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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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实是,闻讯赶来的陆行云,见到她第一眼,便是狠狠的甩了个巴掌给陆衍广,那巴掌很重,发出一声闷响声,陆衍广脸上一道红掌印,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
陆行云愤怒的冲他吼道:“我不是让你保护妹妹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一刻,她吓坏了,陆衍广满不在乎的擦掉血迹,转过头看景虞的时候,那目光让景虞直到如今都忘不掉,自嘲,讽刺,怨恨,狠戾,太过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是恨,那一刻,她确信,陆衍广是恨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以前和陆是真相爱相杀,后面会慢慢说她的
第32章 花事了(1)()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花事了》
等到周六的时候,景虞开车送徐嘉树去学校,因为这几天据说本市有搞一个什么菊花节,许多游客络绎不绝,景虞明显感觉到街上人多了不少。
徐勉叮嘱她小心开车,虽然景虞觉得自己技术还算不错,她悟性向来很好,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徐嘉树穿的是班级的统一服装,黑白相间的运动套装,运动鞋,看着格外活泼,景虞也搭配了一条千鸟格的裙子,两人站在一起挺像母子的。
景虞去的比较早,运动场上还没有多少人,刘老师还站在入口迎接,看到景虞,连忙说道:“嘉树妈妈,你来啦。”
景虞点头,“我先过去坐,你先忙。”
景虞跟刘老师告别后,就到看台上找到座位坐下来,每个班级的区域都事先标注好了,运动会开幕式以后,要开始集合,足球场上密密麻麻的学生,看台上的学生家长不少人在一边聊起自己孩子,景虞笑了起来,突然有种为人父母的体会。
她目光扫视到徐嘉树所在的区域,拿出相机拍照,这个孩子即使是在一群穿着相同的孩子群里,她也能辨认出他在哪里。
拍照后,她将照片发给了徐勉,说道:猜猜你儿子是哪一个?
一会徐勉回她,第二排右一。
景虞不得不给他发过去一个佩服的表情,“怎么认出来的,这老远望过去都一模一样的。”
徐勉回她,“他手腕上有个电子手表,是我买的,还有他的发型,前几天我带他去剪的。”
景虞还处于震惊之中,徐勉又给她发来一个消息,“你用徐嘉树来考验我眼力,实在是没挑战性。”
景虞无语,送了个白眼给他。
后来想了想,又给他回了句,我应该给你赐面锦旗。
徐勉:写什么?
景虞:上书,本人二八,当爹做妈,老婆没有,倍感凄凉,今日在此,特征女友,革命道路,携手与共。横批,诚意征婚。
正在这时,运动场上开始喊口号,景虞放下手机,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着场地内。
喊完口号以后,各个班级的人便按照次序排好升国旗唱国歌。
景虞这人从小就是看到升国旗的场面总觉得有些肃穆,甚至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还有一些中二,记得以前高中的时候,班上来了个台湾的转校生,她还与这个学生关于台湾究竟属不属于中国这个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后来骂战越演越烈,到最后索性两人直接拒绝来往了。
想起过去那些学生生活就仿佛久远的过去了一个世纪,明明她也应该是很年轻的,她才二十六岁,可是总是会感觉已经如同老年人般的沧桑感。
她想自己这个心态一点都不健康,人这种东西是很情绪化的,有时候这种自怜自哀的情绪确实得严加控制不可,如若不然,她真担心哪一天她便突然愤世嫉俗了。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景虞下去找徐嘉树,她说带他去吃好吃的,景虞带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中餐馆,上菜的时间,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徐勉回了她微信。
景虞点进去,便见上面写着: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的脸又一下燥热起来,老天保佑,不是她想多了。
徐嘉树刚刚被太阳晒了一会,有些热,便将红领巾给取了下来已经入秋,但秋老虎依旧很厉害。
景虞点的菜色都偏清淡,她盛了碗汤给徐嘉树,那孩子脸色还稍微泛着红。
饭后,中午还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景虞跟着徐嘉树去教室里坐会,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景虞坐在徐嘉树的座位上,徐嘉树的同桌是一个小女孩,长的很乖巧可爱,景虞笑了笑跟别人打招呼。
小女孩看了看景虞,对徐嘉树说道:“你妈妈好漂亮。”
景虞笑着说谢谢,徐嘉树还有些别扭的红着脸不说话,但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话,他心底觉得有几分窃喜又兴奋。
他捏着衣袖,景虞给他打开一瓶水递给他,“渴了吧?这天气可真热。”
徐嘉树点头拿过纯净水便喝了几大口。
在教室里一直歇息到两点钟,才去运动场上集合,下午主要是开始比赛,徐嘉树的项目是一百米短跑。
景虞亲自给徐嘉树系好红领巾,笑着鼓励他,“加油。”
徐嘉树红着脸点头。
景虞说:“待会你比赛的时候我给你录个视频,给你爸发过去,让他给你奖励。”
她略沉思,“奖品嘛,还没想好,你要有什么想要的你爸爸又不给你买的,给我说,我去帮你要。”
徐勉对待孩子教育很严格,约束颇多,景虞倒觉得对孩子还是适当的温和一些,她突然想,一个家庭没有女人确实不行,慈母严父,这样搭配似乎才对。
轮到徐嘉树的时候,孩子在下面做赛前准备,徐嘉树在人群里看了过来,那一眼很信任的眼神,让景虞心底无限温暖。
景虞悄悄冲着他比了个加油的动作,他冲她一笑点头。
比赛准备阶段,景虞便开始打开手机摄像头录影,接着比赛枪响,几个小朋友开始起跑,景虞跟着许多大人一样,混着场内的啦啦队声大喊加油,场内一派热火朝天,热闹沸腾。
难怪别人都说,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原本遥遥领先的徐嘉树,在快要到终点的时候却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景虞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她连忙起身从半人高的看台跳了下去,跑到徐嘉树的身边,担忧的问道:“有没有摔疼?告诉我。”
徐嘉树红着眼眶,摇头,有些想要哭。
有老师过来帮忙将徐嘉树给扶到了学校的医务室,好在,没大问题,只是手掌擦破了皮,有些流血。
医务室条件一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景虞忧心忡忡,“没事情吧?”
医生回答,“小孩子受点伤几天就好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再看看。”
景虞点头,随后又跟刘老师说了话,便带着徐嘉树去医院了,一通挂号排队,折腾了一个小时,最后又买了几盒药便出来了。
好在徐嘉树手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她心底安心不少,徐嘉树有些闷闷不乐的,又愧疚的说道:“姐姐,都是我不好。”
景虞蹲下身来安慰他,“你怎么不好了?”
“如果我不摔倒,就可以拿第一了。”他闷闷地说。
景虞一笑,“第一和倒数第一又怎么样?咱们重在参与知道?我相信你有实力拿第一就好了。”
他脸蛋泛红,他原本想拿了第一,金鱼姐姐会高兴一些,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即使不拿第一也没什么关系的。
景虞还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闷闷不乐呢,开了车说道:“走,姐姐带你去玩会。”
现在才四点多,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可以去随便逛会,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市场,里面主要是一些稀奇花草和飞禽走兽之类的宠物。
徐嘉树显然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连连称奇,就连看到那玻璃室的蛇也不害怕,很淡定的去看一下,然后用手去戳一戳,当然隔着玻璃,他有恃无恐。
最后经过一家卖金鱼的地方,徐嘉树说:“姐姐,我买一条金鱼吧?”
景虞囧了一下,他是要把金鱼当做她养起来吗?
虽然这样想,却还是很愉快的点头同意了,老板拿了渔网来让他自己打,看上哪条便捞哪条。
景虞在一边给他做参考。
“这条吧?你看它一身白色,多奇特。”
“不要。”徐嘉树拒绝。
“那这条吧,你瞧它尾巴感觉好多条。”
“我想要正常一点的。”
景虞囧。
最后徐嘉树挑了一条身子是黑白色的金鱼,看着挺威风的,老板说这鱼叫金头黑白狮子头,随后景虞又给金鱼买了鱼饲料和一个小巧的鱼缸,因为徐嘉树第一次养鱼,所以鱼缸先别急着买大的。
付款以后,徐嘉树兴高采烈的抱着鱼缸,对景虞说道:“我应该给这条鱼起个名字。”
景虞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条鱼还那么多讲究。”
“不,我要起名字,要不然你们都叫金鱼,怎么分清?”
景虞囧,笑了笑,“好吧,你开心就好。”
徐嘉树一路上都在纠结这条金鱼的名字,景虞也不阻止他,上车后,她提醒他,系好安全带。
“它刚才眼睛动了呢。”徐嘉树抱着鱼缸惊喜的说道。
“嗯,理论上来说,这个是活的就会动的。”
她笑着说道,,一边又在心底想,徐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面对这个提出千奇百怪问题的儿子。
她正想再说什么,便见前面那一辆汽车突然变道向旁边驶去,景虞躲避不及,便直打方向盘向左,电石火光间,对面一辆大型货车冲了过来。
几乎是顷刻间的事情,景虞只能尽量将徐嘉树给抱在怀里。
一会,她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蔓延,她摊开手,便见手上一滩嫣红的血迹,她大叫一声徐嘉树的脑袋正流着血。
很快有急救车赶了过来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景虞意识清醒,徐嘉树却晕了过去,谁也没时间去管那掉在地上的金鱼,失去了水后,金鱼在干旱的柏油路上艰难的挣扎了几下身体便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文一直在车祸,女主车祸完男配车祸,男配车祸完男主车祸,他们太命大了,被我这样搞还在,阿弥陀佛
第33章 花事了(2)()
景虞焦灼不安的在医院走廊站了几分钟后,徐勉便赶来了,他脸色阴沉,染着焦灼,问她,“进去多久了?”
“十多分钟。”她闷闷的说,心情格外低沉。
徐勉烦躁不堪,他心底有股火气,想要吸烟又想起是在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景虞心情本就烦躁,被他这样的语气追问更加烦躁,“刚才没给你说清楚吗?车祸。”
徐勉嗤笑一声,被她的语气惹怒,脸色更加阴霾,“我之前不是给你说了让你小心开车吗?”
景虞心底气的半死,声线也提高了分贝,“你以为我没小心开车吗?天灾**你不知道吗?我能控制意外吗?”
她说完便有些泄气,又有些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她明知道徐嘉树出这样的状况,他心情肯定会不好,就算是他怪罪她几句也是情理之中,她又何必一定要不服气的给呛回去呢?难道就因为心底那一丝不甘心?
徐勉看着她,表情很冷,语气更加冷冽,“景虞,我真是后悔将他交给你照顾。”
此刻,景虞的怒火被他这句话彻底给点燃了,她本就烦躁,现在还被这样怪罪,而且此刻她小腿还疼的难受,应该是流血了,她头脑昏沉不已。
“我是故意的吗?你一来什么都不说就知道怪罪我,为什么不问下我有没有受伤,我是你家保姆吗还是你准备给你宝贝儿子找的后妈?”
愤怒时刻说出去的话丝毫没经过脑子,因此理智什么的早已经去见鬼了。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去参加他的运动会,要不是我看他没妈可怜,你以为我愿意去吗?你自己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怪罪到一个外人身上。”
“滚。”他冲她冷冷的吐出这个字,那声滚仿佛一把千斤重锤敲打到她的身上,她哑然的看着他阴霾的滴水的脸色,“就算是我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景虞心底酸涩悔恨而委屈,她本就不是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能让她放下身段委屈自己的人如今还没出现。
她毫不停留的转身便跑,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向外蹦出来。
景虞跑出医院后,便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她此刻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散乱着,身上还被蹭到一抹血迹,而且小腿那里疼的厉害。
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医院的公共座椅上,一边哭一边骂,骂的都是比如混蛋,去死之类。
她心底委屈不已,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最后她归咎为自己这段时间自恋又矫情了,若不然,为什么感觉会如此呢?
她不愿意承认她将徐勉看的有些重了,连被说一句重话都忍不住。
她抹了一把眼泪,在心底宽慰自己,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为什么要为了他去哭?
可是怎么办,心底还是觉得好委屈,好想哭,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回想方才他看着自己那冷漠的表情以及说出口的伤人的话,她便想要哭。
他凭什么对她说滚,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滚字,她母亲当年对她说了一个滚,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滚回去过。
“景虞。”有人叫她,景虞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连忙擦干眼泪,别扭又难堪,特别是自己这副模样被褚慎远看到让她觉得更加尴尬。
她连忙站起身来,小腿一疼,又跌坐在凳子上,手指搓着衣袖,“褚,远叔。”
他皱着眉看她,“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她耷拉着脑袋,有写懊恼,“出了小事故,受了点轻伤。”
他连忙过来扶着她,生气的说道:“流血了。”
他语气也沉了几分,“怎么不去找医生检查一下,胡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