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男妃子-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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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不了的。”洛帝皱了皱眉,俯身舔干净他唇边的血迹,对他低声耳语道:“朕也许会亲手毁了心爱的藏品,但绝不会主动失去它。就算它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了,朕也要将它的碎片捡起来仔细包好,以便往后还能时而拿出来端详一番,羡煞旁人。”
徐意山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嫌恶地皱起了眉头。洛帝见状,伸手试图抚平他眉心的皱褶,语声暧昧地说:“你总是破坏它的美丽,再名贵的珐琅都会失去迷人的光彩,真是可惜了。”
“如你所愿,我软了。”
“无妨,朕会让它再硬起来的。”
说完,洛帝松开了一直禁锢着徐意山的左手,掌心相对拍了两下。之前一直跟在洛帝身边的那个武功颇高的聋哑人侍卫便跟着乐公公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牢房,站到了委顿地倒在地上的“顾妃侍”身旁。等到聋哑人侍卫用绳索将他绑得严严实实后,乐公公就蒙上了眼睛,伸着手指准备在这侍卫背后写字。徐意山满脸绝望地看着洛帝利落地撩袍起身,背对着那个侍卫和乐公公说:
“好好打他。”
只见聋哑人侍卫准确无地拾起了地上染血的马鞭,“啪”地一声就朝徐意山的胸膛打去,动作快得居然连残影都没有。当徐意山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的时候,火烧一般的疼痛就像燎原之火一样,瞬间就占据了他的脑海,不留一丝空隙。
“继续。”
聋哑人侍卫扬手便是第二鞭,辫梢正好落在箍在徐意山要害之处的金环上面,分毫不差。之后的每一鞭都是如此,专挑他身体的敏感之处下手,只是当鞭子每落在金环上时,便要比打在其他地方时轻上半分,而且总体的力道也是越来越轻。渐渐地,徐意山除了在感到无尽的炽痛之外,还从这种鞭打中体会到了明显的催/情的意味,本来已经疲软的前端又开始有了些精神。
“舒服吗?朕就知道你喜欢这样。”
在又被不轻不重地鞭打了十余鞭后,徐意山的前面已经半硬了起来,与金环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洛帝见状,便让乐公公告诉聋哑人侍卫停手。
“朕会让你永远记住今天。”说着,洛帝从放在地上的托盘上拿起一个镂空雕的红木匣子,从中取出了一根通体莹白的玉势。他又将托盘上放着的软膏盒子打开,将这同时具有治愈与催/情效果的软膏涂在玉势上,直直地送进了“顾思书”还流着血的后方!
徐意山先是痛得惨叫了一声,随后便低声呜咽了起来。男人太了解他的身体了,每一次抽/送和转动玉势都能让他感到既疼又痒,令他不由得收紧腹部,浑身软得发麻。他的前方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终于完全变硬了,却被金环箍得死紧,都像是要勒进去了一样。尖锐的痛感又一次袭来,他连咬牙都无法做到,只能张着嘴不断喘气,就像一尾濒死的鱼。
“打他。”
聋哑人侍卫领命,扬鞭狠狠地抽打他的身体,比之前下手不知道重了多少。很快地,徐意山又软了下来。洛帝让侍卫和乐公公走远点,又开始用玉势让顶弄他体内的敏感点,令他想硬又硬不起来,想软又软不下去,简直是受尽了折磨。就像这样连番三次之后,当男人突然大发慈悲地取下他那处的金环的时候,徐意山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顺利地出/精了,而且脆弱之处的顶端还有细小的血珠冒出。
这时候,连“万念俱灰”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不禁怀疑自己今后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废了:他隐约觉得自己会像洛帝形容的那样,再也无法正常地自举与出/精。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连正常人都做不成了。
“你毁了我”他说这话时,被鞭打过度的胸口一阵闷痛,鲜血从唇角缓缓流出,可他却面无表情。他的眼前仿佛被一块不透光的黑布蒙着,再看不清任何事物,如同正身在最黑暗冰冷的子夜——大概就连浑身笼罩着金光的佛祖都不能渡他这一回吧,尽管他也从未信过。
“是。因为你和别人串通起来骗朕。”洛帝见他如此,漆黑的眼眸中一直燃烧着的疯狂与残忍终于褪去了大半,“现在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朕不会再伤害你了。只要你”
“你会有报应的。”
“朕堂堂天子,何来报应一说?”
“会有那一天的。”徐意山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心里对洛帝早已不是一个“恨”字能概括得了的——他简直想毁掉这个人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他暗自发誓,他一定要他失去所有珍爱之物,被千人凌/辱;再制造成一个光溜溜的人彘被自己挂在城墙的最高处,受尽万人“瞻仰”,最后被鹫鸟尽食!
他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有一把烈火在自己的血脉中重新燃烧起来,将他的过往与未来烧得焦黑一片。他清楚地知道,他一直在走的这条路本就是见不到光的,无人能帮他,更无人能拦他——从今往后,若是有人要与他作对,他便要杀了那人;若是天下人都要与他作对,他便要用权力让天下人都臣服!
洛帝一直垂眼看着他,看见他从面无表情变得面目狰狞,心里不知怎地竟痛了一下。他慢慢张开右手五指,一寸寸地抚摸着“顾思书”身上的鞭痕,就像是在鉴赏金胎珐琅上的图案那般认真。这些鞭痕青红交错,有的甚至还在流着血,在他白皙的胸膛上显得霎是美丽。他难得地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摔碎了它。毕竟,像这么美的玩意,若是真的失去了,便是世间难寻,徒留一生惘然。
可是,玩物终丧志。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快大亮了,这昏暗监牢中的最后一根残烛也快要燃尽。燕安洛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地感叹:自己继位七年多了,竟然第一次错过了早朝。
109。第一百零八章()
当徐意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从牢房转移到了之前待过的禁室里。他的身下是铺着软垫的金雕檐拔步床,床边守着的是洛帝的贴身太监乐公公,不远处站着的是之前鞭打过他的聋哑人侍卫。
“顾妃侍,在您昏迷的时候,太医已经来为您看过伤了。”乐公公低着头为“顾妃侍”倒水。
徐意山挣扎着坐了起来,听着水流从青茶壶中顺畅地倾泻而出的声音,竟觉得刺耳无比。他将手伸进自己的中衣里,摸了一手滑腻的药膏。他又在左胸口的鞭伤处使劲按了几下,才开口问:“哪个太医来过了?”
“是李太医。”乐公公用双手将茶杯递过来。徐意山听到这答案,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好一会儿才能松开。他看似平静地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而后一掌将茶杯打翻,令其正好砸在榻边搁着的夜壶上,茶水飞溅,碎瓷满地。
他冷笑道:“乐公公真会办事。”
乐公公连连道歉,佝偻着背跪在地上去捡碎片。徐意山继续笑着说:“本君体谅你年纪大了,快起来吧。对了,你不是很擅长在聋哑人背后写字来传递消息吗?你让这个侍卫跪下来给我捡。”
聋哑人侍卫明白他的意思后,果断跪了下来。在他十分迅速地将碎瓷片收拾干净之后,手上竟连一丝划伤都没有。徐意山见状,又对乐公公说:“你将茶水倒进夜壶里,让这个侍卫喝下去。”
“这连大人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官至”
“别跟本君废话,快让他喝。”徐意山用眼神冷冷地威胁他。
乐公公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明明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內监,却还要受眼前这阶下囚的气。但也没办法,谁让这“顾妃侍”这么特别呢?据他察言观色,虽然圣上才“惩罚”过了这顾妃侍,但态度始终暗昧不清,让他不敢稍有怠慢,唯恐有朝一日皇上和这姓顾的找他秋后算账。
他想,眼前这人从前就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现在又得了张迷惑人心的脸呢?因此顾妃侍美则美矣,他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要了他的老命。
连侍卫并不擅长读唇语。待他读懂了乐公公在自己背后写的字后,终于抬头往床那边看了一眼。徐意山瞬间便觉得自己似乎正被人用极冷漠的目光审视着,而且这眼神中竟蕴藏着一丝威慑之意。就在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时候,这聋哑人侍卫已经快速地向他行完了礼,然后退出了房间。
徐意山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发作——洛帝这贴身侍卫着实让他摸不清深浅,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房间外面出现了不少人息,同时有一个面熟的小太监进来通报说皇上要到了。乐公公连忙跪了下来,双膝正好跪在还没彻底干完的地面上,水迹慢慢爬上了他年迈的膝盖。
“听说你一醒来就在教训朕身边的人?”洛帝满脸不豫在桌边坐了下来,连乐公公递给他的茶盏都没有接。
“是又如何?”徐意山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这是迁怒,”洛帝站了起来,“既无理又卑鄙的迁怒。看来昨天的笞刑尚未让你得到足够的教训。”
“我就是迁怒。我倒想知道,你不仅锁住我那处,还要彻底毁了我,你心里到底有多害怕?”
“朕会害怕?”洛帝笑了,“朕会怕你一个戴罪之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徐意山终于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也笑道:“真正无理又卑鄙的人是你。出身高贵且满腹经纶,却偏偏要用最下作的手段残害他人。”
没想到的是,这人明明只是普通地似笑非笑了一下,而且同时还口出恶言,却还是令洛帝惊艳了一把。这是他第一次见着这张脸上露出除了冷笑以外的笑容,仅是淡笑就能让人感到犹如冰消雪融,暖阳普照。他不禁想,若是能让这张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那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定是比单纯收藏一副躯壳会有趣许多。
但这也要费更多的精力。
洛帝忍不住走到床边,伸手抚上了他的唇角。徐意山被他制住了脑袋,没能躲得过去。洛帝的手背缓缓向下,来回轻抚着他白皙纤细的脖子,低声问:“你以前说过你心中有朕,都是真的么?”
“那你也说过喜欢我,都是真的么?”
“你回答朕的问题!”洛帝略微收紧了手指,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害怕。徐意山微睁开眼,咬着牙道:“在我心里,戚家比你重要百倍。”
“你口中可有一句真话?”
“句句皆真。”
“是你让朕不能再信你。”洛帝放开了他,“你之前为了获得更高的封位,处心积虑地欺骗朕。而今,你在朕心中不过是一个细作而已。”
“你若是信我,便不会将我关在这里。而你若是真的曾将我当成亲近之人,便不会视我为细作。你只说我骗你,你又何尝没有骗我?”
“朕只是当‘顾思书’已经死了。你不是他,朕又何必对你心慈手软?”
“不,”徐意山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的笑容,死死地盯着他:“我就是‘顾思书’,之前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到死都是。”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朕你真正的名字和身份。”洛帝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将他从床上提起来了些许,冷冷道:“是真的最后一次机会。”
徐意山沉思了片刻,在心里默默编好假名后,才说:“我姓许,叫许三。是戚家从小培养起来的细作。”
洛帝听罢,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很好,许三。朕接下来要带你去个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后悔今天曾说过的每一句话。”
当徐意山看见聋哑人侍卫走进房间,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十分抗拒地皱起了眉头。洛帝一边为他披衣一边道:“朕念你有伤在身,走不得路,让连逸背你去。”
徐意山便只好伸手扒住了聋哑人侍卫的厚实肩膀,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他想,昨天这个叫连逸的侍卫奉命打伤了自己,今天这样给自己当坐骑也算是罪有应得了。自己今后就不再跟他还有乐公公一般见识了,毕竟洛帝才是伤他罪魁祸首。
只见洛帝带着连侍卫还有“许三”来到了掌刑司的西苑,也就是之前徐意山受刑的地方。越是往里面走去,他就感到凉意阵阵,好像有一阵来自地狱的阴风从通道深处吹来,盘旋在阴暗的牢房之间。他控制不住地在侍卫的背上挣动起来,而洛帝却笑着对他说:
“许三,别闹。”
“到了。”一直走在前面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徐意山主动从连逸的背上下来,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他隐约看见面前的监牢里关了个浑身赤/裸的人,瘦弱的身躯上伤痕密布,身/下的地面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但是因为披散着头发的关系,他看不见这个囚徒的脸,只在心里觉得这人跟自己一样惨。
“你猜这人是谁?”洛帝扶着他的肩膀问。
“不知道。”
“朕帮你把门打开,你自己进去看看。”洛帝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跟他说话,温柔得反常。
栏杆上的铁链碰撞晃动着,最终滑落在了地上。徐意山拖着腿走向角落里的囚犯,身/下火辣辣的疼痛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勇气。他刚想伸手撩起囚犯的头发,就看见后者微微耸动了一下肩膀,他便放下了手。
“别怕,他的手筋和脚筋已经被连逸挑断了,伤不了你半分。”
徐意山心中一沉,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臂似有千钧之重。他回头看了那个聋哑人侍卫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类似愧疚的表情,却毫无所获。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了遮挡在囚徒脸上的头发——
“化雨”
“对,他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贴身小太监。他从前好像是吴启坤的人吧?不干不净,朕都不想看见他。但他对你可忠心得很,朕让连逸还有乐公公审他的时候,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说。朕听乐公公说,就算是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他也没有掉眼泪,只有在被割断舌头和挖掉眼珠子的时候哭得不行。”
“奴才见他死都不肯招供,索性就让他永远都不能说话了。对咱们阉人来说,一辈子都想赎回自己下面的宝贝,不然到了地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