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渣受送终-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他这么个普通人,看见宿郢眼睛都不眨一下刷出去二十六万,他的内心本就被插了几刀,现在得知只是送人的“小礼物”,顿时感觉浑身中箭,一下子认识到了他跟宿郢的差距。
他本来还想追宿郢,现在这颗心有些凉了。先不说宿郢看起来就一副钢铁直的模样,光是宿郢个人的财富和层次,就跟他不在一个世界。虽说他家也不差,但还在正常人范畴,只能算是小资家庭,不像宿郢,看这送小礼物的水准,大概已经算是资本家了。
他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去掰弯人家。
贫穷使人清醒。
哦,他表弟柳意那种天真小可爱不再探讨范围之内。经济都没有独立就敢去给资本家戴绿帽子,这可能就是青春了吧。
因为老师临时请假,今天只有一节课。恰逢圣诞节,学生们也躁动了起来,纷纷三两成行、说说笑笑地出去嗨了。
周卑的班里本来已经组织了晚上的聚餐,现在又少上两节课,算是意外之喜,兴奋之下便有人开始提议下午去唱k,顺便玩玩游戏。
全班都是女生,自然嗨得不行,甚至还有说下午去隔壁度假山庄泡温泉的。每个人都出了主意,除了周卑。
他没有收到聚餐活动的邀请,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的陈素看到周卑脸上有些失落的样子,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当即邀请他要不要一起去。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被旁边的女生听见了。
“我们准备去泡温泉,他一个男生跟上干什么?”
明明陈素说的是晚上聚餐的事儿,这女生却说的是泡温泉,话里话外的排斥意味很强。
“我又没说让他跟我们去泡温泉,再说了,男生怎么不能泡了?度假山庄的温泉池里不都是男女混泡吗?”
“你愿意跟他混,你就混呗,我反正不愿意。”
“你”
最近陈素跟周卑走得近,已经惹了很多女生不喜欢,那女生见陈素还一副想帮着周卑说话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我说陈素,你是不是脑子学傻了?干什么不好天天跟周卑混一起?”
陈素脾气这么好的人,也被她气着了,蹭地站起来:“谁傻了?是你们老针对他,他干什么惹着你们了?”
按理说一个班只有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还长得好看,那么应该是香饽饽才对,但放到周卑身上却并不是。他最近被排挤的厉害,基本上有他的地方,四周都不会有人,同学跟避蛆虫一样避着他。以前还有几个女生愿意跟他讲话,但现在却不知道因为什么,除了陈素,一个也没有了。
周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他拉了拉陈素的袖子:“算了,我今天刚好也有事。”
“呵。”那女生笑得不行,“你算什么呀,还算了,你有什么资格算啊,你就只能骗骗陈素了,她啊,单纯,好骗,陈素,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劝你还是离周卑远一点,你为了他跟我绝交我认了,算我眼瞎,但是好歹朋友一场,我还是希望你好的。”
“刘美!”
刘美偏了偏头,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陈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忘了前两天那个来班里给我们‘忠告’的老男人了?导员都说了,让我们小心点,你不是爱听老师的话吗?你听啊?”
陈素一听,慌得几步过去要去捂刘美的嘴。但刘美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大声道:“周卑有艾滋病,全班都知道了,你就为了这么个烂脏的人要跟我绝交,陈素,你图什么呀!”
“啪!”陈素一巴掌甩到了刘美脸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
教室里一片混乱哭闹,但这都与周卑无关。他淡然地整理好书包,离开了教室,出来后,他给宿郢打了个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他终于恢复了呼吸。
第十五章(两章合一)
第二天乔小爱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六,赵果带着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了一天。可能乔小爱也知道赵果是最后一次为她这么花钱,于是也可劲儿地造,把赵果带出来的两千块花了个精光。
晚上场子散了的时候,她还没忘记问赵果要了那条项链。
赵果是被折腾的真无语了,把项链给她后,当着她的面儿把自己光溜溜的两个口袋翻出来:“这下满意了吧?你们女人真拜金。”
第157章 自由的鸟(六)()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第十一章
“操!谁让你摸我头了!青果果也是你叫的吗?你谁啊你!”赵果呆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立马凶狠地打掉宿郢的手。
宿郢本也没指望这颗小炸。弹能作出什么礼貌的回应;回过头继续看书:“好吧。”
没一会儿,孙珲又跟赵果打闹起来;两个人在旁边吵得要死;搞得人什么也看不进去;怪不得孙珲的同桌跑出去楼道里早读了。
升旗仪式上,校长亲口宣布了苏印打架记大过的事儿。
“记一次大过;给予留校察看处分;如果之后一年半的时间里再参与任何打架斗殴事件;则取消毕业资格”
好多人都不知道苏印是哪个班的;现在知道了;知道打架内情的都纷纷在台下议论起来,说这个苏印了不得;把校霸给打了。赵果在后面本来听见处分还挺高兴,后来听着听着,听到别人说苏印即将取代他成为新校霸时黑了脸。
再一看;苏印站到了队伍前面,跟李姝站在了一起正在说些什么;李姝说着回过头向他这边看过来;正巧和他看了个对眼;他狠狠一瞪;把人吓得连忙回了头。接着;苏印也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一下。
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赵果心里暗骂着,可心里那簇火霎时间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的羞涩。但他到底还记恨着之前那一顿打、一耳光和一杯茶,于是这羞涩就变成了恼羞成怒和站不住的烦躁。
他转头就溜出了队伍,跑进了教学楼里。
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六楼又溜回二楼,再上了六楼,又再下来。累得他大喘气,心跳得飞快,成功掩饰了那一点无由来的心悸。
窗外传来国旗下演讲的声音,教学楼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赵果喘了会儿气,走到楼道口的镜子前去,揭下帽子看里面那颗光溜溜的脑袋,越看脸皱得越厉害。
要不放学了找人去堵那个理发师吧。
他摸了摸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剪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来学校挨上一顿批,免得给苏印那个呆子看笑话。
还青果果,果果个粑粑。
苏印那家伙是不是忘了之前打他还泼他一脸水的事情了!那是什么口气?一笔勾销吗?想得美呢。
站在镜子前,赵果摸着自己的头胡思乱想。脑子里一会儿是苏印打他的旧账,一会儿是苏印亲他时都凶狠,一会儿是那封被他小心收起来的不知道被谁署了苏印名的伪造情书,一会儿是那天在ktv厕所里苏印熟练地叼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洗手台吞云吐雾的样子。
那书呆子,竟然还会抽烟。
他看着自己的脸,想起了那天苏印摸着他的脸,问他“疼吗”的样子。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不笑了。
笑不起来了。
赵果,谁是变态,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赵果那颗脑袋被人当成谈资笑话了将近一周,这一周的时间里,赵果的衣帽间里多了十几顶帽子,早上一顶下午一顶,绝不重样,格外炫富。
每天一新帽已经成了他的特色,班里同学每天都在有奖竞猜赵果今天会戴什么颜色的帽子来,一人一块钱赌注,赢了的分钱。反正就那么几种颜色,猜呗!
“哎哎哎,苏印老哥,来猜猜明天赵老大的帽子呗?”江雪问他。
“不猜。”宿郢整理着书本,果断拒绝。
“哎呀,猜嘛,你跟他同桌这么久,就属你最了解他,你猜,他明天会戴什么颜色的?”乔小爱也凑热闹,江雪在一边附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姝那顿ktv请的好,向来不对付的乔江二人竟然玩到了一起,和着李姝三人,关系很近。
“反正不是绿的。”宿郢应付罢了,把书本放进柜子,拿了书包起身,“我今天有事,晚自习请假不上了,江雪你给看自习的老师说一声。”
乔小爱问:“你干嘛去啊?”
“有事。”
江雪补问:“什么事嘛?不说不给你请假。”
宿郢没办法,只好回道:“去给一个朋友过生日。”
赵果刚跟孙珲一起吃完晚饭回了教室,走过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拧了眉。他走过去直接问:“给谁过生日啊?”
宿郢没想到赵果会跟他说话,愣了一愣。这一周以来,赵果都对他采取无视政策,要么一句话都不回,要么就是骂人,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不过想到之前他们俩都那样闹了一场,还能做同桌,也算是奇迹了。
“说话啊,给谁过生日?”赵果又问了一遍。
怪不得今天一天宿郢都魂不守舍的,不是走神就是发呆,上课被老师点名答题没答上来,还害得他被连累,玩手机被老师抓住了。原来是在想这些!
“就一个朋友。”宿郢不想多说,收拾好东西,又跟乔小爱和江雪嘱咐了一遍帮忙请假的事情,提着书包绕过赵果就出了门。
今天是10月10日,周卑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
他准备去买点纸钱烧给周卑。
他买了一大摞纸钱,装了一袋子,还有一个五块钱的劣质小蛋糕。一直走到城郊一片无人的荒地边上,拿出纸钱堆成一掉堆,单另抽了一张出来用打火机点着,盖在上面。
火苗一点点地烧起来,从纸的边缘燎到中央,渐渐燃成一大簇,在风中扯住小声的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给宿郢打招呼。
他把手上的纸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把袋子里的小蛋糕拿出来,摆到火堆面前。在上面认真地插了三根高点的蜡烛,还有两根矮一点的,用打火机点上。
“生日快乐。”周卑。
等火燃大了以后,他把小蛋糕扔进了火堆里,然后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着,叼进嘴里。
火苗燃烧着燃烧着,一会儿燃得高高的,一会儿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他看着看着,渐渐出了神。
在周卑死前,宿郢是不知道周卑的生日原来跟周建平的是同一天。他一直以为,周卑的生日是他身份证上的日期,也一直是按那个日期在给他过的。但直到周卑死去,周建平才告诉他,他们父子的生日是同一天。
周卑为什么隐瞒生日日期已经不得而知了,他也不能够去想象周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自己出生的这一天,永远地踏进那条湍急的河流,终结自己的生命。
所知道的是,就像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就像他带着目的去接近周卑,就像在明知周卑死期将至时,他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去阻碍这个剧本的进行一样,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他常常在想,是不是周卑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所以才会选在那一天,故意以那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
好让他知道:不是你拯救了我,而是我成全了你。
宿郢就那样站着,看着那堆火苗,看到它越燃越小,直到最后风停了,火苗也熄了。他的烟,也抽完了。
他蹲下来,用纸板子把那堆灰烬扫进塑料袋子里。
“你是给你妈妈过生日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是赵果。
宿郢没有回头,一边铲灰一边说:“不是。”
“那是给谁?”
宿郢没有回答,铲好灰提着袋子站起来,手上系着塑料袋:“问那么多干什么,有纸吗?给我两张,手上全是灰。”
赵果愣了一下,翻遍口袋也没翻出半张卫生纸来,最后把不小心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近视眼镜布拿出来:“没纸,这行吗?”
宿郢也没客气,接过眼镜布擦起手来:“你是近视眼?”
“有两百度。”
“怎么不戴眼镜?”
赵果没吭声。心说戴眼镜的一中扛把子?像话吗?
“怕影响形象?”宿郢看他那表情,一猜就中。擦完以后把眼镜布叠好揣到自己兜里,“下回还你新的。”
“不要新的,你现在就还我。”赵果伸手。
“已经脏了。”
“让你还我!”
宿郢无奈地掏出来,给到他手上:“你跟我一路,就是为了给我借个眼镜布擦手?还有,就算只有两百度,也要把眼镜戴上,不然的话眼睛容易疲劳,视力会涨得更快。”
“不是说眼镜戴着戴着就取不下来了吗?越戴度数越高。”
“谁跟你说的?”
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高空。
这附近人烟稀少,凉风阵阵,阴森森的,好在离他家不太远,走十几分钟就能回去。只是现在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如果回去的话苏桂英肯定就知道他没上晚自习的事儿了,到时候解释起来又很麻烦。
班主任那里,明早去了编个谎,随便就过去了。他学习好,信用度高,班主任不会追究这点儿小事。
倒是赵果
“喂,你有没有礼貌啊,我跟你说话呢,你就走神?”赵果不满道。
宿郢嗤笑一声:“你跟我谈礼貌?你忘了你之前怎么骂人的了?长张嘴除了吃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他拎着袋子抬脚往大路上走,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烟出来。趁着回家前再抽上一根,抽完外面吹吹风了再回去,免得被苏家娘俩闻见味道。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妈死没了吗?哎,你怎么又抽烟?”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知道就不欺负我了?”他点上烟抽了一口,把烟盒递过去,结果被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啪”地打开了。
“不抽鸦片!”赵果小时候被他那流氓老爹哄着抽过烟,才五六岁,不会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