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书生别撩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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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娘。”
柳穗儿话一出口,武大娘便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只是柳穗儿没有抬头,倒是错过了。
“回去吧,杨哥儿等你一天了。把那眼睛洗洗,别让杨哥儿看了再伤心。”武大娘叮嘱道,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有啥事,尽管去找大娘和大叔。晓得不?”
“哎。”柳穗儿笑着应了一声,也不再去管武大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面前的这个小院儿。
院墙筑得很高,墙上的泥翻了灰白,有些破落的样子。大片绿茵茵的丝瓜藤从墙头里伸出来,形成了一大簇挂在墙头上。那生机旺盛的样子有些像是宿舍后面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一路延伸着。
柳穗不是纯粹的城市人,她的爷爷『奶』『奶』住在大都市里,外公外婆却在农村。父母结婚的时候,柳穗爷爷『奶』『奶』挑剔的很,对柳穗的母亲挑三拣四,若不是她父亲执意要结婚,这婚事怕是还成不了。柳穗六岁的时候,父亲母亲白手起家正是最艰巨的时候。毕竟是女孩,她爷爷『奶』『奶』好一通嫌弃,最终还是不愿意照顾柳穗。倒是柳穗的外婆高高兴兴地赶过来,抱着新买的小鸡崽儿逗弄她,“穗儿,跟阿婆回家,有小鸡小鸭小狗小猫还有大鹅,雪白雪白的,好不好?”
贪玩的柳穗儿就应了。这一住就是六年。
22岁的柳穗记不住童年时代的事,唯一有印象的只有这段农村生活。播种、『插』秧、收获、她也不上手,只是带着草帽,蹲在滚烫的路边上看着,喝着水。
外婆家的小院,也像是眼前这样。
漫长的丝瓜藤……高高的院门。门前摆着两个大木墩子,留着村里相亲过来的时候歇歇脚絮叨絮叨用的。
柳穗儿眼睛有些湿了。
门上的两道春联已经显得破旧了,红底上透出灰蒙蒙的白『色』,但隐隐还能看出下面的字来。左边写着“合家欢乐迎春节”,右边写着“四季兴隆进宝来”,横幅“马年大发”。
非常朴素。
柳穗儿『揉』『揉』眼睛推门进去,小院里铺着大片的青石砖,很干净。
左边用砖头围了一片小园地,种着小葱,小蒜,和香菜。靠墙根儿用竹竿儿搭着架子,丝瓜藤就绕在竹竿上窜出了墙头。园地的北边儿还种着几棵月季,此刻开到迟暮了,花瓣已有些破败。
右边是鸡舍和草垛,几只鸡缩在窝里,也不出来,只能听见它们时不时地嗯嗯几声。鸡圈的水盆里放着水,槽里有食。草垛码地不太高,边上还有盖起来的柴火堆。
草垛那边,是门朝西的小屋,相连的是一个凹进去的巷口,当然最大的还是两肩并排连起的大屋。屋上都是青黑『色』的瓦,有些坡度,传统的江南农村老屋。
柳穗儿正打量着,带烟囱的一看就是厨房的茅屋里突然走出个人来。
“喂,饭在桌上,自己热热。”
柳穗儿先还吓了一跳,此刻仔细打量。面前的人是个小男孩,不过九岁上下,长得清瘦,倒是浓眉大眼相当有后劲有前途,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死寂。
因那眼神吃了一惊,柳穗又想起武大娘说的话来。父母一朝离世,对这孩子应该打击颇大吧。
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安慰眼前的孩子,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柳穗只好讪讪地看着那男孩。
男孩拧眉,“怎么了?”
柳穗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男孩眉头拧得更紧,眼睛深深看她一眼,半晌才转过身去,“那我回屋了。”
柳穗“哎哎”地答应着。
这应该就是“她”的弟弟,武大娘口中乖巧懂事的杨哥儿。
但这冷漠的态度,似乎跟乖巧懂事搭不上边儿啊……父母离世他一定非常伤心,但是姐姐在前,他也不该拿那种无奈中略透着鄙夷仿佛看一坨翔那样的嫌恶表情看着她吧。好像她癌症晚期,没得救了?好歹叫声姐姐啊……
他这副样子,倒叫她想到自己那个弟弟。初二了,整天横眉冷对着她。她说什么他也不信,我行我素,天大地大,他才最大。对她姐姐的品味报以最崇高的质疑,整天喊她“老太婆,帮我这样”“老太婆,帮我那样”,不高兴的时候就“死老太婆,你要敢怎么怎么的,我就把你新买的那难看到死的破凉鞋扔出去!”“死老太婆,你要是告诉老妈,我就把你实际上只有b的事情告诉全宇宙人!”
头痛的记忆全部浮现在眼前。
但是,转身回屋的boy,九岁就有中二病,弟弟你应该慢点跳级的!
然而柳穗却只是在肚子里yy,并没说出来。倒不是怕被当成脑子烧坏了,当然这也是一个方面。实际是那个男孩略微佝偻着的身子,强打起精神却不免显得憔悴虚弱的脸『色』,叫柳穗心软了。
好吧,谁家弟弟没个中二时期呢?
他早点儿就早点儿吧,她受着就是了。
柳穗又站了一会儿,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了。连忙走进厨房,厨房一边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扣着两个碗。一碗米饭,一碗青椒炒丝瓜。
到底饿了,柳穗也干脆不热了,脚尖够过一个矮凳子,坐下来『摸』到筷子就开始往嘴里刨。
嗯,饿了果然吃饭香。这孩子手艺也还行,炒的不算太油腻。纯天然绿『色』无公害食品,她总算也是享受到了这种待遇。狼吞虎咽地把一碗饭塞进肚子里,柳穗四处找水壶也没见,只好找了水瓢,舀了缸里的冷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把哽在喉咙口的饭压了下去。
这才拍了拍肚子。嗯,舒服了。
找了小木盆过来,倒了水,用丝瓜瓤把碗刷干净。本来也没什么油,柳穗细细抹了一下,把它们放回原位,然后才舒了一口气,走出了茅屋。
吃饱了就要思考。
柳穗端着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鸡笼里的鸡窜头窜脑地看她,一边想着怎么蒙混过关。
看小孩的样子,对她不是很亲近。她要是说自己失忆了,没准儿给他拖出去卖了。
小孩自己做饭,说明这身体的主人兴许不会做。联系武大娘说的“骄横跋扈”,应该就是不会做,并且还喜欢溜门串巷地胡说八道。柳穗皱眉呜咽一声,她竟然穿越成了她最最讨厌的那号人。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爹娘死了,那外公外婆呢?若是远嫁,那爷爷『奶』『奶』呢?或者还有伯叔姑姑之类的?
这里是哪个朝代?她是中文系的,又不是历史系的,衣饰花纹根本看不出来,更何况还是农村,就更猜不出来了。
这里的物价如何?
大姨妈来了怎么招待?
还有什么“她”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情?
第3章 不穿会冷吗()
柳穗想着就打起盹儿来,她一向是比较没心没肺的,你让她想太久同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最后她就只有一个结果——睡过去。
在板凳上差点仰过去,柳穗『迷』『迷』瞪瞪地爬起来,走进屋里,找了个床,就扑了上去,呼噜呼噜地睡得贼舒服。
等柳穗儿睡到黄昏憋『尿』醒来,『迷』糊地掀开被子下床找拖鞋上厕所,却左右也找不到,不耐烦地低头一看,光滑的地板砖竟然变成了平整的水泥地?
脑中金光一闪,柳穗儿双肩一塌,重重仰躺在床上。把手摆在自己眼前左右看着,半晌,柳穗苦笑一声。是真的穿了啊,不是梦!
那些人……老爹老妈,老弟死党,是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哎?
是谁给她盖的被子?
柳穗儿忽的坐了起来。就在读者在为她哀伤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自动清除缓存,小火箭嗖的升空,跳跃式前进,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她记得她躺下来的时候,似乎撞进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之后……之后她就睡着了。也就是说,那时候的床上明明是有人的?她睡在了别人的床上?
柳穗儿敲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拳头一砸手心!对啊!这家里一共只有她和中二小弟两个人,她睡来睡去也只会错睡在弟弟的床上!除此以外,谁被睡了还给她盖被子呢?
这么说来,小家伙还是挺温柔的嘛。说不准就跟她死党一下,整天嚷嚷着要把她掐死,却还是让她侥幸活到了现在。要不然,穿越这种好事都轮不到她了!
默默琢磨了片刻,柳穗决定去探探小家伙的口风。总这么猜测也不是办法啊,也不知道这家里有多少家底,指望这个小家伙养她这种事她是做不出来的,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虽然身子还十二三的样子,但她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啃老族她都不乐意当,更别说啃小族。
不过这身子还挺好,至少脊椎要比之前的身子好多了。长期伏案码字,让她的脊椎都出现很严重的『毛』病了,一到下雨天,就跟关节炎似的痛的钻心。
把睡『乱』了的头发好好整了整,一贯假小子发型的柳穗儿忍了很久才把手从尖刀上挪开。想想浸猪笼,想想浸猪笼……
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及腰的长发给顺起来,柳穗儿干脆不管了。
挽起长长的袖子,柳穗儿推开门探了脑袋出去,左右偷瞄了两眼,嗯……没人。不知道小家伙上哪儿去了?
放了心,柳穗儿走出门。
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男孩儿稚嫩的声音道:“马上就天黑了,你又上哪儿去?”
柳穗儿大摇大摆的姿势一顿,迅速收拢,笑眯眯的转过身子,道:“杨……杨杨啊,你在啊?”
男孩儿诧异地看她一眼,似乎被她的称呼吓到了。
柳穗儿一时也不知如何改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就在门口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行么?”
男孩儿眼睛微微眯起来,半晌才转过身去继续切鸡食,却是略微讽刺地说道:“你要出去哪里,什么时候要来问我这个没有爹娘疼爱的小子了?”
柳穗儿一怔。
这么个口气……也就是说,这话是柳穗儿对她弟弟说的?奇怪,对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这么说话?难道是同父异母?或者是……还有什么隐情?
看小家伙的样子,倒不像是不在乎的样子。
柳穗儿看了半天,小男孩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夕阳在他侧脸上照得通红一片,柳穗儿心头有些微妙,却也不知是什么。干脆转身出了门,“我就转转,马上回来。”
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刹那,小男孩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好半天自嘲似的嗤笑一声,将野菜用盆子装了,倒进鸡食槽里。又转回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柳穗儿转了几步,看见一棵异常粗壮高大的海棠树。此刻已是十月,天气肃杀,海棠树有些衰飒,却并不显得枯枝败叶。柳穗儿一贯是喜欢海棠树的,兴冲冲跑了几步去『摸』海棠树的树干。这时,却听到海棠树后有说话声。
柳穗儿爬在海棠树后偷偷地看,就见几个大妈在海棠树地势低矮的那一面围成个圈儿正在择菜。
柳穗儿潜意识说,来了,不过是怎样的穿越,总要有这么一群八卦不完的大妈们围在一起跟穿越女主透『露』消息。
柳穗儿干脆坐下来,听着。
“……柳东年就不是个东西,天天跟他老婆打架,上回啊,她老婆哭着跑回娘家时候遇见我,撸了袖子给我看,那柳条印一条接着一条,这王八蛋哪里是把惠娟儿当媳『妇』,这是当孙子抽呢!”
“切!我看那惠娟儿也是,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的,遇见男人没有不飞眼的,简直就是个狐狸精,怕是要把天下男人勾搭到手才满意呢!”
“她穿的漂亮是因为人娘家有钱!”
“有钱也架不住她这么花呀!说到有钱,柳东昌家可穷多了,你瞧瞧她媳『妇』穿的那个衣服,湖绿『色』!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布了,逢人还要招摇,哎,大婶子,您看看我做的新衣服可显亮?我肚皮都快笑破了!这两媳『妇』可真是一家人,见面就掐,这是造孽了!”
“谁说他家穷?我前儿到他家去换锄头,进门玉秀正藏东西呢。我就问了,哟,弟妹吃什么好吃的呢?她还直摆手呢。我明明就看见她嘴边上有白糖了!还想瞒我!”
“她李红花当年就是泼『妇』一个,骂名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生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不打洞,做什么?”
“哎,你可别这么说。你瞧柳东华,可不就是个好男人。要我说,这三家当中,真正有钱的肯定不是这老二家,但是日子过得最好的还是要说老二。就是他媳『妇』儿锦娘,那也是个好女人。她活着的时候……嗨,不说了,人都死了,还谈她做什么。”
“三婶儿您说的一点儿不错,这柳家也算是积了八辈子德了,竟然有个柳老二做他家的儿子,把个老娘侍奉的跟个老菩萨似的。她李红花穿得彩,满村地窜门子,那还不是柳老二孝顺?”
“孝顺又怎么样?还不是早死?这人就不能太好。你看看他家穗儿,好好一个闺女,怎么就能那么横!上回还骂我来着,也像个姑娘家!”
“噗——大姐,你还记着呢,人小姑娘不过就是跟你争个道儿,你让让不就完了吗?你非得先走?”
“我哪儿记着了?就我的事不说,她对他弟弟,怎么样?你们没话说了吧?”
“那倒是。这平常人家谁不把男孩当宝贝,就这柳老二是个稀奇的,把个闺女当眼珠子疼,把个小子当土旮旯。柳穗儿对她弟弟那态度,就跟那些官老爷家姨太太对下人似的,从小就踹踹打打,如今柳杨也长大了,倒少些。上回我去地里,还看见柳穗儿给爹娘送饭,让柳杨在一边站着,说是只带了爹娘的份,忘了弟弟了,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哎,现在柳老二和锦娘都去了,留下这一大一小,又不知如何过活。柳杨这孩子招人疼,跟着柳穗儿一准还得吃几年亏,就盼着他别太心善,不然早晚被他姐姐拖累死。”
“对啊,柳穗儿那『性』子谁敢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