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为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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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不见,叶五仿佛变了模样一般。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窝处带着明显的乌黑;而眼睛却是异常通红。
显得整个人颓废萎靡之中又带着一股病入膏肓的邪气。
“叶五,你没事,脸色怎么这么差?”应长楼关心地问道。看得出来,叶五哭过;但那双眼里的红色绝不是哭出来地。
“我没事。”叶五苍白着一张脸;抬手的瞬间露出已经瘦成皮包骨的胳膊。他连忙又放下,神色不自然地问道,“夫子的伤好些了吗?”
“你为何要下毒害夫子?”尧白一直在观察叶五;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缩回去的手,“你身上的毒和夫子体内的毒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不仅叶五被吓到,就连应长楼也惊讶不已。
“我。。。。。。”叶五顿时慌了,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害怕。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尧白的手劲很大,那力度就像要捏碎他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把他压制地动弹不得。
“尧哥;快放开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应长楼回过神来急忙拉开两人。
被少年一番压迫,叶五脸色更差。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让人不禁想到油尽灯枯这个词。
“我不想害夫子,可是。。。。。。可是。。。。。。”叶五痛苦地弯下身子,眼角带着泪光,嘴里呢喃着两人听不懂的话。
突然他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胳膊处有鲜血缓缓溢出。
应长楼看清楚了,打伤叶五的是一片叶子。
槐树叶。
“果然是你。”又一片槐树叶子伴随着带着怒气的声音而来,再次插进叶青竹的胳膊里。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更多的槐树叶接踵而至,很快将叶五全身划的伤痕累累。
红色越来越多。
再这样下去,叶五一定会死。
应长楼警戒地望着树叶来源,那里看不到人影,只有源源不断的槐树叶从其中飞来,势要夺人性命。
“族长,你若是杀了叶五,夫子不会原谅你的。”应长楼大吼。为了保护叶五,他身上已多了好几道伤。
若不是有少年帮忙,恐怕他今天也是凶多吉少。
“妖族叛徒,该杀!”槐树略微停顿了一会,随即是更猛烈的攻击。
上百片树叶如锋利的小刀一般割开整片竹林,大片的竹子倒下,发出‘轰隆’的声音。
应长楼扶着叶五,在尧白的掩护下缓慢地往林间退去。
槐树下手毫不留情,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
少年身上已见红痕,鲜血刺痛了应长楼的心脏。
“你们走。。。。。。不要管我。”叶五胸膛处流出大片的血,不仅染红了他自己的衣服。
就连应长楼也沾染了一身血腥。
刺鼻又难受。
耳边的轰隆声不断,头脑像要炸开一般难受,应长楼的瞳孔瞬间极速放大,最后变为沉默的黑色。
突然他一把推开叶五,脸上没了先前的恐惧和担忧,反倒多了一抹让人猜不透的微笑。
随意地拾起地上一根断掉的竹子,应长楼姿态轻松地缓缓迎向树叶的源头。
迅猛又锋利的树叶被他手里的断竹轻易地斩成两半,然后无声地落入土地。
“槐印,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应长楼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含笑。身形一闪,手里的竹子划出一道月牙形的痕迹,弹开了所有树叶。
霎时,林间安静下来,没了那股催命的飒飒声。
“韩易,百年前我能让你魂飞魄散。今日,一样能让你永远消失。”槐树眼里闪着寒光,清俊的脸庞被嫉妒扭曲成一个可怖的形状。
此刻他已经不是人人敬仰的一族之长,而是一个不择手段要除去情敌的男人。
“哈哈哈,好一个魂飞魄散。”韩易仰天大笑,再低头时眸间夹杂着红色,温和的眉眼带着戾气,“妖性不改。”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剑气携卷着狂风而起,势如破竹一般向着槐树而去。
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应长楼的身体未必受得住。
尧白眼神一闪,也追着而去。
“尧白,你不是一直想除去这缕魂魄吗?”槐树的实力和韩易不相上下,两股力量相撞,各自不让,却也都杀不死对方。
“只要你现在将龙气注入他的体内,就能达成所愿。”槐树继续诱惑。
尧白拿剑的手明显一颤,一向冷静自持的眼眸出现了犹豫。
他拿着剑,一步步走向应长楼,眉宇间的冰冷散发出迫人的气势。
韩易心里一慌,急忙说道,“他的魂魄,与常人不同。”
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少年的脚步。
尧白眼里的杀意逐渐被犹豫替代,他第一次,迷茫了。
少年抿着嘴,双目怔怔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想从中得到回应。
“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杀他就难了。”槐树见尧白没有动手,焦急的再次劝人,“他不死,应长楼就活不了。”
‘生死’二字重重压在尧白心上,他猛得抬头,张了张口,似乎在呼唤一个名字。
那把果敢无情的剑此刻被人颤抖的握着,使不出半点应有的威力。
槐树的话,他半信半疑。而韩易所言,则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最终,尧白握紧了自己的剑,向着应长楼而去。
当韩易以为自己会消失时,一道剑气帮助他破解了槐树的力量。
“阿——”痛苦的呻/吟在林间回荡,带着那份不甘消失于空中,“尧白,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将来的事情,尧白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并无后悔之处。
“阿楼的魂魄究竟有何异常?”尧白面向韩易而立,手中凝聚起一股真气,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少年眼里带着浓厚的杀意,仿佛伺机而动的猎豹,危险异常。
韩易被人威胁了,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他嘴角一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汹涌的真气,扑倒在地吐出大口的鲜血。
“你不敢杀我。”韩易颤巍巍地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自信一笑,“杀我就等于杀他。”
被反威胁,尧白眸子顿时变成金色,脸上浮现零星的鳞片。
即使他气得想杀了这个人,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剑。
“你要如何才能不伤害阿楼?”尧白往后退了一步,厉声问道。
“我达成心愿之后自会离开。”韩易还是那句话。说完之后身子一歪,倒地之前被一抹修长的身影接住。
“尧哥。。。。。。”应长楼才说了两个字,就感觉五脏六腑袭来一股剧痛,像是被人拿刀捅过一般。
他紧皱着眉头躺在少年怀里,吸了几口气那股阵痛才缓解了些,终于又有了说话的力气。
“槐树呢?”看了一圈,地上一片狼藉,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破坏一般。
“槐树被他打败了。”尧白说道,眼里无悲无喜。
这个‘他’少年不明说,应长楼心里也清楚。上一次被控制的时候他是完全知道的,这次居然毫无所觉。
若是对方想用他的身体做其他的事情,那么他也是无法阻止的。
想到这里,应长楼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原来的预估。
“尧哥,有没有办法解决他?”自我感知了下,应长楼没有发现那缕魂魄的异动,估计是耗神过度又在他身体里修养。
“凤凰之灵。”尧白沉默了一会,陡然出声。
小凤凰说过,麒麟也和阿楼一样,被异魂占据了身体。既然凤凰之灵能救麒麟,那么一定也能救阿楼。
少年这么一说,应长楼也想起来了。只是小凤凰的凤凰之灵并未修炼出来,这个办法也并非十分靠谱。
“阿楼,我一定会除去他。”尧白神色严峻,夹杂着恨意。
他绝不能拿人的性命坐以待毙,韩易今日能威胁他,以后一样也能。
如今他已看清,韩易并非良善软弱之辈。这个人温和的外表下面藏着无言的狠厉,对战槐树之时没有半点手软。
“我们去找夫子。”尧白说道,嘴角挑起的弧度让少年看上去带着邪气。
应长楼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关心的话。
他呆愣之际少年又开了口。
第87章 前尘往事()
尧白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这跟心头刺不除,他终日不得安心。
看到少年眼底的狠厉;应长楼心下一抖,胸口几乎透不过气来。
少年把他抱的太紧;那力道似乎要将他融进骨血。同时,他从少年身上,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应长楼疑惑了;少年究竟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他不敢问;只能发出微弱的求助声音,“尧哥,你勒疼我了。”
尧白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明显喘不过气来。他立刻松开手;把人扶起来。
小心翼翼的动作中透出几分紧张和不安;看得应长楼心里一酸,又有些心疼,连忙握紧了少年的手;“尧哥,不必担心;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尧白诧异的望着人,随即一笑,反应过来。应长楼以为他在担心魂魄一事,实际上他所心慌的是应长楼魂魄有异背后的秘密。
醒来之后的应长楼并不清楚发生的事情,这一点说明韩易有能力压制应长楼的魂魄。
也就是说,夺舍的可能性极大。
这个可能;他绝不允许发生。
“我们带叶五去见夫子。”尧白眼神一冷,瞥了眼不远处的叶青竹。
应长楼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垂着眼眸,压下心底涌起的那份苦涩。
叶五已经不行了。
如今的他只能勉强保持住人形,却也遮不住满脸的鳞片。
“替我向夫子。。。。。。说声、说声。。。。。。对不起。。。。。。”望着圣泉的方向,叶青竹嘴唇蠕动。伸出的手在阳光之下想要抓住些什么,挣扎了片刻,最终只能带着遗憾无力的垂下。
“好。”短短的一个字,应长楼要咬紧牙关才能说出口。他缓缓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泪水。
叶五死了,被族长杀死的。
抱着叶五的尸体,应长楼神色木然地告诉众人这个消息。
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消息众人已经知道。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眼里带着哀伤。连一向爱热闹的灼四和流七此刻都安安静静地站着,没了嬉闹的精神。
“族长说,叶五谋害夫子,该杀。”凤三垂着头,抿着嘴角,大声质问,“叶五怎么会害夫子呢?”
这个问题应长楼回答不了,他放下叶五,缓缓地对柳儒风说道,“对不起。”
一字一句,都十分沉重。
“我从未怪过他。”停顿了半刻,柳儒风低声说道,他眼里的悲伤不比任何人少。望着叶五,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日子,他一直想不明白叶五要害他的理由。
如今人已死,想再多也是无用。
槐树已和他们说了此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愤怒。
纵使想要质问,他们也无法逾矩。一族之长,并未他们能顶撞的。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好好安葬叶五。
半跪在石碑前,柳儒风一笔一划描绘着上面的名字。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柳儒风,你不必惺惺作态。”来人白发苍苍,正是那天在妖族迎接他们的老者,“你害了整个妖族,青竹的父母就是因你而死。麒麟大人能原谅你,我绝对不能。”
老者言辞激烈,不复当日的冷静。一言一行,都带着极大的恨意。他在墓碑前停下,愤恨地盯着人。眼里强烈的怒意看上去想要杀人,却极力忍着没有动手。
柳儒风回头,望了来人一会,才哑声说道,“我不怪青竹,也许,当年我就该死。”
“你是该死,若不是你极力劝说族长与人族结好,那场大战也不会发生,妖族众多同胞也不会死。”老者每说一句,声音便加大一分,到最后已经是在嘶吼。
而他的距离,也离柳儒风越来越近。
恐这人伤害夫子,众人急忙聚拢起来挡住老者的脚步,阻止人继续前行。
“不许对夫子无礼。”灼四龇牙咧嘴的回击,“你才该死。”
“柳儒风,你勾结人族残害同胞,你是妖族的罪人,青竹没能杀了你。。。。。。”
老者话来没有说完,喉间已多了一只手。
苍白的手指,看似无力,实际随时能取他性命。
“你说什么?我何时勾结过人族?”柳儒风捏紧老者的喉咙,泛红的眸子令人感到害怕。
老者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显出几分恐惧。望了墓碑一眼,又重新凝聚起勇气,尽可能大声地吼道,“两族大战前夕,你不知所踪,定是向人族偷偷报信去了。”
老者说得信誓旦旦,一番话叫柳儒风头痛欲裂。他明明记得,他是去人族与那个人商议两族结好之事,为何会变成两族大战?
这中间,究竟有何差错?
“你说,两族为何要大战?”柳儒风神情痛苦的大喊,他一定要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人族诡计多端,怎肯真的与我族结好。若不是我们先发制人,损失只怕更严重。”没了性命之忧,老者连忙后退几步。站稳之后神色立刻变得阴狠,讥讽地大声嘲笑,“也只有你才相信那些所谓的人。”
听了这个回答,柳儒风顿时失控,也大笑起来。
悲怆的笑声在众人心里来回激荡,从夫子身上传来的那份可悲可恨的心情感染了他们每一个人,带着他们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在害怕。
令人心慌的笑声持续了一段又戛然而止,柳儒风跪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
他想起来了,当日他去千灵宗是想和那人商议两族结好具体的事宜。同时,也是与人许下一生之期。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答应了他。就在他满怀欣喜的时候,那个人却出手将他击倒,困于千灵宗内。
出逃之后,他立即赶至结盟之地,见到却是尸横遍野的景象。
那一刻,他恨,他悔。在一片血海中,死了心,白了发。
可如今,事