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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给渣受送终-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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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一次,不止断了一次,还断了三次。

    一连三天都没有了消息。

    躺着翻来覆去半天,没睡着,又爬了起来。他把留言箱打开,什么也没干,等了十来分钟一直耗到了凌晨,直到这一天最后一秒过去,也没等来每日问好。

    宿郢叹了口气,给费璐亚打了一个电话。

    他在南半球,北半球冬天,这边过夏天,时差也差了四五个小时,这时候费璐亚那边应该才刚刚入夜。

    “喂,费璐亚阿姨。”

    费璐亚那头接到宿郢的电话时,她刚刚分析完戎纪的健康报告。

    非常难得的,这一次戎纪发了高烧,已经连烧了三天。前两天大部分时间人都在沉睡,很让人担心,直到今天才勉强好了一些,能够下地喝水了。

    这也是近几年戎纪生过的最大的一场病。

    前些年戎纪曾经在战场受过不少伤,那些伤都不算轻,尤其是心脏附近挨过一枪,可以说是从死亡线上逃命回来的。加上这些年的事物繁忙,精神压力过重,这几年能硬耗着没出什么大问题都算是不错了。

    经过检查,光是从体检报告上来说,没有看到太大的健康波动。依然跟往常一样,不怎么好。

    如今在不怎么好的基础上,多了一点行为上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并不是体现在他跟人的交往交流上,跟他人在一起时,反而看不出他的问题,反而还会觉得他对人的回应增多了,会主动与人说话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人闲谈寒暄了。

    除去陆榭山离开的头一年,第二年开始戎纪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刚开始费璐亚他们都以为戎纪是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了,一度都很开心,却没想到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前段时间,费璐亚接到了生活官的详细报告。报告上说,戎纪发展出了一个新的习惯:发呆。

    对于戎纪这种高智商的人造人来说,浪费时间是绝对不存在的。在他们这种人的生活里,一分一秒都是被计算在可利用范围内的。

    当初“出生”不过两年,刚刚十岁的戎纪,都会在戎先的命令下定时定点地学习生活,连吃个饭睡个觉都是掐着点,绝不会拖延一秒,更不会允许有空白时间段出现在他的掌控之外。

    而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时间里出现空白了。

    因为没有卧房监控,所以费璐亚只调出了近一个月的办公室监控,挨着看了戎纪这一个月的办公间记录。

    几乎每一天都有发呆的时候,而且还是看着自己的通讯器发呆。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晚上。

    他静静地坐着,看着通讯器,仿佛在等着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已经不一样了。”费璐亚叹了口气说,“他早就不一样了,因为你,他”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的费璐亚,连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他一直为小陆的死感到抱歉,这三年来,他做了很多事,真的,小陆的死不是他的错,他也并不是”

    “我明白的费璐亚阿姨。”宿郢打断她,“我知道。”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费璐亚没就这个问题说太多,转移了话题,“你的活动结束了吗?”

    床脚的小狗也许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抬起头来软软地嘤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地爬到宿郢身边趴下,脑袋放在了他一只手的手背上,就那样睡了。

    “嗯,明天就结束了,准备回去了。”

    费璐亚在那一头笑:“有什么礼物带给我们吗?”

    宿郢看了眼非常淡定地睡他手背的小奶狗,勾了勾嘴角:“有,还有个小惊喜。”

    闲聊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再去看看留言箱,依然没有短信。

    他把小奶狗抱起来摸了摸,自言自语道:“病得这么厉害吗”

    陆榭山的忌日也快到了。三年了。

第163章 自由的鸟(十二)()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

    想想宿芩云四十好几;冒着生命危险都要给柳意怀崽子,再想想之前柳意那一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表情;想来是棒打不散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他真是恼火至极。

    等宿郢走后;转头就给柳意连环十八call;准备好好撒撒气,谁知电话接起来,传过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女人声音。

    不用说;就是女主人公本人;宿芩云。

    他“砰”地把电话挂上;栽倒在沙发上抱着头哀嚎了起来。

    本以为他跟宿郢没什么机会相遇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好几天都没精打采,吃嘛嘛不香。谁知半个月后,一个雪天,他们又见面了。

    立冬那天早上;大街小巷扬起了雪花。天气并不冷;雪花小片小片的,被风稍稍一吹就在空中旋起了舞,掉在地上化成了一滴水迹;

    宿郢来到宠物医院;将蝉蝉交给了陆洺。

    “路店长;我家狗耳朵伤了,您帮我看看。”

    陆洺接过小狗,翻着小狗的耳朵看了看,果然一只耳朵已经耷拉着了,耳根子处浸着血迹。他皱眉道:“怎么回事。”

    “扯伤了。”

    “我知道是被人扯的。”陆洺最是心疼这些小东西,看着疼得蔫头耷脑的小白土狗怜惜得不得了,安慰地摸了又摸。忍不住责备宿郢:“狗耳朵不能揪,这里很脆弱,就算惩罚狗狗也不能这样做,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伤。”

    “不是我揪的,”宿郢摸了摸小狗的头,“蝉蝉白天就放在您这里,您帮我处理一下它的伤口,我出去办点事,下午就过来。”

    陆洺点点头。宿郢看起来着实不太高兴,离开的背影都带着火气,但还是很帅。

    小狗见宿郢走了,立马呜咽着要从陆洺怀里挣扎出来,一个不注意摔到了地上,“啪”一声栽了个大跟头,吓得陆洺连忙跪下来查看,生怕摔出个好歹。

    “小祖宗哎,消停点儿,你老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宿郢出了门,进了自己的车里,关门时摔得“砰”一声,把车里的人吓得一个哆嗦。

    “不好意思,久等了。”他一边发动车,一边对车后座的人说。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味,反而透出一股嘲讽的味道。

    “没有没有。”车后坐的是个女孩儿,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漂亮,看起来人也很机灵。可惜,就是没机灵到对的地方上。

    因为之前在网上查到说小狗不喜欢独自在家,关久了容易关出心理疾病,加上考虑到蝉蝉本身是条流浪狗,性格本来就胆小内向,自捡回来以后就格外黏他,走一步都想跟着。宿郢自己也不忍心把它扔在家里,于是就带着蝉蝉去上班了。

    蝉蝉大部分时间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乖乖趴着,看见他休息了就凑过来跟他玩一会儿。但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会客的时候,他就让秘书将蝉蝉带出去照顾一会儿。谁知道,这一照顾就给照顾出问题了。

    刚跟客户达成共识签了字,就听见外面大呼小叫,女孩儿的哭声和犬吠声杂成一片。他跟客户说了声抱歉将人送走,然后出门去看,发现前段时间刚上任的这个新秘书捂着手哭得不行。

    蝉蝉瘸着腿一边“呜咽”一边焦急地往他身边挪,他将蝉蝉抱起来,发现左边的狗耳朵上有些血迹,耳朵根子殷红。

    他顿时有些恼火。

    旁边凑上来不少人说蝉蝉把秘书咬伤了,还有几个细微的声音谴责他为什么要把狗带到公司来,咬伤人了谁负责?说话的那几个是男员工,跟这个新秘书关系比较好。

    蝉蝉咬人?他家这条胆子小得见人就绕的狗会主动咬人?再怎么怀疑、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蝉蝉确实咬了人。

    他看了眼哭得厉害的秘书,强忍着怒火道了歉,说会负责她的医药问题。他注意到,他说了会负责以后,秘书就不怎么哭了,但还是一脸委屈可怜。

    在这个世界待了二十几年,宿郢如今快三十岁,一直单身,多金又帅,堪称钻石王老五。倒贴他的人年年都有,但多数都是正大光明,所以他从未太过提防过。

    他不是不知道秘书那点小心思,但总想着这姑娘确实能力不错,做事细心靠谱,所以他选择冷处理,对她的态度也是公事公办格外冷淡,从不多说一句,希望让她明白他的态度。却没想到,是个有野心的。

    宿郢没当着秘书的面去调监控,只是在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时给保安发了条短信,让把监控内容发到他的手机上。发完信息后,他去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让秘书上车,说要送她去医院。秘书看见他那辆车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他喊了几声才把人喊回神来。上车时,他故意开了后座的车门,不出意料,看到了秘书不太愉快的表情。

    “老板,我能坐副驾驶座吗?我有点晕车。”

    宿郢道:“车里有晕车药和水,我开车很稳,不会让你晕车。”说罢,他抱着蝉蝉进了车里,将蝉蝉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视镜里的秘书顿时就黑了脸。

    一路上宿郢都没有说话,秘书企图搭话他也随意敷衍过去。他没有先带秘书去医院,而是将蝉蝉先送到了陆洺那里,秘书不高兴地问为什么。

    “顺路。”宿郢这样说。

    最近的医院在公司北面两公里处,宠物店在公司东面三点五公里处,这能叫顺路?秘书心里不愉,但不敢开腔。

    她其实也有些委屈的。刚开始来到公司,看到自己的老板是个未婚有为青年才俊,长得好还有钱,就一见钟情了。本以为以她的相貌和年轻,近水楼台先得月,足以钓上这个金龟婿,却不想宿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冷淡得像个性功能障碍患者。

    眼看越来越没有情况,突然事情有了转机,宿郢竟然是个喜欢小动物的男人。她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但宿郢喜欢,她就只能假装自己也喜欢,打算跟那条残疾狗套套近乎,好借此跟宿郢拉近关系,进而深入发展出点别的。

    没想到,她想跟狗亲近,狗却不想理她。她一靠近,狗就要跑,她走左,狗往右边绕。

    这畜生还嫌弃她呢?

    一怒之下,她冲动地将狗尾巴抓住,狗转头要咬她,她就揪了狗耳朵。她又怕又气,根本没注意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狗被抓得疼痛难耐,翻腾着挣开后咬了她揪它耳朵的手,一下子就出了血。

    刚好利用伤口闹个大动静,人总比狗金贵吧。她傻气地想。

    殊不知对于宿郢来说,还真不是。人是个什么东西?畜|生永远是畜|生,人却常常不是人。

    很快便到了医院。

    天越来越阴,雪变大了些。

    周卑将确诊单子整整齐齐叠好放进衣兜,从医院出来时便看到了满眼的雪花。

    漫天都是,像天上的神仙扯散了羽绒枕头,一阵阵微风是冬姑娘的抚摸,温柔又冰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冰冷的空气凉得一抖。张开嘴,吐出一串白雾。

    “冬天到了。”

    他抬起头闭上眼,让一片片雪落在脸上,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慢慢张开双手。

    啊,真好。下雪,真好。

    他站在医院门诊部的大门口,张开双手仰对天空。这姿势挡了不少病人和家属的路,不管别人怎么喊他都不理,我行我素地站在中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

    周围人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也不敢去招惹他,纷纷绕着他从边上的小门里进。一边进一边侧目看这个漂亮的疯子。

    宿郢带着秘书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

    “周卑?”

    周卑听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睁开眼,看到了熟悉而陌生的人。他慢慢放下平举着的双臂。

    “舅舅。”他这样喊。喊罢,觉得不合适,改口:“宿先生。”

    秘书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着周卑。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留着一头披肩的微卷的长发,纤瘦高挑,穿着一件雪白的带着毛绒帽子的羽绒服,面上含笑,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他的漂亮并不让人疑惑他的性别,另类的外形也并不令人反感,甚至连他的声音,也澄澈得像被春风吹皱的一池莲花潭水。

    “老板,您的亲戚?”秘书小声问道。

    “不是亲戚。”周卑说。

    宿郢皱了皱眉。

    “我的妈妈不是宿先生的姊妹,所以不是亲戚,”周卑笑盈盈地看向宿郢,“是不是,宿先生?”

    宿郢根本懒得管他说的话,他想起系统发布的任务内容,对秘书说:“小刘你先进去挂号,我一会儿就过来。”

第164章 自由的鸟(十三)REens。()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宿芩云跟周建平马上离婚了,你还是叫我哥比较好。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确实比一个人时麻烦了许多。

    为了让周卑活够十年,宿郢不得不严格地监视周卑的生活日常。上到饮食锻炼;下到日常出行;他都无微不至地揽到手里来控制着,以确保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不会在哪天一不注意就死了。

    作为一个男生,周卑只有一身排骨了,长得是好看,可脸小得只有巴掌大;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却只有一百二十斤;就算换个性别也得让人说营养不良。身上没有二两肉,手上也没几分力气,被宿郢拎出去跑圈才跑了四百米就喘得不行;娇气地说不跑了,气得宿郢一脚就踢他屁股上了。

    之后,宿郢就跟周卑计较上了。

    他列了个表单,上面写了几十条详尽的“家规”;其中包括了大大小小各个方面的要求。大多数规定都很普通,比如按时吃药、一天吃五种蔬果、不准挑食、做一小时的运动、看半小时课外书籍、每天晚上几点回家。

    还有一些奇葩要求,例如出门跟任何人约会都要带上他、十年内不许谈恋爱、不许跟人有过密的肢体接触、必须要叫他哥等等

    周卑看到“家规”的时候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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