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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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回去复命:“奴已经告诫王家了,那王太太一看就是个明白人,夫人请放心。”侯府人点头明了。此事就此揭过。但给明定找老婆这件事,仍然是很紧的。只得命人继续相看,提了好几起都不成,看来注定是无缘的。
王金氏也在给玉然议亲,将玉然看的很紧,不让出门。正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正是玉然现在的写照。不过自来这世以来,关习惯了,也不难过,就整日的读书、习字。但有时还是可以放放风的,因为六姐玉芬出嫁在即,不得出门,就常让人来接玉然去陪她说话。
这天,玉然照旧坐车去看玉芬姐,走到街上时,突然马车急停,只听王贵叔说:“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的啊,要撞上怎生是好?”那人急骂:“我日球你大爷的,你撞了我,我要你”“好看”还没说出口,看到是王贵,马上住口了:“原来是贵叔哪。”这时玉然也掀开帘子:“怎么了,贵叔,可是伤到人了?”
苍鹰见到玉然忙笑着问好:“王小姐,安。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玉然见是他,瞬间勾起不好的感觉来,正准备放下帘子懒得理他,刚低头就看见地上的书册,原来刚才那一下,虽未撞上苍鹭,但却让他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手上的东西全部摔掉了。
现在好多书摊开了,玉然一看,这侯府七公子真是勤奋用功,全是春宫艳本,想必要日日研读了。王贵也看到了这些书册,大囧,忙将车帘放下,对苍鹰呵斥到:“臭小子,还不赶快捡起来。”
苍鹰慌忙捡起这些春宫画册,点头哈腰的溜走了。王贵生怕玉然因为不解而问他,也慌慌张张的坐在车辕上赶车走。这一路王贵都忐忑不安,生怕玉然问他话,直到到了柳树井,请玉然下车后,王贵还不敢抬眼看玉然,慌慌忙忙的避走。
玉然看到王贵这样,颇为好笑,心说,这算什么,之前她看过更为劲爆的动作片呢,这种小儿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芬见到妺妺嗔道:“真是的,知道我不得出门,闷死了,也不知道主动来陪陪我,每次都要请你才来。”玉然大叫冤枉:“我的好六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得出门呀,我也盼着你来叫我呀。”玉芬呵呵失笑道:“也是也是,五婶看你那劲儿,恨不能拿根绳子穿你身上了。”
玉芬的嫁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十六铺,十六盖的被子今天也在装箱,被面儿上的花纹玉然还参与了不少意见,今日见到成品,很是满意。
玉芬现在只剩盖头没绣完了,上次玉然说盖头上最好加上流苏,玉芬颇为动心,今日特意跟玉然商议要如何加这流苏,最后定下红色丝绦,本来玉然想用黄色的,但怕犯忌讳,就用了安全的红色。
二人热热闹闹的商议着,两个关太久的人,为一点小事,搞得一本正经,愉快的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
明定也在坐牢,无聊至及,家里的春宫画册都温习了多次,实难过瘾,就命苍鹰去外面给他买一些新品来尝鲜。这日苍鹰拿来画册,递过给他,照例说起外面的见闻,明定听的津津有味。
苍鹭话锋忽然一转:“奴才今日见到王小姐了。”明定没反应过来:“哪个王小姐,见到就见到有什么值当跟我说的。”话未说完,瞪眼道:“不会是那个王小姐吧,你怎么见到的?”
苍鹰说:“他们家的马车差点撞上了我,所以就遇上了。还有啊,我今天买的这些书王小姐好像也看到了。”明定坐直了,兴味实足的问:“那王小姐真看到了,有没有说什么。”苍鹰回道:“没有,他们放下车帘就走了,王小姐想是不懂的。”
明定想到王小姐看到这些书的情景,不禁呵呵只笑,真恨不能亲自跑到王小姐面前告诉她她看到了什么,然后享受的看她那惊愣羞涩的情态。还没笑完,想到自己如今遭遇,都是那王家害的,不禁沉下脸来问苍鹰:“他们差点撞上你,没有赔偿你吗?你也没有好好骂骂他们,呵斥一番。”
苍鹰答道:“光顾着收拾那些书了,其它的没顾上。”明定喝骂道:“真是无用的奴才,别人扔撞了你,你至少也要骂一顿出气啊,竟然就这样让人走了,真是丢爷的脸。”苍鹰诺诺到:“是是是,下次奴才一定好好骂他们出气,决不丢了爷的脸面。”明定瞪道:“滚滚滚,不要在爷面前现眼了。”
苍鹰滚出去了,告诉苍鹭见到王小姐的事儿,苍鹭听了乍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天运气好,要不然爷可能会打人的。”苍鹰说:“爷被关久了,现在脾气好暴躁,昨儿个我递茶慢了点,就挨了一脚。”
苍鹭道:“不光是这事儿,爷的亲事一直定不下来,那雨燕他们四个也见天儿的托人来找爷哭诉,爷也烦的不行。”苍鹰一听:“也是,雨燕他们四个现在还关着的,也是该的,谁让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的。你说,她们不会一直被关着,最后”苍鹭答道:“难说的很,现在也没被放出来,只能看主母什么时候进门了。”
雨燕她们四个还被关在梨落院里,自查出怀孕以来,被送进来后就没有出去过。现在关了都快两个月了,肚子也有三个多月了,眼看衣裳都要掩盖不住了。也一直都没有一个说法。
她们由刚开始的笃定,笃定法不责众,毕竟她们都怀了侯府子孙,侯府不看别的,看这些骨肉的份上也要留下她们;到现在的不确定,惶恐候夫人会狠狠的处罚她们。
自进来后,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只听说她们买通的汤药婆子全部被发卖到了苦寒之地了,这消息让她们害怕了,害怕来自侯夫人的雷霆之怒。
她们在这院儿里,吃喝是不短的,甚至称得上吃得很好,但四人却愈见消瘦;那是当然,惶惶不安的日子,吃的再好,也长不了肉的。
这日晚饭时侯,雪雁她们三人聚在雨燕的房间,今日雨燕用一直金簪托田婆子给七爷带信儿,说好了晚饭时节送爷的消息过来的。
好容易田婆子进来,四人希冀的看着她,田婆子说:“定七爷让你们们放心,他正在想办法让你们出去,他现在也在禁足,不能亲来看你们,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你们的。”这消息有点让人失望,不过还是聊以安慰,至少侯府现在不会处置她们,况爷的话也是让人有希望的。
吃饭吃着吃着,原鸽哭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丫头,免得这般的担惊受怕。”走鹃喝道:“哭什么,富贵险中求。我们既已走了这条险道,无论如何也要趟出去。”走鹃一直是她们四人中最有成算的,这次她们四人买通婆子成功怀孕,她是功不可没的。
走鹃继续道:“做丫头,你道老实做丫头就好了吗?我们四人姿色不差,又没有根基背景,也到了马上放出去的年龄。好的话,我们配个小厮。不好的,不知沦落到哪个爷手中,待新奶奶进门,要么拎出去配人,这还算好的,要么发卖出去,破了身子的女人有什么好去处?况,就算配了小厮,你过的惯那种为一日三餐操心的生活吗?这种生活有多艰难,你我难道不知道吗?”
原鸽沉默了,属玉拉拉走鹃:“好姐姐,她也是害怕。你不用生气的。这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走鹃:“我们现下什么都不能做,等,等新奶奶进门。”
走鹃是极有心计的,她看多了侯府姐妹的沉浮,多少姐妹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也有多少姐妹年龄一到,直接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副小姐变成一个为油盐酱醋操心的粗鄙妇人。她不甘,她从小的容貌都很出色,她一定能出头。
机缘巧合下,她分到了定七爷的院子里,她思量了很久,觉得这个七爷可以成为她的跳板。但是她现在等不得了,她的年龄到了,而且她们没有过明路,七爷也并未流露出非她不可的意思。她害怕出去,她要想办法留在侯府。
想来想去,想留在侯府,也只有子嗣一条了。但她明白,一个人太有限了,被人发现也不过就是一碗药灌下去,被发卖出去的下场。于是,她拉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虽然各有小心思,但在大方向上她们也算是联盟成功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她相信自己运气不会差的。
第十三章()
玉然以为自己的日子可以这样悠悠然然的过下去;日后找个性情温和的夫君白头偕老。
然日子总是不会让人一路平顺的走下去;这日玉然正在房里练字。听见王妈妈惊惊慌慌的叫母亲;“太太;太太;您快出来吧;老爷晕倒了。”玉然一惊;也急忙跟出去,大门口,书院杂役老张头和王贵正合力将父亲抬下来;王贵背上老爷快步往屋里走去。
玉然急步跟进,看到床上紧闭双眼的父亲心里十分焦急。命王贵快去请大夫来,自己拿过手巾替父亲擦拭。
外面老张头正在对王金氏讲王教谕的病情;“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王教谕就倒地上了,扶起来后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也请大夫了;施针后还是醒不来;看这情形;大夫说怕是中风;但也不一定;说让送回家来静养。”听说是中风,王金氏扶着桌子才未倒下,撑着谢过老张头;命王贵给赏钱送出去。
进得内室;看到紧闭双眼的夫君,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双泪滚滚。玉然见母亲如此情态,心知父亲这次晕倒怕是不好。但还是想知道老张头说了什么,递过手绢给母亲拭泪道:“母亲不必伤悲,老张头说父亲这是怎么了?”
王金氏凄然道:“书院请的大夫说,怕是中风呜。。呜”玉然听了,如遭中锤,这可如何是好,中风,在现代都是治愈不了的,主要就是看病人自己何时醒来。轻的醒来,生活还能基本自理;重者,要么就这样睡过去,要么醒来也是偏瘫。父亲现在家中如同柱石一般,柱石既倒,家何以为继呢。
王妈请来的大夫来了,进来把过脉,问了晕倒的时辰,知道已过三个时辰了还未醒来,摇摇头道:“看来是中风无疑了,这三日仔细看顾着吧,如三日不醒,就准备后事吧。”
王金氏一听惊痛难忍,几欲跪下哀求,大夫止住王金氏:“太太不必如此,如真能医好,小老儿必尽全力,但此病小老儿实在无能为力。”
王金氏扑到丈夫的身上嚎啕大哭,恨不能以身替之。王妈在旁劝解道:“太太不必如此伤心,这些个大夫向来是有病说重三分的,老爷的病也许没那么重。老爷吉人自有天像,说不得明日就醒过来了呢。”玉然确然知道,这个大夫没有说假话,如真是中风,此次父亲还真是在劫难逃,只是程度轻重的问题了。
经过最初的慌乱,玉然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光顾着悲伤是不行的,她见这个时辰了,玉文、玉辉还没回来,就吩咐王贵马上接回来,王贵这才想起,今天光想着老爷的事儿,自家两个小少爷还没接呢,忙不迭的跑出去接了。
一家人都慌乱的跑来跑去,厨房也是乱糟糟的,这个点儿了还没开伙。让厨子做点好克化的稀粥之类的赶快送上来,无论如何,大家对付一下,不然,都熬坏了。
诸事吩咐停当后。玉然来到母亲卧房,让母亲也躺一下,免得父亲还没醒来,自己却熬坏了身子。王金氏执意不肯,玉然只得让王妈搬过榻来,多加靠枕。
安顿好母亲,玉然早早来到门口等着玉文、玉辉,准备先行接到他们,慢慢说父亲病倒之事,好好安抚他俩,以免吓到他们。玉文、玉辉回来,下车就高声的叫:“姐,我们回来了。”
玉然强撑笑意,示意他们小声点,说:“爹不舒服,娘也好累了,在休息呢。你们小声点,别吵到爹娘了。”玉文、玉辉小声问:“爹爹生病了吗。”玉然缓缓点点头:“是的,爹爹生病了,你们要懂事,要乖乖的读书写字,不可调皮生事,知道吗?”玉文、玉辉懂事的点点头。
进门见到爹爹,见父亲睡在床上,两人叫了好几声爹爹也不见回应,看父亲紧闭双眼,问姐姐道:“父亲睡着了吗?怎么不理我们?”王金氏听到小哥俩的问话,悲从中来,眼泪又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抱过他俩:“可怜的儿啊,你们还这么小,这日后可如何是好哦。”
小哥俩见母亲这样,也吓着了,大哭起来。玉然红着眼劝母亲,不要哭了,会吓着玉文他们的。王金氏才勉强止住悲声。
晚饭摆上来了,玉然去请王金氏吃饭,她哪儿吃的下,不肯出来。玉然无法,只得让王妈端过一碗粥来,让她无论如何要吃下。这边玉然三姐弟默然无声的吃起来,玉文、玉辉也知道今日情势不对,都没有往日的活泼气儿了。
草草吃完,让金妈照顾他俩睡觉,玉然见王妈与母亲都守着父亲,看母亲这样一时半会也不会睡的,就让王妈在般过被子休息,到时两人好有个轮换,不能两个都熬着。
安排停当,玉然回到房间坐下,才觉得疲累非常。芙蓉心疼的伺候小姐宽衣散发,拿着篦子好好的给小姐通了一通头发。又提来热水给玉然洗澡。躺倒床上,玉然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了,但脑子还是很清醒。
自家现在的情况,父亲在时,有收入,有社会地位,可以保持收支平衡,但父亲一倒下,那经济绝对会一落千丈的。玉文、玉辉还如此小,没有父亲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还有几个伯父,但大家都不是多宽裕的人家,不过是能保证他们母子几人不被人吃绝户,要想说能有多大的支援那是不大可能的。玉然就这样杂七杂八的想来想去睡去了。
且说陈山长回到家,对自家夫人说起书院王教谕中风的事,陈夫人十分吃惊:“那该如何是好,他家两个儿子都还好小。他家那个叫玉然姑娘今年都十五了,及笄时我还让人送了一份礼过去。那王教谕一旦故去,这姑娘要是守孝三年,那就十八了,那这年龄可不好找了。真是可惜这姑娘了。”摇头叹息不已。
叹息过后,心中不禁一动,对陈山长讲道:“平川侯府那七爷听说还是没订好亲事,要不我去跟侯府讲一下王家的事儿,说不定”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