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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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雁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她知道绿柚,以前她还在正院的时候和绿柚是同一个屋的,当年的那个小丫鬟现在竟已是二等的了,但看她那时在郑妈妈面前乖巧的样子,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回搬回正院,怜雁并不曾见过也是同一个屋的秋霜,她也没问,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听闻还有两个丫鬟是陶氏陪房的闺女,怜雁又问了问,“蔓榕和景淡的父母在府里做什么的?”
雯月答道:“蔓榕的父母看着先夫人的一处小庄子,景淡的父母管着一处田产,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看庄子还好,油水不少,但管田产就又累又不讨不了好了,我还听说那处田产的佃农闹过事。”
既然这样,她们两个也无需忌惮什么,怜雁不再深究。
下午,怜雁午歇起来后,郑妈妈带了几个小丫鬟来见她,说是刚从庄子上选来的,让怜雁挑几个留在正院,□□之后再分派到各个位置上。
怜雁想郑妈妈既然投诚了她,该有的体面自然要给,就道:“这些东西妈妈你做主就好,不必来问我的,挑人这方面我也不太懂,比不过郑妈妈□□了小丫鬟这么多年,好的坏的,你不一眼就能瞧出来?”
郑妈妈笑着福了福身,“姑娘谬赞了。”暗暗道,果然是自己以前没留意,这怜雁说出来的话张弛有度驭人有方,全是当家主母的风范,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丫鬟该有的眼界,幸好常文来点醒她,否则酿了大错恐怕侯爷都不会保她了。
接着怜雁就问了问关于丫鬟的编制。
三等丫鬟就让郑妈妈做主好,但这一等大丫鬟,怜雁还想把把关,此番也试探试探郑妈妈的意思。
这回郑妈妈很上道,立即就道:“我回去后想了想,杜若和雯月原来是在映月泮服侍侯爷的,本该就得升作一等二等的丫鬟,现在只是三等着实委屈了她们,既然搬回正院来了,就索性升作一等的好了,也好补了那两个缺。”
把服侍怜雁说成服侍赵彦清,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怜雁道:“既然郑妈妈也这么认为,那就再好不过了。”
郑妈妈又道:“碧珍和紫桃留不了多久,我想着,在六个二等丫鬟里挑出两个好的来,到时候补上,姑娘看如何?”
她提出这个来,虽说尚早了些,但在情理之中,且这也合了怜雁的意。回想起早上见过的六个二等丫鬟,加上雯月的介绍,怜雁心里已有了数,她道:“如此甚好,我对那六个丫鬟也不太了解,不知郑妈妈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怜雁虽心底有了计量,但面子上还要问一问郑妈妈,毕竟她是正院的总管事。且怜雁初来乍到,以后要靠郑妈妈帮忙的地方多了去,尽管赵彦清提她提点一二,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坐享其成。
郑妈妈想了想道:“蔓榕和景淡算是先夫人留下的旧人,她们一家子都是跟着先夫人陪嫁过来的,若要升作一等丫鬟恐怕不妥当。”和雯月说得一样,虽然并不详细。
“那确实不太妥当,”怜雁附和道,“我是被沈妈妈扰怕了,可不想与陶府陪嫁过来的人有太多纠葛。”这是心里话,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在郑妈妈听来很实诚。
郑妈妈继续道:“凝笑性子和善,挺好相处,似乎挺不错的,姑娘以为呢?”
怜雁现在最不缺性子温吞和善的人,不过郑妈妈既然这么问,她还是附和她道:“性子和善倒也不错。”又问:“其他人呢?”
这是不太中意了,郑妈妈又道:“思容性子厉,菡梅文文静静的,话不多,还有一个绿柚,姑娘想必还记得吧?”郑妈妈也不建议选谁了,只将这几人都介绍了一遍,基本与雯月说得差不多,看来她说得还算客观。
“是呢,以前一个屋的,”怜雁笑道,“要不,就思容和绿柚?”思容是她想选的,另外一个无所谓,既然绿柚是郑妈妈带大的,就给她个人情,但郑妈妈要是聪明的话,是不会答应选绿柚的,因为绿柚年纪太小,要真升作一等丫鬟,恐怕她郑妈妈要遭人诟病了。
果然,郑妈妈推辞掉了,“绿柚年纪还太小,二等丫鬟已是很大的荣宠了,暂且别升吧,姑娘再换一个?”她对怜雁选思容惊了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怜雁要治下,需要一个凌厉的人。郑妈妈现在也看出来了,怜雁是早已了解过,心里已有数,来问问她的意见,不过是给她点体面,幸好方才怜雁拒绝了凝笑后她没再指手画脚。
“那就菡梅吧。”怜雁似是很随意地道。
郑妈妈又是一愣,若说怜雁了解过,且早上又见过几人,怎会不知菡梅很漂亮,连先夫人都忌惮?她这般做,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想早些备着这么一个人等新夫人进门好争上一争?
怜雁猜到郑妈妈心中所想,笑道:“我就是喜欢她的性子,再者侯爷可不是沉迷美色之人,何必操心那些有的没的?”菡梅的性子,她是真的喜欢,被先夫人打压不曾彷徨怨怼,又是文静话少,且不像个太有野心的人。
郑妈妈闻言,也是一笑,这话听起来推心置腹,她听着也暖心,看来这么做,是选对了路了,怜雁对待自己人从来不会差的。
丫鬟的编制定下后,郑妈妈就道:“我已经在物色好人家了,想来碧珍和紫桃留不了多久。”
怜雁道:“不用太急,别让旁人以为我急着把她们赶出去,也别太拖,毕竟她们两个年纪不小,自己都着急了。”
郑妈妈福了福身,笑道:“是,还是姑娘周到又心善。”
第48章()
十一月初,碧珍和紫桃的亲事定下。碧珍和紫桃的老家都不在京城,卖身后就与家里头断了联系,这终身大事全靠主子留意,陶氏过世后,她们还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了好一阵,如今能定下亲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何况郑妈妈找人家并不马虎,都是好好相看过的,她们两人自然感激。
亲事定下后,怜雁就放了这二人,不用在跟前伺候,让她们回去待嫁去了。而之前选定的两个丫鬟,思容和菡梅,就顶了上来。
情状都如她想得那般走,那些管事们待她亦越来越恭敬,加之帮二夫人协理中馈,怜雁在府中的地位逐步攀升。
腊梅的花季快到了,陈炳家的在花房里种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盆栽都有,还剪裁得有模有样。
怜雁在花房里转悠了几圈,夸赞了陈炳家的手艺,又赏下一些碎银,挑了几盆,让人端去主屋。
陈炳家的道:“到花开约莫还要半个多月,现在只有光秃秃的枝干,不如等花开了,我给您送过去?”
怜雁摇摇头,“现在就送去,我就想看它怎么一点点长出花骨朵来。”
陈炳家的就道:“哎呀是我多嘴了,我这奴才脑子笨,怎么就没想到姑娘要的就是这情趣呢!”
怜雁不置可否,一笑了之。
走出花房,怜雁发现外面开始飘雪了,笑道:“竟然下雪了,这是今年的初雪吧?”
杜若给她披上一狐绒披风,“是初雪,今年还算晚的,往年十月末就开始飘雪了。”
怜雁轻叹了口气,“马上又要年底了,这日子过得还真快,也不知潜生回不回来过年。”他跟着徐昭出京办事也有几个月了,怜雁还挺想他。
杜若道:“就是不回来,小公子也是念着您的。”
外面风雪大,怜雁怕冷,裹紧披风还是打了一个哆嗦,快步穿过回廊跑进屋里,却猛地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是赵彦清,他已经下衙回来了,衣服也换成了常服。
赵彦清顺势扶稳了怜雁,蹙了蹙眉,“急匆匆的干什么?路都走不好。”
赵彦清胸膛硬,撞得怜雁鼻梁生疼,她一边揉一边瞪他道:“凶什么凶,外边冷,我走快点怎么了?”
赵彦清被她一噎,半晌才道:“我没有凶。”说着替她揉发红的鼻梁。
过了一会儿,赵彦清问:“还疼么?”
“不怎么疼。”
赵彦清又替她拿下披风递给一旁的杜若,领着怜雁往里走,道:“进里屋吧,烧了地龙,里屋更暖和。”
里屋的窗台上已经放上了还没开花的腊梅盆栽,之前赵彦清进来更衣就看到了,还觉得奇怪,于是问怜雁道:“放这光秃秃的枝干干什么?”
“等它开花。”
赵彦清一哂,摇摇头,“就你事多。”顿了顿,又道:“天要越来越冷了,你注意些,多穿点。”
怜雁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稀奇啊,你居然还会嘱咐我这个?”
赵彦清一把搂过她的小腰,“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何时不曾关心你了?”
“你自己说说,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些话,你是不是想新进个妹妹进来,特来先给颗蜜枣?”怜雁嬉笑道。
赵彦清被她气笑,挠怜雁后腰。
怜雁怕痒,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过赵彦清很快就放过她了,扶住她因躲避而东倒西歪的身子,道:“有个差事,我要去趟保定府。”
怜雁一愣,停了嬉笑,抬头看他,“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
“要多久?”怜雁又问。
“两个月左右吧,也不一定,看差事进展。”
怜雁皱眉,“这都快年底了,怎么还要去保定办差?去做什么?”
赵彦清解释给她听,“是保定那边的屯田军因为军饷问题有点骚动,皇上命我去安抚一二,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怜雁有点不高兴,她的生辰在十二月,若赵彦清需办差两月,那肯定赶不上她的生辰了。
可皇帝吩咐,也不可能抗旨不尊的,怜雁自不会无理取闹,轻轻一叹,“好吧。”又抬头目光灼灼道:“过年前能回吗?皇上总不至于让你在保定府过年吧?”
“应该可以,我尽量抓紧些。”
怜雁这才略略好过了些,只是情绪不知比先前低落了多少。
赵彦清宽慰她,“两个月而已,不必如此闷闷不乐吧?”说罢又笑道:“这么舍不得我?”
怜雁微红了脸,没说是没说不是,过了半晌忽然道:“跟着你去伺候的只能是常文常武,我可不会安排丫鬟跟着去。”
赵彦清无所谓,谁去都是伺候的,在他看来没什么区别,不过常文常武更使得惯罢了,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心眼儿真小。”
“食色性也,我还是得提防着。”
正巧菡梅端了炭盆进来,赵彦清便笑道:“那怎的还找了个挺漂亮的丫鬟在我跟前转悠,你就是这么提防的?”
赵彦清本意是说笑一句,可如今有丫鬟进来,倒叫怜雁好不尴尬,而菡梅闻言更是吓了一跳,慌忙跪了下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脸色越来越白。
赵彦清这才发现与怜雁闹得太过了,一时没收住,好像没分清场合,也有些尴尬,掩饰般地轻咳一声,转而道:“可以传膳了。”
菡梅还不知所措地跪在那里,怜雁提醒道:“还不快下去。”
菡梅这才慌慌张张地退下去。
怜雁埋怨地瞪了赵彦清一眼,“瞧你把她吓的。”
“我就随口一说。”赵彦清也尴尬。
怜雁并不想就此揭过,晃到赵彦清跟前,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你也觉得她漂亮?”
赵彦清凉凉地睨她,“你又想说什么?”
“之前雯月告诉我,以前先夫人在的时候,从来不让菡梅到主屋来伺候,就怕你看上她。现在碧珍和紫桃走了,我把菡梅顶上来,倒把郑妈妈给惊的,你说,是不是你给仆从的映像就是怜香惜玉的,所以只要一有漂亮丫鬟,她们都这么想入非非。”
赵彦清被她这套歪理绕得没话说,挑了挑眉,斜靠到榻上拿了本书看,索性不回答。
怜雁还不肯放过他,也坐到榻上,盯着他问:“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原来她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赵彦清想,头都没抬道:“你。”
怜雁夺过他的书,迫使他抬头,“真的?”
“你自己觉得呢?”赵彦清反问。
“我当然觉得还是我漂亮,而且不仅是我,以前啊,还没到你那去的时候,府里有多少人说我长得惑主?可也没见这样说菡梅的,如此可见一斑。”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被赵彦清绕进去了,怜雁又上前抓着他胳膊道:“可我问的是你啊,每个人的审美是不同的!”
原本怜雁就跪坐在榻上,再上前挽他胳膊,整个人就靠在赵彦清那里了。
软香温玉一覆上来,赵彦清便是心神一荡,他发觉怜雁总是不知道哪些动作会很危险。
赵彦清还是没回答她,反而搂着她翻了个身,就把她压在了里侧,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叫羊入虎口。”他细细吻她的脖颈,时而伸了舌尖舔一舔,时而又用牙齿磕一磕,如此反复,似是很耐心,气息却很危险。
怜雁被他搅得痒,缩着脖子想躲,躲来躲去都躲不过那点温热,又是痒得想笑又是觉得身子发软得颤,被他搅得难受,一不小心,喉口间就溢出一声呻*吟来。
赵彦清眉梢带笑,“你越来越诚实了。”
没办法,还是被他得逞了一回。
事后,怜雁还是依依不挠地问:“到底谁漂亮?”
赵彦清正给她套里衣,闻言手掌在里面多留恋了片刻,低沉着嗓音,意有所指地道:“我没见过她的,只觉得你的美极了。”
就此一句,怜雁原本占的上风立刻土崩瓦解。
等整理好衣衫出来,菡梅早已传了膳来,且在外间摆好了。估计是听到里头的动静,没敢打扰,就只在外头等着。
想到外间的人定听得清楚,怜雁两颊又升了红意。
用完晚膳,俭哥儿来请安了。自从搬回正院后,俭哥儿早晚都会来请安,早上一般碰不上赵彦清,就来见怜雁,然后和怜雁一起去老夫人处,晚上就会同赵彦清见上一面,顺道问问功课。
今儿俭哥儿过来,正好怜雁前些天吩咐杜若给俭哥儿做的两套冬衣和一件小狐裘完成了,拿出来让他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