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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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文还将他和杨和鸣交好的事告诉了沈休武,也不知他会有何想法。
两封信费了他约莫一个时辰才弄完。沈山当晚就给自己主人发了过去,并附上不少他自己近日对二公子的观察所得,也说了不少好话。
时间倏忽而过,沈休文在依山楼宅居了几天,期间受到皇帝的正式册封男爵诏书。不少消息灵通的世家子弟,更是为他得了皇帝青睐,竟能挂上御前行走之名,又暗暗生了一波羡慕嫉妒恨。
这日,沈休文骑上马准备慢悠悠跟在大部队后回京时,半道意外被叫去见圣驾,他便攥着缰绳不慌不忙地前去。
不少世家少年都骑马坠在皇帝车队后身,意气风发,正在说笑。他们见沈休文缓行而来,仿佛才学会骑马似的,不少人目光中就带了点不友善。就沈休文这样的骑艺,真是不符上流优秀子弟的标准。
可如此以往名声不佳,仅靠一场考试就轻松翻了身的沈休文,不仅得了男爵之位,还听说挂名御前行走了!真叫人不服气啊!
“沈二,你这是闪了腰了?骑得这么慢!”罗朋讽刺道。
他一说完,周围一片笑声,就连谢彦卿也忍不住浮上一抹微笑。
倒是杨和鸣问道:“休文,你还好吗?”他是真以为沈休文有难言之隐
沈休文的目光一一掠过他们,对杨和鸣笑道:“多谢杨大哥关心,我没事,就是怕惊扰了车队中人,才骑得慢了些。”
他虽然是第一次上手骑马,打算好好熟悉原身的骑术技能,但原身这方面底子不错,他自己悟性也高,早就在出发不久后就掌握了大概。他骑得慢还真有担心自己惊扰旁人的意思。
大家都是天未亮就出门的,保不齐有人在车上补觉。想想在你睡得正香时,忽然有辆大马力的彻疾驶而过,脾气暴一点的说不定都要砸东西了。
沈休文一番体贴的心思,对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实在荒唐得很。不过他也无所谓,只是简单和关心他的杨和鸣说了一句。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这是往前去做什么?”杨和鸣又问道。
沈休文还没回答,罗朋已经阴阳怪气地道:“人家可是御前行走,杨兄你多此一问。”
他这话又引来一片低低的笑声。此时,却是李恕仗义道:“罗朋,你说话正常点,你自己嫉妒,何必总刺沈休文,有能耐你也让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啊!”
杨和鸣应和道:“李公子说的没错,罗大公子还是少说为好。”
罗朋眯起眼睛,阴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二皇子昨日给他派了任务,要他好好接近和延揽世家中的年轻俊才。他若是表现太过酸刻,还真是不利他自己的形象。
沈休文冲两人抱拳道谢,正准备告辞,继续往前慢行,就见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卫骑马匆匆而来。他一眼看到沈休文,脸上露出自然和煦的笑容道:“沈公子叫我好找,快走吧,皇上正等着你呢。”
沈休文应了好,与李扬二人再见,便和侍卫一道快马走了。世家子们远远望着忽然身姿矫健的沈休文,一时间个个沉默,好一会才恢复说笑。但想着被皇帝召唤走的沈休文,大部分人都有点意兴阑珊,随后就散了,各回各家车队了。
沈休文到了皇帝车架前,行礼道:“休文来迟,皇上恕罪。”
皇帝温和的声音从车上传出:“没事,上来吧。”
沈休文下马将马交给内侍,单掌在车架上一撑,就轻盈地跃上銮驾。
皇帝正在看奏章,随意指了一下道:“免礼,坐吧。”
沈休文便恭恭敬敬地坐在右手边,等待皇帝把手头的折子看完。
他是第一次见识皇帝銮驾内部,心中倒有些好奇,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便不再多看,耐心等着皇帝出声。
他自己估摸着约有十来分钟吧,皇帝才放下手头的东西。
皇帝微笑道:“知道朕为何喊你来吗?”
沈休文疑惑地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回皇上,恕我愚钝,并不知原因。”
皇帝瞧着他道:“朕收到了你父亲的折子,你是不是也接到他的家书了?”对于自己的心腹大臣,皇帝了解的东西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沈休文点头应是。
皇帝微笑道:“你父亲一直对你心存愧疚,这次他向朕请求,让你到他身边去,让你兄嫂回京城。你对此怎么看?”
沈休文愣住了。他能怎么看。原身老爹打算换个人质在皇帝这边?若是原身,应该会很高兴吧。这可说是他从小的愿望了。
“怎么,没想法吗?”皇帝又问道。
沈休文心情复杂,摇了摇头老实道:“回皇上,我是一时没想好。到家父身边去,是我一直来的向往,可是,如今能有机会进国子学,在那完成学业,也是我很想完成的目标。”
皇帝嘴角浮着一点笑意,抬手点了点他道:“你倒是老实。行吧,你回去好好想想,别大大小小的都想要。回头做了决定,就来跟朕说一声。”
“是,皇上。多谢皇上。”
沈休文从皇帝的座车上下来,若有所思。听皇帝的意思,好像两个选择随他挑?无论哪种,他都会批准?
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皇帝并不会赋予他如此的自由。
第31章 贫穷公主()
所谓大大小小,到底何为大,何为小?
按照古代伦理,君臣父子,君大,父大。而君与父,忠与孝,在选择上却有一定的转圜余地。你若做个孝子,一心一意听爹的,以致无暇,无法尽忠,那也少有人会说你错。
不过,对皇帝来说,肯定是希望得到臣下的忠,最好都只听他的。尽管他们中大部分都会自我标榜以孝治天下,但那都是为了顺移忠之道。
沈休文觉得若不是自己想多了的话,皇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明智地选择留下。
从他沈休文得了皇帝的赏识开始,他就不再只是单纯的大臣之子,而是一个未来可能有用于皇帝的臣子,也是一个几乎明确了的未来女婿。
皇帝给他安排入学,让他进宫行走,可他却一听能离开京城,就扔下这些事走了。皇帝就算对此没有异议,心里也不会舒服。因为皇帝要是真不介意此事,是不会拿此来询问他的,只要考虑他爹沈茂同的想法就可以了。
询问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他沈休文可以选择走,不过那就不要后悔失去朕的关注。朕可会记得,在他心里,他爹的意愿才是第一位的。
沈休文莫名就脑补出这样的话。
从他个人来说,他自己也是倾向于留在京城的。毕竟那是原身的父亲,他在心理上无法消除那种隔膜。他可以敬他为父,但要把他当作自己真正的老爸那样对待,他真做不到。
他这里正思忖着,从内侍手中接过自己的马缰绳,随后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往回走。
“沈公子留步,大公主有请。”走了没几步,高欢将他拦了下来。
沈休文仔细看了对方一眼,倒是果真从那沉静无波的眼神中,感觉他确实不像普通内侍。
他也都有点习惯每次见完皇帝就见大公主了,闻言便驱马来到端木福的车架旁边。
看到小女孩在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车窗珠帘玩,见他来了,就拨开帘子,露出一张圆圆的开心笑脸,他的心情不自觉就好了许多。
“大公主,”他微笑道,“你找我?”
端木福点点头,甜甜地道:“沈休文,刚才你去见我父皇了?”
沈休文应道:“是啊,大公主。”他骑着马慢慢地随着车厢移动。
端木福也没问到底是有什么事。她只是想要看到他,并没有想探听什么,也不想让沈休文觉得她烦人。事实上她这几天的心情并不好,但是见到沈休文后,就觉得那些没什么了。
她不说话,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沈休文望着漫长的山道思考,端木福则望着他出神。
过了一会,沈休文转过头看大公主,微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端木福双手捏住自己两边的脸颊,冲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我在等你说啊。”
她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她母后生病之前吧。现在看着沈休文,她忽然就想对他调皮一下,好像自己仍是那个无忧无虑爱玩闹的小公主一样。
沈休文微微一愕,瞬即笑出声来,道:“我也在等你说啊,大公主。”
两人对视了一会,随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在旁边的高欢与其他宫人个个表情如常,但实际都一头雾水。明明这两位也没讲什么,如此开怀却是为哪般?
端木福收了笑后,认真道:“沈休文,这两日我发现我有个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沈休文温声问道。
端木福眉间微拧,露出苦恼的表情道:“我跟世家贵女一比,好像很不通庶务。将来,我会不会把咱们的家给败光了?”
沈休文手中缰绳一紧,差点没从马上滑下来。
嘿,大公主,你这想得真是好长远啊,你不用这样的,你还小呢。
不过,他或许该表扬她的。身为公主,注定一生衣食无忧的人,还能自我反省,有这样的忧患意识,毕竟是很难得的。
沈休文默然无语了一会,才道:“大公主,你过虑了。”
端木福仰头望着他道:“会吗?可是,我心里很不安,你不觉得我需要学习吗?”
其实她这两天是觉得自己很穷,相当穷,手头竟连千两银子也没有。
尽管她是唯一的嫡公主,可是她既没有外祖家支撑,也没有母后的嫁妆傍身,她现在所有的财富都来自她父皇的赏赐,而以往宫里给她的银子份例竟都花费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掉的,这里面固然有德妃的手脚,但也与她以前毫不关心且根本不懂这些事有关系。
这次若不是她想要给高欢一张千两银票当赏赐时却拿不出,她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经济账有这么糊涂。
在宫里,她已经没有真正可以依靠的人,若是手头连点钱也没有的话,真是糟透了。
但她不能直接告诉沈休文自己的这个想法,她的身边都是她父皇的人,她暂时不想刺激她父皇,省得他怀疑她的用心。反正,她是默默决定了,趁着她父皇喜欢她的时候,她定要先多弄些赏赐,等及笄之时也得要块好封地。
她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学习有些世家贵女,善于掌控财富,很会以钱生钱。她虽然还不知道怎么挣钱,也还不会管理,但很清楚,钱或许买不来忠诚,却一定可以砸开许多方便之门。
她,不想做一个总是受制于人,做事缩手缩脚的公主。她想成为大宁最有钱的公主,起码可以用钱解决掉有些麻烦。等将来她和沈休文成了亲,他俩也可以活得更自在些。
端木福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是很想和沈休文说一说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若有了沈休文的帮助,说不定能更好地达成自己的目标。而且,她很笃定,他定然是不会不理解她的。
沈休文觉得她的眼睛似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但他没法正确接收到。他只能对她的话做简单回应道:“大公主,如果觉得不安,那便好好学习一下吧。世上错事无数,唯有学习无罪。我相信,以你的聪慧,肯定能做到你自己想要做到的。”
端木福瞬间被鼓励到了,忍不住露出笑来。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沈休文。”
沈休文也微笑道:“大公主无需客气。”
“无需客气什么?”此时一人一马到了沈休文身边,好奇地问道,“大公主,沈休文,你俩聊什么呢?”
沈休文一看却是大皇子端木浩,对他行礼道:“休文见过大皇子。”
端木福一手撑脸道:“大皇兄,我在谢沈休文陪我解闷呢。你这是要去见父皇?”
端木浩笑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父皇叫人让我过去。”
端木福睁着明亮的眼睛道:“那你快去吧,可别让父皇等着。”
端木浩看了一眼沈休文,欲言又止,对端木福道:“行,我走了,你们继续聊。”
沈休文装作看不懂,恭声道:“大皇子慢走。”
待大皇子走后,他也和端木福告了别,回自己家车队了。
端木福端坐不动许久,一旁服侍的贴身宫女气都不敢多喘。
新来的宫人们都知道,自己若是在这里当差有了差错,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而作为贴身照顾主子的人,只不过十来日,也已经很熟悉主子在不同时候有不同的表现。像眼下这样没有外人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大公主其实是颇让人又敬又怜的。
敬她尊贵端庄有仪态,怜她老成持重失天真。
第32章 刻石为礼()
明水行宫距离京城快马有半天的路程,缓缓而行的话,最早也要傍晚才能到达城门。
沈休文弃马登车,本想抽本书翻看,没想到即使在官道上还是很颠簸,坚持看下去准保眼晕。可方才在皇帝马车上,他并没有感觉这么明显。
沈休文一时闲来无事便细想其中缘由,总结出有三点原因。首先是,皇帝的车行走得更为缓慢,御者技艺高超,马儿也更为稳健。其次是,皇帝车体宽敞,垫子又厚实。第三点就是,沈家的车本身就没有皇帝的车抗震性能好。
对贵族子弟而言,御艺也是门必修的功课,驾车骑马是基本的技能。沈休文在现代是有驾照的,但搁古代,就对驾驶马车一窍不通了。原身是个偏科的主,骑马骑得挺不错,但驾车就基本不会了。
沈休文想到这,直接起了身,弯着腰走到前面御者身边坐下,对他道了一声辛苦。
那御者三十岁左右年纪,面容忠厚,皮肤黑黝黝的,忙声音慌张地连说不敢当,但他手上驾车的动作分毫未乱,看起来职业素质十分不错。
沈川坐在御者另一边,见他出来,忙道:“公子,您怎么坐这来了?这边偶有沙土扬起,也会晒黑的。”
沈休文一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