇敲着掌心; 想不出宽慰之语,索『性』转身走了,自去安排。只留下左蒙青往萧乾边上一戳; 搜肠刮肚地安抚道:“肖兄弟别急,说不准朱昆只是要给你家皇帝一个下马威,犯不着紧要……”

    这话说着就没声了,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萧乾盯着树上的剑道:“李重光入汴梁; 安得有回?”

    左蒙青彻底不吱声了。

    此话一出,几乎洞悉了朱昆的意思。

    北有大晋,南有南越; 划仙霞岭北蓼水一线为界。两朝风俗习惯,礼仪规制俱是不同,但却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百姓遍布。

    民心所向; 即是是非。就算大晋是朱昆的一言堂,也要顾及着点天下人对他的看法。

    所以南越可以打下来,但不能让天下人看起来是大晋无故生事,霍『乱』太平。兵可以出,但要师出有名,比如为已臣服为属国的南越清清内『乱』,再比如南越皇帝得罪了大晋皇帝,以下犯上,得教训教训,等等。

    当年萧乾带兵打南越,朱昆举的是南越土匪劫掠大晋百姓这一子虚乌有之事,所以即便是胜了仗,顶了这个锅的萧乾因着此事还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一己之私,使得生灵涂炭,那是大过。

    眼下许是杨晋又抽了脑子,朱昆连个让他背锅的机会都没给,决定直接对方明珏下手,欲仿赵匡胤召李煜之事。若去了,那便是任人拿捏,若不去,那便是挑衅,十数万晋军早在边关相候。

    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国破家亡,实是形势比人强。

    萧乾在此陷入了两难境地,但宫内布置妥了一切的方明珏,只是将一封信交给徐慕怀,让他离去,便接见大晋来使,应下了赴晋之事。

    大晋来使极为倨傲,当下定了三日后启程,便直接宿在了颂阳殿偏殿,更是让人直接把守正殿与寝殿大门,毫不见外地安排人手清算杨晋的属下,俨然将这南越已当了自己的府衙。

    “他们欺人太甚!陛下……陛下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另一座偏殿的里间,一向脾气和软胆小的小德子都忍不住轻拭眼角,替方明珏不忿。

    徐慕怀摇头道:“陛下这是安排了事,但却一时无法奏效,只得拖延时间。从京城启程去大晋,銮驾浩『荡』千人有余,行进必是缓慢,到得边境恐怕便得有一两个月。而且大晋皇帝的千秋节是在盛夏,远着呢。”

    小德子哽咽道:“陛下都及冠了,一国之主的尊崇,也就皇后还在时过过几天好日子……”

    萧乾还活着此等密事自然不敢告诉小德子,小德子一想到当初颂阳殿的和乐融融,皇后逗着陛下抢一块糕点,霖铃和自己在外侍候,再看今日,皇后霖铃都去了,陛下也要一去不返……

    思及此,小德子就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小德子那止都止不住的泪水看得徐慕怀都烦了,斥道:“哭什么哭,还是不是个男人?!”

    小德子抹着眼泪,理直气壮:“不是!我是太监!”

    徐慕怀气得差点哭给他看,没得说,不再搭理小德子,径自掏了本书看。等到入夜时分,他便带着小德子,七拐八拐地从两个偏殿隐形人,退化成了冷宫隐形人。

    这便是方明珏吩咐的。

    大晋来使带的人毕竟不多,又与杨晋余党纠缠一处,正是机会。徐慕怀与小德子都属他亲信,若等大晋来使反应过来,恐怕都少不了一个随同前往的名额。到时若有一人挨不住开了口,恐怕他和萧乾便是真要被一锅端了。

    方明珏多疑,徐慕怀和小德子,他的信任有限。

    徐慕怀照旧将方明珏的信递了出去,来接的是萧乾。萧乾当场拆信看了,没说什么。只是三日后,大晋来使并着羽林卫近两千人,随銮驾出京时,后面悄无声息地尾随了一小队人。

    人马太多,容易招人眼,萧乾让孙长逸和左蒙青等人各带几人,相距不远而行,前面再派一队轻骑,先往北去查探情况,而他自己,则是抄着份地图看了一宿,眼珠子都熬红了,推测出了方明珏一行的路线。

    他怕方明珏受委屈,怕他不安多疑,便决定独自先行一步。

    陆路颠簸,水路轻快。

    方明珏一行是先走三分之二的水路,再走三分之一的陆路。水路途中只歇三站,分别是东阳、田怀、符资,都是有名的水乡。

    水中行舟,快慢其实相差不大,尤其小船是很难快过大船的。所以萧乾决定来个八百里加急,直奔陆路,昼夜不歇。

    于是,在方明珏一行到达东阳的前两日,一个满脸碎胡子,蓬头垢发,形容憔悴的高大男子抄着袖子背着包袱,牵着一匹随时都能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的马儿,走进了东阳城。

    东阳城依山傍水,城东城南俱是码头,河流交错纵横,轻舟驶过坊间。

    萧乾随意把马往桥下一拴,蹲到岸边洗了把脸,稍微捋了下头发。然后垂着眼盯着水面上这位兄弟的尊容,抚了抚胸口,生怕自己吐出来。

    就算是北地千里追敌数夜,也未有如此形容不堪的时候,也不知小皇帝若见了还认不认得出来自己。但若要想在重重关卡之下见人一面,那是真不容易,尤其在他的轻功跌入二流之后。

    萧乾忧愁地拍了拍自己的胡子,“挣点气,见媳『妇』就靠你了。”

    找了间小客栈暂住下,萧乾也不收拾衣裳面貌,就跟个落魄闲汉一般晃悠到了东阳城大街上。耳听着当地方言,绕了没几圈,再对小摊贩开口,便是一口地道的东阳话了。

    他又找路边的真·闲汉换了身衣裳,打听了点事,便回去倒头就睡。

    次日一早天不亮,萧乾来到东阳城最大的城南码头。

    此时四更刚过,离天亮还远着,但码头上却早已热闹起来。送货的大船都泊进来,依次排着号,年轻力壮的汉子们打着赤膊搬运东西,远一点的地方停着马车和牛车,都是运往城内店铺的。

    萧乾左右看了看,瞄准一个人,径自过去:“大伯,您这忙着呢。”

    监工的转脸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哪来的闲人,走着走着!”

    萧乾立刻陪着笑,从袖内掏出几枚铜板,塞进监工手里,“大伯,混不开饭吃了,您体恤着,就三两日便可,多了不求。我还年轻,您看我这……一把的力气!”

    萧乾演二混子演得极为入戏,胳膊一伸,直接把旁边路过的一个汉子背着的麻袋拎了起来。

    那汉子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被监工一踹:“磨叽个什么!”

    萧乾嘿嘿笑,直接将手上拎的麻袋一背,跟着前面那汉子走。监工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心下对着几个铜板的孝敬也有点满意,便拿过一旁的簿子,多添了一横,意思是多一个帮工。

    这些帮工不止搬运货物,还负责牵引泊船。

    所以当方明珏站在船头,负手望着远处渐近的东阳南码头时,便见微亮的天光里一艘小船破雾而来,为首一人的身形越看越是眼熟,等那人一抬头,河面起风吹起满面大胡子和一头狂草,那人眼睛一亮,唇角的笑几要压不住。

第63章 千方百计() 
皇帝出巡; 来到东阳,自然惊动了无数官员。

    东阳太守一边套官服系裤带一边往外跑,马车赶不及; 便纵马往码头去。

    大小官员闻风而动; 天还没亮全吓醒了,等到那船队在牵引下靠岸时; 方明珏便见一片黑压压的身影跪在码头上,远处还有不断到来的马嘶声。

    船靠岸; 众人下船。

    东阳太守弯着腰; 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大晋使臣身边; 苦着脸道:“还请大人恕罪!都是小的疏忽,本以为按算程,还有一两日功夫才到; 来候着的吏员不得力,全是小人的过错!”

    一府太守,对他国使臣自称“小人”。

    方明珏在旁,心底发寒。怪不得有人说; 南越有文人,而无风骨。想着又是自嘲一笑,何必怪这些人; 自己不也是虚与委蛇,曲意逢迎吗?

    大晋使臣淡淡扫了东阳太守一眼:“照你的意思,提前到了,反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东阳太守浑身一抖; 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又是一通声泪俱下的服软,还赶忙表示不仅备下了珍馐美酒,还有薄礼相赠。

    大晋使臣在大晋不过是个五品官,日日要看人脸『色』行事,一来南越却风光了,连南越皇帝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当初的谨小慎微全然不见,翘着尾巴便道:“皇帝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先行去驿馆歇息,本官先去乐呵乐呵。”

    方明珏学萧乾学了个十成十,早便把脸皮置之度外,当下就应了。

    视线再在人群中一扫,却见当初牵引泊船的汉子们早便被清场出去了。之前是不知来的是皇帝的船,眼下知道了,怎会再让几个苦力留在这儿丢人现眼?

    大晋使臣被无数官员簇拥着走了,方明珏身边围着一圈大晋侍卫,上了马车,前往驿馆。

    皇帝出巡住穷酸的驿馆,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驿馆的掌事得到消息时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就算皇帝可以随意出现在茶余饭后蜚短流长里,但这不意味着平头百姓见了皇帝不害怕。尤其是在皇帝马上就要住进他这个一进门就要被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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