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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此山乃我开-第75章

小说: 此山乃我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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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柳树屯,在李家门口停住了,并未引起人的关注,李家有马车来往,也不奇怪。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瘦弱的老汉。

    正是赵蛮要找的那个苗人,他进了院子,见到赵蛮,躬了躬身,吴管事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人迎进去了。

    赵蛮和邱大夫也跟上了。

    屋内,那老汉和李似锦大眼瞪小眼,吴管事在一边介绍李似锦的症状。

    老汉听着,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喃喃道:“居然真的被弄出这种蛊虫来了。”

    吴管事眼睛一亮,“先生知道这种蛊?可解得?”

    老汉只道:“且试试吧。”

    说话间,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布袋来,从中拿了一根银针出来,冲李似锦道:“伸手。”

    吴管事拉了李似锦的手伸过来,老汉在他指间一刺,拿了个小杯取了几滴血,又从布袋里摸出一个鼎炉来。

    只见一条极小的白色圆球状物落在那血滴里,众人都瞪大眼瞧着,不多时这圆球动了动,看得吴管事心中一惊,居然是一条团着的小虫。

    那小虫又钻出来了,身上的颜色却已经变得黑亮亮的,个头也大了好几圈,吴管事手一抖,邱大夫也是神色不好看,他们还是第一回近距离接触蛊虫,着实觉得恶心。

    “是中了蛊。”老汉沉声说着,打开随身带着的小鼎炉,那虫子就消失在眼前了。

    吴管事期待的看过来,老汉摇了摇头:“不过我暂时不能解,只能徐徐图之。”

    吴管事正要说话,那老汉又道:“刚才那虫子颜色变黑,就是中蛊之相,你们也看到了,虫子膨大,这蛊毒太过剧烈,它也吸收不了。”

    “这……”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体内只有蛊毒,而无蛊虫,不会恶化,而且吸入的蛊毒不多,不会影响身体,我能帮着慢慢的解毒,长则七八载,短则三五载,这蛊毒就排尽了,要是吸收的多了,那就真的无能无力了。”

    吴管事满是焦急:“老先生不是说识得这蛊毒么?怎么又解不了?这何人能解?”三年五载,这也太长久了!

    老汉回道:“以前曾听说起族兄在炼制这样的蛊虫,想不到还真的成了,这才认识。”

    “老先生的族兄?还请问先生的这族兄的所在和名讳,他炼制的蛊虫总该会解吧?我们去寻他。”

    老汉摇了摇头:“我的这位族兄只喜欢炼蛊,但是从不管解蛊,你问他肯定得不到解蛊之法。”

    吴管事本想骂几句,这人真是害人不浅,养蛊害人。可看那老汉腰间缠着好几个花花绿绿的布袋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害人的蛊虫,要是骂了,也不得好果子吃,于是将骂人的话又都咽回去了。

    挤出笑脸问道:“在苗疆还有人能解我们四爷的蛊毒么?老先生勿怪,我实在是不忍四爷受罪,并非……”

    这老汉倒也不生气,直言道:“你可寻蓝氏来解蛊,他们是蛊医之家,或许会有办法。”

    吴管事拱了拱手,连声道谢。

    赵蛮收回了视线,李似锦还得继续傻着,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就算去寻找蓝氏解蛊,也不定能成。

    吴管事的打算他管不着,他需要金矿的进入之法,吴管事见赵蛮瞧来,咬咬牙,将法子和盘托出,四爷解蛊之事,赵蛮也算是尽了心了。

    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能不能成不敢保证,只蒋忠义一人进去过,之后也没有顾得上再去让人试验,若是依旧不成,王爷也莫怪我。”

    见赵蛮厉眼瞧着,吴管事道:“小老儿不敢撒谎,没有半点隐瞒。现下四爷身上的蛊毒不知蓝氏能不能立时解了,若是不能,四爷”还得距离余淼淼近些才能好受。

    吴管事恳求的话还未说完,赵蛮抬脚便走了,邱大夫也跟着出去了。

    吴管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蛊来,拉住那老汉,“老先生还请帮我看看,我身上的蛊毒是否可解?”

    老汉诧异的看他一眼,“本来就无蛊,何以言解?”说完,就离去了。

    只留吴管事怔忡半响,回过神来方知道被杨渊给耍了,恨恨的啐了几口,骂了杨渊几句,收拾了心情,又赶紧吩咐人准备车马,恨不得立时奔赴苗疆。机

145诉情,没人天生冷() 
奔波了这一整日,赵蛮回来,院子里已经静悄悄的。

    只从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来。

    东篱被安排在正厅过去,原本打算给余家人入住的屋子里,她是习武之人,功夫很好。耳力过人,听得院门开合之声,料得是赵蛮回来了,消沉了这一下午,这会她倒是爬起来了,拉开门,就跟赵蛮对了个正着。

    东篱本来也是利落的女子,向来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不甘心自己一腔热情,尚未来得及言说,便落后于人,何况她心中怀疑是余淼淼使了什么手段。方能迷惑住了赵蛮。

    见邱大夫跟在赵蛮身后,她在门口略一迟疑,又见赵蛮只往这方看了一眼,抬脚就要进屋,她赶紧上前:“王爷。”

    此时,满肚子的话揣度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哪里会放过这机会。

    错过了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见赵蛮足下一顿,就是邱大夫在场,东篱也毫不拖泥带水。

    她也知道要是此时提及自己的猜测,只会让赵蛮心生不快,干脆只字不提,只问:“王爷娶妻之事,东篱需要转达给娘娘么?”

    赵蛮留下东篱。本来就是有关于玉嫔的事情要安排给她,听他问起,倒是回答了:“不用说了。”

    东篱闻言,眸里闪过一丝欢喜。婚姻大事,赵蛮都不欲给唯一的亲人交代,可见是不在意这门亲事。

    言毕,却听赵蛮又补充了一句,“不用跟她说找到我了,只你自己知道就行。”

    免得生一些是非,玉嫔也不是个嘴巴严实的,尤其他现在又是这样的处境,不像以往还能够搏得军功,为玉嫔挣来脸面。

    玉嫔能够说出,让他交出众将士的下落这样的话来。赵蛮也不放心。

    东篱心中顿时又是一凉,不用交代找到赵蛮,自然也不用提及他已经娶妻了,倒是她多想了。

    “娘娘若是问及王爷的下落,东篱该如何回话?”

    赵蛮冷声道:“先前她亲口与今上说过恨不得没生我才好,要是问,大约也是问我是不是意图不轨?”

    东篱听赵蛮此言,也知道,他对玉嫔他也不是一丁点的怨恨都没有。

    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东篱也不好插嘴,只抬头直视赵蛮。

    道:“官家一心修道。于政事不上心,王爷流放途中失踪,兼之先前所带兵士转移之事,不管是太子还是诚王都瞒着官家,并未透露,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王爷。给了王爷时间,王爷可以趁此时机筹谋。”

    正如东篱所言,要是叫皇上知道赵蛮带着兵马跑了,肯定大张旗鼓的围剿他,赵蛮现在万事不备,只有被收拾的份。

    可恰逢太子和诚王斗的你死我活,倒是有了喘息的时间。

    太子已经是储君,诚王想要取而代之,巴不得看赵蛮跟太子斗,太子力量消耗在此,诚王也只有捡便宜高兴的份。就算知道赵蛮下落,这会也不会出手主动对付赵蛮。

    当然,诚王也不担心赵蛮做大,赵蛮一个废王,只待他将太子的势力消磨了,实力曝光,诚王就有赵蛮谋反的证据了,再举国之力,还怕不能收拾赵蛮?

    至于太子不捅破此事,则是怕诚王一党顺藤摸瓜,查找赵蛮失踪的原因,毕竟当初一事不是全然无迹可寻,太子对付赵蛮的尾巴也没有扫干净。

    官家已经放赵蛮一码,现在又找不到赵蛮谋反的罪证,对一个流放无爵的兄弟下手,太子着实不仁,于名声有碍。

    而且要是赵蛮鱼死网破,曝光太子对他下蛊一事,就势必会牵扯到苗疆,要是叫人知道太子和苗疆有牵扯,不堪为储君。

    双方都有计较,赵蛮的这些兄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东篱的意思如此明显,赵蛮倒是看了她一眼。

    东篱得到鼓励,继续道:“不管王爷想要做什么,是不是”

    “意图不轨”四个字,东篱到底也没有说出口,顿了顿,才道:“东篱都是跟王爷一条心。”

    东篱是在告诉赵蛮,不管玉嫔怎么想,都不是她的主意,就算是他要趁着这时候造反,她也是站在赵蛮这一边的。

    东篱早就将邱大夫还在当场给忘记了,双目璀璨的看着赵蛮,满腔的衷心恋慕想要言说,可赵蛮已经偏开视线去了,也只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东篱表了衷肠,倒也放下心中一块巨石,心念一转,试探的问道:“先前听到传闻说王爷身中蛊毒,王爷身边有余氏,蛊毒应该已经解了吧?”

    赵蛮眸子倏地一冷,看向东篱,不知道她何以如此问,他中蛊一事,本是自己传出去的一堆消息中的一条,东篱有所怀疑不假,可提及淼淼是为何?

    东篱只觉得赵蛮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朝自己袭来了,硬着头皮直视过去,“不知道东篱哪句话叫王爷生气了?”

    倒是邱大夫问了一句:“王爷中蛊,你问解蛊就可,扯上余氏又是作甚?”

    东篱对余淼淼不了解,也不知道余淼淼的身份,就是因为少了这一层认知,她反倒是看得比旁人更清楚,道:“今见余氏头上所佩戴的发饰,东篱在苗疆所见颇多,苗女多喜好此饰物,只不过她头上的更加精巧。想来余氏来自苗疆吧。”

    说完,见赵蛮神色不变,没有透出丝毫异样来,倒是邱大夫愣了一下,不等二人否认,东篱继续道:“苗女擅长下蛊。尤其成亲之后,女子多给夫婿下蛊,保证夫婿对自己的忠贞不二。”

    接着,东篱将赵蛮对余淼淼的特殊态度,归结于他被余淼淼下了蛊了。

    又提及苗疆的相思蛊,就是苗女用来对付情郎的法子。赵蛮这模样,可不就是苗女口中说的那般中蛊之兆?

    “一个冷漠寡言又肃杀的人,会突然变得只对一人柔软,这难道不值得怀疑么?”

    东篱自是不信余淼淼有什么值得赵蛮另眼相看的,至于爱?那就更扯了。赵蛮是国师断言的天煞孤星,无情无爱,无妻无子。当然这一句话,东篱并未说出来,命格之事,她信又不信,就算是赵蛮命硬,她也愿意陪伴左右。

    待东篱说完理由,赵蛮偏开了视线,心有所悟,决定提醒余淼淼以后切莫再戴这个发扣,这次是东篱看出端倪来,还是保险起见。

    反倒是邱大夫嗤笑了两声,东篱莫名其妙的看过来。

    “妇道人家果然多喜欢胡思乱想。一个发饰而已,居然想到这么许多。真是可笑!没有人天生冷漠寡言,他只是不屑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罢了。”

    邱大夫往门口一看,见余淼淼出来了,也就不站在这里了,抬脚就进了屋。

    赵蛮一偏头,就看到屋门口站着的窈窕身影,她身后有灯光倾泻而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隔了点距离,光线又暗,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赵蛮目光中的寒意却渐渐的散了。

    迅速的冲东篱说了一句:“她在宫中日子艰难,你再与她提一次,要是想出宫,有人来安排,要是继续熬着,那便与我划清界限,少了我的牵连,正如她所愿,会过的更好。”

    玉嫔本身是不受宠的,又因赵蛮命格带煞,多少有牵连,也没有娘家支持,以前赵蛮军功在身,又有秦震暗中支持,才得以安稳,现在只会更加艰难。

    他跟玉嫔是母子,玉嫔现在的处境也的确受到他的影响,他也曾经想着带玉嫔离开汴梁,离开皇宫,奈何她不愿意。赵蛮到底还是有所顾忌,这才又旧话重提。

    说完,也不多留,只冲着门口去了。

    却说余淼淼对蛊虫之事又怕又好奇,也想去看看苗医是如何给李似锦解蛊的,但是奈何赵蛮不允许,只能作罢。

    因见赵蛮去了一阵没有回来,她洗了澡,晾干了头发,却突然又是一阵心烦意乱,浑身发燥,就跟上午见到李奕那会一样,根本睡不着觉,这才又穿了衣服出来,想要透透气,顺便平息翻滚的血气。

    哪知道就听见赵蛮和东篱、邱大夫站在院子里说话。上斤以技。

    倒是叫她听到了那发扣的事,原来这东西竟然是苗女喜爱戴的,不知道兰娘怎么拿这个发扣当个宝贝似的,给她当嫁妆,心中虽然有疑惑,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当然,余淼淼也没有打算听到赵蛮会在背后对她诉衷肠的事情,他那样的人,肯定说不出口,不过东篱说的他带人冷漠寡言,只对她不同,倒是叫她欣喜非常,这样也够了。

    一时身体内的血液翻滚,竟不知是激动还是烦躁的。

    赵蛮大步而来,见她头发还披散在脑后,衬托的小脸多了几分娇媚,眼睛晶亮,呼吸急促,赵蛮禁不住心中一荡,将人抱了起来,腿往后一踢关上了门,就往屋里去了。

    一边沉声问着:“怎么出来了?”

    余淼淼不好告诉他自己的“热血沸腾”,只道:“睡不着,有些热。”

    进了屋,赵蛮见她手背上又有些凸起的筋络,目光一暗,伸手抚了抚她的手,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寻那苗医来给她看。

    他心中的忐忑比余淼淼更甚,像是悬在半空,上下都不能,尤其听了那苗人老汉说的,这蛊毒是新炼制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状况又要持续多久?

    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带她去苗疆找蓝氏?可蓝氏对她没有感情,若是当她为工具呢?蛊虫一事,他实在知道的太少了。

    这苗人老汉出自播州谢氏,也是极擅长解蛊的,要不是他以金钗的保存之法相交换,这老汉哪里愿意来房陵,这人都不能解的蛊,想来是十分的厉害。

    再等两日,要是她还不能好,就带她去播州,总要有个确定的答案方能安心。

    他要护住她,总是可以的。

    余淼淼不知赵蛮所想,只推了推他:“忙了一天,你先去洗漱了,我给你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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