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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断案之河清海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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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情又问:“昨夜子时是他本人亲自来还的木牌?说去哪了吗?”

    伙计:“这……木牌是放在房间里的,清早收拾房间时,没见他人,别的伙计说他退房离开了,我前半夜值夜,没见客人离开,那就是后半夜走的。”

    沈情眉头一皱:“我有个不好的想法……”

第29章 同福客栈的命案() 
沈情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秋池叫住的那个伙计是从客房下来的,未听见过沈情和客栈老板的问话。

    沈情打量着伙计; 决定先从他开始。

    沈情先问客栈里的伙计:“小哥; 我问你; 安大郎在你们客栈,待了多久。”

    “有三日了吧。”那伙计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二楼甲号房。”

    沈情又问:“平日里; 可有见他遇谁走得近?”

    “安大郎吗?”伙计挠头,认真思考着; 说道; “安大郎是一个人住,每日到大堂来吃两顿饭; 午时一碗面; 晚些时候就喝点稀粥吃些店里的小菜。”

    “他为人如何?”

    “这倒是不清楚,感觉……倒是个和善的。”伙计说; “具体的; 大人可以问问隔壁乙号房的,乙号房的商户前日还请安大郎喝了酒; 先是在大堂喝; 后来回了楼上; 三人在乙号房喝酒谈心,子时过后,小的还进去给他们送过饭菜添过酒; 后来小的换了岗; 就不清楚了。”

    客栈老板忽然咳嗽起来; 咳得昏天暗地。

    沈情向左挪了一步,挡住了老板,客栈老板挤眉弄眼,全被她遮了,半点没传达到伙计眼里。

    秋池不耐烦道:“放肆,没见司直大人在此问话吗?一旁咳嗽去!”

    沈情心中默默道:“这秋池……也挺厉害。”

    走是不可能的,老板只好‘平息’了咳嗽声,低垂着头,面如死灰。

    沈情笑了一下,接着问:“你进过乙号房,见他们还在喝酒谈天?说的是什么内容?”

    伙计是个老实人,有问必答,只要沈情问,能想起来的都如实交代:“乙号房的两位是要去凉州的商贩,我去添菜时,只听两位商贩在聊家事,安大郎没怎么说话,一边喝酒一边听,不过,小的觉得,可能三位客人是在说不怎么愉快的事,气氛很是沉重,也不笑,站在大堂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们的叹息声。”

    沈情点点头,又问:“你昨日也在客栈中?”

    “昨日小的白天在。”

    “昨日可有见过安大郎?”

    “见过。”那伙计指着对面的码头港,说道,“小的见安大郎拎着一壶酒,到码头港站了好久,后来有船只靠岸,来了个信差,给他了一张纸,安大郎看完撕了这张纸,就又回来了。”

    沈情笑道:“嗯?这倒是记得清。”

    伙计站在柜台前说:“那时我就在门口站着揽客,就像这样。安大郎进来,还同我打了声招呼,我还问他晚上吃什么菜,是萝卜丁还是腌菜,他就说腌菜就好,他就要离开燕川了,没什么胃口,说能不能送到他房里去,我当时记下了,还交待伙房晚上给他做好送去。”

    “就要离开燕川?”沈情追问细节,“他可说何时离开了吗?”

    “这倒没有,只说要离开,但当时没说退房。”伙计摇头。

    “我还想问问你,你若记得起,就与我说,记不起也无妨。”沈情问这名伙计,“昨日安大郎穿的衣裳脚上的鞋,你还有印象吗?”

    伙计咧开嘴,骄傲又有些羞涩地说道:“我这人就记『性』好。安大郎这三日没换过衣裳,穿着件海纹锦,颜『色』样式都旧,鹿皮靴子,我还问过安大郎,鹿皮靴热不热,安大郎说天再暖了就换。另一个伙计跟我说过,说安大郎是京城来的落魄户,许是家中生意没了,生活拮据,吃的穿的,都不是很好。”

    客栈老板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自暴自弃了。

    伙计又想起一个,一拍脑袋说道:“不过,安大郎腰上缠的那圈鹿皮勾带品相很好,样子别致,还方便,昨日我还说记下样式,让对门的皮匠给我也来一个。”

    沈情心沉了下去。

    看来……真的是安铭了。

    她看了眼秋池,秋池不明所以,不懂她为何是副同情的表情。

    沈情沉默半晌,又问道:“乙号房的人可还在?”

    “应该还在吧。”伙计刚说完。

    心如死灰的老板又‘活’了过来,连忙跟上一句:“不不,不在了,乙号房的今早就走了。”

    他为了让沈情相信,还拿出了名簿:“大人您看,您看,这是乙号房的商客,是凉州的,已经走了,今早走的……”

    沈情慢悠悠拿过名簿,看到安大郎的名字写在昨夜寅时,又翻到三日前,找到了安大郎入住时的名字。

    笔迹不同,且昨夜寅时写在名簿上的三个字,笔迹十分潦草。

    沈情指着潦草的安大郎三个字,拿给秋池看。

    “这是安铭的字吗?”

    秋池顿了一下,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皱眉摇头:“这怎么可能是大哥的字!!我大哥的字是我爹一手教出来的,最是工整……”

    客栈老板开始摇晃,一副要昏厥的样子。

    “那这个呢?”沈情又指着名簿上三日前写的安大郎三字。

    秋池道:“……这个是。”

    他对比之后,抓起客栈老板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眉宇间俱是戾气,『逼』问道:“我大哥人呢!他与我约定好,每到一处,落脚启程都会给我寄封平安信,大哥已没有匆匆行路的可能,如此匆忙离开,一定有蹊跷!快说!我大哥去哪了?!敢胡说欺我,我就割了你舌头!”

    沈情轻声一笑,说道:“诶,秋大人不要急躁,把老板放下,我们慢慢问。”

    她挽起袖子,抬眼问道:“昨晚安大郎离开时,何人在大堂值夜?”

    “是咱客栈的一个学徒……”客栈老板汗流浃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扯谎,“可他今日告假,没来,大人要是有话要问,恐怕要等他、等他从家乡回来了……他回了家乡,他家在……在凉州……”

    沈情根本没信他鬼扯的这些话,她转过身,招手让一个看热闹的本地百姓过来,把腰牌递给他,说道:“去把县衙的晁县令叫来!”

    客栈老板打了个颤。

    秋池问道:“沈司直你叫晁县令做什么?”

    沈情闭目不答。

    果然如她所料,晁县令看到沈情的牌子,又听百姓说同福客栈要出大事,以为她查到了凤香木,立刻带着捕快到同福客栈。

    晁县令人一到,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双眼里闪烁着跟着沈情抢头功饱受嘉奖的幻想之光,迫不及待道:“沈大人?可查出了?”

    沈情见她来,微笑着点了点头,表情玄之又玄。

    然后,她在众人的注视下,面容严肃,沉声喝道:“今日晨,本官在昭川打捞上一具尸体,经查证,此人正是居住在你们同福客栈的安大郎,依照《大延律》,即刻起,封死同福客栈,客栈内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入,原地待审!”

    沈情挥手:“给我封!把伙房后门封死!”

    秋池惊道:“你说什么?”

    晁县令:“……啊?什么?安大郎是什么,不是凤香木吗?”

    客栈老板汗如雨下,这时,后门传来扑通一声,有人跳水逃窜。

    沈情眉头一竖,力拍桌面:“疑犯潜逃!果然在这里!!”

    秋池反应过来,冲向后厨。

    晁县令一惊,扶正官帽,说道:“愣着干什么,给我封死!”

    她说:“娘的,命案也是大案,查!”

第30章 失窃案与命案() 
清晨,停尸房内; 小乔自言自语道:“有凤香木的味道……”

    今天天好; 鼻子也比下雨时灵敏些; 除了尸体散发出的尸臭,他还能够闻到淡淡的香味,一种很特别的香。

    “凤香木?”他自己又稍微愣了神; “……我为什么会知道?”

    凤香木贵重,价比黄金; 恐怕连程启都用不起;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种香味是凤香木的味道?

    头疼。

    小乔皱了下眉,放弃了回想。

    他低头看着尸体; 最后; 给尸体盖上布单,洗完手; 坐在停尸房门口捣蒜。

    柳心悦则在东院晒太阳;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这位柳夫人相当注意作息与饮食; 早上拿了些银子给伙房的师傅; 亲自安排了这些日的饭菜; 吃过饭后,就搬着藤椅追随着阳光,还不知从哪借来了本邵飒诗集; 小声念着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当然; 跟小乔也疏远了些; 可她人不错,见面还微笑着颔首,似是因为自己有意与乔仵作拉开距离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还添了些钱,嘱咐了伙房的师傅,给小乔也多盛碗饭。

    小乔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搁在这儿,柳心悦疏远他是应该的,并未放在心上,见自己还能多一份饭吃,跟见了天大的便宜,整整一上午都是开心的。

    他想,他要等着沈情回来与她说,沈情的好运气,也带给了他。自打大理寺有了沈司直,小乔自己遇到的人,也都心地和善。

    小乔愉快地把这功劳算到了沈情脑袋上。

    此时,沈情正在燕川同福客栈一个个审问,因同福客栈人多,又是突然被封,留宿在此的客人们一听说未查清案情所有人不得出,立刻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闹哄哄的。

    沈情心道,要是他们个个都跟小乔一样,就算闹腾到九霄南天门去,她也不烦心。

    沈情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大吼一声:“都给本官住口!”

    晁县令立刻反省自己是否太和蔼,为官十年,官架子还不如一个十几岁新上任的司直摆得熟练。

    沈情这个长相十分占优势,她嘴角平,笑时上扬,瞧起来可亲,可要怒了,那嘴角立刻下拉,再加上眼大,一瞪眼就像要跟人打架似的,凶悍且威慑力十足。

    沈情把名簿敲在桌子上,问道:“有谁是二十六日午时以后入住同福客栈的!站上前来,本官有话问你们!”

    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你们当中有谁见过二楼甲号房的安大郎?”

    有几个人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可有和他说过话?”

    一个商人打扮的毕恭毕敬道:“回大人,我与安大郎打过招呼,问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他怎么回你?”

    那人说:“安大郎只说自己生意失利,家人皆散,自己有罪在身,准备回家乡看看……”

    “他有说家乡何处吗?”

    “有。”那人说,“因安大郎是京城口音,我有些好奇他是哪里人,就多问了一句。安大郎说,他是崖州彭县人,我当时听了就急忙跟他赔礼告不是。”

    那商人说完,又怕沈情不懂:“大人,当年发水,崖州彭县是受灾最严重的,人家说家人皆散,兴许就是因为水灾……”

    沈情怔然,她抬起手,暂时停了问话,看向后厨方向。

    秋池带着县衙的捕快们追堵从后厨码头跳水逃窜的疑犯了,沈情呆愣愣望着后门,陷入沉思。

    崖州彭县。

    “我与大人是同乡,我是彭县人,我有个哥哥……”

    “铭哥那天脸『色』很那看,说秋池叫他有些事,就离开了……”

    “铭哥最是疼我,他怎会舍得让我伤心难过?那天我未和他吵架,他也只是平常地出门……可没再回来。”

    “他们打架了,我看得出来……秋池让我忘了铭哥,一定是他!一定和他有关!是他害了我铭哥!我有证据,秋池身上有我给铭哥的银锁!”

    “银锁爹娘留给我的……心悦不孝,记不得爹娘的名字,后来我随着干娘姓柳……”

    沈情深吸口气,稳住心神,柳心悦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慢慢变成一阵风,似要吹开掩盖真相的布。

    秋池的话也加了进来,沈情闭上眼,拳头紧握。

    “我没有杀人,我会证明给大人看,他只是离开了。”

    “沈大人不要再『插』手我们的家事,就当你从未遇到过心悦,从不知道这件事……”

    “厌倦了……如果这样说,大人信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会让新婚夫君不辞而别?

    若无苦衷,怎会如此。

    沈情蹲下,抱头沉默,她想掩住耳朵,让这些能让她看到真相的声音消失,她心中不停地在告诉自己,只是同个地方的人罢了,只凭彭县两个字,又怎敢确定事情的真相?

    然而,彭县这两个字,就像崩溃的堤坝,她再用力遮掩着耳朵,有用的声音也会源源不断的从她脑海中分拣出,她的本能,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本能,现在却只想烧掉这本能,让它不要把真相带到她的心中。

    “那是秋利的救命恩人……那晚我们歇在彭县,秋利躺在沙洲上,救他的是路过的母子……”

    白宗羽的话,被她的本能挑拣了出来,放在了她耳朵边。

    沈情自语道:“我早该察觉到的……”

    看似失常,不合情理的事,其中必有造成它失常的缘由。

    晁县令:“沈司直?沈大人?大人?沈情!”

    沈情猛地抬起头,晁县令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脸『色』很差。”

    “水患夺去的不仅是人命,灾祸带来的痛苦,从来都是绵延不绝的。”沈情叹了口气,忍住泪,声音沙哑道,“如若我的猜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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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她直视着前方,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悲凉,就如同把这冷暖人间装进了瞳孔,她的手指在柜台上划下一道,哑声道:“如若是真的,真凶,罪加一等!”

    晁县令不知她在说什么,以为她凭借几句问话找出了真凶,佩服又好奇道:“沈大人,真凶是谁?”

    “原以为是天。”沈情说道,“不料却是假借天意的人。既如此,我便要替天洗刷冤屈,替天,惩治真凶。”

    前门码头闹闹哄哄,是捕快提着刚刚从后门码头跳水逃窜的疑犯回来了。

    秋池拧干了衣服上的水,进客栈后看到沈情,又想起她说的那句临昭大佬出的尸体,心中一痛,抓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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